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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羽翼逢迎爪牙横 解围观尽两般情(五)

白量疾冲的身形猛地一滞!

像是听到一个荒谬绝伦的笑话,她淡绿色的猫瞳里瞬间爆发出巨大的错愕和一丝被逗乐的荒谬感。然而,此刻剑拔弩张的氛围又实在不是发笑的时候,导致她那张清秀的脸庞硬生生卡在一个“想笑又强忍、想怒又觉滑稽”的诡异弧度上,表情扭曲得堪称抽象派艺术。

“呜哇——!” 衍和被她这“鬼脸”吓得魂飞魄散,手忙脚乱地指挥着纸人乱飞,“别别别冲动!有话好好说!!还你还你都还你!!” 她一边尖叫,一边把手里抓着的那几只爆爆鱼像烫手山芋般一股脑朝白量丢去!

那些黑乎乎的“鱼丸”一碰到白量的皮肤,竟如同水滴融入海绵般,“滋溜”一下消失不见,只留下几张黏糊糊、皱巴巴的紫色纸人。

白量顺手捞起一张纸人,随意瞥了一眼,同时身体如同没有骨头的猫儿般,一个灵巧的翻身,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铁甲银傀紧随其后、足以开山裂石的一记重拳!

她轻盈地落在不远处一块凸起的岩石上,稳住身形,不再逃跑,反而饶有兴致地细细打量起吓得不轻的衍和,猫瞳里闪烁着奇异的光,红唇轻启,语出惊人:

“我投降,不打了!”

“轰——!”

回应她的是铁甲银傀那毫不迟疑、裹挟着毁灭气息的又一拳!巨大的金属拳头带着风压狠狠砸下!

“牙耳!先停手!” 英才的声音及时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那毁天灭地的铁拳硬生生停在半空!狂暴的能量带起的风吹得白量衣袂翻飞。紧接着,包裹着铁甲银傀的血雾如同潮水般退去,巨大的金属身躯迅速缩小、虚化,最终散去,原地只留下一个……浑身漆黑、散发着独特“芬芳”的小黑人。

“噗——!” 衍和死死捂住嘴,肩膀疯狂抖动,憋笑憋得脸都紫了。

英才在她手心里无奈“提醒”:“忍住!”

树上的天风则默默垂下脑袋,肩膀可疑地耸动着,仿佛在研究地上有没有蚂蚁搬家。

白量看着那尊“墨玉雕像”,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她慢悠悠地从自己胸口的位置,掏出了两只同样黑乎乎、但似乎更圆润些的爆爆鱼,朝着牙耳晃了晃:

“喏,解药。拿着。”

牙耳那双被黑液覆盖下依旧锐利如刀的血瞳死死盯着那两只鱼,眼神复杂,充满了“这东西刚从你胸口掏出来”的强烈嫌弃和抗拒。

白量翻了个白眼:“你管我从哪儿掏出来的!爱要不要!反正就这玩意儿能让你恢复人样。还是说……” 她故意拉长了调子,上下打量着牙耳,“你更喜欢你现在这身‘低调奢华有内涵’的新皮肤?”

“唰——!”

回答她的是一缕快如闪电的血雾凝成的爪子!那爪子带着点恼羞成怒的狠劲,毫不客气地一把薅走了她手里的两只爆爆鱼!

爆爆鱼刚一接触到牙耳身上的黑汁,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那些粘稠腥臭、仿佛长在他身上的墨黑液体,如同百川归海般,瞬间被两只爆爆鱼吸得干干净净!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眨眼间,那个冷峻、苍白、秀色可餐的牙耳,又干干净净地回来了!只是那眼神,仿佛能把白量冻成冰雕。

白量无视了那杀人般的目光,转而饶有兴致地看向衍和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这位漂亮的小姑娘,有点本事啊!居然能一眼看穿我的小把戏?厉害厉害!交个朋友?我叫白量。”

衍和长这么大,接触的同性要么是严厉的长辈,要么是矜持的闺秀,夸赞也多是“乖巧”、“懂事”之类的套话。这还是头一回被一个看起来如此厉害又特立独行的人如此真诚地夸奖“有本事”!她小脸“唰”地红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我、我叫衍和。其实没什么啦,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碰巧而已……”

一旁的天风看得目瞪口呆:等等!这剧情走向不对啊!她不是应该对易攸那个罪魁祸首更感兴趣吗?怎么看上衍和了?!

白量像是终于注意到了天风的存在,淡绿色的猫瞳扫了他一眼:“你是那个蠢小子的亲人吧?眉眼有几分像。替我带个话给他。” 她语气随意,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我对他那点地盘没兴趣。那些人自己涌过来的,关我什么事?不想着提升自己的威望,总盯着我一个无家可归、只想混口饭吃的流浪者做什么?何必赶尽杀绝?”

