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的下一个目的地叫息雨城,这个镇子的特色从名字上也看得出来,这里的温泉比较闻名。
从悬宁镇出来到息雨城之间没有拦路的小镇或村庄了,他们可以一路畅行直接抵达息雨城。
“息雨城所处地带地底热源充足,那座城一年四季温度变化也相对较小,几乎是四季如春了。现在天气已经越发热了,这个时候去那里泡一下温泉反而有利于清热解暑,去体验一下吧。一般的温泉馆里都会有傀儡戏可以看,这也算当地的特色了,而且还是远近闻名的特色。”容凛又像一位导游一样介绍了起来。
琼萧听到傀儡戏就来兴趣了,想着等到了地方,也要给他们讲一个关于傀儡的小故事。
到了息雨城,他们都没感觉到哪里有异样,谁也不希望一个游赏玩乐放松的旅行里处处充满了意料之外的别样惊喜。
他们住进了一家温泉旅馆,店里的氛围很好,会让人觉得温馨放松。
他们的房间是一间可以住好几个人的大套间,房间直通一个封闭的小花园,天气好的时候可以坐在小院子里摆上一个小方桌饮酒娱乐,夜里还能一起观星。
稍作休息,几个人就决定先去泡一泡温泉解解乏。
晚饭的时候四个人又凑在一起在戏厅里边吃饭边看傀儡戏,傀儡戏的内容大都是当地的一些传奇故事,经过后人的一些杜撰改编后都成了一个个精彩有趣的小故事了,满厅里的宾客都看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夜色就深了。
傀儡戏的表演结束,回到住处的四个人开始考虑着后半夜要做些什么打发时间好,这个时候琼萧跳出来了,她蓄谋了已久的夜间恐怖故事会终于可以进行了。
琼萧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说道:“沉溪哥哥不是喜欢研究不同的风俗,还喜欢听各种街头巷尾的歌谣故事吗?咱们要不就坐一起讲故事吧?我这里刚好有一个有关于傀儡娃娃的灵异故事,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太适合给你们讲啦!”
木沉溪有了点兴趣的样子:“傀儡,这也是你们乌罹比较擅长的招术吧?我知道有很多厉害的傀儡师大都是你们从乌罹出来的。”
“不错,这个傀儡大都是木料或竹子做成的,但也有少数用的是人骨或其他。本质上傀儡就是一种类似木偶那样的死物,它没有血肉生命。但是这样的东西若是沾染了灵力,要么是傀儡师的法器,要么就是非正常的灵体了……”琼萧不觉间神色变得神神秘秘了,她为她的小故事起了个很好的开头。
“我要讲的就是后者,说的是变成了非正常灵体的诡异傀儡……”
故事里说到,有一个书生,十年寒窗苦读却一直考不上功名,随着年岁渐长最后为了生计只好放弃考功名回家继承家业。
书生家里有一间规模不小的温泉旅馆,是从祖上传下来的。
旅馆一直保持着最原始的古旧感,期间也没有特别的翻新过,却一直整洁如新,生意也总是很平稳地保持着。
这家旅馆里并未发生过什么不寻常的事情,但书生却向来不喜欢自家的这座旅馆,小的时候也很少去。
那屈指可数的去过的次数里,旅馆从来就没有给书生留下什么好的印象。
虽然旅馆里总是有客人光顾,但他总觉得里面的气氛很怪异,因为每一个空间里都会至少摆上一个傀儡娃娃做装饰,它们被固定放在一个个适合它们大小的镂空小柜子里规矩的分布展示在整座旅馆里,每一个顾客都对这些傀儡娃娃很感兴趣,总是不吝各种夸赞。
听闻那些精致打造的傀儡娃娃是父亲的爱好,但在书生眼里,那些像被困在小棺材里一样的傀儡娃娃虽然不能活动也不能言语,可看起来总让他毛骨悚然。
他从来都没有了解过那些傀儡娃娃的来历,也不知道他的父亲究竟在那间旅馆里摆放了多少个。
直到他回来继承家业,不得不每天待在旅馆里面对这些娃娃的时候,他才不得不做了一个简单的了解。
父亲因为年岁到了,身子骨一年比一年差,现在已经卧在床上虚弱到连话都不能说了。
每天都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让家里的下人照顾着,长期卧床的缘故让他的四肢躯体都越发枯瘦萎缩,看起来倒像一个有生命的木偶了。
跟他讲述那些傀儡娃娃来源的是他的母亲,母亲年岁大了,她也总是笑着说自己也不知道还有几年能自己活动了。
母亲跟书生讲,这些傀儡娃娃是从旅馆建起之后才开始有的,并不只是父亲一个人收集来的。
“这些傀儡娃娃都是有生命的!”母亲忽然认真地盯着书生说着,“它们代表了我们家每一位祖上先人,我知道你小时候就不喜欢来这里,觉得这些傀儡娃娃叫你看着不舒服。但你记着,你再怎么不喜欢也不能乱动它们,它们只会给咱们带来好处,就像长辈爱惜自己的晚辈一样。等你们一家三口都住进来了,你们也要用心的尊敬它们……”
书生没有深究母亲的话,他心想既然是祖产,一代一代传下来了,他再不喜欢自然也会用心保管。
“知道了……”书生回答着,第二天就带着自己的媳妇儿和儿子一起住进了旅馆东院的私宅里。
刚住进来的几天,书生很是困扰。
旅馆范围内,不管走到哪里都能看到让他觉得不舒服的傀儡娃娃,他都默默忍了,觉得慢慢习惯了就好了。
后来的情况也如他所想,再加上每天都忙着旅馆里的生意,他也没多少多余心思去注意那些娃娃的存在了。
但是某天夜里,忙完工作准备睡下的书生听到妻子跟他反映,说他们的小儿子最近在旅馆里有点儿反常,似乎经常对着各处的傀儡娃娃说话,她撞见好几回了,次数多了就觉得灵异了。
书生没想那么多,反过来安慰妻子,说小孩子经常会自说自话,玩着玩具的时候也经常会一个人分饰不同角色演出一场大戏出来。可能只是他一个人太寂寞了,没人玩儿才这样的。
妻子想了想觉得也对,自己帮忙旅馆事务也确实越来越少地陪着儿子玩儿了。
过了几天,书生的母亲在睡梦中过世了,按照当地习俗,书生在葬礼结束后要守灵三日。
这一切都如常进行着,直到三日后准备封棺下葬。
书生在前一天晚上打算最后再看母亲一面,却忽然发现棺材里面居然空了!
