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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等不了那么久

“找几个人,盯着他们。”季宁对助理吩咐,“先等等,过段时间,她要是实在不配合……再说。”

林颂:“季总,我觉得你对夏小星不能用生意场上那套。”

季宁没说话,留一个后脑勺对着林颂。

“生意场上可以威胁,耍手段,甚至是监听、窃取消息,这些我们都习惯了。”林颂默默说,“可是,对待喜欢的人,如果用了这些方式,对方一定会伤心的。”

“我不是没用温和的手段,我一直很温和。她要什么,我就能给她什么。”

前面是红灯,林颂缓缓停下车。

整个城市被暴雨洗刷成一块镜子,澄澈明净。

“她最想要的是自由,你总关着她。”

“她生病了。”

林颂发动引擎,打方向,车辆往侧边转。

“她没生病,你就会让她自由行动吗。”

“我会的。”季宁小声说,“我一直都忍得很好,很克制了。”

助理看着季宁的背影,皱眉想开口。

“你最近不用跟着我了,去檀粟那边盯着点,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及时告诉我。”

助理不说话了。

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季宁,季宁还是老样子,除了眼底有点青色,别的都一样。

他说好:“季总,照顾好自己。”

季宁侧过脸看助理一眼,闭上眼。

另一边,庄梦白打了个电话,没过一会他们回到面包店,已经有人在处理残局。

见到两人,为首的人恭敬低下头:“少爷,这里交给我们处理就好。”

庄梦白点点头。

为首的人又递上一份文件。

庄梦白接过来,塞进夏小星手里。

“这是季宁的调查资料。我们公司对他的调查是花了大价钱的,或许有别的你不知道的东西。”

夏小星拿过那个黑色的文件夹,没有打开。

她好像很冷似的,整个人缩在角落。

来来往往的学生很多,收拾东西的黑衣服的保镖也很多。

黑色文件夹里滑下一张门票。

白色的票根,用英文写着楚奕的名字。

Lanvender。

黑色的粗体字,后面是日期,一周以后在西海岸的美术馆,将作为她回国以后的第一站。

备受瞩目的新兴画师,时尚界印在杂志封面上的宠儿,她捡起来,那张门票已经被雨沾湿一半。

背面印着楚奕的画,绚丽而明艳的色彩,绽放在她的眼前。

真的很漂亮。

即使她什么都不懂,却一眼看到了在一片暗淡的灰色中,唯一的高饱和色彩。

那是一个男人,只有一个背影,独行在雨中。

旧日的街景破破烂烂,唯有他独特地像一道不会坠落的流星。

如此耀眼,如此矜贵而疏离。

夏小星看起来更累了,她叹了一口气。

庄梦白把下巴往衣领里缩了缩,又看夏小星一眼,声音闷闷的,不怎么经意似的:“无论你要怎么做,都应该对你身边的人多一点了解。”

他盯着夏小星手里捏着的那张票,最先看到的却是她的手指。

素白的一双手,红红的指腹和指节。

“最近楚奕也回来了。”

夏小星问得有些心不在焉,她很没有精神:“她很有名吗?”

“不只是有名,应该说,她本来就是这个圈子的人,十年前她高考结束就飞去英国留学,她家里和Q市的政要联姻,举家搬迁到Q市,一直没有在Q市的社交圈露面。她这次一回来,就举办了画展,可以说,是最近Q市社交圈最大的盛事了,人人都想看看,这位在英国赫赫有名的华人画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大学城的楼上有一块广告牌。

夏小星抬眼,宣传栏上印着巨幅人像,是画展宣传,人像露出左半边脸,眼尾有一颗痣。

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人群来来往往,生活在一个城市的人们,身份地位却有着天壤之别。

有的人高高在上,恣意享受最好的资源,有的人从生下来,所有的苦难就都砸向他。

“少爷,我们需要去米兰重新采购玻璃,面包店可能要过几天才能好。”

