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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回到马车,陶云珠倚着车壁愣愣出神。裴晏掀帘入内,看见陶云珠红肿的眼,顿了下,才落座。

车内沉寂,二人一时无话。

陶云珠忆及来时的情形,不由将手藏进袖中。这细微的动作,自逃不过裴晏的眼,男人眼角微沉,却未言语。

陶云珠垂眸盯着膝头:“大人,民女...想回江阴一趟。”

话落,心中不免忐忑。

不料,裴晏只略略一顿,便应了:“好。”

陶云珠一时诧异看过去,但旋即又了然。

本就是她求上门的,对裴晏而言,并不是非她不可,想通这点,她心中反而一松。父亲的话,当然不会对她毫无影响。

又怎么可能,没有摇摆……

但思前想后,为图稳妥,她需得先回江阴探明情况,若伯父真有法子救父亲,她便不再回来;若没有,裴晏这里尚是一条退路。

至于回去后,再离开可能受阻,她也已想好了对策,出发前她会修书给陶子陆,届时,二人或可里应外合

但裴晏这条路,还不能轻易斩断……

其实裴晏早就料到她会动摇。

陶行令能瞒得过女儿,却瞒不过他。

他裴晏还不知,这朝中有什么人敢自以为在他面前说得上话?求得动情?陶行令此举,无非是找了个让女儿心甘情愿回江阴的理由,好躲开他这个心怀不轨之人罢了。

见陶云珠神情惴惴,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裴晏不想她胡思乱想,忽然开口:“明日本官会返程江宁,走之前,会将你的那些侍婢仆人放出……陈妈妈并院中几人留下,会同你一道回江阴。”

陶云珠怔住,看向裴晏,一时未料对方会比她先走?还走得这么急?难道是江宁出了什么变故?

裴晏也回看她,语气转冷,继续道:“不过本官丑话说在前,明日一别,以一月为限,若一个月后,你还未至江宁……”他加重了字眼,“本官便当陶小姐此前所言‘救父’,不过是在戏耍本官……”

陶云珠咬唇,自然清楚‘戏耍’二字的分量,心头不免一沉。

车厢内灯烛昏昧,映得眼前人红唇滟滟,眸光水润。

裴晏本念她方才哭过,不欲行禽兽之事,但内心深处却因这模样,忍不住心神摇动,想将人压在身下做尽想做之事,想到明日便要离开,裴晏呼吸渐沉,变了眸色,他毕竟还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裴晏鬼使神差伸手,托住陶云珠的后脑,突然吻了上去。

车厢狭窄,陶云珠避无可避,裴晏力道之大,更是令她挣扎徒劳。唇舌被强势侵入,辗转厮磨,远比前两次更为汹涌绵长。

陶云珠闭眼,感到极为羞耻。

在这被迫的亲密中,她的身体竟有微妙的反应,让她既困惑,也不安……

半晌,缠绵分开,裴晏仍托着她后脑,气息灼热地烫在耳畔。

“本官不是什么好人,但一向说话算话,所以你最好也记住,自己说过的话……”

陶云珠偏头,垂下了眼。

……

当夜下了马车,裴晏仍宿在书房。

次日一早,陶云珠起时从陈妈妈处得知,裴晏天还未亮就已离开。

陈妈妈命人布好早膳,转达道:“裴大人寅时便走了,留话务必让小姐安心用膳。”

陶云珠点点头,对此不甚在意,只问:“我原先的仆婢?”

“小姐放心,人皆已放还,就候在院外……”

“那劳烦妈妈,帮我唤几个丫鬟进来。”

陈妈妈略顿,看了眼桌上未动的早膳,似在犹豫。

陶云珠明白她所想,也不欲为难:“这菜我会用,但我素来习惯了她们伺候,让人进来陪我用膳罢。”

“是。”陈妈妈只好敛了眉。

几日未见,青叶白芨二人皆满面忧色。

青叶更是一见人,就扑上来道:“是奴婢们没用,让小姐受苦了……”边说,边哽咽地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陶云珠,生怕她哪里吃了苦头。

白芨亦关心道:“小姐可还好?裴大人倒未如何我等,只将我们关在屋里不得走动。但……冯公公的事,他可有为难小姐?

