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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一巴掌

顾行决对陈颂的态度,答案,都不甚满意。不知道他的执拗和固执有什么意思,大家开开心心的不好么,为什么非要闹得那么难看。

原来装作没钱,出去耍都耍不开心,现在有钱了,他能带陈颂去任何想去的地方,想买什么买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

陈颂到底是哪根筋搭不对。

不过既然陈颂已经有些动容,就说明他还是离不开自己的。再哄哄就好了。

顾行决带着惩罚意味地撕咬着陈颂的唇:“别让我等太久。”

陈颂被人亲的浑身酸软,意乱情迷。二人缠绵许久顾行决才放过他。

顾行决让人准备了营养餐,顾行决喂他吃饭,陈颂乖乖吃着,像往常他生病了一样,顾行决耐心地照顾他。好像一切都没变。

陈颂在医院打完点滴休息很久才准备出院。

出院时二人又发生了点小争执。

“你就那么想住校?家里好好的床不住,去跟人挤宿舍?生着病还要这么折腾。”

陈颂伸手想拿走顾行决手里的药:“没事的,我可以自己去,不麻烦你。”

顾行决气的撇开手不让他拿:“陈颂!”

陈颂无奈地笑笑:“不是说了么,给我点时间。”

顾行决拉着人走到地下停车场,一辆红色的跑车立在他面前,和顾行决一样张扬。

只有两个座,顾行决给他拉开副驾的位置,陈颂却没半点要上车的意思。

顾行决有些不耐:“上车啊。”

陈颂没动,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上。也许打心底里还是没接受顾行决。

陈颂张了张嘴半晌才道:“要不我还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顾行决拉上了车,周身全被浓烈的车载香水充斥着。说不上难闻也说不上喜欢,总之有些陌生的不安感。

顾行决一上车就狠狠亲他,粗粝的指腹到处点火:“等你病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陈颂,你能不能别那么死脑筋。”

陈颂抓住顾行决的肩膀想去推开他,他微薄的力气根本无法撼动兴趣大发的野兽,最后在顾行决的玩弄间泻出一股邪火。

顾行决猩红的双眸幽幽看着他,带着胜利者地笑意,不紧不慢地擦了擦手:“我同意你住校,但周末得回家。”

陈颂心中理智与顾行决的天秤最终还是倒向了顾行决一侧,他的沉默代表了同意。

顾行决脱下外套给陈松披上:“以后只许穿我的衣服。这阵子雨过后就快下雪了,我带你去买些衣服吧。以前都是你给我买。”

陈颂轻轻抓住披在身上的皮衣,目光垂在地面上:“不用。我衣服很多。你带我回家拿点带学校吧。”

顾行决没再说话,依他回家收拾了行李,然后把人送到了学校门口:“原来你在这上学。”

陈颂心底难掩失落,可他已经习惯了顾行决的忽视,麻木地小声嘟囔道:“我跟你说过。”

顾行决却没听到,轻抚陈颂的脸颊:“真不跟我回家?”

陈颂没说话,目光深远地看着马路对面的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行决松手转身走了。

没有依依不舍的惜别。

十一月末京市的气温骤降,连续下了好几天的雨。陈颂在雨里撑着伞目送那辆红跑远去。

上午老班给他发信息说已经安排好入住。陈颂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宿舍是六人寝,除去他只有三人入住。陈颂和他们简单打了声招呼,了解过来一个和他一样是学期中途住进来的,另外两个是换寝室的。

闲聊几句后就各自管各自的了。

宿舍生活过得并不好,陈颂的第一晚就失眠。也许是因为顾行决,也许是因为室友的呼噜声太大。他又是闭着眼到了清晨。

陈颂的睡眠质量很差,认床,稍微有些杂音就睡不着,半夜有人呼吸重了他都会醒来。这段时间在酒店住得不习惯,靠安眠药入睡,现在搬到宿舍,睡眠环境更差了。

他破天荒地有些想念那个家里的床。

世界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变故停下运转,连绵的雨终究停下,在十二月初漏出久违的阳光。

