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更加可怖的事情发生了。
白昼像是魔怔似的，健壮的身体不自然地朝下倾，眼神仿若入魔，染着隐隐的狂热，盯着宋煦阳的腹部之下。
宋煦阳呆滞在原地，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可上司的头不断下移，他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浓密带褐的硬发，一茬一茬的，就和他本身一样强硬、软硬不吃。
灼热的呼吸隔着单薄的布料，仿佛穿透了并不细密的缝，打在了他敏感的肌肤之上。
“白总……”
宋煦阳喉咙一哽，面色煞白，生怕他咬他一口，啖食他之血肉，连忙用手挡住他的下巴。
白昼下颌线硬朗，犹如冰刃般冷彻刺骨，甫一触碰，仿佛要将他的手冻伤般。
宋煦阳忍不住缩了一下，便被白昼抓住机会，将整个下巴都蹭在了宋煦阳身上，犹如一只祈求主人怜爱的小狗。
“好香。”
白昼喃喃自语，失了神智般，脸不自主在宋煦阳手心处蹭来蹭去。
宋煦阳：“……”
“白总……你，你怎么了？”他双腿忍不住缩了一下，整个人也往后一靠。
无他，白昼也太不正常了。
正常人，怎么会像一只狗一样，在人身上蹭来蹭去呢？
白昼双目迷离，红唇微抿，高挺的鼻梁周围，染上一抹不正常的粉，他的鼻翼快速瓮动，像个瘾君子般吸食着这股迷人的味道。
“真的好香。”白昼自顾自赞叹着，好似完全不知宋煦阳的抗拒一般。
宋煦阳惊慌中夹杂着一抹恼怒，“白总，你放开我。”
他想挣脱，手却被白昼的脸狠狠压住，挣脱不得。
然而，更过分的是，白昼生怕宋煦阳跑了似的，手狠狠掐住他的腰，将他定格成了一个自己最喜欢的姿势。
“白昼，你疯了？”宋煦阳恼羞成怒，右手曲起，朝着白昼的脸狠狠掐去。
然而——
“啊……”
宋煦阳痛呼一声，他的手被白昼狠狠咬了一口，放在他腰间的手，还朝着他的屁股狠狠掐了一把。
“别动，让我再闻闻。”那人却恬不知耻地要求更多。
宋煦阳：“……”
“你属狗啊？”
就算是再温柔的人，也要勃然大怒，宋煦阳被骚.扰至此，也只是软吞吞地骂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那又如何？”他哼笑一声，毫不在乎地反问。
“白昼，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白昼轻笑不语，只一味地用鼻尖在宋煦阳身上拱来拱去，挺翘的鼻梁在宋煦阳肌肤上轻擦略过，引得他阵阵轻颤。
“呜……不要这样！”
白昼冷哼一声，眸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阴鸷，“你身上属于婊.子的味道这么浓，让我嗅一嗅又如何？”
婊.子？
宋煦阳怔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面色羞愤，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让他狼狈地推开白昼，扬起手，一耳光狠狠甩在了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耳光声响亮，在房间中回荡。
守在门口的小机，当即机器眼一闪，沉默地从屋外滑了进来。它淡淡地凝视着前方，就像一个只记录、却不参与事件的游荡幽灵。
白色的房间中，一双无机质的美目直勾勾地盯着屏幕中的画面，倏的，有人轻蔑地笑了。
“啧啧，真是一只饥渴的恶犬。”
旋即，视线望向羞愤的宋煦阳，那对无机质的瞳孔终于有了些许情绪，暗藏着贪婪与渴望。
“能让白昼这只狗都觉得香的东西，一定是绝佳的美味。”
说罢，这人轻轻舔了舔唇，红艳艳的舌上漫出渴求的津液，让他心痒难耐。
阴差阳错之下，让林椎避之不及、闭口不谈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文清炼对宋煦阳产生了一种古怪的饥渴感与占有欲，让他双目泛着酸意，心头泛着燥热，终日心神不宁。
总有一天，这种病态的渴望会长成参天大树，将他的心神控制，变成一只只凭着本能行事的行尸走肉。
或许，那天并不遥远。
……
“宋煦阳，我错了。”
高高在上的白总第一次对人道歉，可他道歉的时候，也是板着脸，从没有一点低声下气的模样。
宋煦阳气得肩膀不自觉发抖，面色涨红。
“你……我……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白昼凭什么无缘无故骂他是婊子？
就因为他做了无法控制的梦，在梦中愚蠢地被人侵.犯，根本反抗不了吗？
