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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应歌拿到Sibyl Melrose的画作后,立马买了张回国的机票,回国前还给谈又时发了航班信息,对方没有回信息,她也不在乎,累了两天,上了飞机就倒头大睡,一觉醒来,飞机已经快落地了。

透过窗户望向熟悉的方向,手指轻轻在窗户上画圈,圈住的方向正是京市大学镜湖学院。

连日高温,京市有了些下雨的迹象,轰隆隆的雷声闷闷响着,一辆高调的劳斯莱斯停在跟前,保镖下车拉开车门,应歌坐上车,昏黄的路灯一束束的打进车内,将那张明艳的侧脸照映得格外好看,大小姐靠着位置,眼眸紧盯前方,说道:“去京市大学镜湖学院。”

“大小姐,先生让您回国立刻回家。”

“你是大小姐还是我是大小姐?你只听我哥的话,不听我的了?”

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颤,“不敢。”

“不敢就开车。”

车子一路往京市大学镜湖学院的方向开去,于晚上十点多抵达了学院的操场,因学院搬迁,操场上的学生并不多。

又是一阵轰隆声,伴随着闪电和狂风。

风雨欲来。

应歌推开车门下车,狂风迎面,吹起丝绒短裙,将纤细笔直的双腿衬得性感诱人,路过的行人无不用余光打量她。

她拿出手机给谈又时发信息,约他在操场见面,但信息发出去后许久都没有得到回应。

狂风席卷,卷起两侧的枯叶,发出窸窣的响声,砂砾卷入眼中,刺得发疼,她从后备箱里取出给谈又时的礼物,转身朝着对面的咖啡馆走去。

推开厚重的、镶嵌着磨砂玻璃的橡木门,醇厚香气夹着焦糖甜香包裹感官,占据了左侧大半面墙的、直顶天花板的深胡桃木书架极具艺术气息,没有刺眼的主灯,光线主要来自多个层次:嵌入天花板的暖光筒灯提供基础照明;书架和吧台上方悬挂着几盏复古工业风的吊灯,除了书架前的沙发区,中央是几张由回收旧木板拼接而成的长桌,搭配着样式简洁的北欧风木椅,适合三五好友小聚或独自工作。

台风将近,咖啡馆里没有多少客人。

应歌目光环绕周围,突然定格在一抹熟悉的人身上。

不远处的落地窗座位处,谈又时正坐在那,而他对面坐着的正是那天在火锅店里见过的——纪竹珊。

纪竹珊搅拌着面前的咖啡杯,心思纷乱,坐在这半小时了,还不知道如何开口。

火锅店里谈又时跟应歌亲昵的画面就像是鬼一样的,日夜缠绕着她,只要一闭上双眼就能想到应歌靠着他肩膀时的暧昧,可明明她认识的谈又时清冷疏离,谁都近不了他半分。

所以怎么可能呢?

那个女人,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接近他?

古典旋律流淌在馆内,纪竹珊鼓足勇气,缓缓开口,“又时,我明天就走了,你……”

她紧张得握紧搅拌勺子的手,“你,你能告诉我,你是真的交女朋友了吗?”

谈又时没回答,只是搅拌着面前的咖啡。

像刻意冷落她似的,足足停顿了三分钟,才回答:“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然后抬眸看她,“上回在火锅店我没见到蒋峰和,他也不愿意接我的电话,现在我想问一问你,蒋峰和应聘时给的程序代码是不是你给的?”

蒋峰和、朱辰、薛尔、李瑞慈、谈又时同属于澂班的学生,如果说蒋峰和是澂班里最聪明的人,那谈又时就是开辟澂班建班以来最厉害的人,有他在的地方,再聪明的人都会被压得黯淡无光,哪怕是蒋峰和这样从小到大拿奖无数的人。

纪竹珊听到这话,目光闪躲,“我跟他又不在一个公司,他应聘时用什么程序代码我怎么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吗?”谈又时的目光锐利疏冷,“核心算法架构,数据处理流的逻辑分支,连那个为了解决特定类型数据冲突而设计的、非常规的处理方式都一模一样,不要告诉我是朱辰和薛尔泄露给他的,那阵子只有你跟他最亲密。”

“什么叫我跟他最亲密?你就这么看我?”