周五的清晨,陈颂走在教室的路上。温暖的阳光落在他雪般的肌肤上,却无法捂热他的心。

这一周他都在慢慢想着顾行决的事,冬天的气息带着初见的回忆萦绕心头。

陈颂深知其实他叫什么,他是谁并非是真正横在他们俩之间的沟壑。

就算他继续接受顾行决。他们也无法长久的走下去。

他就像顾行决养的一只宠物,心血来潮想起时便屈尊降贵地逗弄一下,当这种无聊的情绪得到满足后,又把他丢到一边。

他和顾行决之间从来就不平等,都是他在卑微乞求。

陈颂明知这样不好,可顾行决却像他的毒瘾,怎么也戒不掉。

这样不上不下,不清不楚地纠缠,陈颂想不出结果,找不出解决的办法,于是干脆一股脑把心思钻进学术研究上。

时间也没那么煎熬,很快就来到了周五。周五下午有云景笙的课。

自上次不愉快的晚餐后,云景笙没再提过顾行决,二人之间的交流与谈话也仅限于学术研究上。

云景笙的课依旧来了很多学生,教室里容纳下几百号人。一下课满屋子的学生如水泄一般涌了出去。

陈颂坐在最后排,每次出教室都要等上好一会,他不想跟人家挤来挤去。

他慢吞吞收拾东西,教室里也所剩无几,讲台上的云景笙被几个学生缠着问问题。

陈颂本想打个招呼再走,见状也不好打扰。

云景笙一席深黑羊羔绒大衣,戴黑丝眼眶,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与人交谈的模样成熟稳重。

陈颂正要收回目光时,云景笙却看了过来,唇角微扬:“陈颂同学留一下吧。我有些事要跟你讲。”

陈颂目光轻轻一滞。

云景笙对身旁的几位学生道:“不好意思了同学们,下次再聊吧。我待会要去赶车,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钉钉问我。”

女同学问:“教授要去哪啊。”

云景笙回答:“去南城,工作上有些事。”

“南城啊,我都还没去过,听说那边很暖和,冬天都不会下雪。”

云景笙笑着说:“偏北点南城有些城市还是会下雪的,偶尔吧。几年见一次小雪。”

学生们随意又聊了几句作为此次交流的结尾,纷纷向云景笙道谢告别。

云景笙整理完皮包叫上陈颂一起走。

冬天的夜晚来的快,傍晚五六点天色就暗了下来。晚霞妖孽旖旎的金黄落在城市的西边,凉风瑟瑟。

二人走在一地枯叶的小道上,一路向校门口走去。

陈颂怕云景笙赶不上车,先开口问:“云教授有什么事吗。”

陈松的脸颊被风刮得白里透红,像水仙花。灰蒙蒙的双眸里倒映晚霞,忧郁中难得流转出鲜艳的金光。

云景笙停下脚步,站他面前,将藏青色的围巾取下来,动作轻柔地给陈颂围上。

陈颂微微一愣,柔软丝滑的围巾上还留存着温热的花草气味,一层一层将干涩的风阻断在外。

陈颂本能地想去拒绝,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本该有些暧昧,可云景笙浅淡的眼眸里只是纯粹的柔光,如温泉般温暖心弦。

云景笙的声音甘冽如泉:“我这次出差一周左右,下周的课上不了,帮我延迟一下。也就最后两节课了。优秀学生的名单也差不多出来了。”

云景笙眼里的笑柔和明媚起来,他弯唇道:“我选了三个,里面有你。”

陈颂下意识捏紧了围巾,波澜不惊的眼底翻涌起涟漪。

他做梦也没想到,当年高考落榜后就无缘的若阳,现在又给了他机会。

他很高兴,这是他近段时间来听到唯一的好消息。

激动的他都忘记要将围巾取下还给云景笙。

陈颂兴奋过后又有些紧张,捏住围巾的手更用力了几分。用难以置信的疑问,一个字一个字地蹦:“真的么。”

云景笙说:“真的。具体的等我回来再说。冬天来了,多穿些别着凉了。”

云景笙侧身向他挥挥手告别:“等我回来请我吃饭,拜拜。”

云景笙修长的身影在晚霞中行走,衣摆飘凌,脚下生风般上了车。

陈颂目送他离开,片刻后也准备回家。

他答应过顾行决的,周末回去。

正挪动脚,不远处传来一声高喊:“陈颂!”

陈颂心中一颤,闻声看去,马路对面正阔步而来的顾行决,面露阴戾。

顾行决一身灰水貂配黑裤,轻卷的黑发在风中凌乱出英气潇洒的弧度,精美绝伦的脸加上黄金比例的身材霎时吸引周围的全部的目光。

如天上星辰般耀眼。

只是这颗星辰耀眼猖狂得厉害,深邃幽幽的眼底散发出难以靠近的气场。

陈颂看出顾行决脸上不悦,即便如此,那张帅气的面容朝他走来时还是让他心动不已。

顾行决阔步而来,一把扯下陈颂的围巾,粗鲁地扔在地上,精贵的黑靴一脚碾上。

“我不是说了,”顾行决紧绷着下颚,一字一顿地说着,“不准要他给的东西。”

