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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说谎的惩罚

谢衔枝只觉被冲撞倒地,脖子一阵剧痛,温热的液体钻进领口在胸前蔓延开来。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见眼前倏然泛起扭曲的光晕。

我这是要死了吗......

他倒在地上,看到空中凭空出现了色彩斑斓的线条和光点,无比绚烂,好像身处一个万花筒中。周围的空气好似凝结了,他听到有人在尖叫,那尖叫声钻进万花筒中,像流星拖出的一道残影一样在眼前划过。

声音怎么会有形状......

这是死前会看到的景象吗?他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只有液体源源不断从身体涌出。早知道自己要死了,就该像谈睿说的那样,把罪名都担下来,他们就不会......

突然,他听到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尖叫一声捂着脖子倒地不起,发出痛苦的呻吟,那脖子同样的位置也分明流出汩汩鲜红的液体,非常扎眼。

谈睿怎么了?

眼前绚烂的万花筒骤然消失,他觉得有人把自己抱起,贴在自己身侧的身体温暖、有力,他又看到了那颗美丽的宝石,像星空一样深邃的宝石。谢衔枝仿佛再也承受不住,泪水决堤一样止不住地往外流。

这一切仿佛都只是一瞬间的经历,到底发生了什么......

闭上眼睛前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抱着自己的季珩,还有宋明诚似是有些焦急的脸,嘴里不停向季珩说着什么。但谢衔枝已经听不到了,意识就这样被淹没在深邃的星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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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眼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洁白的墙壁和溢满鼻腔的消毒水气息。

这是......医院?

有微风挑动病房的白纱窗帘,阳光顺着忽大忽小的缝隙透进病房,在谢衔枝身上投影出窗外树叶的倒影。

谢衔枝下意识地抬手遮眼,就见左手上竟缠着一条锁链,另一头与病床相连,看材质和那项圈是一样的。

“哎呀,你醒啦!”一个黑色制服的年轻人推门而入,看到谢衔枝醒了就笑眯眯地推了把椅子坐在床边。他看起来年纪不大,一头棕褐色的头发微微带卷,手上戴了一个手环。

“你——”谢衔枝试图开口,发现声音沙哑得可怕。

“你好啊,我叫夏然。我们见过的,你还记得吗?”

这是......序控局的制服。他想起了那天在监室里贴墙站着的小探员,朝他点了点头。

“我是宋监管负责的百化。”夏然指指他脖子上的纱布“你脖子受伤了,只能把项圈摘下来,所以委屈你先带一会儿链子了。”

谢衔枝看到手上的镣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挣扎地用手肘撑着自己坐起身,夏然连忙上前扶着他,给他在身后多塞了一个枕头靠着。

“现在是什么情况,我父亲呢,苏姐......还有......季监管?”谢衔枝焦急地询问,说话时好似刀片划过喉咙。

夏然若有所思地看着谢衔枝,叹了口气道:“他们还得等宣判呢,但是,你现在最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他朝紧闭的病房门瞥了瞥,随后压低声音凑近道:“季监管宋监管正和陶主任谈判呢,关于你!”

“关于我?”

“是啊,陶主任坚持要带你一起回中央城呢......”夏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打了个哆嗦。

中央城......监狱......

他突然回想起了季珩跟他描述的监狱的样子,面色唰地变白,皱眉死死盯着手上的镣铐。

夏然见他神色凝重,拍拍他的肩安慰道:“你不要太担心,季监管一定会护着你的,不会随便把你交出去的。”

“那苏姐......也会去那种监狱吗?”

“那种监狱?”

“季监管跟我说,中央城的监狱暗无天日,一天只有一顿饭,还......”谢衔枝凝重地扯了扯手上的链子。

“嗯......你放心吧,人类的监狱和百化的监狱是不一样的,他们有正常的一日三餐,还有劳作和放风时间,我感觉日子也不是那么难过......”

谢衔枝听了稍微松了一口气,夏然有些不解地歪着头看他,过了会儿,他又凑近了轻声问:“谢衔枝——我听说,季监管当时为了救你竟然用了天赋?”

