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黑鼠有办法。碰到这种人,就应该让他也尝尝禁言的滋味。”
夏长安心满意足地关掉了窗口,躺在床上幻想起黑鼠的模样。今晚可真疯狂啊,她居然和一个“罪犯”做起了违规的事情。
“他好像不是个年纪很大的人,年纪大些的人做事风格一般不会这么胆大。”
“不过,到底是什么样的出身和经历,才能成就一个黑鼠呢?”
一想到这里,夏长安又有些难过。毕竟哪个人生顺遂幸福的人会选择这么一条艰难的路呢?
……
“安安,还没睡吗?”
这条消息来自子归。
夏长安听着提示音,又拿起了光脑,对子归还在线感到疑惑。
“点开这个功能,岂不是也能看见子归的样子了?他到底是不是哥哥呢?”夏长安心底一阵激动。
可以随意窥伺他人的能力弄的女孩心痒痒的,界面上的那个问号深深吸引了她。挣扎片刻后女孩没能经住诱惑,再次选中了黑鼠交给她的第三功能。
“获取此账号使用设备的权限。”
……
夜深了。
曾文华的身体并不感到疲惫,却仍保留了一些过去的作息。这段时间他又是天天熬夜,精神上似乎在提醒他该休息了。
“安安如今已经清楚这舆论场上的乱象,而且碰上的活人也不值得她动气,这下总该想明白了吧。”他心想。
他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准备关了光脑去休眠。没想到又收到了新的提示。
“嗯……她又想查谁?”
曾文华调出信息一看,是一个叫子归的网友,账号状态很正常。
“……这人也没得罪安安呀?”
用来糊弄人的进度条窗口已经发过去了,曾文华这边也继续开始操作。他手动挪着进度条,悄无声息地黑进“子归”的光脑。他需要给安安把关,确保她不会看到什么不健康的东西。
可这下查到的东西却把曾文华吓了一跳,因为在他悄悄开启了“子归”的设备摄像头后,竟然让他看见了一个熟人。
曾文华冷笑道:“真不错,我还没来得及查,你就自己撞上来了。”
镜头里的画面摇摇晃晃地,说明光脑的佩戴者正在路上。那人正有要事在忙,并没有察觉到已经有人反过来控制了他的光脑。
……
孙重赶到城下镇东区的据点后,很快摸清今晚发生的事情。阿恒那小子果然是新人,做事太毛手毛脚。让他盯个人结果把自己盯进了公安厅,真是没用。
他只能半夜亲自跑一趟公安厅打点一二,才把这小子捞了出来。
“怎么搞的?不就是让你看顾个小女孩吗?”
“孙哥……那小姑娘太精了,估计是早就发现我了。后来我好像是被人打晕了,然后莫名其妙就进了公安厅……我觉得她厉害着呢,你不找人照看她都没事儿!”
“以后你还是别干这活了,回去帮罗叔吧。真是的,害我这大半夜的也没得休息。”
孙重烦躁地将阿恒赶回去,这才重新坐上电车准备回家。他的光脑界面还停留在和夏长安的对话中,可是他对女孩的感情却越来越矛盾了。
“安安,你可真让我为难啊!”
……
曾文华全程听完孙重和阿恒一路的对话,最后的画面停留在孙重那张诡异的笑脸上。
光脑从下而上拍摄的角度将原本长相周正的孙重拍地十分猥琐,而且曾文华很清楚,孙重这幅表情是对着夏长安的。
“他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难道他换个号就想着能接着诱骗安安?
想都别想!
今晚若不是因为撞见阿恒跟踪夏长安,曾文华可能不会坚持送女孩回家。他也就不会发现,孙重这家伙又贼心不死地盯上了安安。
他突然觉得很庆幸,然后数落起夏恒这个不负责的父亲。孩子还这么小,没人护着怎么能行?
曾文华实在是对她放心不下。
……
夏长安无聊地看着那进度条毫无规律的移动,期待着能出现一些她想看的画面。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后,进度条干脆不动了。没过多久连窗口也直接消失,而她的好友列表中,子归的名字无影无踪。
“啊?怎么回事?”
夏长安一时间怀疑自己看错了,可是翻了好几遍也没找到那个名字。她只能退出去重新搜索“子归”,却看见他的主页里写着:“由于对方设置,您不能查看。”
“为什么……为什么把我拉黑了?”
