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启齐拍掌拍得很用力,“牛掰啊乔倚苍,用这一招不怕鸭脖不答应哈哈哈!”
高照星又觉得鸭脖比OK手势很好笑,问他们,“哈哈哈,你们不觉得鸭脖比OK很好笑么?”
沈雨鄙夷地看他一眼,“鸭脖长你笑点身上了还是咋地,一天到晚就知道笑他?”
“不怪他啊,确实太好笑了,我看到他腋毛了哈哈哈哈!”李舒月笑弯了腰。
“哈哈哈哈哈哈!”高照星笑得更猛了。
无比平常的周五下午,为时三日的运动会在一众的欢声笑语中终于迎来了闭幕。
高二十八班在乔倚苍的骚操作下,如愿以偿地喝到了靠自己努力和鸭脖一部分赞助的奶茶。
上晚自习前,沈雨和乔倚苍从外面带回来几大袋奶茶,全班都有份。
班长和副班非常负责地在每个人座位上摆了一杯奶茶,还有一杯孤零零放在讲台上。那是鸭脖的,没理由鸭脖出钱不请他的道理。
等晚自习人陆陆续续来齐时,他们在黑板上发现了用一段飘逸狂放的字体写着的一段话:
感谢你的付出,让青春请了客。
陆川连回到座位时,发现柜桶里摆放着一个精致的小蛋糕,外壳上面还贴着张纸。
他游目看了看周围,就他有。
陆川连将便利贴取下来,上面是与黑板上无异的狂放字体:
你宇宙无敌爆炸好的最佳同桌乔倚苍自费赠予,爱你呦~
陆川连忍不住笑了笑。
有关运动会的记忆在多年后可能会被时间无情冲刷而模糊,但青春炙热的时刻却值得被清晰地刻在心底,历经时光洪流仍亘久不变。
因为这是青春的证明。
……
周末两天时间过后,迎来了期中考。周日晚上的自习不少人在哀嚎明天的期中考怎么办,都在说什么都没学。
“完蛋了,周末啥都没复习。”
“明天上刑场了,准备接受学习的拷打吧各位。”
“期中一般都是学校出题,怕什么?”
“是啊,出的跟大便没什么区别。”
“你这话说的,那是你,又不是我。”
这种紧张一直持续到周一临考前,铃声打响后,还有五分钟就得进考场,很多人充耳不闻地继续临时抱佛脚。
陆川连把英语书合上,活动一下颈部,偏头看了看乔倚苍,发现他正在发呆。
陆川连打了个响指,将乔倚苍的注意力拉了过来,“怎么在发呆?”
乔倚苍笑笑,“复完了无聊。”
“不紧张?”
乔倚苍嗤笑一声,“这有什么好紧张的?考差了又不会死。”
有不少其他班的同学陆续来了,在门外等候考场里边的人清场。
陆川连起身开始清场,乔倚苍把桌上的英语书扔给了他,“放一下谢谢。”
陆川连弄好后,走到门外,乔倚苍正好在等他,他俩一个年级第一,一个年级第二,自然是在同一个考场。
临近考场前,乔倚苍突然停下脚步,没话找话地问陆川连:“你不觉得少了些什么么?”
“掌声还是鲜花?”陆川连从嘴里嘣出出这么一个答案。
乔倚苍摇了摇头,“是祝福。”
“行吧。”陆川连对他向来是有求必应,“考试加油,年级第一。”
乔倚苍满意地笑笑,“考试加油,年级第二。”
说完,他们都信心满满地进了一号考场。
几天的考试很快就过去了。
星期二的晚自习上,鸭脖特地来班里给班上的人做考后思想工作,给全班同学灌了一堆毒鸡汤。
刚在晚读对完所有科目答案的同学们心如死灰,正悲伤得不得了,一些煞笔老师还在考完布置作业,耳边又是鸭脖吵吵嚷嚷的声音,被折磨得写不下去作业。
底下有人小声地嘟囔着:“有病吧,一直嚷没完了是吧?”
“妈的死人鸭脖,又发神经。”
“本来就烦,鸭脖又来禽流感了。”
“就是啊,神经病一样。”
“鸭脖什么时候去死?”
“讲讲讲,有什么好讲的?”
也有一些抗干扰能力很强的同学,就比如后排那两位学霸,作业随便写完后他俩就在估六科的总分。
“多少?”陆川连见他算完了问。
乔倚苍皱了皱眉,似乎不太满意,“六百二十左右。”
陆川连注意到,“不满意?”
乔倚苍从鼻腔里低低哼了一声,权当回答了。
陆川连见他心情低落,胡乱开始安慰:“你要知道你做的已经够好了,几个数字而已,别太在意了,是谁考前心态很好的?”
