“好商量?我看你嘴贱的时候也没这么说啊。”女人的匕首没有停止向杜立刺来,杜立只能不断闪躲,她尝试调试起手链,在手链的帮助下,每次刺到之前都会有明显的提示。
不过杜立还是放弃了运用它的想法,每次分离注意在手链上的时间够她做出反应。
女人见杜立只是吊儿郎当地拿着树枝躲避,心里就发起了火来,她觉得杜立这是在蔑视她。
一旁的凯状态也不太好,被大块头像半扇猪一样抡起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凯吃痛地喊着,但眼里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狡黠,说:“巴托,快来帮我!”
眼看着大块头坏心眼地举起大石头就往他这儿砸,他只得在地上狼狈地滚了又滚。
杜立这也没法脱身,女人跟得很紧,她实在是没办法,抄起手里的树枝附魔一下把女人的匕首打飞到树丛里。
女人难以置信了起来,魔力的波动太过明显,她震惊地喊到:“巴托,你居然作弊!”
“彼此,彼此。”杜立一说完,就转头快速靠近大块头。
她一脚飞踢起了大块头的脑袋,这大块头像是没事一样摸了摸后脑勺,然后转过来说:“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巴托。原来就这?”
他话语间的蔑视完全藏不住,但杜立快准狠地用膝盖一下击中他的胯部,这直冲天灵盖的感觉惹得他嘶吼起来:“啊啊啊啊啊啊!”
他虚弱地捂住那里,杜立也没放松,她又朝着大块头补了一脚,这下大块头可是疼得动不了了,周围瞬间只剩下几人的喘气声。
杜立一转头,就见着那个女人已经,跑远了,杜立对着凯说:“还能动吗?”
然后就看着凯完好无损地站了起来,摸头笑,他刚才只是想测试杜立的反应,没想到这个队友打得这么带劲。
杜立也不恼,她只是说:“你去追上那个女人,别被她欺负了。”
说完杜立,就握紧她的手链,虽然它近战鸡肋,但在这边她更加清晰地感觉到了窥视感,她到处瞧了瞧。
彼时,身后突然传来了动静,灌木嗡嗡声变大,她立马佯装蹲地,拿起石子就往那处投掷过去,打得很准。
“出来!”
一个人缓缓挪了出来,是特纳,他手里还提着自己那桶水,他眼里满是惊讶。
“你来干嘛?”杜立眼中的警惕毫不掩饰,惹得特纳有些心慌。
特纳解释:“抱歉,我本来只是路过,然后看到了就想着要帮你,毕竟同学情谊。”
“哦?到我打完了才想起来的‘帮’吗?”杜立的话语很是讥讽,她讨厌被人窥视。
但手链里的异样还在传来,甚至愈演愈烈,她思考着这意味着有很多人在看她吗?
特纳沉默住了,他难堪地开口:“抱歉,是我矫情。”
他说完,杜立只是点点头,她上前几步,问:“那些贵族班的,平时在哪训练?”
彼时,那少了匕首的女人狼狈地跑了回去,她的队友们都崩溃着,明显经历了一场恶战。
她急躁地问起:“发生了什么?”
“朱迪,你和巴托走后,后面又来了三个人,一个女人带队把我的桶抢走了。”一个打扮精致些的女孩说。
“什么?”朱迪很是难以置信,但还是稳住气息,问:“那剩下三个桶呢?”
“她们抢了五个,只剩下一个了。”女孩底气不足地说。
女孩见周围人不再说话,就补充道:“但是这剩下的一个桶必须给我,因为我给了你们钱的。我雇佣了你们,你们应该把剩下的留给我。”
周围的人听着这话不由面面相觑了起来,但碍着武力值最高的朱迪在都没开口,背后的石头倒是抓了起来。
朱迪沉默了很久,平静地说:“谁说我要给你?”
另一头的凯已经赶上了队伍,他大口喘着气,然后赞许地说:“巴托真是厉害啊,两脚就把那个大块头踢倒了。”
希文在内的人表示赞同。
希文也赞叹起来:“这个巴托不愧是能入精英班的家伙。这招真好用,难对付的两个走了之后,我们轻松多了。”
有人也愧疚地问:“她真的没有跟过来?”
凯接过了两桶水,说:“对。”
希文对杜立的表现,满是信任说:“那我们先按照计划去终点吧。”
四人跑得很快,不久就到了院西慈善馆,周围的修女们接应着,他们成了前几名,凯手里还死死抓着杜立的桶。
他们刚开始等得很自信,但听着凯文傲气地说着,加分的人只有十个,而名额只剩下两个,心里也就升起了慌乱。
一旁还有空着手来,那个男人衣着不菲是班上有名的富商儿子,指着凯手里的水桶,焦急询问起来:“这个桶多少钱?我想买下来,二十镑怎么样?”
他一边问着,还对着团队里的其他人问:“有谁做得了主吗?我还可以再加。”
凯听着客观的数目,二十镑是他妈半年家庭教师的工资,除去买把好的铁剑和武打服,这些钱依旧够他们家几个月生活了。
不止凯心动了,最初那两个腹诽杜立的队友也一样。
他们想着:反正巴托快要输了。
此时的杜立还在悠闲地和特纳赶着路,她说:“我们这个平民班真命苦啊,每天除了教点打架就没有其它咯。”
她也不急不恼,手里拿着刚抢的桶。特纳点头着,但嘴上还说着:“巴托,要不我们快些?十分还是很可观的。”
杜立有存档,当然不怕,嬉笑着点头。
她们赶去得特别快,但遗憾的是,胜负已分,她们完成了任务也算个中等。
希文和凯看见杜立来了就拼命摇手,叫唤:“巴托!来这!”
