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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解毒

几日后,许佑宁的身体已恢复大半。她正坐在学舍内翻阅医书,试图从母亲的旧笔记中寻找关于寒髓散的蛛丝马迹,忽然,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门被推开,沈知意神色凝重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名刑部差役。

“许姑娘。”沈知意的声音比往日更加冷肃,“案子有了新进展,需要你配合调查。”

许佑宁合上书,心中隐隐不安:“沈大人请讲。”

沈知意从袖中取出一封密函,递给她:“我们在死者房中搜到一封信,是写给礼部侍郎周大人的。”

许佑宁展开一看,瞳孔骤缩——信中赫然写着:

“《晚棠手记》已现世,许氏女恐知当年之事,请大人速决。”

“周侍郎?”许佑宁指尖微颤,“他与我母亲的死有关?”

沈知意摇头:“尚不确定,但此案牵涉朝堂,刑部已下令彻查。”她顿了顿,语气微沉,“不过……就在今早,周侍郎之子周冲向刑部递了状纸,指控你私藏**、毒杀同窗。”

许佑宁猛地站起身:“荒谬!我怎么可能——”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周冲带着几名监生闯了进来,脸上带着阴冷的笑意。

“许佑宁,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他抬手一挥,身后的人捧出一个木盒,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包药粉,以及一本染血的《礼记》!

“这是在你的药箱暗格里搜出来的!”周冲厉声道,“你毒杀同窗,又勾结薛衍、陶言奚销毁证据,罪无可赦!”

许佑宁脸色煞白:“这不可能!我从未藏过这些东西!”

沈知意眉头紧锁,伸手接过木盒,仔细检查后,神色渐渐凝重:“药粉确实是寒髓散,而这本书……”她翻开扉页,上面赫然写着许佑宁的名字!

“栽赃!”许佑宁咬牙,“周冲,你阴险!”

周冲冷笑:“沈大人,证据摆在眼前,难道还要包庇她吗?”

沈知意沉默片刻,终于叹了口气:“许姑娘,按律法,你必须随我去刑部接受审讯。”

许佑宁攥紧拳头,知道此刻辩解无用,只能咬牙点头:“好,我跟你们走。”

她刚迈出一步,周冲忽然凑近,在她耳边低语,声音阴毒如蛇:

“你以为有薛衍和陶言奚护着,就能安然无恙?呵,进了刑部大牢,我倒要看看,谁能救你。”

许佑宁冷冷抬眸:“周冲,你父亲到底在怕什么?”

周冲脸色一变,猛地后退:“带走!”

两名差役上前,一左一右架住许佑宁,将她押出学舍。

院外,夕阳如血,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远处,一抹紫色身影正疾奔而来。

是薛衍!

“阿宁!”他厉声喝道,眼中怒火滔天。

许佑宁回头看他,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

薛衍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却终究没有上前劫人,只是死死盯着周冲,一字一句道:

“周冲,你最好祈祷她没事,否则——”

周冲被他森冷的眼神吓得后退半步,强撑着冷笑:“薛世子,威胁朝廷命官,可是重罪!”

薛衍没再理他,转而看向沈知意,声音低沉:“沈主事,她若少一根头发,我掀了刑部。”

沈知意微微颔首:“世子放心,我会照看。”

许佑宁被押上囚车,车轮滚动,渐渐远离国子监。她抬头望向藏书阁的方向,隐约看到一道白色身影立于檐下,陶言奚静静地望着她,眸色深沉如夜,手中紧握着那块五瓣梅玉佩。

许佑宁被关入刑部大牢的消息,很快在国子监掀起轩然大波。

薛衍一脚踹开陶言奚的房门,眼中怒火翻涌:“陶言奚!你还能坐得住?!”

陶言奚正伏案疾书,闻言头也不抬,声音冷静得可怕:“急有用吗?”

“没用?!”薛衍一把掀翻他面前的砚台,墨汁溅了满桌,“周冲那杂碎摆明了栽赃,阿宁现在被关在刑部大牢,随时可能被用刑!”

陶言奚终于抬眸,眼底寒光凛冽:“所以,你打算劫狱?”

“未尝不可!”薛衍冷笑。

“愚蠢。”陶言奚站起身,从袖中抽出一封信,丢给他,“自己看。”

薛衍展开一看,是周府管家与一名神秘人的密信往来,上面清楚写着——

“《晚棠手记》下册已到手,许氏女入狱后,可按计划行事。”

薛衍瞳孔一缩:“这是……”

“周侍郎府上的密信。”陶言奚淡淡道,“我让雪团偷出来的。”

薛衍眯起眼:“你早知道他们会栽赃阿宁?”