梦醒之后，宋煦阳越发觉得梦无比清晰，就像真实发生过的一样。
若不是他检查自己的手臂、双腿，发现上面并没有被砂砾磕碰出来的痕迹，他当真会将现实与噩梦错乱。
可是，白昼又是怎么知道他梦中的内容的？
若是他不知道，他为何要冒昧地用那种侮辱性的言语称呼他？
“你凭什么喊我……婊.子？”一提到那个词，宋煦阳心中便冒出一股无名火。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白昼顿了一下，只一味地道歉，他目光状若真诚，可脸上的巴掌印清晰无比，倒是让他这张俊脸显得滑稽不堪。
“别想敷衍我，我想要一个理由。”
宋煦阳开始怀疑，他连连做噩梦，是否是人为，例如，有不怀好意之人，给他下了某种有特殊功效的药。
被质疑，白昼自然知道宋煦阳在想什么。
他冷酷的目光显出一丝无可奈何，“你知道的，我的鼻子很灵，能闻到一些常人都闻不到的味道。”
宋煦阳眉头紧蹙，一脸狐疑。
白昼瞧他如临大敌的模样，眼神轻飘飘，淡淡说了一句，“我闻到了你身上若有若无的，精夜的味道。”
“唰”的一下，宋煦阳脸色爆红，支支吾吾，恰如初春最明亮的一朵粉花。
自从那天的事情过后，宋煦阳甚至不想上班了，他不敢面对上司。
只要一看到上司的脸，头脑中便会想到那日的画面，让他窘迫不安，浑身不是滋味。
若非他兜里没钱，他当真要辞职，可这个世界像是跟他作对一样，他投简历，数次尝试皆失败。
无奈之下，只有先在公司里苟着。
“宋煦阳，你怎么一见我就躲开？”白昼幽幽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似鬼魅一般。
被上司抓住现行，宋煦阳尴尬回头，不动声色道：“哪里，白总，我只是有事情要做。”
“呵……”白昼可不信他的鬼话，一双凌厉又冷酷的眼睛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委屈，“你之前见我，还会跟我打招呼的。”
宋煦阳：“……”
你都说了，那是之前了。
之前的宋煦阳热情无比，跟每一个同事都打过招呼，后来碰壁之后，只与熟悉的人点点头，微笑片刻。
“白总，我……没看见你。”他找了一个拙劣的借口。
“那现在看见了？”白昼挑眉，眼含笑意。
宋煦阳：“……白总，早上好，我有工作，就先走一步。”
林椎请了病假，宋煦阳便将他的工位搬到了他那里，林椎的工作在角落，遮住了他的身影。
于此，太不至于太尴尬。
可惜的是，白昼偏偏是个看不懂人颜色的，非要在宋煦阳面前碍眼。
“小宋，帮我拿个文件。”
“小宋，帮我泡个茶。”
“小宋，帮我……”
宋煦阳忍着脾气，一一照做，毕竟，老板给他发工资，他可不能得罪他。
影还在找工作，身上没有收入，宋煦阳必须为两人的未来做打算。
“做得不错。”
白昼淡淡地点点头，破天荒夸奖了人，他抿起一口温热的茶水，感受着苦涩的滋味在唇齿间蔓延，
若是之前的宋煦阳，早就高兴得找不着北了，如今他的，反应却颇为矜持。
“多谢白总的夸奖。”
两人之间好不容易熟悉起来的关系，又变得生疏起来。
“你在怨我？”白昼舔了舔唇边的茶珠，唇边有丝莫名干涩，好似被一股苦意沁润。
“怨？”宋煦阳一怔，随后装傻充愣，“白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日我口不择言，你生气了。”
宋煦阳：“……”
脸突然垮了下来。
既然知道他生气了，为何要再次提起？
这人是不是有病？
“那天，我只是在叙述一件真实的事情，并未说谎，也未诽谤，你为什么要生气呢？”
听此，宋煦阳面色涨红，不由得回忆起了那天的事情。
他被白昼冒犯之后，怒斥白昼无耻，可白昼不答，只冷不丁朝下指。顺着他的手，宋煦阳看到了他一辈子也无法忘怀的场面。
做了莫名的春.梦之后，他竟然有了可耻的……生理反应。
回忆那日，宋煦阳的脸如被火燎过似的，发烫得厉害。
“白总……我想请个假。”
就算白昼说的是事实，宋煦阳也无法面对他，让上司看到他的反应，不外乎让他在大街上光明正大的裸奔。
“给我个理由？”
理由？
什么理由，莫非白总你还不知道吗？
心中腹诽，宋煦阳却编了一个不知所谓的理由，“家里的小猫咪离不开人。”
屋内。
宋煦阳和两位不速之客面面相觑，无数次后悔，他为何甩不开两人。
在听到他要回家照顾小猫咪之后，白昼轻笑一声，“哦，小猫咪，我很喜欢，你不介意我去看看吧。”
“不，我介意。”
“反抗无效。”
白昼抓着宋煦阳的袖子，誓要和他“生死与共”，宋煦阳根本甩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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