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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谈又时牵着应歌走了。

桌面上的火锅还咕咚咕咚冒着热气,服务员将点好的菜品一一端了上来,其中的冰沙杨梅汁续了两杯,暗红色的汁水配合着浮动的纤维果肉,看起来诱人又香甜。只不过这份香甜在此刻变成了讽刺,纪竹珊抬手握着那份冰沙,强忍心中的愤恨和不甘。

坐在位置上的几人互相对看,没有一个敢开口安慰。

桌子底下,朱辰用手肘捅了捅薛尔,冲着他使了使眼色。

平时就他话多,会活络气氛,这会儿怎么跟缩头乌龟似的,连一句打圆场的话都没有?

薛尔没理会他的动作,拿出手机打了一行字:[别吵我,我他妈也还没缓过劲来,又时怎么会交女朋友呢?还他妈……他妈那么好看……你看到她刚才看我的眼神没有,老子觉得魂儿都被她吸走了。]

朱辰:[……]

好吧。

他承认,他确实也有点被应歌媚到。

不怪谈又时。

*

巷子深且长,应歌跟谈又时坐上车后便朝着巷子外开去。不同于刚才在店内的火热和亲昵,两人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谁也没开口说话。应歌车速快,不到半小时就开到了静海,因前些天下过雨,再加上静海南侧的海域未经开发,四周静谧,除了海浪拍打礁石发出的响声外,没有多余杂音。

应歌从后面的包包里取出来一张卡,递到谈又时面前。

谈又时偏头睨了一眼,没有接。

她有个习惯,每次见面都会给他钱,有时几十万,有时几百万。

给几百万那次,他全程不能动弹,任由她摆布,玩了一整晚,高兴了,便像打发狗一样的给了他张卡。

那张卡他没要,塞回到应歌胸口。

气得她骂人。

这次是因为什么给他钱?谈又时微微挑眉,将卡推了回去,“不需要。”

“你需要。”应歌扭头,没了刚才在火锅店里的亲昵和妩媚,语气冰冷,“谈又时,你需要这笔钱给自己找个坟墓,好好安葬。”

“?”

“不然你哪里来的胆子敢这么耍我?把我当做挡箭牌,还是当做你用来拒绝人的工具?”她拿起那张卡拍了拍他俊逸的侧脸,“嗯?”

应歌才不是什么只知道买品牌包包、逛各大奢侈品的千金大小姐。

从她跟谈又时开始保持这段不正当的关系开始,他就不会称呼她为‘女朋友’,维系他们感情的是金钱,是身体,是那些无法发泄的荷尔蒙,而绝不是爱情。当然,如果他愿意做她男朋友,她求之不得,可惜这人清高傲骨,明明拿着她的钱,却非要跟她保持界限。

她不知道他住哪。

她也不知道他做什么。

就像白天黑夜,白天他们各自在自己的领域里干着该干的事,到了夜晚就变成属于他们的乌托邦,他们尽情享乐。

用什么词来形容他们都可以,朋友、好朋友、超级无敌好朋友。

“我以为你突然想明白了,想做我男朋友,主动给我发地址,没想到你拿我当挡箭牌。”应歌阴沉沉的说完这句话后,解开了安全带,翻身跨坐在谈又时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活到这么大,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对我的人。”

应歌身上有淡淡的栀子花香气,仔细闻的话还能闻到淡淡的橘气。

果调香适合清纯明媚的人,尤其是这么淡雅的香气,可偏偏这样的香气在这样过分漂亮的身上,没有违和,只有无限斑斓滴落纯净水中的惊艳。谈又时任由她的手抓着他的衣领,好似被掌控的不是他,疏冷的眉眼慢慢往上抬,说道:“我也是。”

活到这么大。

她是第一个敢这么对他的人。

清冷的月光散落下来,咸湿的海风夹着潮水的气息涌入,她坐在他的身上,柔软的裙摆与他的清爽干净的T恤融为一体,连呼吸都从本来的沉稳变得急促,这男的真的好看得要死……

应歌咬了咬唇,到底哪里来的魅鬼,每次见到他都觉得走不动路。

她干脆往下沉坐几分,抓着他领带的手也松弛许多,命令道:“那你现在吻我,吻到我高兴我就原谅你。”

