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转角处,林雅雯正举着手机对着门缝录像,麻花辫随着憋笑的动作轻轻摇晃,屏幕上“进度条99%”的弹幕疯狂刷屏。她慌忙将手机塞进绣着蕾丝边的帆布包时,发间铃兰花发饰轻颤,在寂静的走廊上发出细碎声响。
“拍到了拍到了!”林雅雯拉着陆远躲进楼梯间,杏眼亮晶晶地放大屏幕,“江叙白耳尖红到脖子根啦!”她指尖飞速打字编辑偷拍片段,突然被陆远探来的脑袋挡住视线:“你说他俩真在谈恋爱?”
“当然不是!”林雅雯戳了戳他胳膊,发梢的珍珠流苏晃出虚影,“这叫暧昧期!就像......就像没熟透的蓝莓,酸酸甜甜最勾人。”她突然压低声音,“上次我看见傅知夏偷偷往江叙白抽屉塞薰衣草香包呢!”
另一边标本室里,傅知夏触电般抽回手,发顶的淡紫色蝴蝶结跟着晃动。她慌乱中撞翻显微镜防尘布,露出底下藏着的半干薰衣草标本——正是上次江叙白带她采集的那株。
“那、那个......”江叙白喉结滚动,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她腕间褪色的薰衣草手链,鬼使神差地开口,“实验室培育出新品种蓝莓苗,要一起去看看吗?”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准备了半个月的书签,那上面压着她最喜欢的山茶花花瓣。
傅知夏眼睛瞬间亮起来,浅紫色帆布鞋在木地板上蹭出细小声响:“真的吗?我听说蓝莓需要特殊光照......”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发现江叙白正盯着自己发间沾到的树脂碎屑。
少年白皙的手指悬在她发侧僵了一瞬,最终只是轻轻碰了碰她垂落的发丝:“沾到东西了。”他耳尖通红地转身整理标本罐,却没注意到傅知夏攥着裙摆的手心里,藏着两颗被捂热的蓝莓味糖果。
走廊传来林雅雯故意放大的脚步声,傅知夏慌忙后退时撞翻实验凳,清脆的声响惊飞窗外麻雀。江叙白下意识伸手去扶,两人隔着摇晃的显微镜对视,窗外骤雨初歇的阳光恰好穿过玻璃罐,在彼此脸上投下细碎光斑。
“哟~研究蜘蛛怎么研究到贴这么近啦?”林雅雯晃着侧麻花辫探进头,故意拖长尾音。她发间铃兰花与傅知夏发顶蝴蝶结同时颤动,杏眼里满是促狭,“陆远说天台有彩虹,要不要去看?”
傅知夏几乎是小跑着逃出门,浅紫色裙摆扫过江叙白垂落的衣角。少年望着她消失的方向,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的书签,直到林雅雯突然从门框探出头:“江同学,下次约会记得锁门哦!”清脆的笑声混着放学铃声,惊得他手一抖,书签上的山茶花花瓣飘落在显微镜载玻片上。
林雅雯转身时,米白色针织裙裾擦过标本室门框,发间雏菊银饰带起的淡淡花香,混着雨后天晴的气息,在空气里轻轻漾开。江叙白弯腰捡起飘落的山茶花书签,指腹抚过压平的花瓣,才惊觉自己耳尖还残留着发烫的温度。
天台之上,彩虹将天幕染成绚丽的七重色。傅知夏望着云层下浮动的光斑,无意识地揪着裙摆上的蕾丝花边,直到林雅雯递来一方绣着雏菊的手帕。“当心着凉。”她声线温婉如春水,指尖轻触傅知夏泛红的耳尖,发间雏菊银饰随着动作轻颤,“雨后的风最是沁人。”
陆远挠着后脑勺凑过来,登山靴在积水的地砖上踩出啪嗒声响:“要我说,还是实验室的蓝莓苗有意思,听说......”话未说完,就被林雅雯递来的香蕉牛奶堵住了嘴。她垂眸整理裙摆的褶皱,眼睫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先赏景吧。”
返程时,暮色已漫上天际。林雅雯抱着素描本走在最后,铅笔在纸面沙沙游走,将陆远仰头观察云雀的模样定格成铅灰色的轮廓。少年察觉到目光回头,她便偏头去看路旁新开的绣球花,耳坠上的雏菊银饰跟着晃动:“你的影子把彩虹都挡住了。”
