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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打人

晨起阳光正好,暖洋洋的日光透过海棠花窗照进来,好像一切都温馨而有盼头一样。

但书房之中,啪的一声,地上又多了一个纸团。

应时晏越写越觉得心烦意乱,从来没这么坐不住过,好像那椅子上长了什么钉子,扎得他浑身难受,不得不胡思乱想。

应文修来找段云辞,肯定没别的,就是来说和,说说恩师大人这些年对学生有恩,学生日日夜夜不敢忘呀,或者说说李家这混账玩意不懂事冒犯您,您可千万多担待,往后还要做我亲亲爱爱的好恩师呀……

真是该死!做作得可以!

姓段的又会怎么应答?

……还能怎么应答,段云辞一直都是太子党羽,是太子的恩师,就算因为那龙椅上的老不死的授意,借机打压李党,但既然应文修出面调停了,多半也会给个面子,两家人握手言和。

不见得吧。段云辞当日说的不似作假……没准姓段的终于醒悟过来,发现多年扶持的太子是个心无大志的废物,决定换个人赌一把了呢?

怎么可能,段云辞自己谋权篡位,都比扶持他这个冷宫弃子做皇帝的难度小!

他疯了吗?居然敢信段云辞那张嘴里说出来的好话?

真是该死!

姓段的要是再敢利用他一次,他就和他同归于尽!

段云辞,段云辞,段云辞段云辞段云辞……

应时晏有一搭没一搭地想,脑子乱得像一团浆糊,等他回过神来,纸上已经多出来段云辞三个字,歪歪斜斜,写得并不好看,但却清晰工整,比那些他为了应付功课画出的乱道子要像字多了。

应时晏自己都觉得震惊,写这三个字做什么?真晦气。

但也就在这个时候,那张纸被一把抽走了。

他一抬头,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李沧捏着纸,反反复复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不可置信道:“你有病吧应时晏,练字你就练这个?”

应时晏看见他就来气,把纸张夺回来:“老子爱练就练,你管得着吗?你来这干什么,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李沧脸色难看得很,他身后其他的世家子弟很有眼力见,及时地上前好一通讨好求饶,把李沧拉回到众人身后。

其实李沧当时已经压下来脾气,做好了挨打受气的准备,反正已经那群人里已经有人七嘴八舌替他把事情讲清楚,又拱手作揖赔礼道歉说了好几声七殿下恕罪了。

但好死不死,他掩在众人身后,嘟嘟囔囔了一句:“大老爷们走神写别人名字,跟那单相思的怨妇一样,不知道的以为你是个断袖……”

应时晏烦躁地拧了拧眉,骂他也就算了,偏偏要把他和段云辞那个恶心的断袖扯在一起。

他本来就不是个能忍的性格,当即把笔一摔:“真恶心!一群**!”

“你骂谁?”李沧愣了一下,拨开人群怒目而视。

“骂的就是你!”应时晏冷笑一声,伴随着窗外一阵鸟语花香:“你他**,你们***,都**一群**,全家***,喝*****。”

论脏话、难听的话,在场所有人加起来恐怕也没应时晏会的多。如果说李沧是被家里惯坏了,那应时晏就是个光脚不怕穿鞋的,两边都是炮仗脾气,一点就爆,很快就打成了一团。

这些情节,删繁就简,略加修饰,在宗识口中变成了“七殿下字丑”。

应文修看见段云辞一直缄默无言,脸色不好看,抢先一步说到:“李公子本该是来叩头请罪的,怎么反倒动起手来,太不像话了!”

他复又转过身,劝道:“首辅大人莫要动气,想来诸位公子不过是跟七殿下一言不合,闹些小矛盾罢了。”

李沧回过神来,看见应时晏额头上流血的伤口,又想了想李国公三令五申让他不许再惹是生非,心里有些发怵,讪讪道:“就,就是开个小玩笑……”

“是吗?”如果是以前的段云辞,大抵会作揖赔礼,说:一切都听太子殿下吩咐。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段云辞笑了笑,“这样说来,我也想与李公子开个同样的小玩笑。”

他说得云淡风轻,但那双眼睛里面一点笑意都没有,冷得吓人。

李沧撇了撇嘴:“你差不得了!”

他已经但段云辞手上吃过一次亏,不仅没学会收敛,反而更加急躁。

“对,我砸他了,那不也是他先骂我的吗?我不就是说他练字写别的男人名字恶心死了,他就跟个疯狗似的乱咬人……况且打了就打了,我已经赔过礼道过歉了,难不成你真想砸回来——”

话音未落,砰的一声。

段云辞随手抄起案几上的花瓶,朝他的脑袋狠狠砸了过去,在无数震惊的目光中,花瓶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李沧额头流血,颤抖着嘴唇,大抵是想说:段云辞,你疯了?

但是还没来得及发出一个完整的声音,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正趴在一地碎瓷片上,脸上又填了几道口子。

所有人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然而,段云辞依旧神色淡淡,平静地用手帕擦着手,而后将帕子往李沧身上一丢,淡声道:“来人,将李公子送回府。”

几个随从走上前,利落地抬起李沧往外走。等在外面那些李府的书侍和小厮,眼见自家少爷一头一脸血地被抬出来,顿时一片哭天抢地,跟天塌了一样,哭喊着这可怎么跟老爷夫人交代呀。

就在这样的吵闹中,段云辞抬起头,淡淡地朝应文修看过去。

那个眼神大概在说:你再敢多嘴,下一个,就是你。

春意熏暖的室内,应文修硬是打了个寒颤,一股凉意从背后升腾而起。

更让他感到惊疑的,是一切脱离控制的慌乱。

没有人比他更适合继承皇位了。衡永帝知道这一点,段云辞更应该知道,大衡江山初定不过十余年,边疆战乱四起,内里民心散乱,其余皇子,论才能,论势力,都远远无法应付大衡如今的局面。

段云辞想继承祖训,想为民请命,除了辅佐他,全无选择!这也就是为什么多年来,段云辞明明那么位高权重,却仍然心甘情愿给自己套上了层层枷锁,收敛所有锋芒,对陛下和他言听计从。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一夕之间,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李沧被抬出去了,太子也走了。

书房里还弥漫着一股血腥气,宗识很自觉地屏退其他下人,拿来水桶和抹布将地面上的血迹擦拭干净,眼观鼻鼻观心,一点动静都没有弄出来,安静得和书房内任何一个摆设一样。

应时晏脑子里乱得很,对段云辞的态度还没转的过弯来,一时之间没办法顺理成章地软下来。但是这人刚当着他的面替他教训了欺负他的恶人……对,是替他。姓段的果真有这么好心吗……但无论有没有,他亲眼所见确是事实。

按理说,他至少应当道声谢……

应时晏纠结半晌,终于犹犹豫豫扭扭捏捏地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含糊道:“那什么,方才多谢……”

结果,对上段云辞冷静的目光。

那双瘦骨伶仃,拿过伞,拿过笔的手,此时正拿着一根两寸厚的木尺。

段云辞拿着木尺,静静看着他。

“殿下,您真的需要一些教训了。”

感谢宝宝们的撒花和留爪,都看见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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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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