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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未定花嫁

善荔倚靠在洗手台上,平静地抽完了一根烟,袅袅烟雾如轻纱般缭绕,渐渐驱散了她的惊慌,尤如一支镇定剂稳住了她所有伪装。

透过细白的烟粒,她的目光投射到未来,竟是一片血色……

再次回到包厢的时候,景瑰已经不知所踪。

四周落地窗的窗框上满嵌着奢华的宝石,抬眼便能纵观整个沥川江景。

安静的世界里,只剩下她和池添两个人。

“你……”

壁灯挂在墙柱上,水晶吊灯暗紫色的光芒斥满整个包房,烛台的蜡烛刚烧了半截,营造出暧昧的氛围。

流水摆件“哗啦啦”地赶着时间在走。

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善荔在池添眼里找到了自己——矮矮的的,单薄的一个小人。

“你瘦了很多。”

“你好像高了些,眉毛比从前更淡,头发也长了点。”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开口,然后同时笑开。

局促的氛围终于回暖,多蠢啊——

彼此近乎侦查般在对方身上找不同。

丝丝缕缕勾连交缠的视线,仿佛是事过十年在此刻相交延续的情意。

池添故意卖了个关子:“觉不觉得我身上的香味很熟悉?”

善荔嗅了嗅:“蓝风铃味的香水?但好像还有股玫瑰花的香气,是你自己配制的?”

“对啊,里面还加了之前你对用过的……**香。”

闻言,善荔只觉全身血液倒流,大骂:“变态!你不是很不齿我的做法吗,嘴上说的那么好听,你现在自己还不是也用了!”

池添很喜欢看见她炸毛的样子,像逗小猫一样逗她:“谁说我不齿了?我心里一直爽得很呢。”

善荔刚刚张开嘴,一个“啊”字还未发出,她嘴里就被莫名其妙的塞入了一颗白桃味软糖。

视线下移,池添原本支在圆桌上的手不知何时被他捂到了自己嘴上,顺带喂了她一颗糖。

以往有异性对自己做出这个举动,她会烦上加烦,讨厌对方手中的气味与不知轻重的粗俗。

现在这幅情景,善荔心头有些复杂,眉心狠狠一跳。

紧接着,池添缓缓的靠近,渐渐放大的俊容与轻轻印在她手背上的吻瞬间扰乱了她的心。

“这个吻手礼满意吗?”

“无耻!”

小猫生气了。

池添不再调戏她,托着下巴打量着,笑眯眯地说:

“你这裙子被你改的完全不像是十年前的产物,倒有种时下风靡的女郎气质。”

对上男人一双满含赞赏的星星眼,善荔不禁高傲起来,活生生像只旗开得胜的小天鹅。

“那是,我的眼光可是一流的。”

池添掌根相交,十指飞快地拍着附和:“嗯嗯,我这都是徒弟学了师傅的,才能在茫茫人海中挑到最好的爱人啊。”

一腔乖巧的语气,把她和他都夸了个遍。

此时若是有外人来看,一定能看见个长鼻子大王自卖自夸地吹嘘自己,底下还有信徒连连点头。

镜头逐渐拉远,包厢内的空间被无限拓宽,场景摄下,定成一张还泛着热的相片,捏在来人的手中。

“犯罪人善荔,跨位面连环杀人案凶手,你已无路可逃了。”

暗红色包厢门随着这道正气凛然的男声缓缓被推开。

执行官翻看着手中的笔记本,视线从空白页上犯人的照片移动到包厢内。

他首先看到的是一个熟悉的背影——他的顶头上司,池添。

紧接着,女人的嬉笑声如魔音灌耳般彻底让他大脑宕机。

“你刚刚在我面前大献殷情,原来是不怀好意,趁现在偷偷亲我。”

这道欲拒还迎的娇嗔似乎是从池添身下传出?

可是,在场若是有女性那也该是那个凶手善荔……

这样的认知引得执行官寒毛密竖。

“有人来了,你让开。”

池添双臂原本按在善荔身侧,听到这话时,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了手。

可一只食指却仍被她握紧、暧昧的摩挲。

善荔站起身,对上了执行官满怀敌意的眼睛,自然她也看见了他工整的警服和手上的逮捕令。

她心里很平静,脸上的表情也显得波澜不惊,仿佛丝毫不把即将到来的牢狱之灾放在眼里。

“长官,让这位小姐和我走一趟吧。”

执行官微微躬身向池添行礼,随即走到善荔身边,迎着两道极具压迫感的视线,抓起她的一只手戴上了手铐。

下一秒,他看着善荔的一只手被池添牢牢的抓着且毫无放手的趋势时,心里狠狠倒抽了一口冷气。

执行官隐隐感觉三人之间产生了诡异的氛围,尤其是池添和善荔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气场。

对于善荔没被拷上的另一只手,他是万不敢再在池添这只狮子头顶上再拔一根毛的。

“长官大人,你这到底是想因私徇公,和我前缘再续,还是秉公执法,正气凛然的想要逮捕我啊?”

