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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见鬼了

谢不见本来还在挣扎着起身,急促的脚步声逼近自己,一股力量将自己轻而易举地拎起,放到肩膀。

“把他给我放下!”

折莲的声音在对面炸开,紧接着鞭子在空气划出响声,谢不见被扛在肩上极速左右摇晃躲避,胃中酸水涌上差点吐了出来。

看不见情况,其余的感官被无限放大,他脑袋被摇得发懵,喉咙咽了咽,挤出几丝无力,“慢、慢些。”

声音一出,那人好似听到他的请求,然后谢不见顺着肩膀在空中打了个圈,直直坠了下来。

五脏六腑被抛起又重重地摔向地面,落地那刻,他感觉自己整个人被摔得错位,像条死鱼一样躺在原地,试图屏住呼吸来缓解疼痛。

好痛,打架归打架,能不能别伤及无辜?

没等缓过神来,一道疾驰而来的利箭擦过谢不见的太阳穴,黑布条被掀开,他终于重见光明。

喜悦只存在了一秒,随之而来的是被吓坏的心脏在体内乱窜,差点从嗓子眼钻出来。

谁啊!这技术这么差,再偏一点,他小命就要没啦!

谢不见坐起身,扑腾到那利箭附近,使劲拔出将其掰断,紧紧抓着箭头开始割绳。

额角渗出密密的细汗,他手上一刻都不敢停,边观察场上的状况边快速割断身上绳子。

束紧的力道被松开,谢不见赶紧扒开绳索趁着混乱靠近马匹,捡起地上的刀割开马上的绳,接着飞上马背向远处快速跑去。

“不好!快追!”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目光不约而同地齐刷刷落在了谢不见身上,瞬间改变了风向。

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谢不见忍不住加大力度让马再跑快一点。

“咻——”

短箭射到马腿,马儿吃痛失去控制跑到倒地不起,谢不见也随着马身跌落在地上滚了好多圈。

见那人准备将手中驽的准头对向自己,谢不见继续往旁边一翻打算躲避,一个不小心滚到边缘,接着在自己的救命声中沿着山体向下滚去。

山太陡,周围没有能抓住的东西,他不知滚了多久,直到天旋地转地撞上块石头,双眼一黑晕过去的同时停了下来。

意识渐渐苏醒,额头持续传来钝痛,谢不见努力掀开略有些沉重的眼皮,抬起无力的手摸了过去。

“嘶——”钻心的痛意传来,他醒了大半爬了起来,看周围应该是滚到了山底。

日渐渐沉入西边,风掠过树林传来簌簌声,四周叫声夹杂着流水声此起彼伏,谢不见扶着脑袋跌跌撞撞朝着那方向走去。

简单清洗包扎之后,他环顾四周发现只有自己一个活物,接着低头仔细一看,自己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本打算认命凑合在野外过一晚,谢不见朝怀里探去,猛然记起自己身上不剩什么,连把匕首都没有。

他垂下手站在原地,有种抬脚都不知道去哪的无力,胸腔无端升起的怒火,片刻之内向上涌去烤眼睛得温热。

谢不见低声咒骂一声,继续拖着酸疼的身体寻找活路,必须要在他们找到自己之前离开这里。

终于在天彻底黑完之前,望见了不远处有几户亮着灯的人家

他一瘸一拐地来到门口,再三犹豫后敲了敲,屋内的灯在听到声音后立即灭掉。

接二连三的拒绝,让他气馁至极,好在中间有户人家瞧他可怜,给了个野菜窝头。

谢不见找棵树靠着,手上抓着野菜窝头,一口接着一口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许是身心太过疲惫,他眼皮一沉竟然昏睡了过去。

“小伙子,醒醒、醒醒。”

在晃动和叫声中,谢不见慢慢张开了眼,睡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老伯,发现是昨晚给自己野菜窝头的人。

他眨巴眨巴眼,问道:“老伯,您有什么事吗?”

“你怎么还在这儿?”

谢不见以为他是要赶自己走,思忖着想拖一阵,“我......”

老伯见他半天说不出什么,又问道:“算了,你是怎么来到这的?你爹娘呢?”

“我从山上滚下来的,东西被抢了.......”谢不见说到一半佯装头疼,捂着脑袋声音越说越小。

“跟我回家吧。”

他动作一顿有些发懵,反应过来半推半就地答应下来,嘴角止不住上扬开心地跟在老伯身后。

“慢点吃。”

谢不见头都要杵进碗里,手上扒饭的动作比打散鸡蛋的速度还要快,好似生怕下一秒饭菜消失了。

他腮帮子被撑得鼓鼓的,放下碗嚼嚼吞下,一脸幸福满足道:“谢谢郑伯。”

“好小子,有我当年的风范。”

“嘿嘿。”谢不见抱着碗傻笑两声,随即说道:“郑伯当年肯定勇猛无比。”

“那是。”郑伯靠在椅子上,望着桌上的碗出了神,“我们当年在军营吃饭,速度那叫一个快。”

“军营?”谢不见瞧了眼郑伯花白的头发,想起方才无意中看见的刀疤,“难怪郑伯的精气神这么足。”

“你别看我如今窝在这小山村里,当年也是上过战场打过仗的人,跟的可是大名鼎鼎的赤沙军!”

