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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封老祖至

江寒终于寻到一处隐蔽之地。刚停下脚步,还未来得及探查玉佩,林间忽然陷入死寂。

并非风止,而是连树叶都凝滞不动。一股无形的压力自头顶压下,仿佛被某种存在盯住,脊背一僵,脚下落叶无声碎裂。他没有动,只是静静站着,等待对方现身。因为他清楚,逃或藏皆是徒劳。若对方真要取他性命,此刻他早已化作一具尸体。

一道声音突兀响起,带着几分懒散的讥诮:“怎么不跑了?”

江寒抬眸。

雪白袍角掠过树影,银发如霜,来人立于三步之外,脚步轻得未惊起一片叶。封无涯负手而立,目光淡漠如看顽石,唇角却微扬,似在等他出丑。月光穿过枝叶间隙,在他眉骨投下一抹清冷光影,仿佛天地也为之屏息。

“老祖?”江寒松开袖口,低头行礼,语气平静,“您怎会在此?”

“我不能来?”封无涯上前一步,指尖忽地抬起,轻轻点在他眉心,“面色发青,气息虚浮,强压毒素还故作镇定——江家那碗汤,是你自己非要喝的?”

江寒眨了眨眼,喉结微动。那一指看似随意,实则已探入经络深处,将体内蚀脉散的运行轨迹看得一清二楚。他苦笑:“母亲好意,推辞不得。”

“蠢。”封无涯收回手,冷笑,“蚀脉散入体三刻,舌根发麻,经络微滞,你竟能一滴未吐,演技不错。”

江寒笑了笑,眼角微弯,却不见笑意:“总不能当场掀桌?传出去说我江寒连一碗补汤都承受不住,岂不更让人耻笑。江家长子体弱多病,如今连亲母所赐汤药都无法饮下……这话一旦流传,我在宗门的脸面便荡然无存。”

“所以你就用符纸接毒,又往汤中掺入清浊丹末,留下证据?”封无涯瞥了眼他胸口,目光如刀,“瓶子藏得倒是严实,打算何时拿出来?等他们自行认罪?”

江寒心头一震,掌心悄然渗出薄汗。这都能看穿?

他未答,只转而问道:“婚前新人不宜相见,您此时前来,不怕惹人闲话?”

“闲话?”封无涯嗤笑,“九洲上下,谁敢在我面前妄言?倒是你,半夜潜入林中,手持这破玉佩,想做什么——”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要进归元小界?”

江寒猛然抬眼,瞳孔微缩。

玉佩之事,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连他自己都尚未理清头绪,对方怎会知晓?

“老祖,您知道这玉佩的来历?能否告知一二?”

封无涯却不再多言,只淡淡扫他一眼:“你以为那玉佩是谁留在江家旧物堆中的?千年前随手遗落之物,如今倒成了你的保命符。”

江寒张了张嘴,欲问又止。千年前?那时封无涯尚未闭关,正是执掌云阙岛、横压九洲的巅峰之时。若这玉佩确是他所留,那归元小界背后的秘密,恐怕远超他的想象。

封无涯已转身,袍袖一挥,一道温润灵流顺着契约纹路涌入江寒体内,直抵丹田。原本因压制毒素而翻腾的灵力瞬间平息,如同沸水浇冰,躁动尽消。江寒闷哼一声,膝盖微屈,却被那股暖意托住,未曾跪倒。

“别误会。”封无涯背对着他,语气冷淡,“你我有命契相连,你若死了,我也活不成。”

江寒揉了揉手腕,低声说道:“谢谢。”

“不必谢我。”封无涯头也不回,“我只是不想被你连累。”

夜风拂过林间,衣袂轻响。江寒望着那道雪色背影,忽然觉得,此人嘴上说着嫌弃,可方才那一缕灵流,竟比护心咒还要稳固。那是唯有对极为重要之人,才会动用的“凝神渡气”,传说中唯有师徒、亲子或命契相系者方可享有。

他忍不住开口:“您既然知道我在应对家中那些事,为何不早些现身?”

封无涯脚步微顿。

“等你撑不住的时候我自会出手。”他语气依旧冰冷,“还过若你连这点场面都过不了,我还不如直接将你封印来得省事。”

江寒笑了,笑声极轻,却透着自嘲:“合着我是给您试用的?用得好留下,用不好就丢?”

“差不多。”封无涯回头,眼神带刺,“不过你比我预想的耐打,居然没哭着求我救你。”

“我哭有用吗?”江寒耸肩,“您这种人,听见哭声第一反应肯定是嫌吵。”

封无涯眯了眯眼,嘴角几不可察地抽了一下:“倒也不算太蠢。”

两人对视片刻,江寒先移开视线,低头拍去衣摆上的草屑:“那现在呢?试用期过了?要不要签份正式契书,写明月俸多少,有没有年假?”