善荔“切”了一声,调戏的话语仿佛千万根分叉的羽毛,直痒到他心里去。

“你先出去。”

“长官,那她……”

执行官还没说完,善荔便开口打断了他。

“你的长官大人要是铁了心想维护我,也不会让你把这东西戴在我手上。”

“……”

看着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执行官眼睛一闭,也是听出了他们都有意赶自己走,于是心情复杂的离开了包厢。

“原来你这是出美人计……不过业务还有待提升,高手的美人计都不用里应外合。”

她说到后面也意识到问题,声音越来越轻,低的像是在**。

空间里霎时寂静了一瞬,然后响起池添愉悦的笑响:“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气我和你见面还有别人在场呢?”

“你……”

“待会出去后可能还会有更多人,满满,你只要站在我身边走完个流程就好。”

善荔努努嘴:“长官,你这是包庇吗?”

池添忍住想亲的**,一口咬定:“是啊。”

善荔还没来得及呛他,就听见他继续说:

“我能感觉到,你对受捕没那么抗拒,但我想接下来你应该还有事情要做,所以你暂时还不愿意困在管理局里。”

“满满,我乐于去猜你的心事,但是请不要把我蒙在鼓里太久。”

池添的声音很轻,像是一片白雪从高山之巅落入一杯茶里,越品越让人感到心惊。

他太了解她,在他面前,她所有的不可言说都显露无疑。

“池添,你有一双很犀利的眼睛,犀利到可以看懂我所有的回避。”

仿佛有一阵风涌动在他们之间,彻底搅乱彼此本就不算平静的心湖。

善荔双手扶住池添的脸颊,亲吻了他的眼睛。

她有一头及腰的长发,站在男人身前只能够到对方胸膛。

明明是最适合拥抱的身高差,他却只敢抚摸她的发尾,恰到好处的让她鼻间也盈满他的气息,然后很绅士的说出一句:“你的头发乱了。”

善荔能感受到他心里的不安蔓延,他害怕,最后两个人会越来越看不懂彼此,走向曲终人散。

这一吻,无疑带着安抚,温暖两颗心。

她又何尝不怕呢?

她多怕做多错多,错到最后让爱成为一种消耗品。

“有想要做的事,你可以尽管撒手去做,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公平,所以藐视王法的事我也干得出来。”

“走吧,我亲自包庇你。”

池添拉起善荔的手,珍贵地握住,在她手心传来信任的温度。

夜空如幕如遮,大地般无垠的戏台上立着对恨情怨偶。

“池添,你是亲眼目睹我杀人又畏罪潜逃的!”

“啪——”

一支簪子掉到柏油路上,锃亮的银光与善荔手上的手铐显得极不协调。

“怎么了?发愣什么?把手铐锁上,抓我归案啊。”

被咄咄逼人的池添,此刻站在她身前,脸上无悲无喜,仿佛没有一丝情绪。

若不是善荔看见自己脖子里戴的项链闪着幽光,她还真以为眼前的人儿毫无动作。

“切——”

好好的簪子本来被她贴身藏着,怎么会毫无征兆地掉下来,还恰好掉得那么巧。

旁边,制服笔挺的协警小心翼翼地瞧着地上那只簪子,身体抖如筛糠。

车灯下,那物什通体发光,簪身栩栩如生的图腾尽显华贵,簪首的凤凰眼间镶嵌着一颗纯度极高的红宝石,居高临下,凤唳九天。

唏嘘声渐起。

在场间个个都是时空管理局的个中翘楚,可唯有这对凡人能在这只金银交缠的凤簪下面不改色,活动自如。

其他的连正视它都做不到。

接过池添递来的眼神,善荔会心一笑后白他一眼,出言讽刺:“真是心机,怨不得别人都说你工于心计,旁人无法出其左右。”

不动声色的就把她的身份摆到明面上,以此来误导所有人。

这分明是厚颜无耻的徇私舞弊!

池添闻言,听出她话里的不满,眼底的漠然顷刻间化为一滩温泉水,咕噜咕噜冒着泡。

他转身,面对周围乌泱泱的一群人:

“诸位,就算不给我一个面子,也要给这簪子一个薄面吧。”

熙攘的人群顿时静默下来,叽叽喳喳的声音骤停,簇拥间一道伟岸的身形走了出来。

“大人,您抬举了。”

见到来人,善荔狡黠一笑。

“玉蘅星?作为安菲娜塔的秘书,你也想来插手我们管理局的事吗?”

郁蘅鞠躬,笑意盈盈道:

“大人,我是奉天空神的旨意,来给您捎句话的。”

池添淡淡开口:“哦?她想说什么?”