西沉的太阳将最后一束余晖奢侈地洒在顾行决身上,夜幕降临的风越吹越大,如煽风点火般助长他英俊凌厉眼眸下的怒意。精心打理过的中分刘海在风中凌乱,露出一片洁白的额头,横立的断眉不悦地跳动着。

失去围巾的保护后,冷风不断灌进口鼻,如汹涌的浪花不断拍打陈颂的脾胃,震起阵阵怒意。

陈颂抿唇不语,深吸一口气后神色又一片清明。他蹲下去捡那柔软残存他温度的围巾,风吹得围巾乱飞,像是无声的挣扎。

陈颂轻轻扯了一下,没扯出来。还感受到顾行决又用力了几分。

陈颂捏住围巾更用力了些,那边与他较劲的力气也随之增大,互不相让,剑拔弩张。

陈颂近段时间总是吃不好,睡不好,有些低血压,此时蹲下片刻就觉得浑身血液直冲脑门,抬头愠怒道:“放开。”

顾行决纹丝不动,以上位者的姿态俯视着陈颂,微偏着头,浅薄的唇扯出一抹讥讽地笑。似乎在强烈宣誓着主导权。

“陈颂,你就这么缺?衣服也要他的,围巾也要他的?是没钱买么?”顾行决的话如毒蛇一般钻进人心,狠狠灼烧着陈颂一直以来平淡如水的保护色,陈颂攥住围巾的手不自觉用尽了力气。僵硬的脸颊渐渐扭曲地抽动,清秀的眉头紧皱,灰色的眼眸里闪过痛苦之色。

顾行决的话语是一场酷刑,陈颂不想听,只希望他能立马逃离,可僵硬的双脚,战栗的双手,让他无处可逃。

这场无形的鞭笞并未如愿结束,顾行决见陈颂还是一副不说话与他对抗的模样,强忍着心中滔天的怒意,抬手重重按压太阳穴,闭目沉吟片刻。

自上次送陈颂回学校后,他就时不时给陈颂打个电话,想和陈颂说些甜言蜜语暧昧一下,维护一下二人之间的感情。

可陈颂就像机械一般回答,不带任何感情的,连多说几个字都不肯赏他。热脸贴冷屁股的事,顾大少第一次干,起初还有些耐心,想着陈颂可能还在气头上,过两天就好了。

但这一周都还是这样,顾行决也就不打电话了,跟着暗暗较劲。他许久没发泄情.欲,上次陈颂出院也只是克制地帮陈颂泄火。

因此,顾行决将怒意慢慢转移到欲.望之上,只有在床上的陈颂是最乖巧最听话,最喜欢示弱的。

想着周末了能和陈颂共度春.宵,顾行决心情也好不少。顾行决心情好的时候是会宠人的,喜欢带给人惊喜,就像这次来到陈颂学校来接他一样。

按照预计中的计划,应该是陈颂接到他的电话,满心欢喜地一如从前那样跑着出来迎接他。

然后自己帅气潇洒地对他敞开怀抱,说:‘surprise’

结果他车还没停稳就看见那只老狐狸暧昧地给陈颂围上围巾,两个人叽叽喳喳不知道说些什么狗屁话,陈颂还笑得那么害羞。

顾行决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陈颂如此开怀的笑了。对自己一句话都不肯多说,对云景笙笑得这么灿烂?

什么很尊敬的老师,全都是他妈狗屁!

顾行决看着陈颂固执地一眼不眨地瞪着自己,哪里还是那个满眼柔情的陈颂,好像眼前的人是强盗,夺走他心爱之物的强盗。

“好,很好。”顾行决倒吸几口凉风,从口袋里拽出钱包,掏出一张卡俯身逼近陈颂紧绷的脸上。

冰冷的卡刀锋般嵌进脆弱的皮肤表层,很快留下鲜红刺目的印记。

“这张卡里的钱,够你潇洒一辈子了。”顾行决近在咫尺的脸,五官更加鲜明立体,这么帅气的一张脸,却好似锋利的冰山,日落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他身后,宣告着无论何种光芒也无法融化冰山一般。

夜幕的黑象征顾行决的侵略,吞噬着陈颂。

陈颂布满血丝的双眸骤然覆上一层热泪,**的羞辱如凌迟般一层,又一层地刮下他的皮肤,一片血肉模糊。

陈颂胸口起伏不定,满腔的屈辱积攒了力气,抬手奋力拍开那张卡,紧接着跟上一声响亮亮的巴掌。

黑卡跳出手掌在空中翻了几个身,重重砸在地上。

顾行决捏卡的手还立在空中,浑身僵硬,不可置信地消化着刚才陈颂的一耳光。

他突然觉得还没下雪前的风也这么冷,刮得他脸颊生疼。

那个向来温顺,对他百般宠溺的陈颂,打了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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