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你看我这一高兴,说话就没头没尾的。”希千尴尬地笑了:“羊家主的名声在淮北一带已经传开了,我希千打听清楚家主为人之后,就带着一帮弟兄和我希家的族人准备投奔羊家。谁知道,我们在京口渡江的时候,被朝廷的人给抓了。我水性好,跳了江,游到了岸边。我跟我的兄弟们和希家的族人们都说好了,一定会救他们出来。
“可我初到京口人生地不熟,多方设法无果,只能求助阎罗门,可惜棋差一招,输了。我知道总有一日会赢过那忘返阁阁主的,但我的兄弟们和族人都不能等,所以,我便赶到启山。
“ 一入启山,就见到了启山与别处真是大大的不同,是一处真正的世外桃源,让人不想走。我在启山城找到羊家,羊家人告诉我家主出门了,未知何时能回。我一时间没有办法,只得再找忘返阁阁主,于是便来到了这会稽。许是天可怜见,竟然我在此处遇到了家主。 ”
希千一口气说完,羊诚算是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叹了口气。
这么简单的事,竟折腾成这样。好在阎罗门已经在着手营救那些人了。
“希公子,其实,你若当初在阎罗门时就告诉他们,你是要投奔羊家的,你和你的兄弟族人现在应该已经在羊家了。”
羊诚说得的实话,可希千以为羊诚在试探他,赶紧道:“我的兄弟族人都被朝廷抓了,我怕给羊家惹祸,这样的话,打死我,我也不能说啊!若不是知道您就是羊家家主,这些话,我都会烂在肚子里。”
好吧,希千这人,还有个思虑周全的优点!
这样的人要来羊家,羊诚突然觉得天上掉馅饼了。
“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之后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你的兄弟族人,我会尽全力救他们,不惜花多少银两。 ” 羊诚停了一下,看希千的脸,这样一个心高气傲的人,竟就真的能来羊家了?
“你真愿意入我羊家,为我羊家部曲?”
“愿以家主马首是瞻!”
羊诚还是不太相信,竟就这样成了!
相信不相信的,处一段时间就知道了。
时间是最好的试金石。
既然送上门来,岂有不用的道理:“如今在会稽,有些事儿暂时没法去府衙办理。不过,你敢来,我就敢认!从这一刻起,我便当你是羊家人。 ”
“多谢家主!” 希千跪下行了大礼。
“希公子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原本心高气傲的人设被这几下跪得,在羊诚心里完全没有了。
“家主,希千小字万吉,在家主面前,担不得公子二字。”
万事大吉,希千的父母大约是希望他能一生顺遂吧!
“好,万吉,既如此,我也不与你客气。现如今,我正有一事十分为难。你可愿帮我?”
“家主但说无妨,万吉自当尽力为家主排忧解难。即便是解不开的棋局,也愿意试试!”希千这一会说话,是实在把羊诚当成了自己人了。
“不说那棋局!说说这水患,不知万吉如何看?”羊诚很期待这人会说出什么样的高见。
希千看了一眼棋局,要破局就只有釜底抽薪,笑道:“家主在这棋局之中,不是已经埋了答案了吗?挖深鉴湖是个好主意!”
这话让羊诚既吃惊又有些失望,吃惊的是希千竟能从残局中看出自己的心思。失望的是他没有给出其他的见解。
看着羊诚脸上的失望之色,希千继续说道:“家主倒是不必担心人手不够。听说家主收留流民都是以工代赈,十分见效。此番,何不故技重施?”
“在万吉面前,我倒像个透明人!”这种被看透的感觉实在有些不好,羊诚竟有些不敢看希千。
希千立马拜倒在地:“既然要投奔羊家,自然要对羊家有所了解。若因此犯了家主忌讳。万吉愿领责罚。”
“什么责罚不责罚的,万吉不必如此!”其实要了解自己很难,如今有希千这个聪明人在,大约能让自己看清自己,也没什么不好:“那挖湖的事,我可否交给万吉?”
“家主吩咐,这等事,万吉本该一力应下,但事关民生,万吉不敢托大。万吉初来乍到,无力调动会稽资源,更与官府无有沟通,所以,万吉不敢冒领这差事。但万吉愿意在家主身侧随侍,无不尽心。”希千脸上一脸实诚。
可羊诚倒是在话里话外听到了音。希千这是不敢自己出头,怕办不成羊诚会怪他,所以,他要借用羊诚的名头。大约他也是打听到了羊诚此番与羊暨同行,前几日还去了陶家。
真是个聪明人,懂得如何做一件事情,才能事半功倍。
“好,听你的!”羊诚没有反驳希千,信任的建立不是一时半会,希千还没有完全信任自己,这也是人之常情:“那,万吉陪我去一趟郡守府,可好?”
这一回,希千欣然拜服,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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