谢衔枝抬头,脑内闪现了那如万花筒般绚烂的光影:“天赋?那是......他的天赋?”

“一般来说,棱镜是不会在那么多外人面前用天赋的,这对他们来说很危险。”

“危险?为什么?”

“好像是和他们的弱点有关吧,我也不是特别清楚,这种事我们没资格知道的。”

夏然手搭在谢衔枝的胳膊上神神秘秘道:“所以,你很特别——”

话没说完门就突然被大力打开了,夏然炸毛一样吓得腾地站起身,丢了魂一样看到季珩大步走进来。

“季...季季季季监管!”

“去找宋监管!”季珩居高临下看着他。

“是是是是是!我走了!”夏然说着朝谢衔枝使了个眼色,脚下生风朝门外跑去。

门又被“啪”一声关上,季珩站在床边没有动作。白纱窗帘还被微风吹拂着好似一下下地撩拨着。

“呃——”谢衔枝刚要开口。

“没什么特别的。”季珩道。

“啊?”

“保护我辖区内人任何生命不受侵害是我的职责所在。我跟你说过,不论是普通人,棱镜、还是百化,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所以,不要多想。”

“......”

“......”

“哦......”

“你可以暂时留下,条件是要尽快确认监管关系,并且要尽快弄清楚自己的天赋。重点监管期是一个月,如果这一个月中央区察觉到你有一点问题他们会随时撤回监管权。”季珩面无表情地跟他宣判了谈判的结果。“那是什么后果应该不用我再跟你多说。”

“......”谢衔枝脸色仍旧不太好看。

中央区,监管......这一天已经无数次听到这些词汇。

谢衔枝很不喜欢监管这个词,仿佛自己已经被没来由地定性成了一个穷凶极恶罪犯,哪怕什么都没做也要被剥夺全部自由,离奇荒唐。看着自己无力的手腕被拷在镣铐中更是觉得可笑至极。

虽说心里憋了一肚子气,但他又不好在这里发飙。按照夏然的说法,这个人刚刚疑似冒着危险救了自己一命,虽然还并不太清楚那天赋到底是什么。他还真的说到做到地和中央区的人谈了条件给自己最大限度地争取到了留在东区的权力。

谢衔枝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沉默了半天还是咽下口恶气低声道:

“谢谢你,没有什么特别的也谢谢你。你是好人。”

“......”

天色转暗,窗外几只不知名的小鸟站在枝头呱呱地鸣叫,透进屋里的风也不似白天那般透着些许暖意。

“好人”怕他晚上着凉了把窗子关上,那白纱终于安静下来。

“那现在,能跟‘好人’说句实话了吗?”

“......”谢衔枝见季珩搬了张椅子坐到病床边顿时如临大敌,屁股不由地朝另一边微微蹭着挪了一些。

“躲什么?”

“没有......”

“给过你很多机会了,现在就我们两个人,瞒了什么自己说出来,我就当没有发生过,不会向上报。”

“......”谢衔枝警觉地瞪着他,嘴唇抽动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地蜷起腿。

“不说的话,陶启宏还没走,你去跟他说吧。”季珩作势去解谢衔枝手腕上的链子。谢衔枝大惊,尖叫一声。他的左手被季珩死死地攥着,但是没有抽回来的力气,只好慌忙整个人都跪坐起来压在那只手上不让他解开镣铐。

“不要!我不去......不要!我说!我说......”

感觉到自己身下的手不再动了,他才小心翼翼地直起身,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跨坐在那只手上,尴尬地缩回了被子。他偷偷抬眼瞟了几眼,见季珩的脸上并不像当时书房里那么严肃,以一个很轻松的姿势靠在床头柜上,才松下一口气,支支吾吾地开口:

“我不知道从哪开始说......不如你问吧,我这次绝对说实话。”

季珩一手撑在病床边上,左眼短暂地变色又恢复原样,像捕猎的毒蛇一般。

“那时候,为什么不想待在房间里?”

