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念反应极快,她抬起匕首当下攻击的一瞬间,一个扫腿让所非直接摇摇欲坠,伊念迅速后撤,在所非身后直接用刀把给他后脖颈一下!
所非这次没有直接晕倒,他察觉到伊念的危险,径直跑远了。
岁瑜看向她,伊念说:“我跟着他,你现在跑不了,在这里等我。”
“他那个状态你自己去肯定不行。”岁瑜摇摇头,执意跟着伊念。
最终两人跟在所非身后,就像所非自己所说,他的存在就是最好的线索。
伊念看着他往河流的上游跑,当初所非就是从哪里被卷下来的。
不知多久,所非停了下来;这里离王宫极近,伊念已经看到那辆熟悉的马车停在附近。
见所非一直没动,伊念狐疑地来到他身前,这才发现他正在自残。
所非的锁骨窝上已经被捅出一个血窟窿,不仅如此,他还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两道血痕,不深,但是血还在流。
伊念连忙制止住所非的行为,所非冷笑一声,抬眼看向她:“你不觉得这种伤口很熟悉吗?”
伊念一懵:“什么?”
所非的表情已经完全变了,他的眼神里藏着轻蔑,嘴角也只仅是右边上扬;他毫不在意地按压在自己的伤口上,任由刚凝固的血液再次迸开。
“在最开始……在你们甚至还没相知的时候,伤口就已经存在了。”
伊念难以自控地想到了曾经,她面上震惊不已,语气里也带着一丝可以察觉到的颤抖:“……你是谁?”
所非轻柔地抚上她的脸颊,犹如引诱你一步一步地落入**的漩涡:“我是神。”
“无所不知,可以任意操控你命运的……神明。”
“别说梦话了!”岁瑜在附近找到一个铁桶,一下套在了所非的头上,她伸手抓住伊念的手腕,喊道:“伊念,他不是所非!你别被他蛊惑!”
伊念这才回过神,她的呼吸早已不自觉地急促起来,要不是岁瑜阻止了这一切,还不知道情况会怎么样。
而所非好像被铁桶封印住了,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随后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岁瑜关心地问道:“伊念,你还好吗?”
伊念点点头,示意自己没事。
“那他怎么办?”岁瑜指着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所非:“把他背走?”
伊念说:“我来吧,要不然等他醒了晒到太阳还会出问题。”
“我帮你。”说罢,两个人准备把所非先抬起来。
就在此时,聂若明和越辰极速赶了过来,因为聂若明的体格问题,一定程度上耽误了越辰的速度。
越辰看着已经倒在地上头盖铁桶的所非,一时之间猜到发生了什么。聂若明自己把所非背在身上,越辰略带歉意地对两位女子笑笑:“抱歉,他刚刚是不是失控了……”
伊念无奈道:“先看一下他的伤口吧,他刚刚自残来着。”
聂若明摘下他头上铁桶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了锁骨窝上的窟窿,上面的血液又凝固了。
“皮外伤,他划得都不深。”
伊念听到这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他莫名其妙地被河水冲了过来,我把他捞起来后没多久他就变成这样了。”
越辰和她们解释了事情的始末,伊念听到所非在这种情况下还能透露线索,反而沉默下来。
他刚刚的话……都是和本场任务有关吗?
但是伊念自己却很清楚,所非身上的伤口和那句无头无尾的话,都和自己的过去息息相关。
岁瑜说:“他说的话和线索有关吗?刚刚他说他是神来着……难道真实代表的也是神明?”
聂若明忽然问道:“他说他是神?”
岁瑜点点头:“就在你们来之前发生的,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一直神神叨叨的。”
聂若明将所非往上颠了颠,越辰见状说道:“我来背他吧。”
聂若明摇摇头:“我可以背动他,先回去吧。”
半路上伊念和岁瑜离开了,等到了旅馆,聂若明没有上楼,而是给他背到了自己的房间。
越辰说:“让他住在自己的房间吧。”
聂若明说:“我这里有些东西,他应该能用到。”
越辰狐疑地眯起眼睛,聂若明答非所问的态度,令他捉摸不透。
“或者住在我房间也可以。”越辰向前一步:“我的房间也不远,我可以背他过去。”
聂若明笑了起来:“你不信任我吗?”
