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连手指尖都浸透了餍足的惫懒。
一个阳谋,一个针对诸伏景光设的局。几分酒精让他的理智屈从于本能,控制分量让他不至于难以〇起。
好在他乖乖地往下跳了。
苏格兰很美味。
身上很清爽,房间里也很干净,显然诸伏景光已经清理过了。
门口传来响动。诸伏景光端着玻璃杯探进半个头,见到我已经睁开的双眼,他走上前,温声道:“先喝点水。”
我就着诸伏景光的手喝了半杯水。温度不冷不热,恰到好处地抚慰了昨晚有些使用过度的嗓子。
诸伏景光把车上的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手被我拽住,顺着我的力道也躺上了床。他蓝色的眼瞳里带了几分小心翼翼的紧张:“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笑出了声。
怎么一副愣头青的样子?
“没有。”我往旁边挪了挪,贴到诸伏景光身上:“躺会儿。”
片刻温存。
诸伏景光的体温稳定地比我高出一点点,在如今的冬日里抱起来格外舒服。我把手从他已经穿戴整齐的衣服下探进去,索求更多热度,说:“想吃苹果可丽饼。”
诸伏景光捉住我摸上他腹肌的手,表情多了几分无奈:“老板……”
我勉为其难地放过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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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起床。我去洗漱,诸伏景光去做饭。
我其实不太喜欢吃苹果,包括被削了皮切了块的,甚至包括诸伏景光精心制作的兔子苹果,但经过加工的苹果餐品除外。
苹果切成薄片在糖水中略加焖煮,新鲜出炉的糖渍苹果卷在用黄油煎出的可丽饼里,淋上蜂蜜或者蜂糖浆;一口咬下,几重口感在口腔里绽放,苹果的清甜交叠着糖浆的甘美,柔软的可丽饼皮还隐隐泛着黄油的奶香气。
吃过早餐——也许洋气一点,可以说是Brunch——我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和诸伏景光说:“一会去神社祈福?”
今天是十二月三十一日,一年的最后一天。最传统的习俗是在一月一号的凌晨开始初诣,去神社里参拜,抽签祈福。
但我不想参加人挤人的大混战,干脆趁着大多数人还在上班的时候早去早完事——我早在昨晚就和正牌秘书说过今天不去公司,而我们公司的职员一向是今天下午开始放假——十二月三十一日不是法定节假日,大多数社畜还得勤勤恳恳工作到晚上。
趁着人还少,我们去了历史悠久的浅草寺。
我抽了一张中吉,诸伏景光则是小吉。
签文的意思大同小异:
守得云开见月明,历经波澜,幸福守候在不远的前方。
诸伏景光垂眼看着那张纸条,笑了笑:“是个好兆头。”
时间一点点走过,人流越来越多。我们都无意置身拥挤的人群中,选择回家看电视,伴着红白歌会度过今年的最后一个晚上。
诸伏景光窝在沙发上,我窝在他怀里。
我偏头问他:“红方和白方,你支持哪个?”
诸伏景光的回答不假思索:“白方。”
说完之后我和他都愣了一下,我眨眨眼,心里生出一个猜测,试探地问道:“咖啡还是红茶?”
诸伏景光同样条件反射地回答道:“咖啡。”
我笑倒在他怀里。
这大概就是红黑阵营战里红方卧底的后遗症了……居然谨慎到了这种地步,这防备程度,是按照离防止“因为左脚先进门被开除”之类无厘头的理由只有一步之遥的程度培训的啊……不过又想到降谷零会因为芹菜和自己的名字谐音就那么喜欢吃,我顿时又不那么觉得奇怪了。
笑完了,我又有些心疼,捏着诸伏景光的手把玩,从掌心一寸寸捏过指接,揉捻着指尖的枪茧。
我向后倒去,脑袋抵在他的颈窝:“明天和我去选订婚戒指?”
