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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错位的齿轮

场景一:天台的风与冰墙

夜风带着城市边缘的潮气,吹过废弃教学楼的顶层天台。王雯抱着膝盖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后背抵着锈迹斑斑的通风管道。她没穿校服外套,只穿着单薄的白色衬衫,下摆被风吹得紧贴在腰间,勾勒出纤细脆弱的线条。淡蓝色的护腕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一道淤青。远处,王珏那辆线条嚣张的磁浮超跑无声地滑入夜色,尾灯如同猛兽猩红的眼睛,一闪而逝。

脚步声在身后响起,沉重而熟悉。月寒爬上最后一级楼梯,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他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旧校服,拉链一丝不苟地拉到领口,袖口因为频繁训练而有些磨损。他看着王雯缩成一团的背影,眉头习惯性地微微蹙起,像在解一道复杂的难题。

“你…还好吗?”他的声音干涩,带着训练后的沙哑,打破沉默却让空气更加滞重。

王雯没有回头,只是把脸更深地埋进膝盖。肩膀细微的抖动泄露了她的无助。风送来她身上极淡的、混合着汗水和廉价香皂的味道,还有一种更深沉的、被压抑的恐惧气息。

“他今天…带我去看了他新买的私人浮空岛。”她的声音闷闷地传来,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棉絮,“说要在上面建一座只属于我的玻璃花房。” 她顿了一下,肩膀的颤抖更明显了,“那里…很高,下面什么都看不见…像要把人吸进去…” 她想起王珏在浮空岛边缘笑着张开双臂的样子,那笑容完美无瑕,眼底却像脚下的深渊一样空洞。那一刻,她几乎要窒息。

月寒沉默地听着。他向前挪了一小步,又停下。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裤缝。他知道王雯在害怕,在向他寻求某种安慰或承诺。可巨大的责任像沉重的枷锁套在他的脖子上。他该如何承诺?他能对抗王珏吗?他能给她王珏能给予的那种“安全”吗?不,那只会把她拖入更深的危险。王珏…才是那个有能力“保护”(或者说掌控)她的人。

“王珏…”月寒艰难地开口,声音紧绷得像快要断裂的弦,“他…拥有很多。地位,财富,他能给你的,远比我…好得多。” 他把“好”字咬得很重,仿佛在说服自己。“你有选择的自由,”他继续说,目光落在远处模糊的城市灯火上,不敢看她的背影,“选择他,或者…其他任何人。那是你的权利。我…不会束缚你。” 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石子,从他嘴里吐出,砸在两人之间。

王雯猛地抬起头!

月光照亮了她苍白的脸,眼眶通红,蓄满了泪水,却倔强地没有落下。那双总是带着怯懦和隐藏的眼睛,此刻燃烧着一种月寒从未见过的、被深深刺伤的愤怒和难以置信的失望。

“自…由?”她重复着这个词,声音尖利得有些变调,带着浓浓的嘲讽,眼泪终于滚落,“月寒…你觉得那是自由吗?” 她看着他,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你觉得我站在那个空荡荡的浮空岛上,看着他的眼睛…我有选择的自由吗?” 巨大的悲伤和孤立感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她以为他是唯一能理解她身处牢笼的人,结果他却亲手把她推回那个金丝笼里,还告诉她“门开着,你有自由”。

她猛地站起身,校服衬衫在风中猎猎作响。她不再看他一眼,抬手狠狠抹掉脸上的泪水,动作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她扯了扯被风吹歪的护腕,转身快步走下天台。脚步声在空旷的楼梯间里回荡,越来越远,最终被黑暗吞噬。

只留下月寒一个人僵在原地,像个做错事被罚站的孩子。夜风吹过他额前的碎发,带来刺骨的凉意。他低头看着自己磨损的袖口,又抬头望向王雯消失的楼梯口,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但又无法理解错在哪里。他明明给了她“自由”和“更好的选择”,为什么她反而更痛苦了?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和更深沉的孤独感攫住了他。天台的风声呜咽,如同王雯无声的控诉。

场景二:酒窖的冷焰与碎冰

王家的地下酒窖恒温恒湿,空气中弥漫着橡木桶陈年和顶级雪茄的醇厚气息。冷光从嵌入岩壁的灯带中泻下,照亮一排排如同沉睡士兵般的名贵酒瓶。王珏慵懒地靠在一张复古的皮沙发里,指尖捻着一支点燃的古巴雪茄,袅袅青烟模糊了他英俊却冷漠的侧脸。

李希然端着托盘,无声地走近。深黑色的古典女仆裙完美地贴合着她的曲线,裙摆下延伸出包裹着黑色丝袜的笔直长腿。细腰被同色的束腰紧紧勾勒,衬得胸前的丰盈更加引人注目。她低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掩盖了所有情绪。她将托盘上一杯刚醒好的、如同红宝石般剔透的勃艮第放在王珏手边的矮几上,动作轻盈优雅,带着训练有素的流畅感。

“少爷。”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听不出任何波澜。

王珏的目光甚至没有从手中一份全息投影的财报上移开,只是随意地抬了抬夹着雪茄的手指,示意她放下。

“任务进度。”他吸了一口雪茄,缓缓吐出烟圈,声音透过烟雾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感,“月寒现在,应该很痛苦吧?看到他心爱的女孩一步步走向我…” 他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愉悦弧度,仿佛在品尝杯中美酒之外的另一种享受。

