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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初入云阙岛

江寒立在宗门石阶上,天光未明,寒风如刀,刮得面颊生疼。他低头瞥了眼剑袍下摆那块补丁,指尖轻轻摩挲着边缘脱线的布角,仿佛在确认某种真实——这身旧袍穿了七年,是他刚入门时发下的。

四周静得连鬼影都不见一个。真会有人来吗?莫不是他昨夜无意间得罪了那人,如今是特意来戏弄他的?

他抬手抚过腰间玉佩,温润微烫,似有脉动藏于其中。昨夜林中那人说得玄乎:“明日辰时,自有飞舟来接。”语气平静得如同说“明日会下雨”,可那双眼睛却深不见底,映着月光也不见亮色,反倒像是把整片夜空都吞了进去。

江寒至今仍觉得那是句唬人的疯话。

他不过是个外门杂役弟子,连内门大典都只能站在最末排偷看一眼香炉升烟。谁会来接他?又凭什么来接他?就凭他莫名其妙跟那位老人家结了个契?那人还说要用飞舟来接,要知道启动一次飞舟所耗的灵石,足以支撑一个小型宗门整整一年的开销。

正这样想着,头顶忽然传来破风之声,云层骤然被撕裂。

一道雪白飞舟破空而下,船体通体由千年寒玉雕成,表面流转着淡青色符文,宛如活蛇游走。它降临时无声无息,唯有空气被挤压出一圈圈涟漪,仿佛天地都在屏息。船首立着一名银发男子,一袭素衣胜雪,袖口暗金云纹随风轻闪,宛如晨曦初照下的古画从画卷中走出。

封无涯连眼皮都未抬,只抬手一召,动作随意得——仿佛是在招呼一只猫。

那人没骗他,真的有飞舟来接他,而且还是亲至。

“上来。”

江寒眨了眨眼,纵身跃起,落脚稳稳当当,还不忘拍了拍鞋底——生怕沾了宗门的尘土。

飞舟穿云而上,冲破厚重雾霭的刹那,天地豁然洞开。

九重宫阙悬于琉璃光晕之中,虹桥横跨虚空,如丝带缠绕星河;灵禽衔珠巡游,羽翼掠过处洒下点点流辉;空中飘落的花瓣泛着柔光,非是幻阵,而是真有奇树生于天际,花开自生灵气,照亮万里苍穹。远处一座浮峰之上,钟声悠悠荡荡,每响一声,便有一道霞光自地脉升起,汇入主岛核心,宛如巨龙吐息。

江寒盯着看了片刻,默默攥紧了玉佩:这地方怕不是把天下灵脉都搬来堆成了山,一步踏错,魂飞魄散都不够赔。

他曾听人说过,云阙岛乃上古遗地,千年前一场浩劫后沉入虚空,如今重现世间,只为等一个人归来。

不过江寒只把这传说当成笑谈,听听就算了,并未放在心上。

正出神间,封无涯站在船头,忽而回头:“别愣着,过来。”

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

江寒应了一声,刚迈两步,脚下甲板微微震颤,竟浮出一行小字:【云阙岛迎宾礼规第七条:宾客登舟须行三步叩一跪扣首礼,以示敬意。】

他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

“假的。”封无涯淡淡开口,“我撤了。”

“哦。”江寒松了口气,又忍不住问,“据说云阙岛有岛规五千……这些规矩还分真假?还有哪些是假的?还是全都像刚才那一条一样全是假的?”

“不知。不过有一条绝对是真的。”封无涯看着他,似笑非笑。

“是什么?”江寒好奇地问。

封无涯嘴角微扬,道:“不得直视老祖我。”他侧脸望来,眸光如刃,“你昨夜在林子里盯了我整整七息。”

“……真的?”江寒问。

“真的!”封无涯无比肯定。

“老祖,不知者不罪啊。大不了我以后不看了就是了。还过话说回来,您长得这么好看,让人多看两眼怎么了?”江寒连忙说道,“依我看,这五千岛规中就属这一条最不合理,估计没人能遵守。”

封无涯眯眼看他半晌,终是一甩袖,飞舟骤然提速。

江寒一个踉跄,险些撞上栏杆,耳边风声呼啸,景物疾退如电。报复,绝对是报复。江寒在心中忿忿地想。

待他稳住身形再抬头,已至一座悬浮岛屿前。

牌匾高悬,三个大字凛然入目:云阙岛。

两列青袍修士肃立两侧,玉冠齐整,神情冷峻。他们皆佩短剑,剑穗统一为玄色,步伐一致,呼吸同步,连眼神都像是经过丈量般精准。飞舟落地,众人齐齐躬身行礼,动作整齐得如同一人。

江寒正欲低头还礼,却被封无涯一把拽住后领,硬生生拖下了船。

“不必学他们。”他说得平静,“你是我的人。”

江寒干笑两声,贴着他耳旁低声问:“您确定?我日后不会被人秋后算账吧?”

