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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他败絮其中

“沈妧,别发呆了。”余柚柚的手在她眼前挥得像只小扇子,“快拿东西吧,第一节课是数学试听,听说老师特严,还是咱们班主任呢。”

“不会吧?”沈妧猛地回神,脸上的血色褪了大半,“我数学最不擅长了……”

“我也是啊!”余柚柚垮下脸,夸张地捂住额头,“看来以后咱俩要在数学海里共患难了。”

沈妧看着她的样子笑了笑:“好了好了,先回教室”。

话音刚落,教学楼里突然炸响尖锐的预备铃,“叮铃铃”连响三声,像催命符似的,紧接着是悠长的上课铃,一层一层漫过走廊,撞得窗玻璃都嗡嗡发颤。

“糟了!要迟到了!”余柚柚尖叫一声,转身就往宿舍冲,“我帮你把书包扔出来,你直接去教室!”

沈妧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帆布书包“嗖”地从门内飞出来,带着股风擦过她鼻尖。她慌忙伸手去接,书包带在掌心勒出红痕,只来得及朝门内喊了声“谢啦”,就抱着书包往楼梯口狂奔。

帆布包带深深嵌进肩膀,疼得她龇牙咧嘴,里面的金属笔盒撞得“哐当哐当”响,像是在替她的心跳擂鼓。

沈妧踩着最后几秒的铃声冲进教学楼,运动鞋底在光滑的地砖上打滑,气喘吁吁地在走廊里来回扫视门牌。终于在最后一声铃响的尾音里,停在了标着“高一(7)”的教室门口。

“报、报告……”她扶着门框弯下腰,胸口剧烈起伏,说话时带着明显的气音,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濡湿,贴在泛红的脸颊上。

教室里的粉笔声骤然停了,几十道目光“唰”地一下齐刷刷射过来,像聚光灯打在身上。有前排女生好奇地歪头打量,有后排男生抱着胳膊探究,还有几个靠窗的同学交换着眼神,明晃晃地写着“有好戏看了”。

讲台上的老师推了推黑框眼镜,镜片反射出冷光。

他捏着名单顿了顿,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两秒,慢悠悠地开口:“你就是沈妧吧?新生报道单上有你的名字。先进来,后排还有空位。”

“好的,谢谢老师。”沈妧低着头,感觉脸颊烫得能煎鸡蛋,攥着书包带的手紧得指节发白,快步往教室后排走。帆布鞋踩在水磨石地面上,发出“嗒嗒”的轻响,在寂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

刚走过三排座位,身后突然炸响一声“报告!”。

那声音清冽得像山涧泉水,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懒意,却让沈妧的脚步猛地顿住,像被施了定身咒。

这个声音……

沈妧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回头,撞进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眸里。

顾倾言就站在门口,白衬衫的袖子卷到小臂,露出线条清晰的腕骨,阳光顺着他的肩线淌下来,在他周身镀了层毛茸茸的金边。

他肩上随意挎着个黑色单肩包,带子松松垮垮地垂着,明明是迟到的狼狈模样,却偏偏透着股散漫的少年气。

沈妧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瞳孔猛地收缩。

怎么会是他?!

他不是学长吗?上次在迎新点,几个学姐还指着他的背影说“那是顾倾言,年级第一的学神”。

怎么会出现在高一教室?难道是自己上次认错人了?还是说,他是来帮老师拿东西的?

无数个问号在脑海里炸开,她僵在原地,手里的书包仿佛有千斤重,差点忘了该往前走。

讲台上的老师看见顾倾言,原本抿成直线的嘴角瞬间弯了弯,连镜片后的眼神都柔和了,语气轻快得像换了个人:“倾言啊,你可算来了,正好,后排还剩两个并排的空位,你跟沈妧一起坐吧。”

顾倾言微微颔首,目光越过沈妧时,似乎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像湖面被风吹起的涟漪。

沈妧的脸“腾”地红了,慌忙转过身,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往后排走。木质椅腿在地面划过,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她感觉全班的目光又聚了过来,烫得她后颈发麻。

