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正摆满了各色各样的早点,既有百合酱猪蹄筋,菠汁翡翠饺,黑椒牛仔骨,流沙包,金鱼饺,瑶柱珍珠鸡和一品海鲜饺等色香味俱全的点心,又配有香浓醇厚的龙骨粥,斋肠粉等,可是令人食指大动,胃口全开。
薛先生一说开筷,李照这厮就不客气地开始大吃特吃,丝毫没有客人该有的样子。
幽荧温柔地看了他几眼,也觉得胃口变好,不知不觉间夹多了几筷子。
席间,他还特意留意了薛先生的儿媳,发现她只是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碗筷,精神像是十分不好。
带着心中的疑惑,幽荧听见薛老那边咳了一声。
“两位昨晚睡得可好啊?”薛先生带着笑意,客气地问道。
幽荧点了一下头,明显扯皮:“ 不错。全赖先生安排得好。”
说完有意无意间又朝着薛先生儿媳那边暼了一下。
女人似有所感,低下头隐去了表情。
李照奇怪地看了看幽荧,也赶紧说道:“是啊,是啊”。同时还不忘放下手上的包子,满意地擦了擦嘴巴。
“那就好。”薛老得了想要的回答,心情放松了不少,继续说道:“听小玲说你们昨天去察看了病情,不知道有没有医治的头绪?”
“大概有了方向,等一下你们跟我去看看,我给你讲讲。”幽荧回道。
薛老一听,顿时喜上眉梢,“那可真的太好了,如果我儿好了,一定重重酬谢你们。”
“你太客气了。”
本该是令人高兴的事,此刻妇女听后,脸色却突然僵了下来。
直到薛老回过头朝妇女说了几句:“小玲,你听到没?有希望了啊...”,妇女才蓦地回过神来,换上了一副笑脸回道:“是啊…。”
这微妙的反应,让远处密切注视着的幽荧更加肯定心中的怀疑。
饭后,幽荧他们直接来到了薛林,也就是薛老儿子的房间。
幽荧先是来到床边,附下身子察看了一阵,却发现薛林的脸色较之以前明显苍白了。
他觉得不太对劲,暗暗再用灵力感应,竟让他发现薛林的精血早被抽取了一部分!
此时如果换了其他人必然是察觉不到的,但是幽荧是何等人物。他顿时联想起那位妻子身上的怪异之处。
他当机立断,立马将病人腿上的裤管卷起来,果然让他发现两条大腿的内侧都有着一个极细小的针口,且四周已泛起一圈淡淡的乌青。
这让他隐隐猜到了什么。
他静默了一瞬,说道:“薛老先生,你可知你儿子昨晚被人抽血了?”幽荧语气平缓,此时眼光却是落在了他儿媳的身上。
薛老一听,不敢置信地问道:“怎么会,没经过我的吩咐,怎么会有人擅自抽血?”
话刚落,站在他身后的儿媳就狠厉地盯向幽荧。
幽荧迎着她的眼光,继续开口说道:“且我知道...”。
就在这紧要关头,那个儿媳突然跨过薛老先生,猛地扑向了薛林。
“咚”的一声,她的膝盖不慎磕在了木床上,顿时淤黑一片。
薛老被突然的状况吓了一大跳,对着妇女喊道:“段玲!有没有伤到哪里啊?你这是怎么拉?”
段玲不管不顾,先一步截断了话头:“老爷,那血是我抽的,我只想替啊林验验身体状况而已,没想干什么啊!”
薛老先生不明所以,幽荧却清楚她的意图。
他冷冷地一笑,继续道:“我只是问一下而已,也没提到你。你怎么就突然这么紧张?”
妇女满脸通红,不自在地说道“我只不过怕...怕你们乱想而已。”
“那你也不用往上扑啊?我又不是怪你,事情讲开了就好啊。”薛老先生被儿媳莫名的举动气得不轻,忍不住训斥了起来。
“老爷,是我反映过度了,对不住。”段玲伏在床边,一副低声受气的样子。
幽荧显然不想放过她,继续说道:“薛老先生,我倒认为你儿媳这举动很是奇怪,怕是心虚了?”
“你什么意思!”段玲一个暴怒就跳了起来。
“老爷你别听他胡说,他凭什么身份在这里污蔑我!”