封无涯不理他,头也不回地走了。江寒赶忙抬腿追了上去。不管了,明日事明日忧,现在先狐假虎威一把再说。

踏上“九霄廊”,玉石铺地,灵泉穿街,水面上漂着会吟唱的莲花,音律清越,似诉千年旧梦。每一朵莲芯中都藏着一枚微型符灯,随水流缓缓前行,照亮归途。

才走不过十步,四面八方的目光便如蛛网般罩来。

有人藏于隐蔽处窥探,有人用符纸悄然摄影,更有几位年轻女修聚在一起掩嘴轻笑:“这就是老祖带回来的那个?穿得比杂役弟子还寒酸……听说是从外门捡来的,连筑基丹都没吃过几颗。”

江寒听得分明,却不躲不避,反而嘴角微扬,抬手整理了下发间那条洗得发白的布带,还冲那些修士友好地点了点头。

有正在留影的修士手一抖,符纸当场燃成灰烬。

就这?脸不够厚,心也不够黑也敢来干坏事?他心中暗笑。

父亲失踪后他在家族中举步维艰,为了生存当街乞讨也不是没试过,被人围观嘲笑早已习以为常。那时他学会的第一课便是——你越低头,别人越敢踩你。后来他在巷口抢馒头,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却死死护住怀里半块馊饼,只因那是三天里的第一顿热食。

如今虽身边这位冷面老祖心黑嘴毒,但好歹是真真正正护着他的人。

谁敢动他一根头发,先问问那柄从未出鞘、却压得整个修界不敢喘息的古剑答不答应。

据传,那剑名为“寂渊”,镇于云阙岛地心,每逢乱世便会自行鸣响,震动百里。而它的主人,已有五百多年未曾出手。

正思忖间,前方一人缓步而来。

靛青长袍,玉牌垂腰,面容肃然,仿佛世间所有烦恼都欠他灵石未还。他走近前,向封无涯拱手:“老祖安好。属下玄墨,奉命接引江公子入岛。”

封无涯略一点头,目光未留,转身朝内岛而去,只丢下一句:“明日议事厅列席,勿迟。”

江寒望着那雪色身影消失于虹桥尽头,转头看向玄墨,尚未开口,对方已捧起一本厚册,几乎可作镇纸之用,清嗓宣读:

“现宣读云阙岛基本规制,请谨记遵守——其一,不得直视老祖真容;其二,夜间禁止御剑飞行;其三,服饰需合品阶,违者罚灵石五百、闭关思过三日;其四,未经许可不得进入藏书塔第三层以上……”

一条条念下来,足足念了半柱香时间。江寒听得眼皮直跳,这哪是修仙圣地,分明是戒律院与书院合体改建的牢笼。待听到“其二十七,未经许可不得擅自与老祖交谈超过三句”时,终于忍不住低声嘀咕:

“这规矩为何不干脆改成‘任何人不得嫁老给祖’,多省事啊。”

玄墨翻页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眼角抽了抽,却又迅速恢复如常,继续往下念:“其二十八,不得私自炼制或服用未知丹药;其二十九,禁止在寝居豢养活物,包括但不限于灵虫、妖宠、野猫……”

江寒悄悄叹了口气,心想:如此看来,我那只捡回来的老黄猫只能继续留在外门晒太阳了……

待条款念毕,围观之人也散得七七八八,玄墨忽然压低声音:“持此令,可在岛内自由行走。”说着递来一枚温润玉牌。

江寒接过,触手生暖,正欲道谢,却见对方袖口边缘隐约露出一道极细剑痕,走势凌厉,似某种古老剑诀所留。

他心头微震,忆起曾在残卷中见过记载:千年前有侍剑童子为护主断臂,临危之际以剑气烙印于袖,代代相传,只为证忠。那童子姓玄,名墨,世代为云阙岛执剑使,誓死不离老祖左右。

难道眼前这位,竟是血脉传承者?

玄墨已收回手,神色恢复如初:“厨房知晓公子饮食清淡,已备灵粟粥。另有换洗衣物送至居所,旧袍……可留作纪念,公子随意即可。”

言罢,微微颔首,转身离去,脚步稳健,却不曾回头看一眼。

江寒静立原地,握着玉牌,仰头望着空中缓缓流转的符灯,忽觉喉间微涩。

他摩挲着腰间玉佩,低声一笑:“老头,我好像真的要嫁入豪门了。”

话音未落,头顶虹桥忽传来一声轻哼。

他抬头,只见封无涯不知何时折返,倚栏而立,手中拎着个巴掌大的木盒。

“忘了给你。”语气平淡,如同交付一件寻常杂物。

江寒接过打开,是一枚素白玉簪,无雕无饰,简洁至极。玉质温润,隐隐透出一丝极淡的剑意,却不压迫,反倒有种熟悉的亲近感。

“这是?”

“明日列席用。”封无涯道,“别戴你那根草绳。”

江寒低头看了看头上那条摇摇欲坠的粗布带,又看看盒中玉簪,张了张嘴,还未出声——

封无涯已转身迈步,雪袍翻飞间,留下一句淡漠话语:

“还有,我并!不!老!”

江寒望着那远去的身影,久久未动。

夜风拂过,吹起他额前碎发,他轻轻将玉簪插入发髻,动作笨拙,却格外认真。

远处钟声再响,九霄廊上的莲花同时绽放,光芒连成一片星河。

他忽然明白,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那个躲在角落任人欺凌的外门杂役弟子了。

只是不知——以后到底是福不是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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