杜立交完了任务就过去了,特纳也在她后面跟着。
凯看完了全程,气愤地说:“好你个巴托!亏我心心念念帮你守桶,在二十镑面前不屈不挠,结果你呢!居然自己找了个桶,就这么信不过我们?”
杜立笑着接茬:“哎呀,哪里是你这么说的啊,我早就把你们当最好的伙伴了。那桶不过是地上捡的,现在刚好多了一桶不如分给有缘人吧。”
杜立刚好见着旁边有个满脸痛苦,蹲在地上的精致女孩,就把桶递给了她。
女孩有些受宠若惊,打了个饱嗝,本来想道谢,结果抬头一看,惊掉了下巴,说:“我靠,巴托!”
杜立好奇地问:“怎么,你认识我?”
“靠,你们居然是一伙的!”女孩的手指过希文在内的一伙人,然后平息了怒气,认怂了说了句,“算了,有桶就是成功。”
然后杜立又提问起希文:“那两个人呢?”
希文微笑着接话:“他们恩将仇报,被我赶走了。只是可惜你没有拿到学分。”
杜立悠哉地回:“不可惜,不可惜。我自己选的。”
看着杜立毫无压力的样子,希文心里又多了几分佩服,又笑着伸出手,说:“希望下次也能和你合作。”
“我的荣幸。”杜立回话。
欢乐气氛很快就被打破,凯文站在了人群,大声地咳嗽起来,说:“肃静。”
“胜利的一共十人,希文,凯,……朱迪……”凯文宣布着获胜者,然后又简单隐去了失败者的名字。
但凯文脸上并没有什么高兴之处,他突然朝杜立这方走来,周围人都投来探究的眼神。
凯文严肃地说:“猪猪保·巴托,你们五个人取消获胜名额,至于你巴托,你被判负。”
此话一出惹得几个人都不快了起来,尤其是希文上前挡在杜立面前,提出质疑:“凯文老师,你得给我们一个取消名额的解释。”
杜立思考着:难道是他看到了自己用魔法作弊?
凯文的答复超出人的预料,说时还阴鸷地瞪着她们:“你们几个人用着下三滥的手段,极大侮辱了骑士道精神,这是你们应得的惩罚。”
杜立松了一口气,原来就是想找个机会杀鸡儆猴啊,希文她们跟着自己也是倒霉了。不过从这里可以看出,是被举报了。
希文一伙人只能皱着眉沉默,受着凯文趾高气昂的指责。她们不能多介入,毕竟结果可能比现在更糟糕。
杜立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说起:“凯文老师,我们不是不遵守骑士道,是缓遵,慢遵,有节奏地遵。”
她拍了拍胸脯,继续补充:“况且将来,我们不一定能入骑士团,到了别的地方,也只是想为王国效命而已,就算不光彩又何来不遵守骑士道一说?”
围观的人被她这话说笑。凯文面子被驳,又被她的狡辩气到,大声说:“胡言乱语!你一个女人!我这是在为了你好,你居然……”
杜立每次对这种人多费口舌都有些无奈,要是她位置再高点,规矩就是她说了算。
此时一个亲切温柔的声音传来,“凯文老师,发生了什么?”
是摩根,杜立思考着她来这里干嘛?
“摩根老师,你来了。”凯文的态度立刻缓和多了,说,“没什么事,我只是在训斥学生呢。你去忙你的吧。”
摩根和蔼地笑着说:“不,我现在不忙。我也想看看凯文老师是怎么训斥学生的呢。”
凯文刚才的话在这个饱经风霜的中年女人面前瞬间就说不出来了,他只是瞪着杜立,说:“巴托,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知道。”杜立体验到了狗仗人势的感觉。凯文见着杜立又重新微笑了起来,就松了口气。
杜立双手握拳,装出可怜样控诉:“我错在惹凯文老师讨厌了。因为我是个女子,所以我会被歧视。主神啊,难道你的孩子在性别面前就能变得这么廉价吗?”
此番惹得在场一些姑娘握拳,她们确实平时被凯文这个人打压得不像话。
摩根本来还笑着,立刻就变了脸,冷峻地问起凯文:“凯文,这一切是真的?你忘了骑士道说的要尊重女性吗!”
她上前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杜立肩膀上,说:“好孩子,来我们班吧。”
凯文觉得自己本意没错,但见着摩根撬墙角的意图过于明显,就急得跺脚,这可是他教了这么多年遇到的第一个天才!
他抢着说:“巴托,你不要答应!我可以教你我的瞬移剑!”此话一出惹得周围人连连感慨,有的人甚至不认识杜立,这下名声大噪了。
杜立就当凯文是在放屁,满眼都是摩根。“真的?”杜立佯装委屈,问,“可是我怕贵族学子欺负我,毕竟我臭名……”
摩根的身上有种特殊的香气,杜立似乎在哪闻过。她脑海疯狂思考着,摩根就是赤红,那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不会的,你信我,我会安排好。”说着,摩根还把杜立的手握住贴近在她的心脏处,说,“我们同为女性,我自然是知道女□□业的不易。我理解你,我的同胞。”
杜立感受着摩根井然有序的心跳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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