“这位女士,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这朋友本事可大着了,不确定的事他可不会乱说。”李照好笑的看了一下女士,悄悄挪到幽荧旁边,力挺到底。
薛老见状皱了下眉:怎么突然就对立了起来,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
短时间內也不好下判断,薛老先生索性拿了个主意:“既然这样,不妨幽先生先说说你的理由。”
幽荧等的就是这一刻。他招手让李照凑过来,悄悄交代了一番。
李照听完,马上心领神会地拍拍幽荧肩膀,自带酷帅狂拽的笑容,语气笃定地说道:“薛林生病的根源其实就在段玲的房间里。”
李照的话无疑掀起了惊涛骇浪。
“不可能,你污蔑我!”段玲猛地窜起反驳道。
李照也不甘示弱,回呛道:“大家不信可以跟我去看个究竟。”说完就朝门口迈去。
段玲死死拽住往门外走的李照。不断尝试跟身后的薛老解释:“老爷,你不要去,别听他胡说啊。”
薛老先生在他们之间看了看,最后安慰着说道:“小玲,没关系,如果他们污蔑你的话,我自然也会给你讨回来。现在先去听听他怎么说也不碍事。”说罢也是跟了上去。
段玲无法,也赶紧追了上去。
此时,幽荧悄无声息地落在了他们的身后,认真地环视起薛林的整个房间。
良久之后,他的视线落在了薛林被褥的折缝里。
他走过去一抽,缓缓地将其展开,显示在眼前的赫然就是已经消失了的异本二郎搜山图。只见画上是**的女人体,她们密集分布在山林中,总数达百人有余,她们被猛虎,飞鹰等各式事物所杀,死亡的惨状确实都不约而同地保持着**的姿势。
而幽荧发现在这幅画中,有一位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她的穿着妖娆,容颜绝顶,恰好躲在一棵树的后面。
“我知道是你。”不容多说,幽荧就运起灵力牢牢地锁住整幅卷画,迅速将其握在手中。
此时一道悦耳婉转的女声传了出来:“岂有此理,你既敢困住我....!”
幽荧无视女人的谩骂,面无表情地回道:“你既然已经躲了进去,那就要有出不来的准备。” 说完就把不断抖动的画卷一收,向着段玲房间走去。
此时在段玲那边,李照已经把房间搜寻了两遍,除了找到三支抽血针筒外,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李照此时十分尴尬,内心急得快要冒火:幽荧啊,你赶紧过来,我撑不住了哇。
他恬着脸皮继续硬掰着:“啊哈,那东西怕是藏得深,让我再搜一遍可能就找到了...。”李照默默捏了一把汗。
段玲看到李照搜不出什么,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可她也不是好欺负的,她开始跑到薛老面前诉苦:“老爷,我这里根本什么都没有,你怎么能相信这个外人而不相信我呢?你看看,他根本搜不出什么来啊!”说完还带着些哽咽,样子好不可怜。
天啊,这女人是个狠角色啊,李照心里愁得都快站不住脚了。
“李先生,你看...你是不是应该先解释一下?”薛老语气带着一股威严,显然是有点不耐烦了。
“这个嘛...额...是这样的...”就在李照支支吾吾,急得满头大汗时,幽荧终于从门外进来了。
李照眼前一亮,心道:大神你终于来了!
他赶紧跑到幽荧身后,戳了戳他的后脊梁,小声传道:“你可兜着点,全看你了。”
幽荧笑着嗯了一声,看着段玲,正色道:“不知道你认不认得这幅画呢?”说着就直接把那幅画展了开来。
薛老先生见后大吃一惊:“这不就是那幅搜山图!”
“没错,就是它。而且它最近一直都在您儿媳的手里。”幽荧耐人寻味地回道。
薛老先生不可置信看着段玲,气愤地问道:“小玲,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都是你搞的鬼吗?”
段玲还想否认,一脸无辜地说道:“这画我没见过啊。我根本不知道有这幅画,更别说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段玲看着幽荧,一副受害者的作态。
幽荧冷冷地哧了一声,“你可真是厉害。那你也不知道里面藏着谁了?”说着,幽荧就展开手心,一簌幽冷的火光腾地跃起。
而幽荧居然用它点燃了手上的搜山图。
“幽先生,你想干嘛?”薛老先生心急地想阻止。
只见这画在蓝色的火焰中并未烧着,随着火苗的加大,却意外传来了尖锐痛苦的嘶叫声:“你住手!你给我住手!啊...”。
隐隐约约中一个狰狞的女子脸孔试图从纸上挣脱出来,但是不管她怎么使劲,她就像被黏住一样,死死被拖住在纸上。
“段女士,这位相信你不陌生吧?”幽荧将矛头直直指向段玲,紧盯着她的脸色。
而此时段玲脸色苍白,死死地看着眼前的画像,竟是透露出一丝丝痛心和不忍。
此番匪夷所思的景象让薛老先生和李照都吃惊不已,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段女士,此女鬼昨晚试图伤害李照,你可知道?而且刚才她就藏匿在你丈夫身边寻找杀机,你又可否清楚?”幽荧无疑在众人中抛出了一枚惊雷。
不等回应,幽荧再次不留余地地逼问:“而且在昨晚交手的时候,我故意在女鬼的身上留有我特有的荧粉,昨晚你如果接触过她,想必你也会留下印记。”话刚落,幽荧就出其不意地用冷火探上了她的手。
段玲惊得后退了一大步,不断地用力甩手,试图熄灭这火焰。但在火光越烧越旺的映衬下,幽蓝的荧光渐渐显了出来。
“这火伤不了人。”幽荧补充道。
“但你跟这女鬼关系匪浅。想必她身上的血气也是你用丈夫的血去滋补的效果吧?”幽荧一针见血,无情地敲问出声。
薛老先生一时难以接受,满脸惊讶地跑过去,狠狠地抓住她的手臂:“他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把血给了它?”
段玲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怨恨地看着薛老先生。
薛老踉跄了几步,颤抖着手指着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薛家待你不薄啊!”
段玲不屑地冷笑一声。
“不薄?你可知你儿子所做的龌龊事情?他不仅仅毁了我的一生。更是丧心病狂到连鬼都不放过啊!”说完,段玲就瘫软在地上,痛苦地嚎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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