又是这个问题......

谢衔枝两手微微收回来抱在胸前,手上的锁链在床沿的横栏上滑动叮当作响。

“是因为父亲......”谢衔枝喃喃道。“其实那天,父亲......让我在地下室里不要出来......他这么嘱咐我了,我不听他的话,是故意出来的......”

季珩眼睛微眯,身子向后仰了仰。

“我要是听他的话就好了,后面的事就都不会发生了......”谢衔枝有些痛苦地抱着头。“我也不会被抓,苏姐和父亲也不会......”

“那为什么要出来?”

“......我想逃。”

“想逃?”季珩低语:“你不是说你家人对你很好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为什么想逃?”

“对,这是真的,我过得很好。但我......我的记忆就是从躺在谢家的病床上开始的。那时候我记忆也不怎么清楚,只感觉浑身都特别疼,也动不了。慢慢的我身体恢复了一些,但手却一直没办法动。父亲把我养在家里,告诉我我是从东岸区买回来的,从不允许我出门,只给我学他教我的知识。我一开始以为是他太溺爱我,想保护我......但后来,我慢慢感觉到不对劲——”

“父亲......”谢衔枝打了个哆嗦,有些畏惧地说“他有时候会整夜整夜地观察我......我几次从睡梦中醒来,就看到他一动不动站在我房间里,我吓坏了又不敢动,只能继续装睡......”

“我虽然不太聪明,但也不至于蠢。我已经这么年纪了,完全有能力出门的,但还被圈养在家里,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会。我们家的门窗全都特别特别重,像是故意设计的让我打不开一样。再怎么迟钝也能感觉有问题了......我只能趁家里没人偷偷去书房找点书看,发现这个世界居然分化出了超能力,但这些我父亲从来没跟我说过!”

“所以你是知道有关棱镜与百化的事情的,只是一直在装。”季珩挑眉。

“......还不是因为你们!”谢衔枝忿忿地瞪了季珩一眼。“我知道这些事情,那都是我自己在书上看来的!但是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百化!”

“平时家里来人了的话,苏姐放人进来之后就很快会把门关上。今天好不容易,那扇门一直打开着,我就想趁乱溜出去看看的!我只是想出门看看!谁知道我刚从三楼出来,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只被你们看了一眼就被抓起来了!”谢衔枝奋力地一扯锁链,但是由于手力气太小,锁链毫发无伤。“我不蠢!我哪敢承认自己知道啊,就那个出出逼人的阵仗,我要是承认自己知道谁还能听我解释,我立刻就要被判有罪丢进监狱了!”

“......”季珩被突如其来的大嗓门震得微微向后靠了靠:“......咄咄逼人。”

“......”

“我很冤的,有些东西我本来真的不知道,怎么多读书还有错了?”谢衔枝轻哼一声。

“所以,关于自己的天赋,你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不知情!”

季珩垂眸,眼睛藏在发丝落下的阴影中。

“好,那最后一个问题”沉默良久后,他道:“你现在后悔了吗?”

谢衔枝一愣,又想起了苏芳苓的脸。“我当然后悔......苏姐对我就像母亲一样好,要不是我她才不用去坐牢。我害了她,害了所有人,自己也没能逃出去,只不过是从一个笼子换到了另一个笼子。好歹那个笼子还好吃好喝地养着我,而这个——”

他又发狠地挣了一下手里的镣铐,不出意外地纹丝不动。

季珩眼神动了动,抓起那只无能狂怒的手:“如果不是你,她也一样要去坐牢,人犯了错就是要受到惩罚的。没有人可以伤害了人又继续安然无恙地生活在在这个世界上。”

“但是!——”谢衔枝刚要开口反驳,嘴里就被季珩眼疾手快地塞进了一根棒棒糖形状的东西,嘴边的话全被堵了回去。

“唔——?”谢衔枝瞪圆了眼睛不明所以。

紧接着,预料中的甜味并没有出现,相反,极其苦涩的味道瞬间蔓延了整个口腔。

“!!!”