手里摩挲着那只簪子,甩了甩,竟化为一柄长剑,直抵郁蘅咽喉。

郁蘅故作镇定,强稳住两条发抖的腿,继续说:

“无人不知,这只凤簪是神界万能的敲门砖和特赦令,拥有此物,将在诸天万界畅通无阻。”

“它既是祂的最强法器,也是给您的信物,这世界上只有三位神明不用对它俯首。”

“可是,善荔小姐如今已经有了自己的宿命 。”

“所以您之前想让她成为那个人的念头是万不可能实现的了。”

话落,池添手中的剑抖了下,一抹内疚几不可察的略过他蔚蓝色的双瞳。

见此,善荔脸上的笑容一冰,吃惊间换上一副悲凄犹怜的表情,哀哀泣泣地向池添那头抛去忧怨。

“因此依照律法,善荔小姐还是要去管理局里喝喝茶。”

男人下意识的看向她,正好触及到了她失望的一眼。

“池添,你送我这只簪子时,心里想的到底是我还是祂。”

善荔望穿秋水般盯着他,轻轻的吸气,又呼气。

池添心里像被蜇了下。

她深邃的眼底是他看不懂的情绪,似有悲伤又有愧疚。

看着她坐上管理局的专车,投向他的最后一撇里如泣如诉,光是想一想,池添就觉得一种沉默感潮水般席卷了他的呼吸。

“不管是何时,池添的眼睛里看着的都只有善荔一人。”

“我心里想着念着的也唯有你。”

“簪子给你时,我只将它当成一件强力的护身符,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万籁俱寂的黑夜,鳞次栉比的高楼广厦安静的矗立在四周。

池添颀长的身姿似是嵌入了无垠的天幕,他从未关的车门里看着善荔露出的一点衣角急匆匆地消失,心里登地萌发出一种惊叹来。

没想到,她还挺会演戏的。

车上。

善荔缓缓勾唇。

他们相爱多年,情比金坚。

又怎么为别人空穴来风的话感到糟心呢?

不过,绞尽脑汁去找能够骗过他人的话还真是让她煞费苦心呢。

车外讨论声纷纷扰扰。

甲:“那就是神皇大人的爱人吗?”

乙:“虽然容貌和那位很相似,但气质明明是各有千秋。”

丙:“即使不能再是那一位,但神皇大人那么做明显是肯定了她的身份……”

丁:“要有多爱,才能送出那只独一无二的簪子,主持正义的神也会徇情枉法。”

戊:“嘘,别说了,神皇大人很伤心。”

下一秒,空气里飘来池添的回音,明明离得那么远善荔却还有一种他站在她耳边讲话的错觉。

“各位,接下来的话请认真听,否则悬在你们头顶上的剑可不会长着眼,我也无法保证它们能一直悬而不落。”

“既然大家都看见了,那么你们认认人也好。善荔小姐将会是我的妻子,但她却依然能够以她自己独立的形象在神皇谷中拥有一席之地,不与我毗连。”

“所以,今后无论是何场合是何时间,你们都要拿出最高礼遇来款待她。”

车顶,满月的光辉悄然流进车厢里,爬满善荔全身,痴痴望着天边的一轮孤月,她脸上的笑突然僵住了。

他这是入戏过深了?

还是压根就没想过要做戏,偏要为她与众神为敌?

窗外枝桠细细舒展成无数双手,从四面八方拉扯着她的心,她完全可以想象到旁人会如何议论他。

“池添,你真傻……”

银色之下,善荔每一根发丝都透出死寂的灰黑色,无边的愧疚排山倒海地淹没了她。

“我爱你……我爱你……”

缩在座椅里,善荔被习习凉风冻得瑟瑟发抖,过去的记忆在她紧绷的神经下泄了闸。

十三岁,善荔初见他,两个人坐着热气球飞过万水千山。

十五岁,他与她定居沥川,教她识文说字,明辨是非。

十六岁,细水深流的相处间,池添成为她不可或缺的家人。

十八岁,四年爱恋一朝得见天日,阳光下的承诺比水晶耀眼。

她不敢回头去看,突然很害怕看见,池添信誓旦旦维护她的样子……

此时,他是什么处境呢?

众神会对祂心存异议,让祂失尽民心,众叛亲离吗?

胡思乱想着,善荔浑身不觉打了个激灵。

在对话框里敲下最后一句话: [现在立刻,带他走。]

她手抖着扔掉手机,眼泪顿时“簌簌”流下。

善荔的声音低如蚊町,一字一句却能让人听得清清楚楚,痛得人感同身受:“不要对我这么好啊……”

流动的银线如同面纱般悄然布满了她的脸颊,悲伤,逆流成河。

“我哭什么呢?这就是我的选择啊。”

“池添,原来你都把我养的这么矫情了吗……”

善荔突然感觉眼睛很酸,她拼命的眨眼想要止住这股酸意,可是此时此刻泪水的炽热烫化了所有徒劳。

她多想现在就捧着他的脸,告诉他:“为了我这样的人,真是很不值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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