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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虚境归真、符笔通玄与不祥之邮

第三十章:虚境归真、符笔通玄与不祥之邮

撤退的过程混乱而压抑。灵馆队员训练有素,即使是在浓雾和未知恐怖的追击下,依旧保持着基本的阵型,交替掩护,沉默疾行。黎姐一马当先,手中一个造型奇特的罗盘指引着方向,指针疯狂摇摆,却始终固执地指向某个特定方位。

我被陈浩半搀半拖着,双腿如同灌铅,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肺部生疼。并非体力耗尽,而是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被冰冷凝视后的虚脱感。口袋里仅剩的几张基础符纸安静地躺着,再也无法给我之前那般爆发的安全感。阿□□冷的尸体、民宿老板干瘪的惨状、还有那双深渊般的眼眸,如同梦魇,在眼前不断闪回。

“………你…………的…………气息…………终归……是我的…………”

那冰冷的意念余音袅袅,缠绕在耳际,挥之不去。

它为什么盯上我?就因为阿黄吞下的那个东西?那东西又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带有我的气息?

无数疑问如同乱麻,纠缠在疲惫不堪的大脑里。

不知跑了多久,眼前的浓雾似乎稀薄了一些,脚下不再是难以行走的林地,而是出现了隐约的路基痕迹。

“快到了!坚持住!”黎姐头也不回地低喝道。

又坚持了一段路,前方雾气豁然开朗,我们竟然冲出了那片诡异的山林,重新回到了死寂的小湾村村口!

阳光(虽然依旧被高空薄雾过滤得有些惨白)洒落在身上,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暖意。身后的山林依旧被浓得化不开的雾气笼罩着,寂静无声,仿佛刚才的一切惊心动魄都只是一场集体幻觉。

但身上残留的泥泞、冰冷的触感、以及队员们苍白的脸色和惊魂未定的眼神,无不昭示着刚才经历的真实与残酷。

村子……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不再是之前那种彻底的空无死寂。虽然依旧安静,但一些房屋的烟囱里,竟然升起了袅袅炊烟!村口的空地上,有几个老人蹲在那里晒太阳,看到我们这一群狼狈不堪的外来人,投来浑浊而麻木的目光。

甚至……我看到几个穿着考古队外套的人,正从不远处的发掘坑方向走来,一边走还一边讨论着什么,脸上带着疲惫却正常的工作神情。

他们……回来了?所有人都回来了?那之前的消失是怎么回事?

“秦队呢?”黎姐目光锐利地扫过村子,立刻发现了最关键的问题。回来的只有普通队员和村民,唯独不见秦峰的身影。

一个灵馆队员快速上前,与那几名走来的考古队员交谈了几句,脸色凝重地回来汇报:“黎姐,问过了。他们说……他们一直都在这里正常工作,只是昨天下午雾气太大,暂时中断了挖掘,在帐篷里休息了一会儿。对于之前的‘消失’,完全没有记忆!也根本没见到秦队!”

没有记忆?这怎么可能?!

我心中寒意更甚。那种规模的异常,整个村子的人集体消失,怎么可能毫无记忆?除非……他们的记忆被篡改了?或者,我们之前看到的“空村”,根本就是一种大型的、扭曲现实的幻象?

黎姐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她看了一眼那片依旧被浓雾封锁的山林,又看了看村子里这些似乎“恢复正常”的人们,眼神闪烁,显然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最终,她似乎做出了决定,走到我面前,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初七,情况比预想的更复杂。那东西……超出我们目前能处理的范畴。它的目标是你,你继续留在这里太危险。我必须立刻将情况上报,请求更高层面的支援。在此之前,你最好立刻离开这里,回河口镇,不,直接回市里!哪里都不要去!”

她的建议理智而正确。连秦峰都可能折在里面,灵馆小队差点全军覆没,我留下来无异于送死。

但是……

我看着那些表情麻木的村民,那些对自身遭遇一无所知的考古队员,还有那片吞噬了秦峰和阿黄的山林……以及那双死死记住我气息的冰冷眼眸。

我走了,然后呢?等待更强的人来?那期间,如果那东西再有什么异动,这些毫无防备的人怎么办?秦峰又怎么办?