“我挪挪!”陆远慌忙侧身,背包上的小恐龙挂件撞在她素描本边角。林雅雯指尖拂过微微卷起的纸页,想起方才在楼梯间,他笨手笨脚帮自己捡起散落的彩铅,指节蹭到她手背时,耳尖比天边的晚霞还要红。
晚风掠过走廊,将标本室虚掩的门吹得吱呀轻响。江叙白望着掌心书签上渐褪的山茶花瓣,听见远处传来陆远的笑闹和林雅雯压低的轻笑,忽然觉得这场漫长的雨季,或许永远不会有放晴的那天。
蝉鸣初起时,高二的教室搬到了顶楼。傅知夏抱着作业本经过实验室,玻璃门上的水雾还未完全散去,隐约能看见江叙白专注调试显微镜的侧影。她驻足片刻,发间新换的雏菊发绳随着穿堂风轻轻晃动——是林雅雯亲手编的,说配她白色与偏黑色深蓝色相间的校服最相宜。
“小心!”陆远的惊呼声从身后传来。傅知夏本能地后退半步,盛满香蕉牛奶的保温杯擦着她校服的裙摆掠过,在地上砸出闷响。穿着同款深蓝色偏黑校服裤子的陆远涨红着脸蹲下身,金属框眼镜险些滑落:“对、对不起!本来想给雅雯送……”
话音戛然而止。林雅雯抱着素描本出现在转角,白色的校服衣袖上沾着颜料,发间雏菊发夹折射着细碎的光。她望着地上的牛奶渍,忽然轻笑出声:“陆同学是想请我喝‘瀑布牛奶’?”她弯腰捡起保温杯时,校服袖口滑落露出半截素描纸,上面歪歪扭扭画着戴恐龙发箍的卡通小人。
傅知夏悄悄后退,把空间留给耳尖发红的两人。走廊尽头飘来若有若无的薰衣草香,她鬼使神差地推开实验室的门。江叙白转身时,白色的校服领口下,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薰衣草香包——正是她去年送的那个。
“标本室的蓝莓苗开花了。”江叙白推了推眼镜,耳尖泛着可疑的红,“周末……要不要去看?”他身后的实验台上,压着张手绘地图,标记着城郊新开的雏菊农场。
楼下突然传来陆远的欢呼声。傅知夏踮脚从教室窗户望去,只见穿着深蓝色偏黑校服上衣的陆远举着修好的保温杯,杯身上贴着笨拙的雏菊贴纸。林雅雯低头在素描本上写写画画,发间银雏菊随着动作轻颤,像是藏住了整个夏天的温柔。
暮色渐浓时,傅知夏摸着口袋里的山茶花书签走出教室。走廊尽头,江叙白抱着标本盒等在路灯下,白色的校服在昏黄的灯光中显得柔和;楼梯转角,林雅雯正将画满小恐龙的便签塞进陆远的深蓝色偏黑校服书包。蝉鸣声里,她忽然觉得,这个夏天的风,都带着清甜的香气。
蝉鸣初起时,高二的教室搬到了顶楼。傅知夏抱着作业本经过实验室,玻璃门上的水雾还未完全散去,隐约能看见江叙白专注调试显微镜的侧影。她驻足片刻,发间新换的雏菊发绳随着穿堂风轻轻晃动——是林雅雯亲手编的,说配她白色与偏黑色深蓝色相间的校服最相宜。
“小心!”陆远的惊呼声从身后传来。傅知夏本能地后退半步,盛满香蕉牛奶的保温杯擦着她校服的裙摆掠过,在地上砸出闷响。穿着同款深蓝色偏黑校服裤子的陆远涨红着脸蹲下身,金属框眼镜险些滑落:“对、对不起!本来想给雅雯送……”
话音戛然而止。林雅雯抱着素描本出现在转角,白色的校服衣袖上沾着颜料,发间雏菊发夹折射着细碎的光。她望着地上的牛奶渍,忽然轻笑出声:“陆同学是想请我喝‘瀑布牛奶’?”她弯腰捡起保温杯时,校服袖口滑落露出半截素描纸,上面歪歪扭扭画着戴恐龙发箍的卡通小人。
傅知夏悄悄后退,把空间留给耳尖发红的两人。走廊尽头飘来若有若无的薰衣草香,她鬼使神差地推开实验室的门。江叙白转身时,白色的校服领口下,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薰衣草香包——正是她去年送的那个。
“标本室的蓝莓苗开花了。”江叙白推了推眼镜,耳尖泛着可疑的红,“周末……要不要去看?”他身后的实验台上,压着张手绘地图,标记着城郊新开的雏菊农场。
楼下突然传来陆远的欢呼声。傅知夏踮脚从教室窗户望去,只见穿着深蓝色偏黑校服上衣的陆远举着修好的保温杯,杯身上贴着笨拙的雏菊贴纸。林雅雯低头在素描本上写写画画,发间银雏菊随着动作轻颤,像是藏住了整个夏天的温柔。
暮色渐浓时,傅知夏摸着口袋里的山茶花书签走出教室。走廊尽头,江叙白抱着标本盒等在路灯下,白色的校服在昏黄的灯光中显得柔和;楼梯转角,林雅雯正将画满小恐龙的便签塞进陆远的深蓝色偏黑校服书包。蝉鸣声里,她忽然觉得,这个夏天的风,都带着清甜的香气。