“聒噪。”封无涯转身便走,“明日随我去云阙岛,别在这儿浪费时间。”

江寒一愣:“现在不行吗?我还有事……”

“什么事?”封无涯停下,侧脸冷峻,“藏证据?等他们自爆?还是想半夜偷偷进小界去找那个老头?”

“……您连里面住了个老头都知道?”

“他当年欠我三颗续命丹,至今未还。”封无涯语气平淡,“每次苏醒都在骂我小气,烦得很。”

江寒差点呛住。

他还想再问,封无涯已抬步前行,声音远远传来:“明日辰时,宗门广场等我,自有飞舟来接。迟一秒,我就把你捆过去。”

江寒站在原地未动。

风穿林而过,玉佩贴着胸口,微微发暖。他知道这人嘴上说得狠,可刚才那一指、那一道灵流,哪一样都不是对一个“工具人”该有的态度。

他摩挲着玉佩,低声嘀咕:“谁要跟你去那种地方……规矩多得能写本书,管事比蚂蚁还多,去了我还有自由可言吗?”

话音未落,前方树影一晃,封无涯竟折返回来。

江寒吓了一跳:“您走错路了?”

封无涯盯着他,眼神像在看一个不知死活的傻子。

“你说什么?”他问。

“我说……”江寒干笑两声,额头冒汗,“我这就回去收拾行李,保证明日准时到。”

“很好。”封无涯赏了个阴森森的微笑给他后,转身离去。

江寒松了口气,刚想迈步,忽觉腰间一紧——玉佩猛地发烫,仿佛被点燃了内里。他低头一看,青玉表面浮起一层微光,隐约有符文流转,如同沉睡千年的星河骤然苏醒。

归元小界……自动开启了?

他还未反应过来,身后传来一声低语。

“别碰它。”

江寒猛地回头。

封无涯立于五步之外,手指微屈,似刚收手。他脸色比先前沉重几分,声音也冷了下来:“现在不能进。”

“为何?”江寒皱眉,“它自己开了。”

“因为它感应到了我。”封无涯盯着那枚玉佩,“此物认主后,只有你和特定之人能入。我离得太近,空间极不稳定。若强行开启,轻则撕裂神魂,重则引发归墟反噬,整片山林都会塌陷。”

江寒怔住。

他还未细想,封无涯已抬手一挥,一道剑气掠过,玉佩光芒瞬间熄灭。那剑气并非攻击,而是以极其精准的灵力切断了空间共鸣,手法娴熟,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明日再说。”封无涯转身,步伐比之前更快,“今晚别乱跑,也别逞强。你那点本事,在我眼里跟小孩玩火差不多。”

江寒望着他背影,张了张嘴,最终只憋出一句:“您能不能少说两句扎心的?”

“不能。”封无涯头也不回,“你皮厚,不说重点听不进去。”

林间重归寂静。

江寒伫立片刻,摸了摸胸口的玉佩,确认不再发热,才缓缓往回走去。每一步都踏在记忆的裂缝上——江家的暗流、母亲意味深长的眼神、堂兄们藏在宴席间的冷笑,还有那碗“补汤”入口时那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腥甜。

他本可逃离,但他不能。他是江家最后一位嫡系血脉,若他退,整个支脉都将被吞没。所以他选择饮毒、藏证、布局,哪怕代价是日日夜夜与毒素共存。

刚走出几步,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声轻笑。

极淡,几乎被风吹散。

“小夫郎还挺能忍。”

江寒脚步一顿。

小……夫郎?

他猛然回头,林中空无一人,连片叶子都未晃动。

可那句话,清清楚楚,就在耳边。

他站在原地,耳尖慢慢泛红,心跳竟漏了一拍。

片刻后,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月白剑袍,补丁仍在,发带仍是那条洗得发白的粗布。他向来朴素,从不修饰,连佩剑都是祖传旧铁,何曾有过半分“夫郎”的模样?

他喃喃道:“谁是你夫郎……死老头。”

可那三个字却像种子,落入心田,悄然生根。他竟唤他“夫郎”,没有把他当成依附于他的女子,称他夫人。而是把放在同等的位置唤他“夫郎”。

他曾以为那不过是传说。

如今,那声轻笑却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某个尘封已久的可能。

夜更深了。

江寒走在归途,身影融入林影。而在他身后极远处的高枝之上,一道雪白身影静静伫立,银发垂落如瀑,眸光幽深似渊。

封无涯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指尖轻轻摩挲着袖中一枚残缺的玉符——其上赫然刻着与江寒怀中玉佩相同的纹路。

自那日发现那破玉佩在他身上时他便有所怀疑,真到后来两人被强行结了命契,后他终于确定了。只是为何……

良久,他低声呢喃,几不可闻:

“等了千年,总算等到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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