青叶白芨尚不知情,对裴晏的印象仍停留在“为难”自家小姐上,忧心先前转投冯公公的事,惹怒了裴晏,他会像上次那样,用体罚做惩戒。

陶云珠无法多言,只不动声色回避过这个话题,勉强用‘无事,已解释清楚’带过,随即吩咐道:“眼下,我们需得回江阴一趟。”

青叶白芨闻言,都有些愣住,不知发生了什么。

“我见了父亲,有些事须回江阴去办。”陶云珠解释。

陈妈妈还在,有些话不便多言。两个丫鬟面面相觑,显然未料到此番转折,一旁玉瑶却是若有所思地低下头,不知想到了什么。

想到一月之期,陶云珠不敢耽误,决定下午便启程。

正欲命人去收拾行李,院外,姚大突然匆匆前来,说有事要报。

“让人进来吧……”

“是。”

姚大进来后,不敢耽搁,只低着头一口气将话回禀完,等着主子示下。

屋内,几人都有些意外。

当初陶云珠离开徐州时,留了管家陶贵在府中守着,但未防意外,一直都有定时通信。本以为出来这么久,都没什么变故,应当无事了。但没想到,就在他们被裴晏拘在淮安期间,陶贵恰有一封急信寄至江宁府邸,府中留守之人不敢怠慢,便加急转送了来。

但因此前众人都被关着,耽误了几日,这才收到信。按陶贵信中所言:陶云珠离开徐州之事,被其大伯父陶行重留下的人察觉,陶贵再瞒不住,只得吐露实情。

未曾想,陶行重在得知她人孤身去了江宁后,当即放下手头之事,要亲自动身前往江宁,算起来,再有三四日便该到了。

陶云珠记得,之前父亲刚一出事时,她也曾去信请求大伯父援手,但被以族中事务繁忙、此事事关重大为由拒绝了。为何这个时候,大伯父又敢往漩涡中心的江宁去了?难道,她这个未嫁女不归家,真有这般大的威力?

但她总觉得,还有别的原因。

只是揣测无益,有的事,还要等见了面才能搞清楚。她原本也要去寻大伯父,既对方要来,她也正好改变行程,先回江宁了。

“可三四日……我们定不赶回去……”

青叶一向最怕这位不苟言笑、铁面冷言的大老爷,不由紧张道,“小姐,该怎么办?”

陶云珠微作沉吟,片刻后道:“无妨,大伯父既从江阴赶来,便不怕多等我们几日。姚大你去给江宁传信,让所有人都统一好口径,只说我有些事耽误在路上了,多余的,大伯父再问,都只说不知道,等我回去再说。”

姚大忙点头:“好,小的这便去办!”

……

江宁码头,百船林立,人声鼎沸。

陶行重风尘仆仆,形容冷肃,一身深色直裰从客船行出,正欲吩咐随从雇辆马车,前往陶云珠在江宁的落脚处。突然,一道有些耳熟的青年男声,在身后响起。

“敢问……前面可是陶伯父?”

陶行重停步,循声望去。

只见不远处,韩稷一身松色圆领袍衫,长身玉立,气质斯文,身后跟了几个仆从显然也是刚从船上下来,确认是他,神色恭谨地上前行礼。

陶行重颔首回礼,神情冷淡,并无攀谈之意。他对这位在陶家危难之际,第一时间从山东赶来匆忙退婚的韩家公子,着实提不起半分好感。

正抬步欲走,却听韩稷又道:“还请陶伯父留步!”

陶行重脚步一顿,侧过身,面无表情看他,本就一身拒人于千里之外气质的陶行重,一旦冷下脸,尤其令人敬而远之。

但韩稷躬了躬身,并未被这冷遇劝退,态度依旧谦和有礼:“不知伯父前来江宁,可是为了陶伯父的事?”

陶行重抬起眼皮,冷漠中透着一股威压,未再维持表面的客套。

“老夫要做什么,似乎无需韩贤侄来挂怀……”

这话,便有些不善了。

韩稷的下仆闻言,脸上也顿时不忿,忍不住欲替自家公子打抱不平。

但韩稷只神色不变,主动迎上陶行重的目光,言辞诚恳道:“晚辈确有要事,事关陶伯父,不知可否请伯父移步详谈?”

陶行重眉峰紧锁,审视着韩稷。

码头上人来人往,确非说话之地。两家既已没什么关系,若非对方主动来打招呼,他根本不会与韩稷多言。但对方提及三弟,他亦不可大意,陶行重按下情绪,点头以示应允,也想听听他能说出什么。

二人相携提步,一同走出栈桥。

……

码头附近一家临江的茶楼雅间内,临窗可见浩渺江水,室内却一片沉凝。

二人落座后,小二奉上香茗退下,待门关上,韩稷并未急着开口,而是整肃衣冠,重新站起,对着陶行重深鞠作揖,行了一个郑重的大礼。

“退婚一事,乃家父家母……背着晚辈所为,实非晚辈本意。我作为儿子,无权去责怪长辈,但还请伯父知道,晚辈也有自己的意志。从陶韩两家订婚那日起,晚辈便将陶伯父和陶家人视为自己的亲人,这点,直至今日,矢志不渝。但当我得知此事时……退婚书已签下,晚辈晚到一步,未能及时阻止,致使陶家与……云珠蒙羞受辱,乃晚辈之过,特向伯父请罪!”