李希然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她保持着俯身放酒杯的姿势,从这个角度,王珏能清晰地看到她低垂的领口下,那抹惊心动魄的雪白弧度。她似乎没有察觉,又或者毫不在意。她的声音依旧平稳:“目标人物月寒,情绪低落,训练强度增加,与王雯小姐的接触频率显著降低。”

“很好。”王珏满意地哼了一声,终于将目光从财报移开,却并未落在李希然脸上,而是带着一种炫耀的兴致,从自己昂贵的西装内袋里,拈出一样小巧的东西。

那是一个淡蓝色的、有些磨损的织物发圈,上面还带着几根柔软的发丝。

“看看这个,”他将发圈在指尖把玩,像展示一件有趣的战利品,“王雯今天不小心落在我车上的。啧,小女孩的东西,便宜货。”他语气轻蔑,眼神却带着一种近乎变态的占有欲,“不过…沾着她的味道。”他故意将发圈凑近鼻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带着恶意的笑容看向李希然,“你说,月寒要是知道他的‘小雏菊’连贴身的东西都落在我这里了,会是什么表情?”

李希然垂在身侧的手指猛地蜷缩进掌心,指甲深深陷入柔软的布料中。她依旧维持着俯身的姿态,但低垂的眼睑下,瞳孔骤然收缩,如同淬了毒的冰针!一股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怒火瞬间席卷了她全身的血液,几乎要冲破那层名为“忠诚”的冰冷外壳。

她想起了训练场后巷冰冷的雨,想起了月寒攥着“蜉蝣”时指节泛白的青筋,想起了他笨拙却毫无保留的守护。而眼前这个人,却把那个女孩的恐惧和痛苦,当作取悦自己的玩物!

一股强烈的、从未有过的冲动在她胸腔里疯狂冲撞—— 报复他 !不是伤害他,更不是离开他。而是…让他那双永远漠视自己的眼睛,真正地、痛苦地看过来!让他品尝一下被重要之物“玷污”的感觉!让他…记住李希然这个名字,不再只是一个执行任务的符号!

这个念头如同毒藤蔓,瞬间缠绕住她的心脏,带来一阵尖锐而扭曲的快感。

王珏没有等到预想中李希然更恭顺或更隐忍的反应。他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满于她的沉默。就在这时——

李希然缓缓直起身。

她没有看王珏手中的发圈,也没有看他带着恶趣味的眼睛。她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扫描仪,落在了王珏因为慵懒姿态而微微敞开的衬衫领口处。那里,一枚造型独特的铂金领针,正别在精致的面料上,闪烁着冷冽而昂贵的光泽。那是王珏的心头好,某个已故顶尖设计师的孤品。

她的嘴角,极其细微地、几乎无法察觉地,向上弯了一下。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冰面上一道转瞬即逝的裂痕。眼底深处,那片沉静的死水之下,第一次燃起了一簇冰冷而危险的幽蓝火焰。

她微微侧过身,拿起酒瓶,姿态无比优雅地替王珏已经空了一小半的酒杯续酒。身体的动作幅度比平时稍大了一些,黑色的裙摆划过一道诱人的弧线。俯身时,一缕带着冷香的发丝不经意地拂过王珏捏着发圈的手腕。

“少爷,”她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一丝,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丝绸般的沙哑,清晰地传入王珏耳中,“您的领针…歪了。”

她的指尖,涂着近乎无色的透明甲油,却带着惊人的稳定和一丝难以察觉的、蓄势待发的力量,极其自然地、如同侍奉主人整理仪容般,伸向了那枚昂贵的铂金领针。动作流畅,毫无破绽。

王珏下意识地低头去看自己的领口。

就在这视线移开的电光火石之间——

李希然那看似要扶正领针的指尖,在即将触碰到金属的前一毫秒,极其精妙地改变了轨迹!如同最灵巧的毒蛇吐信,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她的指尖,带着一丝冰冷的汗意,轻轻擦过了王珏敞开的领口下,那一片裸露的、温热的脖颈皮肤。

一触即分。

快得像幻觉,轻得像羽毛坠落。

王珏的身体猛地一僵!像被一道微弱的电流击中!他捏着发圈的手指瞬间收紧!愕然和一种极其陌生的、被冒犯的触感让他倏地抬起头,锐利如鹰隼的目光第一次带着审视之外的某种惊疑,牢牢锁定了李希然近在咫尺的脸!

酒窖里昂贵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雪茄的烟雾缓慢升腾。

李希然已经收回了手,重新站直了身体。她低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掩盖了一切,仿佛刚才那微小的越界从未发生。只有她自己知道,心脏在胸腔里如同失控的引擎般疯狂撞击。

“抱歉,少爷,是我看错了。”她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平静无波,微微躬身,“领针很端正。” 她端起托盘,姿态依旧完美,如同最精密的机器,转身准备离开。

王珏没有说话。他盯着李希然消失在酒窖厚重门扉后的背影,指间那枚淡蓝色的发圈几乎要被捏得变形。脖颈上那一点微凉诡异的触感挥之不去,像一粒火星落在了干燥的荒原上。他端起酒杯,狠狠灌了一大口,昂贵的勃艮第此刻尝起来竟有些莫名的…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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