好苦!

谢衔枝紧皱着脸把“棒棒糖”吐了出来,苦味仍然在口腔中久久不能消散让他有些犯恶心。但是没等他缓两秒钟,那根“糖”又被塞进了嘴里,他挣扎着向后躲闪,却被一只手抵住了后脑勺,捏着下颌不容抗拒地吃了进去。

“呜——”含着那颗苦的圆形物体,谢衔枝被这味道刺激得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手自然是无力抵御,只能用腿拼命地踹眼前的人,含糊不清地喊:“李干什摸!李有病似不似!”

季珩被踹了几脚后意外地发现这小子的腿力气非常大,竟能把他都踹得感觉受了内伤。只好把他放倒在床,一手禁锢着那腿一手继续把苦味球塞在他嘴里。谢衔枝被镣铐禁锢在床上,腿上纵使有力气也无地施展。

他躲闪不开,痛苦地哽咽起来。

“这是药。”季珩见他老实不挣扎了,才轻轻松开了一些他的身体,但仍把他死死禁锢在床上。

“我刚刚说了,犯了错就是要受到惩罚的,这就是说谎的惩罚。”

“啊?”谢衔枝只觉得匪夷所思,疯狂摇着头,眼泪不住地往下流,太苦了,嘴里分泌了大量唾液也丝毫没有冲淡这可怕的味道。

“我松开你,不准吐出来,把它吃完之前的事就不追究了。”季珩说着一点点放开他的身体,眼见着那舌头不老实地往外顶着苦味球,便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棒棒糖”威胁道:“吐出来就吃新的,我有的是时间陪你耗。”

吐到嘴唇边的苦味小球又被谢衔枝紧急吃了回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

识时务者为俊杰..............

识时务者......忍无可忍了!

谢衔枝脸皱得像个橘子,在季珩终于离开自己身体的一刻猛地一咬,那小球瞬间在嘴里四分五裂。谢衔枝抓紧时间咀嚼,嘎嘣两声把小球碎屑咽进了肚子,随即咧嘴像小狗一样哈气,试图冲淡一些苦味。

那动作快得好似是一瞬间完成的,季珩本是想让他慢慢把那球含化的,见他如此行为不由挑眉啧了一声。

谢衔枝立刻警觉地坐起身盯着他的手:“你只说吃完,没说怎么吃!我已经吃完了,你不要耍赖啊!”

“......”

二人一站一坐,僵持不下。

半晌季珩才终于大发慈悲地决定暂且放过他,给他倒了一杯温水,谢衔枝手端不起那么重的玻璃杯,只得让季珩帮他托着杯底,他喝得很慢,让每一口水都留在口腔中很久才舍得咽下去。

一杯水见底,才终于缓过来许多。

“......”

心安理得,没一点认错的样子。

“下次不想再这么吃药的话,引以为戒。”

谢衔枝缩在被子里警觉地瞪着他。“下次?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季珩笑着重复一遍,而后俯身轻声道:“意思就是,谢衔枝,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专属监管。”

“......”

什么......

谢衔枝感觉天都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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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区前往中央城的路线并不好走,几辆押运车行驶在崎岖的路面上,轮胎碾过坑洼,发出沉闷的咯吱声。两侧是杂草丛生的荒坡,偶尔有几只飞鸟从电线杆上惊起,翅膀掠过车窗。

谢承允并不与另外两位犯人坐在同一辆押运车中,他被车窗外的略过的飞鸟惊醒,不再假寐,而是回过头看车内的另一人。

那竟是陶启宏。

车内空间很大,根本就不像是什么押送犯人会用的囚车,反倒像是为接驾什么大人物准备的豪华包间。陶启宏见谢承允醒了,笑着为他递上自己刚泡好的碧螺春。

“实在抱歉,谢老,那孩子还是没能带出来。谁能想到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谢承允接过茶低笑了一声:“无碍,虽然是有些出乎预料,但是——”

窗外的飞鸟仍然盘旋在押运车车身四周,谢承允露出了在谢家从未有过的狠厉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锐利,“——养小鸟嘛,偶尔是要出去放放风,摔得遍体鳞伤了才能知道笼子里的好......”