“我知道了。”庄梦白说,“面包店侧门小区里有监控录像,正好能找到店面,你去把录像找出来,然后,你知道该怎么做。”

夏小星这时才抬起头,看了庄梦白一眼:“你要怎么做。”

庄梦白笑了笑:“夏小星,你一下午都蔫蔫的,怎么一提到他的事就开始着急。”

他笑了笑:“放心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会太把他怎么样的,顶多给他个教训罢了。”

夏小星抱着文件夹,手指攥的死死的,“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需要可以来找我。”

庄梦白笑了笑,松散的放松了身体,他靠在面包店旁边:“喂,你还能去哪呢。”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家里应该把你的经济来源断了吧,你怎么找地方住呢?”

夏小星好像没听到似的,径直走了。

女孩的身影很单薄,风中摇曳的一片叶子,腿瘦的没什么肉,可背挺得笔直,冷色的头发张扬地风中飞舞。

庄梦白靠在玻璃旁边,看着那个破碎的洞,他觉得夏小星这人对世界有种抽离感,一看到她就觉得她应该是自在的,无忧无虑的。

怎么会去招惹季宁那种不择手段的疯子。

他想起以前被逼着参加晚宴时,季宁作为新贵站在舞台中心,举杯。

他到后台透气,听到季宁和人打电话:“阿粟,不要留情,你只需要帮我拿到那份材料。他倒台了,对我们都有好处。”

庄梦白听见他声音暧昧而温和的在夜色中晕染开,声音轻轻带点蛊惑。

“阿粟,你不是一直都站在我这边吗,这次也不用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庄梦白本来想转身就走,季宁却像一条敏锐的狗,冷声问:“谁?”

庄梦白于是走过去,与他擦肩而过。

侧耳时留下一句:“喷这么多香水,也遮不住你身上下流社会的臭味。”

季宁笑了笑,回敬道:“小少爷,当心被下等人咬下一块肉哦。”

没过多久,季宁的顶头上司便倒台了,加上檀粟的极力拥护,季宁很快便在Q市交际圈站稳脚跟。

Q市银行业简直是他的天下,无论什么关系他都能撬动,无论什么难缠的客户都能被他拆吃入腹。

就连庄氏也不例外。

庄梦白并不接手业务,他的大哥和二哥却都对季宁赞不绝口,推着他认识这位新贵。

季宁端坐在桌子那一侧,脸上还是那种虚伪又让人觉得无比受用的微笑,他俯身把咖啡推到庄梦白面前,仿佛他才是那个下位者。

那是他们仅有的两次见面。

“不是要从我身上咬下一块肉吗?”庄梦白看着那杯摇摇晃晃的咖啡,看着季宁交叠在一起的白色手套。

对方放松地靠在沙发上,眼睛轻轻一点,俯视着庄梦白,他的声音温和平静,像一片甜蜜而又危险的陷阱:

“与其互相撕咬,合作共赢不是更好?你说对不对,小少爷?”

庄梦白站起身就走,两个哥哥在身后叫他,又向季宁道歉。

“这孩子,一向这样。”

他就是这样。

比起融入得堪称完美的季宁,他是上流社会的异类,格格不入。

庄梦白终于回神。

这样的季宁,喜欢的人是夏小星吗。

眼前这个女孩如同游离在尘世之外的一粒砂,和机关算尽的恶犬毫不相似,如果可以,她应该被藏起来,或者躲在某片远离尘嚣的地方独自生活。

她的发丝被风吹起来一点。

下一秒,毫无预兆的,径直朝着地面栽了下去。

“喂!”