女孩想不通,明明刚才还在和她聊天的人,突然就断开了联系。这与她用了黑鼠给她的第三功能有关吗?
“也许黑鼠的技术并不是完美无缺……”
夏长安被泼了一盆冷水,她知道自己该清醒过来了。
曾文华和她的关系,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深。她应该远离他的生活,否则她怕他们之间连朋友都没得做。
女孩终于心情郁闷的放下了光脑,不再进行任何操作,殊不知这一切的幕后操作者正对今天的行动十分自得。
曾文华满意地关了光脑:“很好,终于掐断了孙重和安安的联系。”
虽然今天没能去城下镇,但他先是阻止了孙重派去跟踪安安的人,接着帮安安在域网上出了气,最后又排除了孙重这个隐患。
有些累,但是很值得。
“去休眠吧。”
曾文华回到卧室躺好,准备进入休眠状态。意识即将沉睡之际,他却又睁开了眼睛。
“不行……万一孙重又去跟踪安安怎么办?算了,从明天开始监控她的光脑位置吧,这孩子还是太不省心了……”
他不停念叨着,做好这番决定后,才安心放任意识散去。
……
“您的账号已被对方拉黑,无法发送消息。”
到家后,孙重正准备继续找夏长安聊天。他刚发出一条消息,就看到了光脑对话界面上跳出了这样一句话。
“……!??”
他气的脸都黑了。
……
“进去,快进去。”
卡尔·威廉姆斯麻木地跟着一名梳着麻花辫的白人女孩一同被推进密闭的房间。少年原本蓬松柔软的金发乱糟糟的顶在头上,整个人也比不久前瘦了一大圈。
除了这批刚刚进来的新人,房间里还坐着两男三女五名少年。卡尔他们进来之后,不大的空间里又被年轻人们塞满了。
卡尔早已升不起一丝反抗的意识,别人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和其他人一样,卡尔找了个角落坐下。他们挤在一起,也并不交流。将来会发生什么,似乎也没有人关心。少年很想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可是却不敢开口问。他只能悄悄打量起这间屋子,然后猜测出可能是在地下。
这间封闭的屋子里,除了他们进来的这扇门之外,只有屋顶有一扇换气的小窗。换气窗旁还挂着一盏功率很高的电灯,将没有其他光线的屋子照的十分明亮。
除了门窗之外,屋子里更是简单到一览无余。看完之后,卡尔就明白了为什么这间屋子里需要换气窗了,因为这里除了人以外,唯一的器具就是一个塑料盆。盆里盛放着半盆排泄物,不知放置了多久。
环境恶劣,卡尔得出了结论。
……
“呜……呜……我不想待在这里!为什么和蛇头说好的打工,到了华夏却什么都变了!我不想要赚钱了,我只想回家……”
平静被打破,麻花辫白人女孩率先大哭起来。她的哭泣声还带着家乡的口音,撕心裂肺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着。
神情麻木的少年们也被感染了,也有人开始偷偷抹泪。这时却有一个黑衣少年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女孩的哭泣。
“别哭了,省点儿力气吧。”
女孩却大声说道:“我就哭,你凭什么管我?”
黑衣少年低声说道:“我确实管不了你,但有人会管你。要是把管理者弄烦了,你会有什么下场可就不好说了。”
女孩被吓得打了个寒颤,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可惜她之前的声音已经足够高,高到屋外的人也能听见。
……
“嚎什么嚎?又是谁在嚎?”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过后,屋门被一只大手推开。一个长着三角眼的男人伸进头颅往里瞅,满口黄牙的嘴叫骂着喷出一片口水。
白人女孩拼命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恐惧的声音溢出,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发抖。
“烦死了,每次进新人都要闹这么一回,能不能省点儿事儿?”
三角眼的指尖转着一把精致的匕首,俯视着这群少年:“刚才是谁在闹事?”
男人阴沉的眼神扫过,很快锁定了反应最明显的白人女孩。女孩两边的少年们立刻朝两边挤去,想要离她远点,生怕自己也被当成闹事的人。
“是你吧?那行,今天就拿你立威了。”
三角眼两步上前拎起白人女孩的一只脚腕,就要把她往屋外拖。白人女孩尖叫着、挣扎着,却无法抗拒悬殊的力量差距。
女孩被拖出了屋子。
又是哐当一声巨响,房门被男人挥臂一甩关上,留下一屋瑟瑟发抖的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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