而且,那种被当成猎物标记的感觉,让我生出一种极其不甘的倔强。逃?能逃到哪里去?如果那东西真如它表现的那般恐怖,回到市里就安全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身体的虚弱和恐惧,摇了摇头:“黎姐,谢谢。但我现在不能回去。”

黎姐眉头紧锁:“你……”

“我知道危险。”我打断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但我回去了也睡不着。我想回河口镇等消息。至少在那里,我能感觉到……稍微安心一点。”这倒是实话,相比这个诡异的小湾村,河口镇那座小小的民宿反而显得正常许多。

黎姐盯着我看了几秒,似乎在判断我的状态和意图,最终叹了口气:“好吧。我会派人送你回河口镇。但你必须答应我,老老实实待在镇上,绝对不能再靠近这片山区!一旦有任何不对劲,立刻联系我……或者,联系你能联系上的任何人。”她意味深长地补充了最后一句,显然指的是牧玄。

她快速安排了一名队员开车送我回河口镇。临走前,她将一个小巧的、像是蓝牙耳机一样的通讯器塞给我:“紧急频道,可以直接联系我。省着点用,能量有限。”

车子驶离小湾村,将那片重新被“正常”假象包裹的村庄和背后更加诡异的山林远远抛在身后。我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逐渐恢复生机的田野,身心俱疲,沉沉睡去。

没有噩梦,只有一片深沉的、几乎要将人溺毙的疲惫。

直到被开车的队员轻轻推醒:“到了。”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车子已经停在了河口镇那家民宿门口。镇子上似乎恢复了些许活力,偶尔有行人走过,虽然大多行色匆匆,面色凝重,但至少不再是死城。

谢过那名队员,我拖着依旧沉重的步伐,走进了民宿。

民宿大门开着,前台的姑娘不在,可能还在忙别的事。我回到自己那间阴冷的房间,反锁上门,甚至连衣服都没脱,就直接倒在床上,几乎是瞬间就再次陷入了昏睡。

这一次,梦魇来袭。

不再是山林逃杀的碎片,而是一个……异常清晰、却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和悲伤的梦境。

我站在一个陌生的、简陋却干净的农家小院里。院子里晒着草药,一只老黄狗(不是阿黄)趴在屋檐下打盹。阳光很好,暖洋洋的。

一个穿着粗布衣服、面容慈祥却带着些许愁容的老婆婆正坐在门槛上摘菜。屋里,一个老实巴交的老头正笨手笨脚地哄着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小男孩。

那个孩子……

我的心猛地一跳。

那孩子长得粉雕玉琢,异常漂亮,尤其是一双眼睛,竟然是极其罕见的、清澈剔透的海蓝色!他咯咯地笑着,挥舞着小手。

而让我头皮发麻的是,孩子的周围,空气中,隐隐约约地漂浮着一些……半透明的、形状不一的淡淡虚影!那是一些弱小的、似乎没有恶意的灵体(像是刚刚诞生或即将消散的地灵、精魄之类)!它们环绕着孩子,似乎被他身上某种气息吸引,如同温顺的宠物。

那蓝瞳孩子似乎能看见它们,不仅不怕,反而很开心地伸出小手,去触碰那些虚影。更令人惊讶的是,在他的指尖接触到虚影的瞬间,那些灵体身上会逸散出极其微弱的、萤火虫般的白色光点,自然而然地被孩子吸入鼻息之间。

他在……吸收那些灵体自然逸散的玄力?!无意识地修炼?!

这天赋……简直骇人听闻!

就在这时,屋里那个哄孩子的老头无意中回头,看到了院子里的我。他愣了一下,脸上露出憨厚又有些局促的笑容,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而那个摘菜的老婆婆也抬起头,看到了我。她的目光更加深邃一些,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平静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怜悯?

她对着我,嘴唇轻轻开合,无声地说了几个字。

梦境在此刻开始扭曲、模糊,像是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心脏狂跳,大汗淋漓,窗外已是夕阳西沉。

那个梦……太真实了!那个蓝瞳的孩子……那双眼睛……还有那个老婆婆……

我下意识地模仿着梦里老婆婆的嘴型,喃喃念出:“……你……该……走……了……?”

她是在对我说?“你该走了”?

这是什么意思?警告?劝诫?还是……别的?

我甩甩头,试图将那个诡异的梦抛开。然而,当我下意识地运转体内那微弱的玄力时,却惊讶地发现——之前那种滞涩阻塞、难以调动的感觉,竟然消失了!

玄力如同涓涓细流,虽然依旧微弱,却变得异常温顺听话,心念一动,便能流畅地汇聚于指尖!连带着精神层面的那种疲惫和虚弱感也一扫而空,头脑变得异常清明!

这是怎么回事?因为那个梦?还是……因为之前在生死边缘的爆发突破?

无论如何,这无疑是个好消息!

一个念头无法抑制地冒了出来——画符!

我立刻起身,也顾不上饥饿,直接出门。镇上有一家很小的、兼卖香烛纸钱和文具的杂货铺。我进去,买了几刀质量最好的黄表纸,一盒朱砂,几支新毛笔。

回到房间,我将桌子清理干净,铺开黄表纸,研磨朱砂,屏息凝神。

回想《基础符箓图解》上的要点,意守丹田,引动那股变得温顺的玄力,缓缓灌注于笔尖。

落笔!

笔尖接触纸面的瞬间,一种前所未有的顺畅感油然而生!朱砂如同拥有了生命,沿着我的意念流淌,勾勒出“净尘符”复杂而玄妙的线条。每一笔的转折、顿挫、轻重,都恰到好处,仿佛练习了千百遍一般!