刚在空位旁站定,身侧就传来布料摩擦的轻响。顾倾言在她旁边坐下,单肩包随手扔在桌角,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沈妧攥着笔的手指紧了紧,笔尖在草稿纸上悬了半天,一个字也没落下。身旁的顾倾言正侧着身翻书,袖口滑落露出一小截手腕,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手背上,连淡青色的血管纹路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悄悄往旁边挪了挪椅子,椅腿在地面划过的“吱呀”声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突兀。

沈妧的心脏跟着揪紧,赶紧挺直脊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黑板,假装听懂了讲的那些绕得像毛线团的函数公式,耳朵却像雷达似的,捕捉着身旁的每一丝动静。

他翻书的沙沙声,转笔时金属笔帽碰撞的轻响,甚至是他极轻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儿,她觉得心跳平稳些了,才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他的小臂,声音压得像蚊子哼:“那个……你也是高一新生?”

顾倾言正转着笔的手顿了顿,侧过头看她。他离得很近,沈妧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混着点阳光晒过的味道,像刚晒好的白衬衫,清清爽爽的。

他的睫毛很长,垂眸时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扇形的阴影,语气听不出情绪:“嗯……我不像吗?”

沈妧被他看得有点慌,赶紧移开目光,假装研究黑板上的板书,手指无意识地卷着笔杆:“不是……就是刚刚在迎新点,你帮我搬箱子的时候,我喊你学长,你怎么不说你是新生啊?”

她越说越觉得尴尬,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要融进教授的讲课声里。

要是早知道他也是新生,怎么会犯傻说那句“你看着有点虚”?

顾倾言看着她泛红的耳尖,转笔的动作慢了下来,嘴角勾起一点极淡的弧度,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忘了说。”

……这理由也太敷衍了。

“哦……”沈妧噎了一下,偷偷抬眼瞪了他一下,却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眼睛里,那双眼睛像盛着星光,亮得让她心跳又不争气地快了半拍。

她赶紧低下头,假装认真记笔记,笔尖在纸上划出歪歪扭扭的线条,耳根却烫得快要烧起来,连带着后颈都泛了层薄红。

讲台上的教授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函数图像,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照进来,在课桌上投下光斑,空气中漂浮的尘埃看得一清二楚。

沈妧觉得自己的脸颊快要和阳光一样烫了,只能死死盯着笔记本,假装看着课本。

下课铃刚响,教室里瞬间涌起一阵桌椅挪动的嘈杂声。

沈妧正揉着有些发酸的脖颈,就见余柚柚拎着两瓶汽水快步走过来,眼睛还偷偷瞟了眼旁边的顾倾言,然后把其中一瓶塞到她手里,语气雀跃:“喏,这个味道的汽水超好喝!刚在楼下便利店抢的最后两瓶。”

沈妧接过来,冰凉的瓶身贴着掌心,舒服得让她弯了弯眼睛。

她拧开瓶盖,一股清甜的桃子香立刻漫了出来,带着点气泡水特有的微涩气息:“这个桃子味还挺好闻的。”

“是吧是吧,我就说你会喜欢!”余柚柚刚要再说点什么,门口突然有人喊她名字,她只好冲沈妧摆摆手,“我朋友那边有点事先出去一下,等会儿回来找你!”话音未落,人已经一阵风似的跑远了。

沈妧笑着摇摇头,举着汽水瓶往嘴边送。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恰到好处的甜意,把一上午的困倦都冲散了大半。

她正眯着眼享受这份惬意,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后背被人猛地撞了一下是个抱着厚厚一摞课本的男生没站稳,踉跄着往前扑来。

沈妧手一抖,整瓶汽水瞬间脱手,橙粉色的液体划出一道弧线,大半都泼在了旁边的顾倾言身上。

白色的校服瞬间洇开一大片湿痕,带着甜腻的桃子香往下滴着水,连他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袖口也没能幸免。

“啊!”沈妧惊得差点跳起来,手里还攥着空了大半的汽水瓶,看着那片刺目的湿痕,脸“唰”地一下白了,“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周围的喧闹仿佛瞬间静止,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慌乱的心跳声,还有汽水顺着布料往下滴落的细微声响。

顾倾言刚站起身的动作顿住了,低头看了眼身上的水渍,又抬眼看向手足无措的沈妧,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顾倾言没动,只是微微俯身朝她凑近了些。

沈妧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鼻尖几乎要碰到他胸前湿凉的布料,那股甜腻的桃子味混着他身上原本的皂角香,此刻竟变得有些让人慌乱。

顾倾言的目光落在她涨得通红的脸上,带着点似笑非笑的意味,声音压得很低,像羽毛轻轻搔过耳畔:“呆头鹅,道歉有用的话,能把校服复原?”

