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越久,我越被动,是你让我的心,居无定所。”
包厢长桌散着堆零食饮料,谢心澄靠在沙发上,握着话筒唱的声情并茂,肩膀被人拍了两下,她转过头,看见郑以媛摘下耳塞,嘴唇一张一合。
“你说什么?”
伴奏声音太大,谢心澄没听清楚。
“我说。”郑以媛拿起另一个话筒,大声喊,“你和江渝分手了?”
谢心澄差点原地升天。
“我怎么不知道?”
助理扶起酒杯,一边凑近耳朵去听。
“词条上写的。”
郑以媛手机递给她看。
“谣言。”谢心澄扫了眼便下定结论, “都是为了浏览量。”
郑以媛平时社交软件用的少,只把手机当作通讯工具,甚至连P图都不会,所以肯定看不出营销号。
自从官宣之后,每次看到在网上冲浪看到自己的视频,相关搜索最多的就是:江渝和谢心澄分手了。
都没在一起过,怎么分手。
谢心澄有点感伤,颇似无奈的摇摇头,往嘴里扔了颗番茄,手机找好角度,对着包厢拍了几张照片.
页面上是一些宗法案件,郑以媛将电脑往左边移开防止入境, “发朋友圈啊。”
“嗯。”
过了一会,郑以媛开口, “谢心澄。”
当朋友连名带姓喊你时,必有不妙。
谢心澄从旁边拿了个方枕抱在怀里,一脸防卫, “怎么了,郑大律师。”
“你是不是把我屏蔽了。”郑以媛手指滑动屏幕, “怎么看不到你朋友圈,我说你最近这么消停。”
谢心澄自己感觉发圈的频率还上升了,但都是仅某人可见。
先郑以媛一步,谢心澄眼疾手快拿起桌上的手机, “肯定是没上传成功,我重新发一下。”
谢心澄岔开话题.“去哪吃,我好饿。”
“去我们公司食堂。”
“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雪,不知道准不准。”
郑以媛中午和一个代理人约了见面,没吃两口就上楼准备案子了。留下谢心澄也不急,自己慢腾腾的搅着面,一边看着前面的电视新闻。
“呀,抱歉抱歉。”
谢心澄脖间一凉,随之衣物湿透沾在身上冰冷刺骨。
女人连忙将盘子放到桌上,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从过道经过,放在托盘上的饮料倾斜,淋了谢心澄一身。
幸好不是烫的,
人家也不是故意的,谢心澄说了两声没事,接过助理递过来的纸巾。
“哎,你是不是那个,演那个什么的女明星。”
“不是,我大众脸。”
“哦哦哦,我看也不太像。”
“……”
谢心澄脱掉外套堆在凳子上,想着一会吃完饭找个地方吹一下。
助理帮她按压毛衣上的水,看女孩皮肤上起了层小疙瘩,明显是冻的, “端个盘子都这么不小心,心澄姐,你冷吗?要不然我去车上给你拿个外套。”
“不用,就算今天水逆,做什么事情都小心点。”
晚间新闻正播放说某地新出土一批文物。
谢心澄把豆芽挑出来, “好像很久没出去旅游了。”
助理: “最近没什么时间,戏都排到明年了。”
谢心澄吹了两口面,注意到下面的一行小字,
“当地时间十六点三十分,美国加州宾夕法尼亚费城发生一起恶性枪击案,造成十六人死亡,3人受伤。”
“但是最近这部结束后有两天休息时间,如果近一点的地方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助理说着说着发现谢心澄没在听,眼睛直直盯着电视屏幕,上面不过是几个人在用显微镜观察玉帛一类的东西。
“你喜欢这个?”
谢心澄没回答,放下筷子,打开聊天界面,算一算,江渝离开有大半个月了。
不是说好的两周。
顿了顿,发两条寒暄性的消息过去。
没回。
他看到一般都会回的。
半小时后,谢心澄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没人接。
等了一天,江渝都没有回复。
“帮我订一下去费城的机票,最近的一趟航班是多少。”谢心澄打开手机查询, “刚好赶得上,我们现在过去。”
打车经过江渝公司大楼,谢心澄抬头望向24楼的那个位置。
街角的冰淇淋摊位一闪而过。
她想起那天在办公室曾菲说的话。
“是送给谢小姐的生日礼物,江总难道没和您说吗?”
那天生气回来后就没再看微博,再加上江渝活动有时转发的东西就挺多的,压下去了。
他是在凌晨发的。
生日快乐@谢心澄。
配图是高层广告屏上的海报,很明显就是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拍的。
谢心澄后来看粉丝私信,发现有@自己这条微博的,只是她当时没注意。
想到因为这件事抱着马桶起誓,忽然就感觉自己挺不是人的,用老一辈人的话说,小没良心。
“我是个坏女人。”
谢心澄靠着车窗。
助理:?