九月的阳光斜斜切进教室,傅知夏数着作业本时,后颈突然落下一片凉意。转头正撞见江叙白收回的手,对方白衬衫袖口还沾着实验台的蓝莓汁,耳尖却红得像熟透的浆果:“有粉笔灰。”他说完匆匆转身,发梢扫过窗台上她偷偷养的薰衣草盆栽。
走廊尽头传来陆远的闷哼。林雅雯跪坐在美术室地板上,白校服裙摆沾着钴蓝色颜料,正专注地往画架上涂抹。她发间雏菊发绳不知何时换成了银链,抬手时,腕间的香蕉牛奶盒造型手链轻轻碰撞。“别动。”她头也不抬地按住试图起身的陆远,沾着丙烯的指尖在少年校服领口点出星星图案,“帮我当个会呼吸的人体模特。”
午休时分,傅知夏抱着标本盒路过音乐教室。琴键声戛然而止,染着蓝紫色挑染的短发从钢琴后探出来。“同学,借过。”女生的嗓音像浸了薄荷,黑色choker上的银色吊坠晃出冷光。她身后,扎着低马尾的少女抱着乐谱,神色清冷,素净的白校服外套一丝不苟,口袋里露出半截黑色编织手绳——和钢琴少女腕间的一模一样。
“那是转学生?”傅知夏在食堂坐下时,林雅雯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穿深蓝色校服外套的短发少女正把餐盘里的胡萝卜挑出来,对面的马尾女生默默接过,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却往她碗里添了块糖醋排骨。“听说一个是钢琴特长生,一个是作曲系的。”陆远咬着吸管凑近,“昨天我看见她们在天台……”
“陆同学很闲?”清冷的女声从身后传来。短发少女不知何时站在桌边,校服下摆扎进高腰牛仔裤,露出腰间的银色腰带扣,眼神透着股酷劲儿。她盯着陆远的香蕉牛奶,突然伸手抽走:“借了。”马尾少女跟在身后,眼神清冷,耳尖却微微泛红,她把钱塞进傅知夏手里,声音很轻:“对不起,她……”
江叙白突然将牛奶推到傅知夏面前,白校服领口还沾着实验室的福尔马林气息。他镜片后的目光落在短发少女腰间的银色扣上,声音淡得像蒸馏水:“标本室需要人手整理,傅知夏。”
夕阳西下时,傅知夏抱着标本册走在梧桐道上。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她回头,正撞见马尾少女攥着乐谱,神色清冷却欲言又止。对方校服口袋里的黑色编织手绳在风中轻轻摇晃,没有任何装饰,却透着股独特的气质,末端的小金属环轻轻碰撞,发出极轻的声响,惊飞了树梢的麻雀。
寒风卷起银杏叶时,音乐教室的隔音门总虚掩着。傅知夏抱着实验报告路过,总能听见断续的钢琴声——是短发少女程凛在练肖邦,黑白琴键在她涂着银灰色甲油的指尖翻飞,颈间的银链吊坠随着动作晃出冷光。而沈星遥永远坐在角落的谱架前,铅笔在五线谱上沙沙游走,高领毛衣裹住大半张脸,只露出清冷的眉眼。
这天傅知夏的薰衣草标本意外掉在走廊,再折回时,正看见沈星遥弯腰拾起。少女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干枯的花茎,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小心潮解。"她声音像浸了雪水,把标本夹进随身的皮质乐谱本,"顶楼东侧的储物柜......通风好。"
程凛倚在门框冷笑,蓝紫色挑染发梢扫过黑色铆钉项圈:"沈老师什么时候成护花使者了?"她踢开脚边的可乐罐,金属撞击声惊得傅知夏后退半步。沈星遥却只是将乐谱本递给傅知夏,扉页露出半截褪色的黑绳——和程凛腕间的手绳材质相同。
美术室里,林雅雯的画架前堆着新调色盘。她望着窗外纠缠的银杏枝桠,忽然轻声开口:"陆远,你觉得......互补色该怎么调和?"少年正帮她清洗画笔,深蓝色校服袖口沾满颜料:"就像你把钴蓝和橘红搅在一起?看着奇怪,涂出来倒挺好看。"
话音未落,程凛踹开美术室的门,身后跟着抱着琴谱的沈星遥。"借地方排练。"程凛把电钢插头往插座一插,银链吊坠在锁骨间晃出冷芒。沈星遥默默将琴凳往窗边挪了挪,阳光落在她垂落的发丝上,竟晕染出几分柔和。
