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黎和慕知洲又维持了感情一个月。
一个月后,A市某地下室。
慕知洲坐在一张皮质沙发上,在他脚下,盘踞着一条同样冰冷的眼镜王蛇。
“雅米,乖,坐到沙发上来。”
名叫雅米的毒蛇真的能听懂,它舒展身体,黄黑交错的纹路流畅地攀上沙发,温顺地盘踞在一侧。
慕知洲摸摸他的头部,他温顺的蹭蹭,试探的往上爬。
“不可以,最近长肥了,爬到我的脖颈会让我喘不了气的。”
蛇委了,裹着他的力度松开,不吵不闹的退到了沙发一侧。
“老木头,叛徒抓到了。”
少年与沙发一侧的雅米,一个慵懒,一个冰冷,两双同样毫无温度的眼睛一同向下睨去,宛若两位君王,居高临下的审着卑微的囚犯。
“嗯?原来是你呀。”少年微笑。
“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饶了你吗?”
慕知洲没有看向求饶者,懒懒地抬了抬指尖。一旁侍立的手下,打开了一个梨木烟盒,取出一支深褐色的雪茄。
火柴划燃,手下小心地旋转着雪茄,待烟脚均匀熏燃后,才躬身,双手递上。
慕知洲接过,缓缓吸了一口,幽红的火光明灭不定,浓郁的香气伴随着烟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他这才透过迷蒙的烟雾,望向那抖如筛糠的囚徒,又是一笑。
“可以啊!”
可以?他居然说……可以?
就这么爽快的答应了。
不合常理的爽快,比直接的拒绝更令人恐惧。
怎么可能?
他死死地低着头,额头抵着冰冷粗糙的地面,身体无法自控地颤抖。视线余光里,能瞥到盘踞在沙发上的大蛇,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仿佛随时都可能跳下来咬他一口。
疯子……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恐惧催生出无尽的怨恨,养这种冷血畜生当玩物,心理扭曲!
和他那个恶毒的母亲一模一样!
活该他被家族关进精神病院。
但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怨恨,他猛地以头抢地,发出“砰砰”的闷响,试图卑微的姿态换取一丝怜悯。
“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我……我愿意自断一臂!求您高抬贵手,留我一条贱命!”
断臂是道上的规矩,犯下大错后能付出的最惨痛代价之一。
他寄希望于此,希望用这条手臂买回自己的命。
他祈求者,够了,这代价应该够了!一条手臂,换他息怒,换我活下来。
然而,预想中的回应并未到来。
在一片死寂中,沙发上那道冰冷的黄黑色身影,动了,缓缓地、极具压迫感地立起了上半身,扁平的颈部微微膨起。
刹那间,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求饶。
“我……我我……”
紧接着,□□一热,一股腥臊的暖流不受控制地涌出,浸透了裤子,滴滴答答地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极致的恐惧,已彻底击穿了他的意志。
慕知洲扇扇鼻子,“你瞧你,尿我一地。”
“雅米,少吓唬人。”
“这人怎么处理,难不成真要饶了他,当初要不是他我们就不会现在才拿到掌权,就这么放过他啊!”
“我说饶了他,做人嘛不能太绝。”
雅米爬到他的面前,咬了他一口。
“瞧,”慕知洲宠溺低笑,“你弄脏了它的地盘,小家伙不高兴了。”
地上的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小腿胫骨一阵钻心的剧痛,视野里,蛇的毒牙深深陷入他的皮肉,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抓,手指碰到那冰冷滑腻的蛇身。
“想好了,要是伤了我的蛇,你知道我会怎么样的。”
他仅存理智使他收了手。
慕知洲对他的服从性还算满意。
“送医院吧!今天雅米生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阿弥陀佛。”
“行,反正这是眼镜王蛇,去了也不一定能活。”沈樣拽走地面的,扔给手下的几个小弟,“扔去医院。”
沈樣是慕知洲的二把手,这些年尽心尽力,对慕知洲忠心耿耿。
“我给雅米,准备了一个生日礼物。”
雅米眼睛圆鼓鼓的,吐着花信子。
“什么。”
“雅米不是喜欢拍照吗?”
“我给它约了一个摄影师。”
“应该快到了。”
“还算你有心。”
地下室的腥臊气尚未散尽,手下人清理着地面。慕知洲指尖的雪茄燃了一半,幽红的火点在他深邃的瞳孔里明灭。
他漫不经心地用指尖挠着雅米的下颌,缓缓滑向它颈部的鳞片,蛇很乖,在他的手中像是没有脾气,“雅米,拍照开心吗?”