“不全是因为这个。”乔倚苍回答,拧着的眉毛一直没松开。
“那是什么?”陆川连说。
“你真的不知道?”
乔倚苍的目光深沉,他反问。
期中考试这几天,乔倚苍跟俞锐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频繁地碰见。
俩人擦肩而过时,俞锐那张嘴张口闭口地提起弃赛那件事,最近还多加了一个人。
陆川连。
乔倚苍被他这骚扰得心烦意乱,考试多多少少会受到一些影响,就比如脑子里一直都是那些话。
“别说我没提醒你,你的新朋友小陆马上就要背离你而去了哟……”
再加上他之前可是隐晦地提醒过陆川连的,乔倚苍希望陆川连可以主动坦白他跟俞锐之间的事,他不希望他以一种审判的口吻去逼问陆川连。
乔倚苍可一点也不想把关系搞得很难堪,但是,这么多天过去了,陆川连没有主动找他坦白一句。
连一句谎话都不愿意讲。
乔倚苍目光黯淡下来,他垂眸看着试卷,手指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语气不同于以往的轻快而变得有些冰冷,“你知道我说什么的吧?”
“你也知道我想听什么的吧?是因为我没跟你坦白过什么,你也选择瞒着我吗?陆川连。”
陆川连突然沉默,不发一言地听着。
陆川连不得不说实话,确实是这样的。他是想乔倚苍主动坦白了他跟俞锐的事情后,他再接着坦白的。
但他居然为了了解乔倚苍的过往,选择了另一种让他受伤的方式。
陆川连没有第一时间站在他身边让他放心,反而晾了他好几天不管不顾,没有选择感同身受,明明自己也是经历过这种事的。
这一刻他突然清晰地认识到,他低估了乔倚苍有多讨厌俞锐,也察觉到了自己在乔倚苍的心里的地位是很重要的。
他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习惯了乔倚苍的好,而把它当做理所当然,这种单方面对乔倚苍的试探是狎昵,是恃宠而骄。
不然也不会过了这么多天收不到答案居然还不生气?
很显然,他玩过头了。
“我错了。”陆川连脱口而出。
见对方没反应,陆川连组织着语言试图解释说:“俞锐来找我是想我加入他们……”
话到嘴边时他欲言又止。
是想我加入他们的乐队。
不知出于一种什么心理,陆川连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跳过了,然后缓缓地说,“我并没有答应,他单方面找的我,我不出去他就会找事。”
“你不是最不怕事了?”
乔倚苍打断他,逼问。
没料到他会这么问,陆川连猛然看向乔倚苍,那双清亮的眼睛里染上一抹忧伤与怒意,他不由地心里一颤,有点难受。
不知道该解释些什么,他再一次选择了沉默。
乔倚苍轻声道:“你还是不肯告诉我,有这么难开口吗?”
“……”
“中考后我为什么来到这,跟俞锐有很大关系。”乔倚苍忽然说,他只愿意说到这,“你不是想听吗?我说了,你不用说了。”
陆川连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我错了。”
“不想听。”乔倚苍甩性子。
“我……”
陆川连还在想怎么哄回乔倚苍时,鸭脖早就注意到这里了,鸭脖大声点了他俩的名字,打断了陆川连。
鸭脖还说了什么,陆川连一点都不在意,满脑子都是乔倚苍生气了怎么办,怎么哄回乔倚苍这两个问题。
而乔倚苍耍完性子后有些后悔,他应该去质问主动找他的人,而不是在这质问被找的人。
但鉴于陆川连这几天的表现很差,而且也不来哄自己,乔倚苍的气还没开始消,还拉不下脸和好。
这之后的几天,两个人都处在冷战的状态,之前怎么着现在也是怎么来,只是说话的频率大大减少。
之前是乔倚苍主动找他讲话,现在变为陆川连主动找乔倚苍讲话了。
虽然很多时候都是没话找话,但态度十分诚恳。
“乔倚苍。”
陆川连喊。
“……”
乔倚苍装聋没回他,在写作业。
“不理我?”
陆川连又问。
“……”
乔倚苍依旧没回他。
“乔倚苍。”
“……干嘛?”乔倚苍终于恢复听力了。
“你信我一次。”
乔倚苍偏头看他没说话。
“我一直站在你这边的。”
乔倚苍自嘲似的笑了一声,“别光说啊,行动呢?”
陆川连叹了口气,颇有点像乞求的口吻,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
“乔倚苍。”
“乔倚苍!”有人在门口叫了他一声,“鸭脖有事找你!期中成绩出来了,我们都有成绩!就你的没有。你的答题卡出问题了?怎么没有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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