突然,他的两只眼睛竟都齐齐变了颜色,一只暗红一只金黄。那窗外盘旋的飞鸟突然毫无预兆地“啪”一下爆裂开来,重重砸在了坑洼的地面上,羽毛四散一地......

陶启宏也不由皱眉低下头,手中的杯盖滑落在地。

谢承允抿了一口茶:“等他全部想起来,自然会回来求我。等着,这一天不会远了......”

车辆飞驰而去,在尘土中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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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晚上睡前,谢衔枝在医院里大闹了一场,死要面子说什么也不愿意让季珩做自己的监管。

想到苦味小球这种恶劣手段今后竟是家常便饭,他悲痛欲绝地大嚷着要从窗边跳下去以死相逼。

结果发现这是二楼。

知道这只是闹脾气,况且这家伙手上还连着镣铐怎么也反不了天,众人就熄了灯关门任由他在房里闹。

当然,序控局一伙人还是不安地在病房门口守了一夜。

谁知道第二天,他竟然自己把自己调理好了。

众人一推开病房门以为还会见到一张如丧考妣的脸,结果却见他已经自己在病床上坐好,还微笑着和他们问了声早,一副温顺至极的模样,和昨晚上判若两人。

夏然赶忙探探他的额头:“天哪,你怎么了,没被夺舍吧!是不是实在接受不了疯掉了?”

“你这小少爷还真让我刮目相看啊,我还以为起码得一哭二闹三上吊全部演一遍才能消停。”宋明诚坐在床边给他递了一瓣橘子,又给身边的夏然递了一瓣。一旁的季珩没有接到橘子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

“没办法啊!我有什么办法,除了接受还能怎么样,把你们惹急了又要给我上点强硬的手段怎么办?给你们找理由治我是不是!”谢衔枝死命嚼着那瓣橘子大叫。

“嘿,我发现你这人真是好的不记就特爱记仇是不是,都说了那是例行询问。”

“是啊,询问得我脖子上现在还有电击伤呢!”谢衔枝呛道。

夏然在旁边一脸吓坏了的样子,赶紧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再继续说了。

抛开苦味球不说,季珩实在是这几天谢衔枝遇到的“最正常”的人了,谢衔枝思量了一夜,比起再转手给未知的其他棱镜,权衡利弊,还是大人有大量,决定不计较这变态的手段,大不了就是装乖,装乖还不简单吗......

总比遇到像陶启宏那种狠毒的棱镜强多了......

夏然道:“你想开了就好了。以后你把我们当家人,我们序控局虽然比不上你家那么豪华,但是好歹人都还是不错的......”

想了想后他又补充道:“大部分人还是不错的......”

“序控局?”

“哦,对!我们来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宋明诚微微一笑,又给身边人发了一瓣橘子,依旧没给季珩,“考虑到你,谢衔枝同学,观察敏锐、胆大心细,很有作为优秀探员的潜质,我们决定特招你加入我们组织一起惩恶扬善。以后你也是我们的同事啦,都是自己人,别跟我们客气。”

谢衔枝“......”

“你们招一个手残废的做探员?”谢衔枝无语,“真是编都不编了,就是想重点监视我把我带在身边吧......”

“诶,可别这么说,我们这可是铁饭碗,很难考的,人家想托关系进都进不来呢,你偷着乐吧。”宋明诚揶揄道。

谢衔枝心说谁稀罕那破饭碗,还忍不住要呛回去,就听季珩开口道:

“不是看在你有多能干。单纯是你跟着我上班会比较方便,我不想还要单独花时间接送你。而且你不是考进来的,只能算临时工,试用期是没有工资的。”

“......什么意思”

“什么叫不是很能干......”

“什么叫跟着你上班......”

“什么叫花时间接送我......”

季珩轻笑道:

“以后,就跟着我住,我亲自看着你,看你还有没有本事再溜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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