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燮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我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个男人的脸,是长相偏硬朗的风格,眉骨突出而眼窝很深,鼻梁挺拔,嘴唇也有一些厚度。像是上个世纪美国电影里常见的硬汉型角色。
客观的来说,是很帅的。但是主观来说,并不是我会觉得移不开的类型。
“还行?”我不知道风燮为什么会问这个,在我的认知里他并不是对别人的外貌,特别是男人的外貌感兴趣的人。
“因为我突然想起来,我应该认识他。”风燮的语气里带着一些嘲讽,他手里的刀挑开男人的耳边的头发,男人的耳骨上竟然有那一小块黑色的纹身。风燮手起刀落,直接将男人佩戴的丝巾划成了两节。有一半就这样飘起来,像是落叶一样飘落在地上。
“这个纹身,是‘裘’内部下等人的证明。”
你们“裘”还整上阶级分化了……还挺五毒俱全的。我在心里悄悄吐槽,但是看风燮的表情,并不是单纯瞧不起这个男人的意思。
“所以,上等人和下等人之间的差别是什么?”
风燮很满意我继续提问,他将刀入鞘,双手环抱在胸前。
“上等人负责的只有暗杀,下等人则会做更多的工作,包括准备食物、清洗衣物、建造居所,还有,”风燮顿了一下,最后这一句才是他的重点,“满足**。”
我终于知道那个神秘莫测的笑容来自于哪了,我看了看被绑在树上的男人,又看了看风燮,脱口而出道:“你们俩睡过啊?”
风燮的表情陡然变了,震惊之后是愤怒,愤怒之后是荒唐感带来的无奈。他咬牙切齿地否定了,“我只喜欢女人。”
“那你一脸兴奋干嘛?”我实在不能理解他那种自恃高傲的表情,又或者我太熟悉那种表情。男人总是会在着这种时候露出一些莫名的高傲感,无论这个被审视的对象是男是女,他们都会表现出表面的鄙视和暗藏在蔑视下的好奇。这些人满足他们最肮脏的想象,又让他们觉得自己有了凌驾的权力。
不过好在这是个男人,我并没有因此感觉到难过。只是风燮的表现仍旧让人觉得恶心罢了。
风燮发现我并不想接住他的情绪,有些没趣地恢复了冷淡的表情。像是小丑突然下台做回了自己一样,只不过效果和小丑娱人的顺序是相反的。
“我见过他,‘裘’内部一些女人和男人都觉得他外貌很合胃口,之前他算是头牌。不过‘裘’解散之后,我就没有再见过他了。”
我凑近看了一下那个男人耳骨位置的纹身,不知是什么原因就已经和模糊了,他的睫毛很长,天生带着一些卷曲弯度。虽然和硬朗的外表形成了一些反差,不过从外形看还是很难把他与“头牌”这种充满物欲和凝视的词放到一起。
这是一种经验和凝视刻板对象带来的看法。
“你看够了没?我要把他弄醒了。”风燮问了一句,我退后一步,示意他请便。
我还以为是要像电视剧里那样,泼一盆凉水叫醒他。没想到风燮直接一刀捅在他手臂的伤处,男人闷哼着睁开了眼睛。竟然是淡紫色的眼睛,看上去非常特别。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很有姿色的男人。
“绿异……”男人似乎认出了风燮,但是他说出的却不是他的本名。但风燮很满意地点点头,他将刀从男人的皮肤中抽回,血从伤口处汩汩流出,男人就像感受不到痛苦一样的神色平静。
“是我技不如人,我任由你们处置。”
或许是风燮刚才的话对我产生了一些心理暗示,我总觉得这个“任由处置”有一种怪怪的味道。风燮看向我,他示意我来提问。
“你为什么刺杀我?”
“当然是有人买你的命了,小姐。”
他说话的方式倒是出乎我的意料,血从他肌肉分明的手臂流到腰间,腹部衣服被沁湿后紧紧贴在皮肤上,看得出腰的线条。
“是谁?”
“这个我当然不能说,毕竟这是杀手的原则。”他闭上眼睛,胸腔突然剧烈地起伏着,像是在做深呼吸。下一秒风燮又出刀,直接穿透他的腹部,将他钉死在树上。
这次男人终于因为痛苦而喊叫了起来,风燮的神色很冷,而我听到男人的心跳发生了一些变化。
“听着,你不要想给我玩什么花样。”风燮放狠话的时候,眼睛会微微眯起来,“你这种人还不配自称杀手,带着这个丝巾只是给‘裘’丢人。”
男人看着风燮,眼睛里没有求饶或者害怕,只是一种坦然接受的感觉,疲惫感和接受一切的放纵感一起混合。痛苦使他脖颈上的青筋暴起,而大滴的汗珠从侧脸滑落,看上去有种莫名的张力。
“你想怎么做我都无所谓。‘裘’早就消失了,不要妄图用以前的那一套来压我。你们这些所谓的杀手一个比一个恶心。”男人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有底气,他刚才似乎时准备用自己的能力逃跑,但是被风燮发现了。
风燮的刀在他的伤口上转了转,他咬着牙让自己不再叫出声音来。
“小竹,去厨房拿点盐来。”风燮转头对我说,但是我总觉得这个男人面对风燮有种特殊的憎恨,痛苦只不过是成全他的反抗愿望而已。
我做了个手势,让风燮先过来。他很不满地点了点头,刀还留在男人的腹部,像是一根固定住他地图钉。这样都没让他痛晕过去……秋姐到底是怎么让他晕倒的……
“我觉得来硬的不太行,而且你把他弄死了我们就更没线索了。”
“你心疼了?”
“莫名其妙,我心疼要杀我的人做什么?我是想说,不然试试我的能力?”
虽然现在我的能力还不稳定,但是触碰和情绪放松一定是触发条件。剩下的,可以碰碰运气。
风燮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最终他点了点头。
“他的能力应该和瞬间移动有关系,你自己多注意。”
风燮把刀拔出来,而我从华暨姐那里拿来了止血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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