谈又时身子往后靠,眼神凌厉疏冷,他天生自带气场,很多时候不说话坐在那,熟悉的人会被他震慑,不熟悉的人在还没靠近就被那股清冷给压制,用朱辰的话来说,他们是走在前往山峰的途中,而谈又时一直在山顶从未下来过,站在山顶久了,风霜也好、狂风也罢,总归是站在最高处,看过他们从未看过的风景。

纪竹珊把灵枢核心的算法架构透露给蒋峰和,即便如此,谈又时也能在最短的时间改变架构方式,优化处理,让它成为最新的、最有竞争力的,所以他从未因为这件事生气,他只是气恼,气恼纪竹珊的背叛,气恼他们几年的感情比不过利益和前途。

纪竹珊见他不语,深深吸了口气,“我再重申一遍,我跟蒋峰和没任何关系,你知道的,我对你……”

她静静的望着他,“我对你是什么感情。”

窗外的狂风愈发强烈,谈又时对这场谈话已经失去耐心,扭头望向窗外,电闪雷鸣,一道闪电横跨夜空,路上行人匆匆,枯叶与砂砾被风卷起,在一棵柏树下方,一抹倩影突兀的闯入眼里——她穿了件丝绒短裙,双腿交叉的倚靠在树杆上,脚旁边还有一个巨大的灰色盒子,像是注意到他在她看他,故意用脚踢了踢旁边的盒子。

紧跟着,隔着玻璃,他看见她用手指了指他。

疏冷幽深的眼眸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低头看着自己。

那根莹润白皙的手指指的方向,是他腰腹往下的位置。

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同一时间涌入那处。

他突然觉得呼吸变得灼热难耐,眼眸也不自觉的眯了起来,一般这种情况下,眯眼都代表着威胁和进攻,他轻轻握紧面前的咖啡杯,隔着玻璃与她对看。

[出来。]应歌漂亮的红唇一张一合,[有礼物送。]

礼物送。

那指的是地上那个盒子,还是指她?

“又时……”纪竹珊嗫嚅嘴唇,再次喊他名字。

“今天就这样。”谈又时突然打断她,声音都变得沙哑低沉,“你要出国了,祝你工作顺利。”

说完,不再给纪竹珊多余的机会,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纪竹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想要上前阻拦,却见他大步流星往门外走,走到对面的树下,还没看清谁是谁,就看见一个女人肆意大胆的抓住他的领口,像主人般用力拉扯,一米九的身高被她这么一拉扯,瞬间弯下腰来。

如果说之前在火锅店里看见应歌搂着谈又时只是误会,或者说是谈又时用来拒绝她的借口,那现在亲眼看见他心甘情愿被另外一个女人这样拽着却丝毫不反抗,就足以说明——他来真的。

震撼就像是一块巨石,沉重的从头顶压了下来。

压得她喘不过气,她只能震惊又不可置信的盯着窗外的两人。

几天不见,谈又时瘦了。

应歌拽着他的领口,手背故意划过性感突起的喉结。

“给你发消息,你为什么不回?”手指轻抚喉结,“敢这么冷落我?”

谈又时的右手慢慢覆盖上她的手背,将她的手一点点的松开,将被她抓皱的地方理了理,站直身体,一米九的压迫感随之而来,他语气淡薄又危险,“冷落你,你也不会在意,应大小姐,大晚上来这里找我?”

“不找你怎么发现你背着我找别的女人——”她的眼睛望向咖啡馆里的纪竹珊,笑着说,“谈情说爱。”

“我们什么关系?我跟别的女人谈情说爱,跟你有关系吗?”

“跟我没关系啊?”应歌伸手,隔着T恤抚摸他的腹肌,眼睛直勾勾的、妩媚至极的望着他,“怎么会呢?”

