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我见见!”
“多谢公子!” 王宿抱拳:“与陶家的生意,小老儿自当尽力。”
羊诚点头,王辛是将才,他这个弟弟王宿竟是个商业奇才。如今王宿把忘返阁赌坊当生意做,倒是如鱼得水。与初见他时的不得志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王宿本来是说要着人把希千带过来,羊诚想着既然是有才干的,又是心高气傲的,就不能太委屈人家。刘备可以三顾茅庐,他羊诚亲自去见一见人家也是应该的。
天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羊诚撑着一把油纸伞出了门。
希千被安置在阎罗门的客院,没走多远就到了。羊诚还没有进门就听见里面挺热闹,这人还是个自来熟?
推门,只见,客院中,方头大耳身材魁梧的希千正带着众人玩对战游戏。
众人顶着小雨,玩得正酣。
羊诚很识趣地站在门廊下,不出声,只看着。
希千带得那一队,不论是突击破阵,还是诱敌深入,围点打援,都十分有章法。
看来王宿说希千有才干,不光是经商有手段,对敌打仗也是很有一套,看着路数,大约是经历过实战的。
羊诚越看越感兴趣。
这样的人必须留下。
怎么才能让他留下呢?
希千有求于阎罗门,这忙自然是要帮的,但阎罗门有规矩,这事儿属于货银两清的事儿。只要希千付够了钱,他自然也就会离开了。
这人心高气傲,或许……哎,少不得要伤脑筋,少不得要掉几根头发了。
羊诚看他们玩得差不多了,把油纸伞靠在肩头,腾出手来鼓掌。
清脆的掌声,在微雨的天响起,一下又一下,不轻也不重,但恰恰好敲在人的心上。
“羊公子!” 阎罗门的人恭敬地跟羊诚行礼。这人虽不是门主,但副门主说过,这人是衣食父母,所以,阎罗门的人对羊诚十分恭敬,那恭敬程度自然是超过了什么事都不管的正门主。甚至也超过了与他们长年为伴的副门主。
希千打量众人恭敬跪拜的人,入眼只见他踩着高高的木屐,木屐上沾着泥巴,想来是从外面走过来的,但他愣是没让这满地的泥泞弄脏自己衣服。只见他穿着一身月牙白的长衫,十分干净,长身玉立,一脸笑意,扛着一把棕黄色的油纸伞,十分闲适地站在门廊。
这么干净而温暖的笑,希千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了,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跪在泥地里做什么,都赶紧起来!”羊诚笑看着那个唯一没有下跪的人,“我是来拜会希公子的。你们一个个的都成泥猴子了,都下去洗洗吧。别忘了让厨房煮点姜汤,你们一个个的,都得喝一碗,再给希公子送一碗来。”
羊诚一句话,客院阎罗门众人消失无影,就剩下希千站在牛毛细雨中。
羊诚撑着伞,走过去,将他纳入伞下:“希公子,你也去洗洗吧,换身干衣服。虽说年轻身体好,可以造。可也不能随便造不是!”
希千望着那一双琥珀色的眼,失去了所有的骄傲,只小心地问出自己的疑惑:“造?什么意思?”
羊诚笑,一脸坦诚:“就是糟践的意思!”
希千望着那一张笑意满满的脸,感觉不到一丝嘲弄,只觉得这笑容仿若扯开乌云,给这阴雨天添了一道霞光:“羊公子说话有趣!”
“那不知道希公子有没有兴趣坐下来跟有趣的我,好好聊一聊呢?”羊诚故意玩文字游戏。
“若是羊公子愿意等,自然是可以的!”希千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也觉得一身湿衣服穿在身上很不舒服。仿佛在这人面前,一切都应该是明净舒适的。
“自当恭候!” 羊诚伸出一只手,做了一个请他自便的手势。而羊诚自己则撑着伞往前走,也不在意希千是否跟着,但始终在伞下留了一半的位置。
希千怕自己的一身泥弄脏对方的衣服,自然不愿意这样的自己跟他同撑一把伞。一路小跑着去换衣服去了。
……
羊诚走进客居正堂,案上有围棋。羊诚捏着黑白子,心中便有了主意,在棋盘上摆下一个残局。
希千换好衣服出来,就见到羊诚一手撑着脑门,看着棋局,一脸愁苦。
这与先前笑得那样好看判若两人。
因见过他的笑,此刻十分想推开他紧锁的眉心。希千在羊诚对面坐下:“羊公子,这是被难住了?”
羊诚抬起眼皮,看到希千眼中的精芒,道:“我看这摆在案上,想来希公子颇善此道,实在忍不住就摆下了这残局,我百思不得其解,抓心挠肝的很。若是希公子能破此局,我可以为希公子办件事儿。好叫希公子知道,我是个商贾。”
羊诚把话说得很明白,想告诉希千,他就是来送钱的。希千不是正缺钱办事儿嘛,这送上门的钱,他总不会不要吧!
希千已经想尽了办法,阎罗门是他最后的希望。这送上门的钱,希千自然是想要的。不过,商贾?阎罗门那些人对这姓羊的这么敬重,他即便是个商贾,也不是个简单的商贾。
人,急等着要救 ,也容不得希千多考虑:“ 好,我试试!”
羊诚将手中一颗捂热的白子,交到希千手中。
棋子落入希千的手心。希千觉得手心仿佛被烫了一下,但他很快抓住棋子,沉入棋局。
作者有话说
第94章 人才,自然是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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