“猜到了。”陶言奚转身走向书架,取出一本册子,“周冲父子与药王谷有旧怨,他们怕的从来不是阿宁,而是她母亲留下的秘密。”

薛衍沉吟片刻,忽然勾唇一笑:“所以,翻案的关键,是那本《晚棠手记》?”

“不错。”陶言奚点头,“只要证明那本书并非**,而是正经医典,周冲的指控就不攻自破。”

“可书已经被偷走了。”

“偷走的是假的。”陶言奚从怀中取出一本薄册,正是《晚棠手记·补遗》的真本!

薛衍挑眉:“你什么时候调的包?”

“在藏书阁时。”陶言奚将书收好,“现在,我们得做三件事。”

“第一,证明阿宁的药箱被人动了手脚。”

“第二,查清死者真正的死因。”

“第三……”他眸光一冷,“揪出他们背后的人。”

***

薛衍站在国子监的屋顶上,夜风掀起他的紫色衣袍,腰间软剑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世子。"暗卫无声跪在他身后,"周府增派了二十名护卫,其中好几人都是江湖杀手。"

薛衍冷笑:"正好活动筋骨。"

他纵身跃下屋檐,如一道紫色闪电划过夜空。

三更时分,周府西墙外,薛衍指尖弹出一枚铜钱,精准击晕了巡逻的护卫。

"东南角有处暗哨,半刻钟换岗一次。"暗卫低声道。

薛衍眯起眼睛:"够用了。"

他身形一闪,翻过高墙,落地时软剑已出鞘。两名护卫尚未反应过来,就被剑柄击中后颈昏死过去。薛衍贴着廊柱阴影疾行,突然耳尖一动,十步外的假山后传来金属摩擦声。

"找死。"他侧身避过暗箭,软剑如银蛇吐信,瞬间刺穿偷袭者的肩膀。那人闷哼一声,薛衍已掐住他喉咙:"周肃的书房在哪?"

护卫咬牙不答,薛衍剑锋一转,挑断他腰带:"下一剑就是命根子。"

"东...东厢阁楼!"

薛衍一个手刀劈晕护卫,纵身跃上屋顶。就在他揭开瓦片的瞬间,几把飞刀破空而来!他旋身避让,瓦片在脚下碎裂,整个人坠入阁楼。

"薛世子,恭候多时了。"五名黑衣人持刀围上,为首的正是周府护院教头。

薛衍甩开软剑,剑身嗡鸣:"一起上,省时间。"

刀光剑影中,他紫衣翻飞如蝶。一剑挑飞最先扑来的敌人,反手格住斜劈而来的钢刀,抬腿将那人踹出窗外。教头趁机偷袭,薛衍却突然矮身,软剑贴着对方手腕划过,带起一蓬血花。

"啊!"教头捂着手腕后退,薛衍的剑尖已抵住他咽喉:"《晚棠手记》在哪?"

突然,书架后传来机括声响。薛衍瞳孔骤缩,猛地侧滚避开,几支弩箭深深钉入他方才站立的地板。暗门开启的刹那,他甩出软剑缠住门框,借力飞扑而入。

密室内,周冲正慌张地将一本册子塞进暗格。见薛衍闯入,他拔出匕首就刺。薛衍徒手擒住他手腕,咔嚓一声拧断关节,匕首当啷落地。

"你...你敢..."周冲疼得冷汗直流。

薛衍掐着他脖子按在墙上,另一只手翻开暗格:"栽赃阿宁的时候,没想到这个?"册子扉页赫然写着《晚棠手记·补遗》,内页却夹杂着寒髓散的配方。

"这是假的。"薛衍冷笑撕开封皮。

周冲面如死灰:"你...你怎么..."

"因为真本在陶言奚手里。"薛衍突然反手一剑,刺穿从背后袭来的护院胸膛,"你们偷的赝品,连做旧都懒得做全套。"

窗外传来梆子声,薛衍神色一凛。他劈碎桌案取出密信,突然听见院外马蹄声震——是巡防营!

"世子!"砚舟在屋顶急唤。

薛衍踹开窗户纵身而出,身后箭雨纷飞。

“我们走!”

***

刑部审讯室内,许佑宁被铁链锁住双手,面前是刑部侍郎周肃,周冲的父亲。

周肃面容阴鸷,指尖敲着桌案:“许姑娘,招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许佑宁冷笑:“周大人想要我招什么?”

“你私藏**,毒杀同窗,罪证确凿。”周肃眯眼,“若你肯供出同谋,比如……薛衍,或者陶言奚,本官或许能网开一面。”

许佑宁盯着他,忽然问:“周大人,你认识我母亲吗?”

周肃脸色微变,随即恢复如常:“林晚棠?略有耳闻。”

“那你知不知道……”许佑宁缓缓道,“她留下的医书里,记载了一种毒,叫‘寒髓散’?”