陶行重容色微沉,并不为这话所动,只挥了挥手,示意他起身。

“木已成舟,不必与老夫说这些……”

韩稷微顿了下,再抬头,目光坦荡:“晚辈知道行胜过言,多说无用。所以得知退婚的消息后,晚辈并未第一时间同各位长辈解释,而是去了京城……”

陶行重终于变了眼色。

“晚辈知此案由天子亲点了巡按史详查,已上达天听。若想为陶伯父求得一线生机,非京城枢要之地不可为。家父在京城有些故交,其中当朝吏部尚书虞大人,与韩家颇有渊源,两家可称通家之好。虞大人的公子,亦是晚辈同窗好友。晚辈便斗胆,持了名帖,登门拜见了虞大人……”

陶行重凝眉,吏部尚书虞士奇?

他听过这个人。

长平十五年的状元,年轻时在地方政绩斐然,三十三岁便任刑部侍郎,三十七岁又升任吏部尚书,可谓平步青云,前途无量。唯一诟病也是在私节上,曾有风言……说此人年轻时曾为太后入幕之宾,不知真假?但如今太后与皇帝相争,并不见此人站队太后,一手平衡之术玩得颇妙。

韩稷如果真能找到他,还真是用心了……

思索半晌,陶行重开口,语气也比方才好了许多。

“虞大人……如何说?”

“虞大人说,朝臣之间需避嫌,他不好避过圣上,直接过问钦差办案。如此不仅不妥,也恐反害了陶伯父。”

陶行重眉头一皱,这与他预想中的推脱之词无异。然而,韩稷接下来的话却又让他心头猛地一跳。

“但虞大人言及陶伯父才能出众,在江浙两地素有政绩,是难得的实干之才……”说至此处,韩稷从袖中掏出了一封信,认真道,“故临走之前,虞大人亲笔修书一封,命晚辈转呈裴晏。”

陶行重一愣,虞士奇竟会写信?

这着实出乎了他的意料!

朝中为官之人,不说个个谨慎克己或私相抱团,也是无利不起早、不见兔子不撒鹰……虞士奇如此高的官位,竟会蹚这趟浑水?

但裴晏与虞士奇一个是勋贵一个是文臣,或许是他孤陋寡闻,并未听闻这二人有何交情?虞士奇写的信,会管用吗?这信中又写了些什么……听闻那裴晏目高于顶、极为刁钻,能否卖这个面子?

韩稷看出了陶行重的想法,再次解释道:“伯父,此信的内容,虞大人曾允晚辈看过。信中多为问候裴大人巡按辛苦之语,并未直接提及陶伯父案情。但由晚辈或陶家将信递上,裴大人便知,虞大人对陶家有关照之意,即便不会偏颇,也不会太过为难。至于定罪……他直言欣赏陶伯父才能,若查实确无不可赦之罪,他会在合适的时机,在圣上面前适当进言一二。”

陶行重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虞士奇这封信,是官场上最精妙、最体面的“打招呼”方式——不落话柄,却传达了足够的信息。

他当然知道,韩稷能让虞士奇愿意做到这步,已是极为难得。

但他生性谨慎悲观,一向不敢把事情想得太好,听闻此言,第一反应并非是窃喜,反而心生疑虑,虞士奇为何肯帮这个忙?

仅是因为与韩家的交情,或欣赏三弟的才干吗?

陶行重不敢这么自信,他年纪大,吃的亏也多些,难免禁不住多想,天下无白吃的筵席,这位虞大人,可是还有什么别的目的?

不过韩稷此举,倒是令他一改此前印象。

信就摆在眼前,对方再如何也不敢伪造当朝官员的信件。细想来,当初陶行令愿将女儿许配韩家,初衷的确是看中韩稷的才学人品。

其既能为了陶家千里迢迢北上京城,又南下江宁,还知去求朝中大员,倒不是个空谈之辈。

“韩贤侄,有心了。”

一向面冷言少的陶行重能说出这话,已是态度上的巨大转变……

叮,男二 前未婚夫 正牌情敌上线[狗头]

终于快写到修罗场了,开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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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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