一张符箓,一气呵成!

当最后一笔收回的瞬间,整张符纸上的朱砂线条猛地闪过一层淡淡的、润泽的灵光,随即内敛,整张符箓透出一股圆融沉稳的气息。

成功了!而且效果远超我之前所有的练习之作!

我压抑住心中的激动,又连续画了几张不同的基础符箓——安神符、驱邪符……无一失败,且品质都相当不错!

这种掌控力的提升,简直脱胎换骨!

信心,如同微弱的火苗,开始在我心中重新燃起。

第二天一早,我做出了一个决定。我没有听从黎姐的建议立刻离开,而是再次去了小湾村。这一次,我是以李薇介绍的、对考古感兴趣的志愿者的身份,正大光明地去的。

村子里似乎彻底“恢复”了正常。炊烟袅袅,鸡犬相闻(虽然狗很少见),村民们忙碌着,考古队也在按部就班地工作。仿佛昨天那场恐怖的遭遇,真的只是一场集体幻觉。

我顺利找到了发掘现场,见到了李薇的父亲——一位戴着眼镜、气质儒雅的中年教授。我谎称因为一些事情耽搁来晚了,表达了歉意和想要帮忙的意愿。

李教授很和蔼,没有多问,安排我做一些清洗陶片、记录编号的基础工作。

我一边干活,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和打听。

和灵馆调查的结果一样。无论是考古队员还是村民,对之前的“集体消失事件”毫无记忆。他们的记忆仿佛从几天前直接跳到了现在,中间是一片空白。所有人都坚信自己一直在这里,从未离开过。

甚至当我旁敲侧击地问起“落魂潭”、“祭祀”、“老井”之类的话题时,他们也大多表示不清楚,或者只说些年代久远、语焉不详的传说,与当前的情况毫无关联。

一切正常得令人毛骨悚然。

唯一值得注意的是,我听到几个村民在讨论,说过几天就是一年一度的“河神祭典”了,今年轮到小湾村主办,要提前准备。

河神祭典?我立刻想起民宿老板也提到过河口镇有祭河神的活动。

我凑过去,装作好奇地问:“大哥,这河神祭典,是每个村子都办吗?”

一个被问话的黑瘦汉子咧嘴笑了笑:“是啊,老传统了。咱们这月溪沿线的村子轮流办,祈求风调雨顺,河神保佑呗。最早都是从河口镇开始的,镇上办完了,才轮到我们这些下面的村子。”

月溪沿线……轮流举办……从河口镇开始……

这些信息碎片在我脑海中盘旋,却暂时拼凑不出完整的图景。

下午,正当我一边清洗着一个破损的陶罐,一边思索着祭典的事情时,手机突然响了。是阿亮打来的。

“初七!初七你没事吧?”阿亮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惊慌失措。

“我没事,怎么了亮子?慢慢说。”

“刚才……刚才有个快递员送来一个包裹,指名给你的!我看你不在,就替你签收了。”阿亮喘着气,“但是……但是那包裹有点怪!没有寄件人信息!快递员也说很奇怪,说这包裹送不到占星馆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挡着,他是在路口碰到一个穿黑衣服的人让他转交的……我……我有点担心,就拆开看了……”

我的心猛地提了起来:“里面是什么?”

“是……是一条项链!就是……就是刘帆之前戴的那个吊坠!一模一样!”阿亮的声音带着哭腔,“初七,这怎么回事啊?刘帆寄这个给你干嘛?他是不是还没好?这玩意儿邪门得很啊!”

刘帆寄来的?!那个招邪的吊坠?!

我如坠冰窟,浑身发冷。刘帆不是在隔离观察吗?他怎么可能寄东西?还用的是这种诡异的方式?

“亮子!听着!”我强行镇定下来,“把那东西用布包好,千万别直接碰!放在店里最不起眼的角落,谁都别告诉!我马上回来!”

“哦……好,好……初七你快点回来,我害怕……”

挂了电话,我再也无法保持冷静。

刘帆的吊坠突然以这种方式出现,绝对不是什么好事!阿亮一个人待在占星馆,太危险了!而且,牧玄不在……

我必须立刻回去!

我立刻找到李教授,借口家里有急事,需要立刻回去一趟。李教授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表示了理解。

我甚至来不及回河口镇收拾东西,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镇口,拦了一辆路过的农用车,塞了点钱,让对方以最快速度送我去能打到车的地方。

坐在颠簸的车厢里,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我的心乱如麻。

小湾村的平静假象,河神祭典的蹊跷,刘帆吊坠的诡异回归……还有那双在梦境和现实中都凝视着我的冰冷眼眸。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一张正在缓缓收拢的大网。

而网的中心,似乎不仅仅是我,还有那座远在城市里的、看似平静的占星馆。

我必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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