庄梦白的身体比意识更快行动,扑过去抱住夏小星,把她捞在怀里。

怀里的人小小的,瘦弱不堪,颈边传来一点未散去的,淡淡的冷调香,他两只手手甚至能环住她的腰,她的呼吸滚烫,脸色透出一点不正常的红。

手里的夹子掉下来,却还死死攥着那票根。

庄梦白吩咐面包店救场的人叫私人救护,给夏小星裹了自己的外套。

夏小星好像真的很不舒服,救护车上一直扯着庄梦白,庄梦白把自己的夹克盖在夏小星身上。

夏小星嫌弃地一甩,夹克掉在地上,她才又翻身睡了。

车转弯,庄梦白护住她的头,她枕在他膝盖上,庄梦白感觉自己膝盖上熨了一块烫铁。

夏小星小而浅的声音嗫嚅着传过来。

他俯下身:“你说什么?”

“别……离开我。”夏小星的声音哽咽着,“我害怕,哥。”

庄梦白垂下视线,眼神被挡在阴影里看不清,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夏小星红红的脸,握住她的手,缓缓说:

“不怕,我不离开。”

可夏小星没握住,她睁了一点眼,似乎在辨别眼前人是谁,她张开嘴,咳嗽两声,松手,头也移开了。

她把自己抱住,缩成一团,窝在角落里。

她的头发已经很长,落在腰间,阳光打下来,她像只马上要消失的精灵。

车还在平稳地开,不知道谁的呼吸重了一下。

庄梦白用手捂住嘴巴,撑在窗户上,往车窗外看去。

医院干净整洁,医生围在夏小星周围,认真诊断。

庄梦白看起来很着急,他们便也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病,最后查出来只是普通感冒,外加有些精神上的小毛病。

比起主治医师每天经手的病例,这点小事根本用不着大惊小怪。

他们再次感叹这少爷的纨绔不堪,又碍于庄家的面子不得不细细把每一条注意事项详细说明。

夏小星手上被扎上细针,挂水。

长长的针头扎进她细细的血管里,庄梦白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心疼。

他明明是那种,从来不在意别人死活的人。

医生简历写得详细,病因是惊悸过度,情志失调。用人话说就是心里有事堵着,难过又伤心,一下没缓过来。

庄梦白心头莫名烦闷起来,在夏小星隔壁小房间的病床上裹着睡了,半夜听到动静,是夏小星起来倒水。

他刚摩挲到灯的开关,还没来得及打开,夏小星那边先按开手机,是季宁的一段采访。

视频里的人声音温和,平缓的语调重复几遍,夏小星又关上手机,翻个身睡了。

庄梦白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明天还有课,为什么要如此劳心劳力,她夏小星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不过是特别漂亮,对他特别冷淡,特别……她的确很特别。

庄梦白觉得自己也应该去做个检查了。

他叹了口气。

打开手机要让医生明天给她做个全身检查,查查到底季宁说的病是不是真的。

他刚发送出消息。

医院窗户外忽然照进一片刺目的灯光。

引擎嗡鸣,许多人开门,下车的声音,医院值班的护士发出一些质问。

警报被拉响。

夏小星被吵醒。

她穿着最小号的病号服,可手腕还是显得那么细,她整个人在病号服里晃,看了楼下一眼。

密集的上楼梯的声音,门被保镖踹开,煞神一般的黑色风衣裹在那人身上,脸色苍白而温和,眼睛却藏着汹涌的怒火。

他对着庄梦白吼道:“谁允许你带她来这种地方。”

庄梦白像看疯子一样看季宁:“为什么不能来,这是医院。”

夏小星皱了皱眉:“你怎么又来了。”

“我带你回去。”季宁说,“比起医院,还是我身边更好受一点吧。”

夏小星刚想反驳,庄梦白先冲了上去。

"你闹够没有?她本来才睡着,你把她吵醒了什么意思,大半夜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与你无关,第三者。”季宁斜眼扫视庄梦白。

他又转过身问夏小星,平静中带着点质问:“你怎么会允许他在你房间里?”

夏小星叹了口气,很虚弱的不说话了,她把头包裹在被子里,似乎有些疲惫和厌烦。

“我出现在自己家医院的病房里,跟你有什么关系?”庄梦白大吼,挡在夏小星的床位前,不让对方向前一步。

“我的女朋友被人绑架了,我只是来要人。”

“你这种行为才叫绑架!”