当第一个音符响起时,傅知夏和江叙白恰好经过。标本室的蓝莓苗已经结霜,江叙白却盯着走廊尽头,镜片后的目光落在沈星遥放在琴键上的手——和程凛搭在电钢边的手,影子在地面几乎要触碰。
"下周的校庆......"傅知夏刚开口,就被突然拔高的琴音淹没。程凛的指尖在键盘上狂奔,沈星遥的铅笔在谱纸上划出重音记号,两人全程没有对视,呼吸却诡异地同步。林雅雯的画笔突然停顿,陆远举着颜料盘的手悬在半空,整栋教学楼似乎都在震颤的旋律中屏住了呼吸。
暮色漫进来时,程凛率先起身拔掉插头。她抓起沈星遥的乐谱本塞进对方怀里,银链擦过少女手腕:"节奏不对。"沈星遥低头修改谱面,发梢遮住泛红的耳尖,铅笔尖在"渐强"符号上反复描摹。
傅知夏抱着标本盒离开,听见身后传来陆远的嘟囔:"这哪是排练,分明是......"林雅雯轻轻按住他的胳膊,发间的雏菊银饰在暮色中微微发亮,像藏住了所有未说出口的秘密。
校庆前的寒潮来得猝不及防,傅知夏缩在校服外套里,呵出的白雾在玻璃窗上凝成霜花。她抱着一摞活动策划书路过音乐教室,里面传来激烈的争执声。
“这个段落必须重来!”程凛的声音带着少见的焦躁,蓝紫色挑染的短发随着动作凌乱,颈间的银链晃出尖锐的光,“沈星遥,你最近写的谱子根本不在状态!”
沈星遥背对着门,白校服领口裹着深灰色围巾,只露出纤薄的后颈。她攥着乐谱的手指泛白:“觉得不行,你自己写。”话音未落,纸张撕裂的声音骤然响起。
傅知夏下意识后退,撞上身后的江叙白。少年扶住她的肩膀,白大褂下摆扫过她发间晃动的薰衣草发绳:“小心。”他镜片后的目光透过门缝,落在满地的碎纸片上。
与此同时,美术室里,林雅雯正踮脚往墙上贴校庆海报。陆远蹲在梯子下,仰头递着胶带:“雅雯,左边再高两厘米!”少女转身时,发间的雏菊银饰轻轻摇晃,沾着金粉的画笔在少年鼻尖点出个星星。
“你们在干嘛?”清冷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沈星遥站在那里,围巾歪在一边,手里还攥着半截没撕碎的乐谱。她扫过墙上色彩斑斓的海报,目光在雏菊图案上顿了顿,“借点胶水。”
程凛不知何时跟了过来,靠在门框上冷笑,银色腰带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哟,来投奔美术组?”她手腕上的黑绳随着动作轻晃,和沈星遥口袋里露出的半截绳头相互呼应。
林雅雯递过胶水,声音温柔:“需要帮忙吗?”沈星遥接过的指尖冰凉,却在触及少女袖口绣着的雏菊花边时,耳尖不自然地红了红。程凛突然伸手扯过胶水,银色吊坠擦过沈星遥手背:“我来。”
校庆当天,礼堂的灯光亮起。程凛坐在钢琴前,银链随着激烈的琴音晃动,蓝紫色挑染发梢沾着舞台的碎金。沈星遥抱着乐谱站在侧幕,围巾换成了和程凛腕绳同色的深黑,清冷的目光始终追随着聚光灯下的身影。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礼堂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程凛起身向观众鞠躬,颈间的银链在灯光下划出一道冷冽的弧光。她转身准备离开时,目光不经意扫过侧幕处的沈星遥,对方正低头整理散落的乐谱,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蝶翼般的阴影。
鬼使神差地,程凛伸手摘下颈间的银链吊坠,在指尖绕了两圈。她大步走向沈星遥,将吊坠随意地甩在对方摊开的乐谱上:"喂,帮我收着。"声音带着一贯的不耐烦,耳尖却泛起可疑的红晕。
沈星遥愣住,修长的手指抚过还带着体温的银链,喉结微微滚动。她刚要开口,程凛已经转身混入后台的人流,只留下蓝紫色挑染发梢在光影中一闪而逝。
幕布后,傅知夏攥着江叙白的袖口,感受到少年掌心的温度。林雅雯望着舞台,发间雏菊发饰轻轻颤动,陆远则挠着头嘟囔:"总觉得他俩比表演还精彩......"