她的手就像有魔力般,落在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就着火。

谈又时的腹部燃起了无数的火焰,灼得他火热又难受,黑眸瞬间冷下来,再无放任的想法,抓住她的手腕,薄唇轻抿,“别闹。”

应歌被他抓得有些疼,微微挣扎。

但挣扎半天也挣扎不开,也有些恼怒,“谈又时,松开!”

谈又时看着瘦弱,脱了衣服胸肌、腹肌一个没少,劲瘦有力,锋利强悍,他不愿意跟她闹腾,会任由她玩,可一旦他开始认真,她想逃脱的可能几乎为零。

不一会,细嫩白皙的手腕就被捏得泛红,她疼得皱眉,“我再说一遍,松开。”

“应歌,我也再说一遍,在公众场合不要做这样的举动和表情。”他的声线沙哑低沉得要命,诱人得厉害,“你是很享受别的男人这样看你吗?”

应歌咬着红唇,“你管我,松开!”

谈又时没有松开,就这么拽着她走到安全的地方。

他步子大,应歌又穿着高跟鞋,被他拽着,踉跄至极,像被拖着般,拖到了无人的角落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强行摁到墙上,宽大有力的手掌摁着她圆润的肩膀,使得后背与墙壁贴合紧密,紧跟着膝盖用力一顶,顶开了腿,高大的身子陷入。

黑暗的光影下,应歌捕捉到了危险的气息。

这是少见的、罕有的、或者说跟谈又时认识那么久以来,第一次。

抬眸望去,撞入少年那双疏离的眼眸之中,她不可思议地说:“你敢这么对我?找死吗?”

谈又时觉得好笑。

他笑着说:“应歌,我们私底下做什么都行,但你最好记住,别在大庭广众这样,如果你以后再像刚才那样,在那么多人面前露出那种表情——”

露出那种表情?

什么表情?

而且什么叫做大庭广众?

台风都要来了,路上都没几个人,除了咖啡厅里那几个十**岁的男性服务员。

她努力仰头看他,“你没资格命令我。”

谈又时慢慢松开手,“那希望你下次需要‘用’我的时候,也能说这样的话。”

‘用’这个字眼很微妙。

应歌突然就想起那些旖旎的夜晚。

浑身开始燥热,连嘴里都残留着他的气息,是强势的、霸道的、一寸寸进攻的猛烈,与他这样清冷禁欲的外貌截然不同的猛烈。

她燥热得深吸了口气,握住他的手折回到树边,用脚踢了踢地上的盒子,说道:“送你的礼物。”

谈又时的眼眸从她的身上转移到地上。

“是什么?”

“国外最先进的电脑,你学计算机,用得上。”她仰头看他,“跟我在一起,不要委屈自己,以后想要什么跟我提就行。”

她的‘宽宏大量’让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什么?”

谈又时摇摇头,“没什么,感谢大小姐的恩赐。”

“那就老实点跟我走。”她用手指勾住他的衬衫,“别反抗哦。”

说着,还故意朝纪竹珊的方向看去。

见她面色苍白,心满意足。

*

夜色浓郁,一架从美国拉斯维加斯飞来的私人飞机掠过夜空,最终停在了谭家的私人飞机坪,闪电横跨夜空,造谣整座城市,狂风肆虐,周围的大树被吹得呼呼作响,一道身影从飞机舱门内走出来,身后跟了十几个保镖,保镖熟练的给他递烟,他夹着烟往下走,走到平地时,就看见不远处的别墅大门站着熟悉的身影。

他叼着烟,双手插兜朝着那抹身影走去。

走近后,笑着说:“哥。”

谭玉书冷冰冰的打量着他——黑底花衬衫,纽扣就系了几颗,还系得歪歪扭扭,离开京市时一头黑发,现在变成白金,成了世俗人眼里的流氓,这对于书香门第、钟鼎世家的谭家看来,几乎是毁天灭地。

谭玉书脸色很不好看,“我让你去国外是让你好好改改你的脾气,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故意跟我作对?”

谭煜宁耸了耸肩膀,“发什么火?我什么也没做。”

谭玉书走下台阶,走到他的面前,压低嗓音,“谭月铎马上就要被接回来了,就你这样,凭什么跟他争?如果他顺利接管谭氏,你跟我还有立足之地吗?”他抬手理了理谭煜宁敞开的衣领,“别让我十几年的心血白费了,好吗?”

