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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殊途那个同归

那天,不知道那家伙抽什么疯,我正手把手教他拨弄三味线呢,琴弦刚响了两声,他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嗷”一声丢下琴,撒丫子就跑没影了……

整整翘了我一上午的课!

身为老师,我总不能丢下满学堂眼巴巴等着的孩子,只去追他一个。于是,我只好拜托了松阳去抓他回来!

松阳是在村外那座破旧神社的台阶上抓到他的。据坂田银时自己说,当时他从树上跳下来挡在两个更小的孩子前面,脚底下踩着张鼻青脸肿的脸,帮那两个孩子教训欺负人的坏小子......

这话有几分可信度?我持保留态度。毕竟这种“睡一觉从树上掉下来顺便英雄救美(?)”的桥段,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劣质少年漫画里命定的男女主角初遇的既视感!十有**是坂田银时为了逃避我惩罚而临时编的瞎话!

“Jump看太多了吧银时!想象力这么丰富!下次休想我给你买新刊!”我叉着腰,毫不留情地戳穿他。

“喂!你去问松阳老师啊!他也亲眼见证了我银桑的帅气风姿了!”银时梗着脖子嚷嚷。

“我为什么要为这种听起来就很扯的小事去烦他?”我翻了个白眼,“反正不管真的假的,你,坂田银时,都得接受我的‘处罚’!”

坂田银时一听“处罚”二字,立刻摆出一副世界末日般的哀嚎抗拒脸。其实我的“处罚”相当“温和”——不过是让他和我的开山大弟子纯子对打一场罢了。

这实在算不上什么严苛的处罚吧?真不知道这家伙在抗拒什么!

说起纯子,她可是自己找上门来的。她说自己十四岁,可那瘦小干瘪的身板,看起来顶多九岁,显然是长期营养不良的结果。

她原本在花楼里打杂,因为之前照顾过玉子。后来玉子得了肺痨被赶出来,她也跟着遭了殃,被扫地出门。镇上没人愿意雇佣她,饿得实在没办法,只能靠偷窃度日。婆婆的裁缝铺被她光顾了好几次,婆婆都心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她去了……

直到有一次被我当场逮住。这小丫头倒也干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瘦小的肩膀微微发抖,只求我给口饭吃,做牛做马都行……

看她那副可怜又倔强的模样,我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加上她和玉子相熟,那时婆婆的裁缝铺重新开张忙得不可开交,没人手照顾病弱的玉子,我便做主把她留了下来。

小丫头手脚倒是麻利勤快,眼里有活,就是看到我总是躲躲闪闪,眼神飘忽,一句话也不肯多说。明明和玉子、婆婆都能有说有笑,怎么到我这儿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我不禁跟玉子抱怨:“玉子,我有那么吓人吗?”说出来,我改还不行嘛!

玉子捂着嘴笑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说:“你还不知道吗?自从你在花楼门前把那个鼻孔朝天的斋藤打得满地找牙以后,那里的姑娘们最崇拜的人就是你了!纯子,就是其中一个。”

那她为什么……我更加不解。

“她是想跟你学剑术,又不好意思开口……”玉子一语道破天机。

跟我学剑术啊……这样的话,在花街打败斋藤后就有人提过,当时我只觉得是场面话,不以为然地拒绝了。

而如今……如今我可能再也回不去原来的时空了。身为一名剑修,我未来的路,究竟该怎么走呢?

是守着师父赠予的剑,独善其身,偶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做那乱世中的一点微光?

还是……开宗立派,广收门徒,将师门的剑道在这异世发扬光大?

思绪飘得很远,我想起曾经来往于江户城那一个多月的路途见闻。这幕末乱世,战火纷飞,女子生存之艰难,挣扎之无力,如同一根根细针扎在心上。

电光火石间,我下了决心!

我要收纯子为徒!不仅是纯子,还有私塾里那九个女孩,我都要教她们习剑!

于是,纯子便成了我的开山大弟子。她学得很慢,一招一式都显得格外笨拙吃力,但她练得异常刻苦。有时我半夜起夜,都能在清冷的月光下,看到她小小的身影还在院子里一遍遍挥动着木刀,汗水浸湿了她单薄的衣衫……

我对她寄予厚望,奈何她根骨实在不佳。学些轻身提纵的功夫倒容易些,剑术……哎,进展缓慢得让人心焦。

为了锻炼她,也为了分担压力,我把教导私塾里其他九个女孩子的剑术课也交给了她。女孩子与女孩子之间,更容易打成一片,沟通起来也少了些隔阂。

我绝不承认是因为自己之前过于严厉,导致自己被那群小姑娘敬而远之了!

算算时间,我觉得可以验收一下教学成果了。正好抓到坂田银时这家伙又翘我的音乐课,于是便以他视若珍宝的“Jump”周刊作为要挟——他必须和纯子打一场,然后再依次和其余九个女生过招!