周肃猛地拍案而起:“放肆!本官没空听你胡言乱语!”

许佑宁不慌不忙,继续道:“寒髓散中毒者,血脉会逐渐凝结,最终咯血而亡。而解药……只有药王谷的人知道。”

周肃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厉声喝道:“来人!用刑!”

衙役举起刑杖,正要落下——

“住手!”

一声冷喝从门外传来,沈知意大步走入,身后跟着薛衍和陶言奚。

薛衍手中高举一份奏折,冷笑道:“周大人,陛下刚下的手谕,此案由大理寺重审,你无权用刑!”

周肃脸色铁青:“薛衍!你擅闯刑部,该当何罪?!”

陶言奚上前一步,声音平静却不容置疑:“周大人,下官奉旨协查此案,这是陛下的朱批。”

周肃接过一看,顿时面如土色。

***

三日后公堂上,周冲指着《晚棠手记》大喊:"这明明是**!"

薛衍突然拔剑劈向书案,木匣裂开露出夹层:"请诸位看暗格接缝处的松香!"他剑尖挑出一片金箔,"周府特制的金漆,昨夜我肩上中的箭,箭羽也沾着这个。"

陶言奚则呈上真本:"经太医署查验,《晚棠手记》实为医典,所谓**是周冲伪造。"

最关键的证据来自沈知意——她从死者胃中取出未化的药丸:"这才是真正的寒髓散,与许姑娘药箱中的配方不同。"

周肃拍案而起:"荒唐!本官..."

"周大人。"薛衍突然甩出一枚带血的铜扣,"这是那夜偷袭我的死士身上的,巧得很,和您腰间玉佩的缺角正好吻合。"

薛衍当众呈上证据后,周冲瘫软在地,周肃面如死灰。

最终,周冲以“诬告、谋杀”之罪被判流放,周肃因包庇之罪被革职查办,许佑宁当庭释放。

当她走出大理寺时,阳光正好。

薛衍懒洋洋地靠在石狮旁,冲她挑眉:“怎么样,本世子厉害吧?”

许佑宁白了他一眼,却忍不住笑了。

陶言奚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她,唇角微扬。

雪团不知从哪儿窜出来,轻盈地跳上许佑宁的肩头,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

许佑宁摸了摸白猫的脑袋,轻声道:“走吧,该回去了。”

***

马车缓缓驶出京城,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轻微的咯吱声。许佑宁靠在窗边,望着远处渐渐消失的城墙轮廓,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薛衍坐在她对面,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折扇,目光却一直落在她身上。

他忽然眯了眯眼,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却又透着隐隐的酸意:“说起来,陶言奚那家伙……倒是挺在意你的。”

许佑宁一怔,抬眼看他:“嗯?”

薛衍轻哼一声,折扇“唰”地展开,又“啪”地合上,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他说的那个婚约,你怎么想?”

许佑宁眨了眨眼,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忍不住轻笑出声:“怎么,世子爷这是……吃醋了?”

薛衍眯眼,身子微微前倾,折扇抵在她身侧的车厢壁上,将她困在方寸之间:“本世子吃醋,很奇怪?”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带着淡淡的松木香,许佑宁耳尖微热,却故意偏过头去,唇角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那婚约不过是长辈们的玩笑话,世子何必当真?”

“玩笑话?”薛衍低笑一声,嗓音低沉,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可我看陶言奚,可不像是在开玩笑。”

许佑宁刚想再逗他两句,却忽然被他扣住手腕,整个人被他拉入怀中。薛衍垂眸看她,眼底暗色翻涌:“许佑宁,本世子不高兴了,你得补偿。”

“补偿?”她心跳微乱,却仍故作镇定,“世子想要什么补偿?”

薛衍低笑,指腹轻轻摩挲她的下巴,嗓音低哑:“你说呢?”

话音未落,他已低头吻了下来。

他的唇温热而霸道,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却又在触碰到她的瞬间温柔下来。

许佑宁起初还想推开他,可他的吻太过缠绵,让她渐渐沉溺其中,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他的衣襟。

薛衍低笑一声,手掌扣住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马车微微摇晃,车厢内只剩下暧昧的呼吸声。许佑宁被他吻得气息不稳,脸颊绯红,直到马车忽然一顿,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

“世子,许姑娘,山庄到了。”

薛衍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指腹轻轻擦过她微肿的唇,嗓音低哑:“到了。”

许佑宁红着脸瞪他:“你……你真是……”

薛衍挑眉,笑得肆意:“怎么,不满意?”

她刚想反驳,却听到山庄门口传来佑安欢快的声音。

“阿姐!阿姐回来了!”

许佑宁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襟,瞪了薛衍一眼,这才掀开车帘下车。

薛衍懒洋洋地跟在她身后,唇角带着餍足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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