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姚川正被林邑闹得心烦意乱,正想着先找桶冷水给这人泡着,刚要行动,就听见门外一阵异动,姚川连忙翻身上床,将帘子一扯,还用右手捂住了林邑的嘴。只听得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了进来。
推门那人声音娇柔,一边喘气一边说道:“好哥哥莫急,待奴家先点上烛灯,嗯……再把房门关上。”
他身后还跟着一人,声音粗噶难听,说话也断断续续、显是一副醉态:“骚、**,莫管那些,快些脱衣!小爷、小爷可是许……许久没来了,想煞了你的骚屁股!”
原是个买/春的客人。
那两人还自顾自地**嬉闹,姚川却早已不耐烦了,身下的林邑一个劲地扭动着,被捂着的嘴里还不住发出哼唧声,再这样下去迟早被发现!
姚川无奈,只好沉下声来,故作愤懑地向外大声骂道:“哪里来了不长眼的狗东西,来搅你爷爷的好事?这快活事儿可也讲究先来后到,这房里有人了,你们赶紧给爷爷换个地去!”
那小倌儿吓得“啊”了一声,连忙歉声说道:“是奴家不长眼坏了客官好事,奴家这就走。”
小倌儿刚想扯着醉醺醺的客人走出房门,就听见那床上传来几声压抑的低吟,他眉头一皱,只觉得这声音十足十的陌生。
——暖香阁里的小倌都是一批批调教出来的,这在床上怎么喘、甚么时候喘、喘的声儿是大是小都是有讲究的,内行人一听便能听出。而现在这床上之人,从他进门后就没说过一句求情之话,只发出些古怪闷哼声,怎么听也不会是楼中之人。
小倌儿心内惴惴,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劲,便连忙将那梁姓客人扶出门外交给了他人,自己又慢吞吞地折回了房内。这小倌倒也不是嫌命大,只是这间“黁香房”本就是他的待客之所,现下被人不明不白地占了,接客的还不是楼中的小倌,等明日被管事的发现了,他自是少不了一顿毒打,还不如现在进去求求情、说几句好听话,指不定还能将这对野鸳鸯送出房门呢?
小倌儿刚迈步进屋合上房门,还没等转过身来,便听得身后倏的响起一阵风声,桌上的蜡烛突然便亮了,屋内瞬间光明。
他颤颤地转过身来,只见床帘已被撩起,一高大男子正坐在床边盯着他看。这人身着夜行衣,脸上也蒙着布,叫人看不清他的长相,却又给人十足十的压迫感。小倌儿被这场景吓了一跳,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那人声音响起:“敢回来也好,省得我再捉人问话。你过来,帮我看看这人中的是甚么春药?”
小倌儿软着腿走了过去,只见床上躺着的那人衣衫凌乱、面色潮红,身上冒汗不止,连里衣都已湿透了,这人嘴中还喘着粗气,显是难受不已,只是不知为何竟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姚川见他不回话,又不耐烦地喝道:“快说,中的是不是你们楼中的春药!”
小倌儿被他这么一吼,双腿彻底软了,直直跪了下去,说道:“小的、小的也说不准,只是瞧这位爷的样子确实像是中了我们楼中的‘吹霜散’,您可看看他右边的肩胛骨上是否有个月牙样的红印。”
姚川连忙掀开林邑的里衣,果真见到一个小小的红印,艳红一块烙在林邑肩上。
他脸色一变,又追问道:“可有解药?”
“此药并非一般的春药,而是、而是楼中驯服硬骨头的小倌儿时才会用到的猛药,这……这药并无解药,唯有同男子交欢可、可解。”
“若解不开又会如何?”
小倌儿已被吓得声若蚊蚋,却不敢不答:“若解不开……则是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姚川猛地起身,狠声道:“桌上钱袋里有纹银五十两,算做你的封口费。今晚之事,永远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否则这后果你可担不起,明白吗?”
小倌儿哪敢不答应,连忙点头应声,可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觉脖颈处一阵掌风袭来,连痛意都未察觉便已失了意识、晕了过去。
那旁姚川也翻身上了床,将蒙面的黑布狠狠一扯,扔到了床上。他右手紧紧攥成拳,又瞪着双眼睛直狠狠盯着林邑看,过了好一会儿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愤声说道:“我可是为了救你的命才做的这种腌臜事,你明日起来要是敢倒打一耙,我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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