“哥。”谭煜宁看着他,笑着说,“你是不是太杞人忧天了?谭月铎从出生起就被送到国外,这么多年,你探查过多少次,一点消息都探查不到,你觉得,爸是真的在保护他?或者说,谭月铎真的在爸说的那个地方待着吗?”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谭煜宁靠近他,看起来清澈明亮的眼眸里满是不符合年纪的成熟,“谭家很多年前就是你说了算,不会因为谭月铎回来而改变,你与其关心这个,不如关心关心我。”

“关心你?”谭玉书不耐烦的打量他,“你还需要我关心?一天到晚只知道给我惹事。”

“这一次只要你帮我,我保证以后都不惹事。”谭煜宁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他,“你帮我查这个人,查到以后你说什么我做什么。”

谭玉书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自家弟弟桀骜不驯,如同混世魔王般,从小到大不知道做了多少混账事,怕他在国内混下去,只好把他送到国外,找人看着他,即便如此,也没少惹事,现在居然主动说不惹事?

谭玉书接过他手里的纸,上面就写了一个名字[应凌],以及[京市人]这三个字。

他微微皱眉,不解的看着他,“你找他?”

“对,找她。”谭煜宁凑到谭玉书跟前,笑着说,“极品。”

扔下这两个暧昧不清的字后,便叼着烟往里走。

谭玉书皱眉看着纸上的名字,纳闷又奇怪,如果这个应凌指的是应歌的哥哥,那确实长得很不错,兄妹俩几乎共用一张脸,都说应歌媚骨天成,艳丽无双,应凌就是成熟稳重,做事滴水不漏,要说极品倒也不至于,毕竟是个男人。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握紧手中的纸,说道:“他在国外的爱好都这么变态了吗?”

保镖们目目相觑,不知道谭玉书这话什么意思。

正准备跟他开口汇报谭煜宁在国外的一举一动,他就转身离开,没给任何机会。

——淅沥沥。

豆大的雨滴滴落在车窗上,谭玉书转动方向盘,极速的往应家开去。

谭玉书跟应凌有过几次往来,再加上爷爷有意跟应家联姻,所以交往还算密集,上回在共同的朋友山庄里吃过饭,近距离看过他,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圈子里会说如果应凌是个女人,大概率会跟应歌并列圈内第一美人的称号。

雨越下越大,谭玉书的车子停在了应凌家门前。

车刚停好,应凌就从门里走了出来,看见连号的车牌愣了一下,再看到谭玉书那张脸后,皱眉:“谭玉书?”

谭玉书从车里走出来,“应凌,聊聊?”

应凌抬头看了看漫天大雨,“请进。”

应凌独自居住,目前单身,无绯闻,无前女友,二十八岁了,连女性朋友都少得要命,谭玉书以为他洁身自好,但谭煜宁这张纸出来后,那些洁身自好的证据都变成了罪证。

“喝什么?”应凌问。

“白开水,谢谢。”

谭玉书坐到沙发上,看着应凌倒水的背影,开门见山,“应凌,你是同性恋吗?”

“……”应凌扭头,像见鬼似的看着谭玉书,“你是疯了吗?”

“那请问,我弟弟为什么要查你?你什么时候去过拉斯维加斯?”

应凌刚要说话。

突然想起什么,拿着水杯站在那,“拉斯维加斯?”

谭玉书从口袋里拿出谭煜宁给的纸,慢慢放到桌上,“我想,应家应该接受不了未来继承人喜欢男人这件事,所以不管你跟我弟弟之间发生过什么,都不要再继续,他年纪还小,今年也不过二十岁,经不起大风大浪,更经不起诱惑。”

他的警告来得莫名其妙。

应凌把水杯一放,“谭玉书。”

谭玉书慢慢站起身来,理了理衣领,“望你自重。”

说完,不再给应凌机会,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应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又好气又好笑,叉腰站在那站了几分钟,才想起什么,拿出手机拨打了应歌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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