毕竟这小子可是隔壁松阳剑术班公认最厉害的弟子。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我芳然教的弟子厉害,还是松阳那家伙教出来的“王牌”更强!

坂田银时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脸抗拒:“银桑我……我不打女人啊!”

听听!这叫什么话?这不是变相地瞧不起女人嘛!

“纯子!”我声音一冷,对着场中紧张握着木刀的纯子道,“跟这种瞧不起女人的人打,不需要我教你怎么做吧?”

“喂!我没有瞧不起女人啊!你不要污蔑我!”坂田银时急得原地跳脚。

就在他嚷嚷时,纯子眼神一凝,手中的木剑已如毒蛇吐信般刺出,带着一股狠劲,直指他的太阳穴要害!

“唰”地一声,坂田银时反应极快,几乎是本能地抽出他的剑格挡。两人身影交错,木剑碰撞发出“啪啪”脆响。然而不过十招,纯子手中的剑就被银时一个巧劲挑飞,“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我知道坂田银时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未来会很强,但我没想到,他现在这个年纪,实力就已经如此碾压!

纯子输了,那九个原本还带着点期待的女孩子,顿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写满了怯懦,连握着剑的手都开始发抖。还没开打,气势上就已经一败涂地!

“老师……我们不行的……”

“怎么可能打得赢男生啊……还是最强的坂田……”

“是啊,纯子都那么用心的练习剑术了,还是输给坂田了……”

“果然啊,不管再怎么努力,女人就是打不过男人吧……”

那些细碎又刺耳的议论声,如同冰冷的潮水般涌来,更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我的脸上!火辣辣地疼!

而纯子更是羞愧得无地自容,她低着头,肩膀微微抽动,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老师……对不起……”这个平日里倔强要强的女孩,此刻哭得像个迷路的孩子。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又酸又涩。我走过去,伸手揉了揉她汗湿的头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傻丫头,输赢是兵家常事,不用说对不起。”但看着其他女孩眼中那几乎熄灭的光,我知道,仅仅安慰是不够的。

我终于切身体会到,当年师父说师门只收剑道天才是什么意思!

我门派的剑法,刚猛迅捷,变化精微,非天赋卓绝者难以领悟其中精髓!强行去学,只会事倍功半,徒然消磨信心,让人陷入自我怀疑的泥潭。

可是!我绝不能就这样默认了那句“不管再怎么努力,女人就是打不过男人”的混账话!我不能让这些才刚开始接触世界的女孩子,在这么小的年纪,就根植下这种自我否定的观念!那会扼杀她们未来反抗不公、争取独立的勇气!

“都看好了!”我沉声喝道,手腕一翻,碧落剑已然出鞘,在阳光下泛起一泓秋水般的光泽,“老师这就给你们示范一次!”

坂田银时以为我要找他算账,吓得连连摆手后退:“我可不跟你打!绝对不打!”

我差点被他气笑:“白痴!谁稀罕跟你打!”

擒贼先擒王,要打,自然是要和这群男生的老师——松阳打!

听说两个老师要比武切磋,整个私塾瞬间就炸开了锅!孩子们兴奋得像过节一样,呼啦一下全涌到了院子里。

“你们说,芳然老师和松阳老师谁厉害?”

“当然是松阳老师了!女人怎么打得过男人嘛!”

“那可不一定!你们不知道芳然老师的名号吗?”

“什么名号?”

“辉月剑姬啊!之前在花街上把讲武馆的斋藤打得落花流水的辉月剑姬,就是芳然老师!”

“喂!骗人的吧?真的假的?!”

辉月剑姬?谁给我取的这个外号?还挺……中二?

“我倒觉得意外的契合呢!”松阳不知何时已走到我对面,依旧是一身素雅衣衫,脸上带着温润的笑意,眼神却认真起来。

“哼!别以为说两句好听的,我就会手下留情!”我剑尖遥指他,战意升腾,“同样,你要拿出全部的实力来!若是敢心存让着我的念头,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松阳脸上的笑容缓缓敛去,变得郑重而专注。他抽出腰间那柄朴实无华的长剑,剑身映着日光,寒芒一闪。“正好,”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我也一直想和芳然你,真正地打一场呢!”

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打得最酣畅淋漓、也最尽兴的一架!我们从开阔的道场打到枝叶婆娑的院子,剑气纵横,衣袂翻飞。目之所及,训练用的木桩被凌厉的剑气削断,晾晒衣物的竹竿被扫落,甚至连廊下的一根承重柱子,都被我一记横扫斩出了深深的裂痕!尘土与木屑飞扬。

直战到日头西斜,漫天红霞如火般燃烧,带着凉意的晚风拂过汗湿的脸颊。我的剑锋,稳稳地停在了松阳的颈侧,冰冷的剑刃几乎贴上他的皮肤;而松阳的剑尖,也精准地抵在了我的胸前,隔着衣衫传来一丝锐利的寒意……

我们,打了个平手。

死一般的寂静后,是孩子们震耳欲聋、几乎掀翻屋顶的叫好欢呼声!他们激动得小脸通红,拼命鼓掌。

我坐在院子里唯一还能落脚的秋千上,胸膛剧烈起伏,努力平息着翻腾的气血。汗水顺着额角滑落,但心中却是一片澄澈的通明。

我用实力,用这柄剑,向那九个女孩子,也向所有心存疑虑的人证明了:女人,并非天生柔弱!并非天生就该被打上“不如男人”的标签!