天风在心里把易攸骂了个狗血淋头:果然!就知道这小子嘴里没句实话!尽会告瞎状! 他脸上堆起十二万分的歉意,连连拱手:“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实在对不住!我这表弟从小……嗯……脑子就不太灵光!我代他向您赔个不是!出门仓促,没带什么值钱玩意儿,等我回城,定备厚礼送到您府上……呃,不知仙姑您的道场设在何处?”

白量托着腮帮子,歪头看着天风,眼神里带着点玩味:“你俩……不是亲的吧?话这么多,还这么密,有点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碎嘴朋友。心意领了,礼就免了。那小子也没给我造成多大麻烦,权当给他练练筋骨了。” 她站起身,慵懒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曼妙的曲线毕露,随即冲牙耳抛了个电力十足的媚眼:“这位酷哥,要是手痒想找我打架玩儿,欢迎明儿个请早!老地方等你哦!” 说完,不等众人反应,她翻身一跃,如同一道翠绿的流光,瞬间没入身后茂密的丛林深处,消失不见。

留下山腰一片狼藉和面面相觑的众人。

衍和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空荡荡的石头,有点懵:“这……这就结束了?”

天风揉了揉眉心,一脸“终于解脱了”的表情:“是啊,结束了,回去吧,冤有头债有主,我们找债主练筋骨,下山吧。”

衍和眼珠一转,小心翼翼地蹭到牙耳身边,仰着小脸,带着点讨好和期待:“唔,那个……牙耳大哥,明天……你还来不?”

牙耳面无表情地抬起一条眉毛:有屁快放。

衍和嘿嘿一笑,厚着脸皮道:“嘿嘿,要是你来……能不能带上我呀?放心!我绝对绝对不打扰你们打架!我就是……纯属好学!想多见识见识高手过招,学点护身的本事!这样以后才更有底气,不拖你们后腿嘛!” 她努力挤出笑容,显得无比真诚。

牙耳没说话,只是朝她伸出了那只骨节分明、苍白修长的右手。

衍和一呆:“啊?这……这还要击个掌庆祝一下达成共识吗?” 她试探着伸出自己的小爪子,就要往牙耳掌心拍去。

牙耳脸色一黑,“啪”地一下毫不客气地拍开她的爪子,声音冷得像冰碴子:“灵石,还我。”

“哦哦哦!对对对!” 衍和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那颗温润的灵石,小心翼翼地放到牙耳摊开的掌心上。

灵石刚落入牙耳手中,英才温和的声音便从中流淌出来,带着浓浓的歉意:“衍和,之前是我考虑不周。你从来都不是累赘。相反,关键时刻,你帮了我们很多大忙。未经你同意就想让你回家,是我不对。原谅我这一次,好吗?”

衍和鼻子一酸,眼眶瞬间就红了,她低下头,声音闷闷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哽咽:“我……我没在意,也没生气……就是……就是不想被你们丢下……” 那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让她心里空落落的。

“你看,” 英才的声音更加柔和,“今天连牙耳都需要你帮忙,才能对付那个厉害的神婆。这足以证明,你已经是个非常了不起的灵师了!以后只会越来越强大。到时候,可别嫌我们两个‘老人家’拖后腿,丢下我们啊。”

“噗!” 衍和被逗笑了,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却扬起一个灿烂又带着点小骄傲的笑容,“那可不!我可是要成为最最最厉害的女灵师!然后找到天地间灵力最强的灵石和最厉害的器械!” 她握紧小拳头,眼神亮晶晶的,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给英才哥哥你打造一副永远、永远都不会被打坏的身体!这样……这样你就能一直、一直存在了!永远和我们在一起!”

牙耳一直沉默地听着,此刻,他那双总是没什么情绪的血瞳深处,似乎有极其细微的涟漪荡开。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极其自然地、甚至带着点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轻柔,在衍和的发顶轻轻拂过,将落在她头发上的几根枯草和碎叶拂去了。

这个简单到近乎随意的动作,却像一阵温暖的春风,瞬间拂去了衍和心头那点一直萦绕不散的阴霾和不安。

“你会做到的。” 牙耳低沉而肯定的声音响起,虽然依旧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分量。

几人刚灰头土脸地走到蜈蚣岭山脚,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迎面就撞上了一伙人。

定睛一看,好家伙!为首的正是换了一身骚包明黄锦袍、活像根移动金条的易攸,身后跟着三个低眉顺眼的随从。旁边还站着那位白衣胜雪、气质清冷的羽国昭明。

“天风表哥——!!” 易攸眼尖,一眼就瞧见了天风,顿时像只撒欢的哈士奇,一阵风似的扑了过来,围着天风转圈圈,语气是掩不住的兴奋和邀功,“你可算出来啦!怎么样怎么样?!抓到那个装神弄鬼的神婆了吗?!我就说本少爷的情报准没错吧!”