呵……

谈又时唇角微微上扬,精致的桃花眼眯着,“不。”

应歌早就习惯谈又时的‘逆来顺受’,大部分时间,他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这个‘不’字说出口后,她以为自己听错,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大小姐是不是忘记自己说过什么?”他直勾勾的盯着她,一字一句,“没刷牙,不能吻你,没洗澡,不能碰你。”

“你……”应歌咬着红唇,眉头紧皱,“你遵守过几次?”

“一次都没有。”他理直气壮,“因为每次你都急不可耐。”

“……”

应歌被气炸毛了,刚才的旖旎荡然无存,猛地从他身上爬了起来,“滚滚滚,谈又时,你滚!”

谈又时‘听话’得很,解开安全带起身就推开车门往外走。

走了一段路,突然感觉到后背被硬物砸中,剧烈的疼痛感传来,扭头望去,一瓶水正落在脚边,因剧烈撞击而朝着路边翻滚,抬眸望去,应歌坐在车内,冲着他说:“走啊,看我干嘛?”

她妩媚的趴在车窗上,“不会舍不得我吧?”

一双细嫩白皙的胳膊像杨柳一样在车窗晃荡,乌黑浓密的长发被风吹得凌乱,丝丝缕缕的长发掠过面颊,在这样一段无人的公路上,那样的魅惑如风柳絮般成倍增长。他慢慢弯下腰捡起那瓶翻滚了好几圈的水,走回到车边,说道:“应歌,对你来说我是什么?”

“是一条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还是你的床伴?”

应歌一只手托着腮,仰头看他,“那你呢,你更爱我的钱,还是更爱我的人。”

她直爽的问题问得谈又时发笑。

他们之间有‘爱’吗?她对他的到底是‘爱’更多,还是性趣更多?他分不清,但有句话说对了——他挺爱她的钱的,这种诱惑力不亚于性,就好像明明他动动手做个项目、做个软件就能卖很多钱,却不屑于这种入账的方式,觉得世俗又低级,所以再多的项目、再多的投资人找上门,也不屑为伍。

同样的一件事放在应歌身上就不同了。

清高不再是底线,低俗不再是贬义。

这样的界限划分来得莫名其妙又相当合理,毕竟像这样漂亮的女孩双手捧着送钱,没人会拒绝。

“我爱你的钱。”他如实回答。

“那我就当你是我养的狗。”

互相伤害。

谁不会。

谈又时唇角上扬,“那你最好拴紧我,因为不吭声的狗,是会咬人的。”

*

自那晚过后,应歌就再也没找过谈又时,一边在忙着画廊事,一边忙着应付谭家联姻的事。

期间,应凌发消息跟她说,他找人去美国调查谭月铎了,目前只有两条清晰的线索,第一谭月铎无身体疾病,被养在美国一个叫霍桑庄园的地方,保安严密,没有门卡进不去,第二无感情史。

这两条信息聊胜于无。

应歌反复的翻看,再一次跟应凌确认——跟谭家联姻是不是板上钉钉了?

应凌只回了一句[是]。

看到回复,她失落的手机扔到一边,从小生活在这个圈子知道联姻必不可免,可没想过会是谭月铎。

她趴在沙发上发呆,十几分钟后再度拿起手机,给好友梁西月发了条信息:[西月,我要出国一趟,画廊的事你先忙着,等我回国再来处理。]

梁西月:[出国干嘛?]

应歌:[抓奸。]

梁西月:[啊?]