赤沙军,谢不见对此略有耳闻,孟家祖辈皆为将领,所以赤沙军又名孟家军,全军上下没有孬种,与月戎交战几乎全胜。

可惜孟将军守国几十载,到头来却被安家冠以通敌叛国的罪名,孟家满门抄斩,赤沙军从此不复存在。

就算之后清白得以证明,人不在了,就什么都不在了。

记得闻叔谈到此处,言辞和神色皆是悲戚,随即谢不见眼神坚定,朝郑伯抱了抱拳,“原不知郑伯为赤沙军中人,晚辈失礼了。”

“唉,要不是安老贼.......”郑伯抬手示意他放下,眉宇露出遗憾,“都过去了,罢了罢了。”

郑伯收了收神色,对着谢不见说:“对了,我方才瞧你手上好似使不上什么劲,可是摔到筋骨了?”

“我无事,摔下来有些疼,过些时日就好。”

“那怎么能行?要是年纪轻轻落下什么病根,后悔都来不及。”正说着,郑伯就起身给他去找伤药。

寻常人家伤药极其珍贵,谢不见急忙起身去拦,一个劲地劝道:“郑伯,真不用,我身体好着呢!”

郑伯撇开他的手,有些不争气地教训道:“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结果到老了遭罪。”

两人推脱中,郑伯抓着谢不见的手腕,眼里忽然闪过丝精光,“你的内脉不似正常的内脉。”

谢不见脸色骤变转移视线,接着悻悻抽回手,嗫嚅道:“我幼时习过武,但我爹不喜我习武,我不听,他便让人......断了我的内脉。”

“我此番出来是想投奔我舅父,但是路上遇到山贼,我一路逃亡不慎滚下山。”

难怪,瞧他浑身是伤,郑伯神色恢复如常,心中淌过几丝悔意,“是老夫不好,触到你的痛楚。”

“郑伯哪里的话,您的恩情于我林无虞而言,如同再造之恩,晚辈感激还来不及。”

郑伯眼里闪过几分欣慰,“那等你有能力,多帮帮别人便是。”

谢不见再次抱拳行礼,“好,晚辈记下了,等晚辈归来,定会再次登门拜谢。”

郑伯些许惊讶道:“你现在就要走?”

他原就打算多休息一阵再连夜赶路,“我出发前就已传书信于舅父,已耽搁些时日,我怕他老人家担心。”

见他心意已决,郑伯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我给你拿些干粮。”

这次谢不见倒是没推辞,只是他向来是不想欠别人的,更何况此行过后他不一定回来。

他犹豫片刻摸向脖子,拽出根红绳,上面赫然挂着个拇指大小的白玉长命锁。

这是十岁那年,闻叔送给他的生辰礼,谢不见摘下在手中摩挲一番,随后将它放到了倒扣的茶杯中。

“我也没什么能够给你的,就这点大饼和野菜窝头。”郑伯说着将手中的布袋递给了他。

谢不见接过,手中的重量想来足以撑到七八日,他再次感激道:“多谢郑伯。”

“你舅父家在何处?”

“陵城。”他要去惟凌宗。

郑伯一听摸了摸胡子,“陵城啊,我年轻的时候去过。”

闻言,谢不见眼里闪过欣喜,原先还打算一边赶路一边询问,没想到他这么幸运。

问了去陵城的大致路线后,他戴上斗笠就开始匆匆赶路,接下来他要去那里做笔大买卖。

为了躲避那些人,他特地挑日落西山的时候赶路。

今日谢不见如往常般吃完干粮准备赶路,隐隐约约听见马蹄声,警惕地找了个地方藏起来。

果不其然,他听见了刀剑相接的声音,没出一刻钟声音居然消失了。

谁啊?这般厉害。

谢不见刚想趁着这个时候离开,起身往前迈了一步又停了下来,他脸上霎时间露出纠结之色。

好奇心太过会没命的,你还要去吗?

脑海里的声音说的好似有些道理,接着他坚定地向前再迈了一步。

一眼而已,反正听都听了,为什么不多看一眼,捡把刀防身也好啊。

这个说得也对,他像是下定某种决心,毅然决然地转身,鬼鬼祟祟地朝适才声音的源头探去。

借着草丛的掩护,他没瞧见一个站着的人,尸体倒是东一个西一个。

太棒了没有活人,谢不见内心窃喜后小心翼翼环顾四周,确认周围也没有什么人后,猫着身子前进。

正在他专心致志地搜东西的时候,不知道是谁拍上他的肩膀,谢不见动作一僵后脊发凉,眼睛蓦然睁大。

刚才不是没人吗?那拍我的是谁?不会是......

耳膜传来咚咚的心跳声,呼之欲出的心脏扯回他的理智,谢不见惊慌大喊一声:“鬼啊!”

他踉跄着起身逃跑,岂料下一秒就被那只手拽住,身体失去平衡摔了个狗吃屎。

谢不见看都不敢回头看,一个劲儿地匍匐前进想要挣脱,却不料对方的另一只手也攀了上来。

他放弃挣扎捂住双眼,声音害怕到颤抖,求饶道:“我、我没看见你,别吃我,你、你要什么我、我都给你!”

“别走......”

重物倒在他的旁边,气若游离的声音贴上耳朵,紧拽的力道也在声音消散后松开。

手上传来人的温度,谢不见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大口喘着气,放开双手壮着胆子看了过去。

穆觉音双眼紧闭倒在自己身边,脸上身上全是血迹,一时瞧不出来是她的还是别人的。

原来是她,谢不见心里彻底松了口气,翻了个面,瘫在地上给自己缓缓。

缓过劲来,他意识到不对,又转过头看向昏过去的穆觉音。

不对啊,她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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