散场时,沈星遥在礼堂外的梧桐树下拦住程凛。她将擦得锃亮的银链递过去,围巾下露出一截泛红的脖颈:"你的东西。"程凛一把夺过,却在触到沈星遥冰凉的手指时,动作顿了顿。
"这么宝贝?"程凛挑眉,故意将银链晃得叮当作响,"早知道挂钢琴上当装饰。"她嘴上不饶人,却利落地把吊坠重新戴好,转身时丢下一句,"明天别迟到,排练新曲子。"
沈星遥望着她的背影,嘴角不自觉扬起。冬夜的风卷起细雪,落在她肩头,礼堂门口的雏菊装饰在风中摇晃,见证着这场隐晦又炽热的互动。
初春的樱花簌簌落在琴键上,程凛烦躁地拂去花瓣,蓝紫色挑染的短发沾着零星粉白。她扯下颈间重新戴上的银链,重重拍在钢琴上:"沈星遥,这曲子里为什么全是......"话未说完,余光瞥见沈星遥校服口袋里露出的曲谱边缘,画着歪歪扭扭的小银链图案。
沈星遥垂眸整理谱架,深灰色围巾换成了薄款针织,露出纤细的锁骨。她指尖划过五线谱上新增的颤音记号,声音比融雪更清冽:"下个月的市赛,用这首。"琴凳被悄然拉近半寸,两人的衣角在樱花风中轻轻交叠。
美术室的窗台摆满了林雅雯新采的雏菊,陆远举着调色盘蹲在地上,深蓝色校服裤沾着草屑:"雅雯,这朵花的阴影该用群青还是普蓝?"少女握着画笔俯身,发间雏菊发饰几乎要碰到少年鼻尖:"试试加一点赭石。"她耳尖泛红的模样,让窗外的樱花都失了颜色。
傅知夏抱着实验报告经过走廊,正撞见江叙白倚在窗边擦拭显微镜。少年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截薰衣草干花,是她上周夹在他笔记本里的。"标本室的蝴蝶标本......"江叙白转身时,镜片后的目光突然凝滞。
远处樱花树下,程凛正将沈星遥抵在树干上,银色腰带扣硌着对方校服纽扣。"写这种肉麻的曲子,是想给谁听?"程凛的声音发颤,却在沈星遥抬手抚上她脸颊时骤然噤声。穿堂风卷起两人交缠的发丝,沈星遥藏在围巾下的手,悄悄勾住了程凛腕间的黑绳。
"咳。"江叙白慌乱转头,白大褂险些扫落窗台的烧杯。傅知夏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耳尖瞬间烧红。林雅雯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发间雏菊轻轻摇晃:"春天果然适合......"她的话被陆远突然递来的画板打断,上面歪歪扭扭画着四只牵着手的小恐龙。
暮色浸染樱花林时,程凛踢开脚边的饮料罐,银色吊坠在沈星遥掌心发烫:"下次再写这种......"话没说完,沈星遥突然凑近,清冷的气息混着樱花香:"那你想听什么?"程凛耳后银链晃动的声响,被突然炸开的春雷彻底掩盖。
傅知夏数着标本室里的蓝莓花苞,听见走廊传来陆远的欢呼和林雅雯压抑的笑。江叙白递来新制的薰衣草香包,指尖擦过她手背时,窗外的樱花扑簌簌落满整个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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