被他这句堵得哑口无言,沈妧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眼睛盯着他胸前那片洇开的水渍,急得眼眶都有点发热。

沈妧能感觉到周围有同学投来好奇的目光,更觉得无地自容,结结巴巴地说:“那、那我赔你一件新的……或者我帮你洗干净?”

顾倾言看着她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深了些,却故意板着脸,慢悠悠地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水迹:“洗?一时半会也干不了”。

沈妧被他那句“一时半会也干不了”堵得没了主意,手指绞着衣角的力道又重了几分,抬头看他时眼里已经蒙上了层水汽,语气里带着点被逼急的委屈:“那你想怎样?”

顾倾言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两秒,忽然慢悠悠地转了方向,落在她手里还攥着的半瓶桃子汽水上。

玻璃瓶壁凝着细密的水珠,顺着瓶身往下滑,在她手背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顾倾言嘴角忽然勾起抹促狭的弧度,拖长了调子:“不过……”

沈妧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立刻抬起头,眼里的慌乱褪下去些,浮起点小心翼翼的希冀,睫毛还沾着点水汽,望着他的样子像只等着审判的小兔子。

“看在你这瓶桃子汽水味道还不错的份上。”顾倾言说着,没等沈妧反应过来,已经伸手从她手里把那半瓶汽水抽了过去,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掌心,带着点微凉的触感,“回头记得把洗干净的校服外套送回来。”

“那是我的汽水!”沈妧下意识地喊出声,话出口才觉得自己像在斤斤计较,脸颊又热了起来。

可那是余柚柚特意给她买的,而且是最后两瓶……

顾倾言拧开汽水瓶盖,故作夸张地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点受伤的意味:“外套都被你泼得没法穿了,总不能让我白受这份罪吧?总得掏点利息。”

说着,顾倾言还故意往瓶口凑了凑,轻呷了一口,喉结滚动的弧度清晰可见。

沈妧看着他理所当然的样子,心里把这人从头到脚腹诽了一遍。

怎么会有这么无赖的人!可谁让理亏的是自己。

沈妧只能咬了咬下唇,闷闷地说:“那你喝吧,等校服洗好还给你,那人情就算两清了。”

顾倾言却摇了摇头,指尖转着那瓶汽水,眼底的笑意藏不住:“那你还欠我一个。”

“什么?!”沈妧惊得差点跳起来,瞪圆了眼睛看他,“我都赔你外套了,汽水也给你了,怎么还欠一个?”

顾倾言晃了晃手里那半瓶桃子汽水,瓶身上的水珠顺着他修长的手指往下滑,他挑了挑眉,眼神里的促狭几乎要溢出来:“上次在迎新点,你喊我学长喊得不是挺顺口?后来知道我是新生,就没下文了。这笔账,总得算清楚吧?”

沈妧被他堵得哑口无言,看着他嘴角那抹得逞的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明明是他自己不说明身份,现在反倒成她的债了。

这人从刚才起就在逗她!她气呼呼地别过脸,耳根却不争气地红了,心里把“顾倾言”这三个字默念了几十遍,最后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句:“我才不叫!”

顾倾言看着她泛红的耳尖,低低地笑出了声,把那半瓶桃子汽水往桌上一放,拎起湿哒哒的外套:“行,那我就在这等着。”

她别过脸,盯着自己绞在一起的手指,声音闷闷的:“那时候不是不知道嘛……”

“现在知道了,”顾倾言往前凑了凑,声音里带着笑意,“所以,现在补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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