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如果你是打算和绿异唱红白脸，可以放弃这种尝试了。”
我在给男人止血的时候，他面色冷漠地说。
其实我完全没有采取怀柔政策感动他的打算，只需要他紧绷的情绪放松下来的瞬间，而我抓住机会看见他的记忆就行。
“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冷笑了一下，不得不说那双紫色眼睛太吸引人的注意了。我蹲下来给他止血的时候，只能看到他过于发达的胸肌；站起来就只能看到这双紫色眼睛。
“付顷学。”
怎么是这种名字？感觉和人不是很搭。这种名字不是应该安在一个眼睛斯文男的身上吗？但是我点头，重复了一遍。
风燮已经离开了，只剩我一个人面对着付顷学，场面有一些尴尬。中途馥晴和阿亚她们来了一下，看了一眼之后带着一脸笑容离开了。然后更多的姐妹唧唧喳喳地在不远处看着，我知道她们是来看付顷学的帅脸，但是我站在他旁边更显得尴尬。
但是我现在又不好离开。
付顷学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他并没有展现出太过在意的表情，只是看着我的行动，似乎先搞清楚我要做什么。
“我知道绿异加入了一个旅行队，但是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听一个实力不如他的人的话。”付顷学居然主动开口跟我聊天，实在是帮了脑子里一团乱麻的我。即使是暗暗贬低我，我也懒得计较了。
其实说的也是实话……
“他不是听我的话，他只是觉得可以让我试一试。”我摇了摇头。
“但其实我想问你，当时那把粉末应该并没有让你眩晕，为什么不发动第三次攻击了？”
“因为你当时已经快要突出迷雾，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了。”付顷学的嘴唇有些泛白，应该是失血过多的缘故，“小姐，虽然我刚才说你不如绿异，但是对于我来说，你已经强到可以构成未知了。”
“你看起来不怕疼，也不怕死，为什么会怕未知？”
付顷学立即没有回答，他只是沉默了一会儿。他好像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好吧，那我换一个问题。你来杀我是为了钱，还是为了自己的命？绿子说‘裘’早就解散了，而且你应该也并不认为‘裘’是一个很好的组织，一个值得思念的归宿，那你为什么会带着这根丝巾，又为什么会继续从事这个职业？”
“小姐，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付顷学摇了摇头，“如果你们要杀我，现在就可以动手；如果要继续折磨我，我也可以奉陪。”
我听到他的心跳放缓了一些，总觉得时机已经成熟。我的指尖触碰了他的手臂，肌肉的质感很特别，我的眼前出现了一点画面，很模糊，但似乎是付顷学四肢着地往前爬着，在往前面是一个我没有见过的女人。
付顷学的眼睛看着我的指尖，露出一个“我知道会这样”的神色。在我因为记忆愣神的时候，他将头靠过来，我们之间的距离突然变得很近。
“你干什么？”我被突如其来的吐息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对上的是付顷学佯装无辜的神色。他的嘴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恢复了红润，侧头的时候刚好露出鼻梁最完美的角度。
“小姐，不是在对我感兴趣吗？”
我近乎要两眼一黑晕过去，付顷学这一招一定是经常得逞，所以在施展的时候才这么有恃无恐。
“并没有这个意思。”我双手在胸前比了一个叉，付顷学看着我竟然笑了一下。
“你很可爱。”
我甚至怀疑他是看了什么日本乙女游戏的精彩台词锦集说出的话，可能下一句就是“男人都是大野狼”。虽然对着这张脸有些难以生气，但是我还是有一种无语的恶心感。
“你好像很擅长做这个。”我轻描淡写地点评道，干脆更大胆地抓住他的臂膀。此时如果展示出娇羞就会正种他的下怀，我从他的眼睛能猜测到他将我判定成了哪一种人，所以顺着他的话接下去恐怕不是明智之举。
抓住肩膀的那一下我得到了更多的画面，不过大多是一写香艳的场景。如风燮所说，他是一个和男人、女人都发生关系的人，而且矛和盾都做过，在性这件事上可以说是百无禁忌。
“小姐嫌我脏吗？”付顷学自然地问出了这句话，我的手从他的肩膀慢慢滑到他的脖颈上。其实某些画面已经污秽道我想尖叫着逃走，但是还是硬着头皮在里面搜寻有用的信息。
“好奇而已。好奇你到底是被逼无奈，还是自甘堕落，或者说你根本是乐在其中。”
更多的回忆，他似乎一直被虐待，想要成为真正的杀手但是天赋不够，能力一直是不够稳定的状态。“裘”解散之后，他跟着一个金色头发的女人走了。但是这个女人，似乎跟他趴在地上的那个不是同一个。
“有什么差别，痛苦和快乐很容易沦为一谈的，小姐如果好奇，我可以教你。”
我的手捏住他的下巴，他的眼睛开始迷离。不知道他是多么深谙此道，才会瞬间看摆出这么享受的表情。腹部明明还因为那个穿刺的伤疤传来痛苦吧……
画面又回到他四肢着地趴在地上，面前的女人给他看了一张画像，上面的人应该是……我？第二张是，瑾秋……第三张是……
画面终止在这里，付顷学试图用嘴来亲我的手背，我下意识给了他一耳光。
他侧过头并没有立即转过来，而是用那个侧脸弧度露出一个享受的笑容。
“看来是我看走眼了，原来小姐喜欢这种。”
我听到远处围观的人群倒吸一口冷气。
好了，我可以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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