两个高大的男人在狭窄的病房里僵持起来。

季宁盯着庄梦白:“你有什么企图?”

“企图?”庄梦白僵了一下,摸了摸下巴,难得有些磕磕绊绊,“我觉得好玩,不行吗?”

季宁哼了一声。

“一个昏迷在路边的少女,你捡到不报警,不怕是诈骗,不撇清关系,反而做到这个地步,你有什么企图自己清楚。”

夏小星顿了一下,看向庄梦白。

庄梦白呼吸重了几分,多了些气恼:“别用你那种龌龊的心思揣摩别人,不是你自己这样,全天下所有人就都这样的!”

他冲上去扯住季宁的衣领,季宁一只手就按住他,袖口松动,手腕贴了块纱布。

季宁理都不理他了,只是看向夏小星。

“星星,你说呢。”

夏小星的视线落在那块胶布上,看不清什么表情,她攥了攥被子,攥出几道褶皱来,她谁也没看,只是看着窗外,缓缓道:

“我记得我今天已经说过了。”

她很困,想吐又有些饥饿,没有任何精力分给他们。

“听见了吗,还不快走,把你带来的那些人都一块带走。”

季宁看了夏小星很久,她只是看着窗外,没有回头。

“好,我知道了,我说过,我不会再强迫你了。”

“等等。”夏小星说。

季宁眼睛带着点亮光的回过头。

医院消毒水的气味愈发刺鼻了,月亮在走廊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把季宁和他身后的人都拉长。

窗外刺目的灯光把夏小星勾勒出一圈金边,她回过头,眼神埋没在黑暗里,看不清。

“季宁,我们分开吧。”

“什么意思?”

“我们分手吧。”

很难形容季宁那一刻的表情。

房间陷入一片死寂,过了很久,季宁的声音出奇的温和,缓缓说:“我不会和你分手的,我不同意。”

季宁和他的保镖走了,庄梦白站在原地,他本来想说几句玩笑话,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夏小星靠在床边,直到窗外的灯光全部消失,她才重新回过头,看了庄梦白一眼,庄梦白直了直身体,清清嗓子发出磁性的声音,“喂,你没事吧,不要逞强。”

夏小星笑了一下:“我还欠你一间面包店,还有医药费。”

庄梦白皱眉:“面包店不是你砸的,关你什么事。”

夏小星摇了摇头。

“光医药费你也出不起,知道这一天多贵吗?”

夏小星眨眨眼:“那我明天就走。”

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庄梦白便脱口而出:“走什么走,往哪走,你就好好呆在这里吧!”

庄梦白说:“再来十个你少爷也养得起。”

夏小星眼睛里带着点疲惫,哄孩子似的说道:“这么厉害啊。”

庄梦白脸刷一下红了。

门啪一声被关上了,庄梦白狼狈逃走。

夏小星的靠在床上。

她打开手机,点开季宁的微信,她其实一直没删季宁的联系方式,每天季宁都会给她发一些叮嘱的话,一些日常,即使今天也不例外。

她点开今天的照片,是街角一只小猫,背景很像大学城里的一段路。

或许是砸店之前给她拍的吧。

她在黑暗里,往上翻他的消息。

直到停留在很久以前,她被房东赶出来的那天。

“等哥过去,哥过去就不会有事了。”

夏小星从嗓子里挤出一点微弱的声音,像嘲讽又像叹息,最后手背抵住眼睛,无声无息地哭了起来。

庄梦白站在门边,本来折返回来理论一番,隔着门看到夏小星的样子,又不动了。

他在原地默默低下头,过了很久从嗓子里挤出一句:“可恶。”

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监控视频调取到了吗?”

“少爷,当天的视频被人提前删除了。”

“能修复吗?”

“我们尽量试试,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尽快,我等不了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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