那杯水难道浇到脑袋了。
到了机场,谢心澄打开车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直奔登机口,助理在后面深刻感受到了什么叫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心澄姐,等一下我。”
“要来不及了。”
逆着人群,躲过行李箱和包裹,有个小孩迎面跑过来,谢心澄灵活的往旁边一躲,脚还没抬起来,手腕被人扯住。
“别拦我。”
男人音色冷静沉稳, “去哪?”
她身体僵住。
滑轮在地面滚动的声音,登记提示旅客提醒,人语声,不断的靠近远离,只有他这道声音清晰落入耳膜。
男人身着长款深色羽绒服,拉链直到下巴处,黑色口罩,额发下眼眸乌黑。
“江渝。”
谢心澄此刻大脑中什么都没想,扑到他怀里。
腰间被人环住,出乎意料的举动,江渝怔了下,慢慢抬起手,在她背上拍了两下。
“怎么了?”
谢心澄做了两个呼吸,
“给你发消息,怎么没回。”
“在飞机上,手机关机了。”
“我看新闻,说费城发生枪战,就担心。”
江渝明白了。
其实离他住的那条街确实不远,但是在离开后的第二天。
“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不就成,”谢心澄在脑海中寻找合适的词语,最后憋出来句, “小寡妇了吗?”
在一旁垂头听着的司机掐着自己的掌心忍笑。
江渝顺了下她的头发, “放心,不会让你成小寡妇的。”
有几个人往这边看。
曾菲上前一步提醒, “江总。”
这儿毕竟人多,要是被认出来了可能有点麻烦。
江渝点头, “我们先回去。”
头脑发热的时间过去,坐在后车厢,一车人没人说话,谢心澄突觉有些局促,怎么从去费城,变成现在,
要去哪?
江渝说先回去,而且是“我们”,回哪?
她也不好意思开口。
江渝知道自己家在哪的吧?
外面的夜景闪过,谢心澄凑近车窗,发现下雪了!
不确定,她鼻尖几乎贴到玻璃上,路灯下飘落的,确实是雪花,大桥上面有人拿着手机在拍照。
“下雪了。”
谢心澄轻轻的说了声,一回头,发现江渝靠在座位上睡着了,口罩还没摘,睫毛下一圈阴影。
坐了那么久的飞机,肯定很累。
看了会雪,她打开手机玩消消乐,直到车子在别墅区停下,自然发现身边的人已经醒了。
谢心澄眨了眨眼睛,神色平静指尖轻点屏幕。
装的。
“到了。”
等的就是这句话,她看起来像才注意到一样, “这么快。”
江渝都不怂她怂什么,不就是去他家吗?
“你家怎么没保姆?”
“阿姨这两天有事不在。”
谢心澄点头,看着江渝将口罩摘下,脱掉外套搭在玄关的衣杆上,里面一件深蓝色毛衣,人似乎比出国的时候又消瘦了些。
“换鞋吗?”
江渝弯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双粉色的毛绒拖鞋。
这应该就是平时家里阿姨给准备的,但要是没女生过来的话……谢心澄没立刻换上,
“有蓝色的吗?”
江渝单膝蹲着,左胳膊撑在膝盖上,闻言抬眸看着她,明显的是反应了下, “下次买蓝色,这粉色也是第一次拿出来。”
他明白她在问什么。
谢心澄松了口气,放心的穿进去,踩了两下, “粉色也不错。”
“嗯。”
江渝走到客厅中央的茶几前,接了壶水放在插电上,动作有些缓,等水开的过程,手就撑在大理石边缘。
谢心澄看出来他很累了。
“你要不休息一会,不用管我的,助理说一会就来。”
“倒时差,现在也睡不着。”
刚才在车上还有睡,谢心澄心想。
可能确实有点撑不住,江渝站了会,坐到后面的沙发上,从这可以看到院子里飘洒的雪花,比一开始的要大些。
一楼整个是做的挑高式,天花板很高,进来的时候谢心澄就注意了,他可能是喜欢简约风格,房间里家具都少。
一时间很安静,只有蒸汽水声。
“下雪了。”
江渝看着外面,侧脸如同雕琢过一般,领口肤色很白,喉结突出的明显,右手很放松的搭在腿上,没有戴手表,衣袖刚好盖住腕节,手指指节匀称。
“江渝。”
“嗯?”
他转头看她,视线微微下移。
谢心澄抿了下唇, “下雪的时候,听说人们会格外宽容,所以,可以做一些平常在某些人面前不敢的事情。”
说完,在男人没明白过来的时候,她扯住他的衣袖,倾身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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