当晚,我彻夜伏案,灯下疾书。为那些天赋普通的女孩量身定制了一套适合她们的练剑法门,删繁就简,注重基础和实用。第二天,我便手把手,极其耐心地重新教导她们。

纵然无法开宗立派,光耀师门,我也在以另一种方式,践行着我心中的侠义之道——赋予她们保护自己的力量和信念。

而也许是我和松阳那场惊天动地的“示范赛”起了作用,私塾里悄然兴起了一股“尚武”之风。文化课上,一个个蔫头耷脑,哈欠连天;可一到剑术课,个个眼睛放光,摩拳擦掌,连男生们都开始吆喝着要和女生比试!

这股风潮,在有人上门踢馆后,更是达到了顶峰!

那踢馆的孩子,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当初被我夺了木刀,灰绿色眼眸里燃烧着不甘的紫发男孩,高杉晋助!他提着剑,指名道姓要和我一战!

身为老师,我还要给别的孩子上课,更不好在学生面前以大欺小(虽然他肯定不这么想)。于是,我随手指了指旁边打哈欠的天然卷:“先打赢这个小鬼再说吧!”目标直指坂田银时。

这一段奇妙的“孽缘”,就此拉开了序幕……

从此,高杉晋助几乎每天都来踢馆,每天都铆足了劲挑战坂田银时,然后……每天都带着一身伤被他的好朋友,那个冷静的马尾男孩桂小太郎接走……

渐渐地,私塾的孩子们也和他们混熟了。知道紫发男孩叫高杉晋助,马尾男孩叫桂小太郎,都是镇上另一个私塾——讲武馆的弟子。

某天,桂小太郎突然独自一人匆匆跑来,神色凝重地找到坂田银时报信:讲武馆以“松下私塾,纠集附近孩童,传播危险思想,批判幕政,意图□□”的罪名,向官府报了案!差役很可能今晚就要来抓松阳老师和芳然老师!

他焦急地让坂田银时转告我们,快逃!

然而坂田银时这家伙,从小就染上了什么事都想一个人扛的臭毛病!他大概天真地以为,只要不告诉我和松阳,凭他自己就能解决掉那些差役。于是,他瞒着我们,偷偷溜了出去。

真是傻得可爱,也不看看我和松阳是什么修为,这私塾里有什么风吹草动能瞒过我们的耳目?

夜色渐浓,我和松阳提着灯笼,悄无声息地跟在那个小小的、自以为隐蔽的身影后面,藏在了路边的树影里。月光清冷地洒下,照亮了前方路口——三个小小的身影,手持与他们身形不太相称的木刀(剑),毅然决然地拦在了一队气势汹汹的差役面前!

“我是松下私塾的门生,坂田银时!”天然卷的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清亮,在寂静的夜里异常清晰。

“我是他的同门,桂小太郎!”马尾男孩的声音沉稳有力。

“我是他的同门,高杉晋助!”紫发少年的话语依旧带着那股不服输的狠劲。

月华如水,三个孩子,三把剑,用他们稚嫩却无比坚定的姿态,践行着属于他们的武士道!那份无畏的勇气,仿佛能刺破这沉重的夜幕。

“看!”松阳在我身边低语,声音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骄傲与欣慰,他脸上绽放的笑容,比天上那轮明月还要璀璨夺目!“我早就说过吧!他们都会是我的学生,都是……真正的武士!”

我知道,这就是他毕生的理想与坚守的武士道。如同那日高杉晋助初次来踢馆时,他站在廊下所说——

“就算没有明确的出身和来历,就算没有要保护的主君,也没有用来战斗的真剑……只要心中怀着只属于你们自己的信念,就能走出只属于你们的武士之道,成为你们心目中的武士……”

看着这样的孩子成长,守护他们的信念,教授他们做人的道理,这就是松阳的理想,这就是他的武士道!

“松阳!”我轻轻推了他一把,目光依旧紧盯着前方那三个小小的、却仿佛蕴含着无限力量的身影,“保护学生,可是老师义不容辞的责任!去吧!”

至于我?我抱着臂,怀中的碧落剑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鸣。我转过身,目光投向镇子深处讲武馆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我也有属于我自己的剑道!

说起来,我和讲武馆的恩怨,从那个斋藤开始,再到这群小鬼的骚扰……也确实该有个彻底的了结了!

刀啊剑啊什么的,日本都叫剑,所以文里刀剑混乱大家别介意,不过好像也没啥人看,就这样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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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殊途那个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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