“这不是信任的问题。”越辰也笑着:“只是我觉得他在熟悉的环境里休息得会更好一些。”
聂若明无奈地叹了一口,他缓缓走到越辰面前,然后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枚纽扣。
越辰看着他手中的纽扣,刚要质问,就听聂若明说:“现在,你应该在回房间的路上。”
越辰面上一怔,顿时头脑一片空白。
“所非已经睡下了,你们约定好了要晚上再见。”聂若明给越辰安排着接下来的行程,而越辰也如他口中所说,双目无神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纽扣被放进了越辰的口袋里,等到越辰清醒的那一刻,纽扣的存在会就此消失。
聂若明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终于回了房间。
所非的头一阵阵钝痛,他揉着太阳穴,起来后却发现不是自己的房间。
而他身上濡湿的衣物已经干爽了。
他听到有写字沙沙的声音,他抬起头,看向声音的来源;聂若明穿着白衬衫,在书桌前写写画画,听到所非起来的声响,他转过头看他:“醒来了?”
“越辰呢?”所非问道。
聂若明的嘴角不禁一抽,随后立马恢复正常状态,说:“我先让他回房间了,要不是他,我们也不能这么快就找到你。”
所非的太阳穴还在疼,他没有失去意识时的记忆,只记得他刚和伊念交代好,再醒来就在这了。
“那伊念呢?我和她说好了。”所非还记得两人交换线索的约定。
“她和岁瑜先走了,你可以等她回来再去找他。”聂若明看着所非一直在揉太阳穴,将手中的清凉贴递给他:“丛诺急救包里的,用它敷一会吧。”
“谢谢。”
凉爽的触感确实让疼痛有些许缓解,聂若明什么都没有问,只是看着所非,双手交叉,手指有意无意地敲打着。
所非注意到他的眼神,他说:“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
“排查。”聂若明说:“你进去十分钟还没出来,越辰破开衣柜门后发现里面没人。”
“我俩可是找了不少地方,最后来到王宫附近看到了你们。”他不知从哪里找出一块坚果巧克力,递给了所非。
“吃点甜食心情会好一些。”聂若明的情绪一直很平稳,是个很称职的引导者。
然而……所非撕开包装,将巧克力含在口中。然而聂若明的存在太奇怪了。
他能感受到聂若明的好心,但是一个人做什么都有相应的出发点;就像他扮作一个好人时,总是带着博取利益的心思。
聂若明不是丛诺那种天然的老好人。相反,根据目前的相处来看,聂若明也是个有实力的狠角色,但是他全程没有任何暴露的时刻,情绪稳定,思路清晰。
“你在衣柜的时候,我们发现了新线索。”
他将丛诺的发现告诉所非,所非听完后,问道:“伊念她们有听到我说什么吗?”
聂若明摇摇头:“没有。你这次变成自残了,现在手腕和锁骨上还有伤呢。”
所非这才看见手腕上的刀痕,迟来的疼痛终于反馈,他感受到丝丝点点的疼。
聂若明给他一个镜子,所非看见自己的锁骨上窝被划成了十字口,上面的皮肉微微往外翻,看上去比当初那个血窟窿好多了。
“看来进入到黑暗里并不是正确的选择,黑暗会把你带到巨浪中,而巨浪又和那条河链接在一起。”聂若明轻声说着:“要不是伊念把你捞起来,你这次可是凶多吉少。”
“不,黑暗绝对是线索。”所非坚定道:“刚刚不是她,我在梦里听过她的声音,她不在这个空间,但她会回应我。”
聂若明并不赞同:“很冒险,如果你再出意外,就不一定会这么好运了。”
“事实上,我每场游戏都在冒险。”所非并没有看他,而是将眼神游离在窗外:“这是第一场有人和我一同承担的游戏,但是很不幸,我依旧被选中了。”
聂若明沉默不语,他看着所非的背影,瘦削修长、内含极具的爆发力。
“我要得分。”所非终于将眼神聚焦在聂若明身上:“我要将我的**化为实体,我要他站在我面前。”
“所以我可以再一次进入黑暗中,有了经验,我不会重蹈覆辙。”
聂若明无奈地笑了:“劝不了你,你要是想这么做,那就做吧。”
“但是最好是明天,你今天的身体状态不适合再冒险了。”
所非从床上起来,外面的温度一点点下降,又要入夜了。
一天又过去了。
“嗯,我会的,谢谢。”所非向他再一次道谢,随后准备离开。
“这个给你。”聂若明递给他一个纽扣:“如果明天有危险,就用它告诉我,我们回来救你的。”
这是他的底牌吗?所非看着手里的纽扣,紧紧地握在手里。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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