“嘶——”它回应,慕知洲感受到了它颈部的震颤,小家伙很开心,爱臭美。
“不知随了谁。”
“谁养的随谁呗。”沈樣说。
慕知洲:“?”
“得得得,臭美劲和你一样。”
叩叩——
沈樣趁着他没发火,转去开门。
“来了。”
门被推开,一个小弟引着一个人走。来人背着沉重的摄影包,身形纤细。她穿着简单的牛仔裤和冲锋衣。
“老木头,摄影师请来了。”
沈樣上前一步。
眼镜王蛇喜欢跟人,慕知洲走到哪里雅米就跟到哪里,一抬头,不动声色的屏住了呼吸。
盛黎?几乎是同一时间的反应,慕知洲远离了小蛇,喊了盛黎。
“姐姐!”
盛黎纤细的身影出现在地下室的门口,她正下着楼梯,听见一声熟悉的音色。
“知洲,你怎么在这?这就是你说的朋友啊?”
“是的!沈樣我朋友。”
沈樣站在一旁,气氛不对的两人,难道这就是慕哥传说中的那位小老婆。
“老……慕哥,这位是我通过中介联系的,资料上写的是野生动物摄影师,经验很丰富,我没想到……”
慕知洲抬手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哎,雅米不是你养的吗?沈哥,你…你问我干啥,咳咳。”
沈樣反应了两秒。
“哈哈哈没错,老师您这边请,雅米他很乖的,不伤人,您应该知道要拍眼镜王蛇吧!”
“知道。资料上写得很清楚,Venomous Snake,Naja。我做过功课,也拍过不少毒蛇之类的。”
“那就好。”
“姐姐,我给你倒杯水。”
“好。”
慕知洲屁颠屁颠的倒水。
沈樣:???
这还是老木头吗?慕知洲你被什么乖东西附体了吗?听听着温柔又有点“奶”的音调?!倒水?你什么时候亲自给人倒过水?都是别人把水捧到你跟前好吗!我一定是幻听了,或者今天起床的方式不对。
这位老师究竟是何方神圣?!
“姐姐,我给你拿包。”
“姐姐,不怕哈,它很乖的。”
“姐姐。”
和他那死蛇爱跟人的脾气一模一样。
艹,搁这演食物链呢。
盛黎——(后面跟着)——慕知洲——(后面跟着)——眼镜王蛇
沈樣总结:慕知洲是被驯养的那个。
盛黎,是真正的驯养员。
某人开始拍马屁:“哎呀!盛老师,辛苦辛苦。”
转背后对着角落里的小蛇贱兮兮的,“你爹不要你咯!”
嘶——
宝宝们,男二和雅米准备开一本文,有预收了《小爸怀了我的崽》求收。
正文第三人称
我叫雅米,不是米,是一条尊贵的眼镜王蛇dai(蛊虫)
我爹,一个靠小白花人设吃软饭的男人,为了追他的白月光姐姐,嫌我碍事,反手就把我寄养给了小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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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爸,蛊术界颜值天花板,清冷绝艳,可惜长了张嘴。
初次见面,他捏着蛊盅打量我:“你爹那个废物,居然能养出你这么个玩意儿?看来基因突变确实存在。”
我:“……”嘶哈(想咬人)。
寄人篱下的日子,我每天都在思考:是毒死他,还是缠死他?
他给我喂食,嘴上嫌弃:“吃这么多,想提前把我吃破产?”
他帮我蜕皮,指尖温柔,话语冰凉:“皮挺硬,脸皮也是。”
我盘在他枕边取暖,他嗤笑:“小长虫,还挺会找地方。”
我以为我们会这样斗嘴到天荒地老。
直到那天,他为救我身受重伤,气息奄奄。
情急之下,我动用了蛊王禁术,以自身本命蛊源,为他续命。
命救回来了,副作用却惊天动地。
某天,一向毒舌的小爸突然面色惨白地干呕,腹中竟隐隐传来一道与我血脉相连的蛊虫气息。
他捏着诊断结果,眼神复杂地看向盘在床边、假装无辜的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雅、米……你最好解释一下,我为什么怀了你的……崽?”
而我,尊贵的眼镜王蛇,此刻只想用尾巴尖挠挠头:
嘶……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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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指南】
1. 口是心非毒舌小爸 x 对外凶残对内懵逼眼镜王蛇大美女
2. 非正常生子,蛊虫世界设定,一切为剧情服务。
3. 这是一个关于“饲养员”意外变成“孕夫”的奇妙故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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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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