圈内的秘辛多不胜数,家族越大,秘辛越多,以至于听得多了也就不觉得谁出轨、谁有私生子这种事是大事。可不是大事不代表是对的,谭月铎被秘密养在美国那么多年,按照谭家给的信息,他比她大三岁,今年二十六。身为谭家长子,出生就自带光环,没理由活到二十六岁还无感情史。

所以最终推测只有一个解释——谭月铎是同性恋。

这么解释就合理多了,身为谭家长子因被家人发现性别取向,百年钟鼎世家,这样的秘辛传出去难保不被人诟病,所以只能将他养在国外,但适婚年龄到了,不可能一辈子关着,所以得找一个好控制的联姻对象。谭家在港区独大,在国际经济局势上又占据着极大优势,应家与之对比,确实矮上一头。

只可惜谭家的算盘打错了。

要么就是他们没仔仔细细调查过她。

因为她根本就不是一个容易被控制的人。

离开国内前,应歌又去找了趟谈又时,也不知道他哪里来那么大的魔力,离开几天就思念得不行。她跟谈又时总共有两个见面的地点,一个是MISS.S会所,一个是京市大学镜湖校区的体育场,周五傍晚,他偶尔会来这里打球。

镜湖学院算京市大学附属的民办大学。

靠着京市大学的名号也能招收不少学生,但是跟京市大学除了提供部分师资和管理支持外,是独立运营的办学实体,学院有自己的董事会和独立的日常管理运作,这几年因为要搬迁新校区,所以老校区除了剩余老职工外,没有太多学生,许多外校的人也会借此打球散步。

应歌开车到镜湖学院的操场时,夕阳西下,暖黄色的光透过云层散落在操场上。

散步的行人、打球的学生、以及扫地的环卫工……

应歌摇下车窗,微微摘下墨镜望向着这幅温馨的画面,人不算多,但也不少,那么多人里,总能第一眼捕捉到谈又时的身影,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因为运动而沁出不少汗水,在日暮下异常性感。

又是命中投篮,旁边不知道哪里传来了尖叫声。

她偏头看了一眼,全都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她来镜湖学院好多次了,每次都只是坐在车里看他,不会上前打扰;两人总有特别的默契,不会过分参与到对方生活里,即便她很多时候总撒娇让他带她出去玩,但该保持分寸时,她会是最遵守规矩的那一个。

趴在车窗看了许久,看见他连中好几个球后,看得有些腻了。

正欲离开,就看见一个穿着运动装的女孩红着脸,拿着水瓶朝着谈又时走去。

隔得远,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谈又时接下了她那瓶水。

[今晚有空吗?要一起吃饭吗?]

[有空,可以。]

应歌脑补他们的谈话,无名火蹭蹭的往上冒,再联想起那天被他当挡箭牌的画面,再也忍不了心中怒火,推开车门下车,踩着细高跟鞋往里走。

走近了,周围的声音愈发明显。

——“是不是他,是不是他啊,我的老天。”

——“谁谁谁,你在说谁?最帅的那个?”

——“谈神!是谈神啊!澂班的!澂班的!”

女生的尖叫声太多了,应歌都没听清她们在说些什么,尖叫声乱成一片。

应歌双手抱胸,站在那里,像主人一样,喊道:“谈又时。”

甜腻的嗓音夹杂着少有的英气,灌入耳里时如酥麻起电般,他抬起眼眸望去,在充满朝气的操场上,一抹极致的艳色在深邃眼底绽放开来,他微微颔首:“嗯,有事?”

“过来。”

发号施令的语气。

谈又时站在那没动弹。

场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两人身上。

没人能搞懂他们什么关系、什么身份、以什么立场在跟对方说话,只知道以谈又时在圈内的地位,只有他指挥人,没有旁人指挥他的。

两人僵持了几秒钟。

应歌眼底的怒火越烧越旺,即将崩盘之时,谈又时朝着她走了过去,走到她面前后,压低嗓音,“最近**很强烈吗?

声音低得只有他们才能听得清。

而外人也并不知道高高在上、不近女色、甚至连半点绯闻都没传过的谈神会说这样旖旎的话。

应歌踮起脚尖,凑到他面前,“你没喂饱我是你的问题。”

谈又时眉头微微上挑,“酒店和房间号发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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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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