天风看着自家表弟那张写满“快夸我”的蠢脸,再想想山上那一片狼藉和自己差点被牵连的遭遇,顿时皮笑肉不笑,活动着手腕关节,发出“咔吧咔吧”的脆响:“呵,何止是抓到?简直是‘睡觉有人送枕头,走路有人递拐杖’——省得我废脚力去找你了。” 他上下打量着易攸,眼神危险,“就是待会儿手可能要酸一会儿。”

易攸顶着个阳光灿烂的大笑脸:“……啊?” 表哥这话听着怎么有点瘆得慌?

下一秒,头顶生风!

天风的拳头如同疾风骤雨般,带着新仇旧恨,噼里啪啦、精准无比地落在了易攸那张欠揍的脸上和身上!

“嗷——!”

“哎哟!疼疼疼!”

“表哥!表哥别打脸!嗷——!”

惨叫声瞬间响彻山脚!易攸被打得抱头鼠窜,吱哇乱叫,活像个被扔进油锅的虾米。

“少爷!” 那三个随从下意识想上前护主。

天风一个冰冷的眼刀甩过去,带着“微城少城主”的积威和“谁拦连谁一起揍”的杀气,三个随从顿时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鸡,噤若寒蝉,默默退后三步,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是三根没感情的木头桩子。

衍和才懒得管这边的“男子单打”年度大戏,她好奇地看向旁边那位气质出尘的羽国昭明:“咦?昭明公子?你没事啦?怎么也跟着他过来了?” 她指了指被打得嗷嗷叫的易攸。

昭明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抱臂而立、散发着生人勿进气场的牙耳,才转向衍和,脸上带着点恰到好处的虚弱和温雅:“我醒来后,发现诸位已不在府中,以为你们先行离开了。恰好遇见易攸少爷前来寻他表哥,听闻蜈蚣岭是去往羽城的必经之路,便一同前来碰碰运气。你们……刚从山上下来?”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略显狼狈的样子,尤其在天风那明显活动过的手腕上多停留了一秒。

“是啊!”衍和爽快地点头,随即小手一挥,语气无比自然,“你要回羽城了吗?那正好顺路,好走不送啊!” 那赶人的意思,简直比山风还明显。

昭明:“……” 他脸上的温雅笑容瞬间僵住,仿佛被无形的冰锥扎了一下。他本意是想暗示衍和关心一下他的“伤情”,顺势引出羽城求援之事,谁知道对方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快进到“慢走不送”?这让他后面准备好的说辞全堵在了嗓子眼,不上不下,尴尬得脚趾抠地。牙耳又是个锯嘴葫芦……这气氛简直要命!

就在昭明脸色变幻、搜肠刮肚想着怎么把话题圆回来时,那边的“单方面殴打”暂时告一段落。天风神清气爽地整理了一下衣袖,仿佛刚做完热身运动,走过来,看着杵在原地的众人,没好气道:“都傻站在这儿干嘛?等着插秧啊?天都快黑了!找个地儿吃饭休息是正经!”

衍和一听到“吃”字,眼睛“噌”地亮了,瞬间把昭明抛到脑后,雀跃道:“我要吃你们微城最地道的特色菜!越特色越好!”

被打成猪头的易攸捂着肿得老高的脸颊,一瘸一拐地蹭过来,口齿不清地应和:“嚎嗦嚎嗦!我们遮儿别的母有特色菜管够!小三小四小五!” 他冲那三个木头桩子随从喊道,“去前方驿站打点一下!捡最嚎的上!”

“是,少爷!” 三个随从如蒙大赦,逃也似的飞奔而去。

衍和这才正眼看向易攸,结果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哟喂!哈哈哈哈!今天是怎么回事啊哈哈哈哈哈!笑点过于密集了哈哈哈哈!要笑死我吗哈哈哈哈哈嗝——!”

只见易攸顶着两个乌黑发紫、堪比熊猫的眼圈,脸颊肿得像刚出锅的大白馒头,配上他那身明晃晃、金灿灿的锦袍,整个人活脱脱就是一根刚出锅、炸得外酥里嫩、色泽诱人的——巨型油条!

易攸顶着这张“光辉形象”,还努力维持着世家公子的“风度”,故作潇洒地一甩头:“家门不幸,兄弟相残,让诸位见笑了,见谅则个。”

他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缓慢而清晰的“格拉格拉”捏骨节的声音。

天风脸上挂着核善的微笑,一边活动手腕,一边慢悠悠地问:“哦?相残?看来表哥我刚才下手还是太轻了,没能满足表弟你对‘残’字的深刻理解?没关系,这就顺你的意,给你来个货真价实的‘残’吧!保证童叟无欺!”

易攸吓得魂飞魄散,抱头鼠窜:“哎哟!!表哥!!我的亲亲好表哥!!我错啦!真错啦!嘴瓢!纯属嘴瓢!!” 那凄惨的叫声在山脚下久久回荡,为这混乱又充满烟火气的一天画上了一个……嗯,相当有活力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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