诸伏景光的声音响在耳边,伴随着胸腔颤动的共鸣:“好。”
他在新年的钟声中垂头吻我。
屋檐上的飞鸟振翅而起,转眼又是新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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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戒指去的自然是大道寺财团旗下的产业。
店员眼观鼻鼻观心,全程不多看不多听不多嘴,只在我们有意询问时才用专业素养极高的水准开口介绍。我对她的表现十分满意,大手一挥划了一笔奖金。
最后定下的是一对样式低调的素戒。考虑到诸伏景光的身份还很敏感,因此选择了可以说是念作“Hiromitsu”的“景光”、也可以说是“大道寺光”里念作“Hikari”的“光”的首字母,和我姓氏大道寺“Daidouji”的首字母。
戒指的内圈里,“D&H”相互依偎着,赏心悦目。
想着诸伏景光是个狙击手,戴着戒指可能不太方便,我又额外道:“打条方便挂起来的项链吧。”
量了尺寸、选了款式,戒指却还没那么快做好。即使是加急再加急,距离成品送到家里也还要等上几天。
门铃被按响的那天,我恰好在书房,去开门的是在一楼厨房做晚饭的诸伏景光。
他没有声张,一声不吭,直到吃过晚饭才在我讶异的目光里缓缓为我套上戒指,又在我为他回戴时向我垂首,说出旧时骑士效忠一般的誓言:“我将我自己交予您。”
——他将他的灵魂、他的性命和他的□□尽数交予于她。
他们无论如何都算不上常规模式的情侣关系。见面的第一个晚上就同床共枕,却在同居了一个月后才发展到亲吻,亲吻的下一步是〇〇,〇〇后的第三天就并肩走进了戒指店。
两个人的关系里,诸伏景光好像一直是在获得的那个。救命之恩、衣食住行、身份与工作,她一直在热情而主动地给予,从来没有索求什么回报。
……或者说。诸伏景光本身就是她一直在图谋着的、最大的回报。
诸伏景光向年青的猎手丢盔弃甲,心甘情愿地俯首成为她的战利品。
她其实本不必如此心急。跳过告白与热恋,直接快进到未婚夫妻,诸伏景光明白这是她心里缺乏安全感的表现。他对她来说太过缥缈,太遥不可及的,意外来到她的身边却没有稳定可靠的关系。
诸伏景光原本不想把她卷入危险之中。然而他既然没能克制住向前踏了一步,就理应承担起责任,用戒指乖觉地圈住自己,交由她手中,尽己所能使她安心。
她抓着他的左手,满意地端详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加个定位器吧。再加个生命监测魔法……”
诸伏景光温和道:“好。”
她还在托着他的手:“传送铭文?不行戒指太小了刻不下……我想想,那或许换成通讯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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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确定了关系的未婚夫,除却突飞猛进的感情问题之外还有更重要的正事要干。
日历翻过了新的一年,时间依然在正常流淌,大名鼎鼎的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的身影依旧活跃在日本各地,协助警方破案。
然而日期逐渐推移,工藤新一高二剩余的时光不断减少,柯学元年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于头顶,提醒着剧情将要降临。
鉴于我对柯元后的剧情有着碾压性的剧情优势,我主张静观其变,在剧情的节点再加以干预,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收获;
诸伏景光则认为哪怕是工藤新一也才十七岁,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任未成年独自面对黑恶势力,那将是他身为警察的失职。
我看着他坚定的眼眸里闪闪发光的信念,坚持了没多久就挫败地叹了口气:“……真是败给你了。”
最后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诸伏景光答应我尽可能保护好他自己,不暴露在黑衣组织的眼中。
我则仗着工藤新一是个对魔法一无所知的唯物主义者,往他身上丢了好几个检测、平衡与保护魔法,魔法的另一头连着卧底组织数年掌握了不少情报的诸伏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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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天清气朗、阳光明媚,我和诸伏景光又一次来到了多罗碧加公园。
这已经成了我们近期的日常。
然而和前几次无功而返的踩点不同的是,我们在摩天轮顶点例行浅尝辄止的亲吻过后,借着地形优势扫视整个游乐园,视野里出现了一处混乱的圈。
凝神一看,骚动的中心隐约能够看见毛利兰发型标志性的尖角,旁边还有两个从头黑到脚的可疑身影。我一下紧紧抓住诸伏景光的手:“就是今天!”
今天是一月十九日,名侦探柯南漫画首次发行的日子。
我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世界融合后在这种细枝末节上竟然还如此讲究——记得去年的今天,我还在蓝鸟上转发给《柯南》的生日祝福呢。
进柯元了!下回预告:A药小景光[垂耳兔头][垂耳兔头]
以及柯元后时间线乱序播放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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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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