全家人在旅馆和家中四处找寻都没有找到,在外面也寻了整夜,临天亮的时候书生重新回到了家里,发现家中的小儿子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趴在棺材旁边对着棺材内低语。
“儿子,你在那里干嘛呢?”书生叫了他儿子一声。
小儿子抬起头笑了笑,指着棺材内说道:“我在和奶奶道别呢……”
书生匆忙跑了过去,可棺材里面还是空的。
“胡说八道!奶奶都不在里面!”书生又急又气又伤心,找了一晚上状态很糟,说话语气不觉重了些,直接把儿子吓到了。
小儿子委屈地撅起了嘴:“我没胡说,奶奶就在毯子下面躲着呢……”
书生的母亲生前身体畏寒,天气稍微一冷就喜欢躺在榻上或躺椅上盖着小毯子烤火、晒太阳。
人生老病死自然规律,书生并不是接受不了,只是不知为何总觉得母亲没有过世只是睡得太沉还没醒过来,所以特地在母亲身上盖了个小毯子,这样她就不会冷了。
小儿子的话听得让人诧异,那么大个人躲在毯子下,棺材才多深多大啊!书生没有说话,明确觉得不可能但还是心情复杂地马上就掀开了毯子。
掀开的那一瞬间,书生不禁哆嗦了一下,毯子下面确实藏了个人,是一个十分精致的傀儡娃娃,那傀儡娃娃的衣服样式竟然和过世的母亲一样!
“奶奶!”小儿子忽然开心地喊了一声,又低声道,“父亲你看,我没胡说!”
第二天天亮,书生没有声张,隐瞒了事情把母亲空棺下了葬。
过了不到半年,书生的父亲也病死了。
灵堂上书生几乎是一步不离的守着,可最后父亲的尸身也莫名消失了,棺材里也出现了一个和父亲模样很像的傀儡娃娃。
后来店里就又多了一对儿漂亮的傀儡娃娃,它们被仔细装在一个镂空的木柜子里,摆在了一个安静的房间里。
故事讲到了这里似乎已经是结局了,琼萧缓缓地说道:“所以,那间温泉旅馆里的傀儡娃娃是怎样来的可想而知啦,书生母亲的那番话显然还藏了另一层意思……”
“等一下,我听的故事不是这个结局啊!”容凛忽然说道,“我听的版本和你的不一样啊,你这个版本温和多了。我那个版本就是另一番氛围了。”
琼萧有些惊讶:“怎么还有不一样版本呢?我说的可是前些年真实发生的事件啊!”
“我的也是啊!你说巧不巧?我听到的也是这样一个书生的故事,就是结局不一样了!”容凛颇觉有趣,然后也说起了他听到的版本。
另一个版本里说的书生,在其父母过世之后打算认真经营起温泉旅馆。
他忘记了母亲跟他说的话,对旅馆进行了一些简单的翻修。
书生将那些傀儡娃娃全都取了出来,特地在后院建了一间祠堂给它们供在了一起。
他以为这样没有什么不妥,既然都是自己家族的先人,团聚一起供奉没有什么不对,常理也应该是如此的。
可偏偏这个行为不知触碰了先祖们哪里的忌讳,他在布置好祠堂祭拜完的第二天,附近的人们发现平日里总是热热闹闹的旅馆今日却极其的安静,明明昨天新装修完重新开张还去了不少客人的。
“于是,附近的邻居不放心就去他店里瞧了瞧。没想到一个人都没看到,不知道一夜之间发生了什么,整个旅馆的人里全都变成了大大小小的傀儡娃娃,一个活人都没有了!”容凛的版本也讲完了。
琼萧不禁张大了嘴巴:“啊?这会不会是我的版本没有听完,你那个才是真的结局?”
这个时候,凉煞忽然也笑了道:“有意思!其实这个故事我也听过,我还以为我听到的版本和容仙师的一样呢!”
“你也有一个版本?”容凛和琼萧几乎异口同声。
“我现在是觉得,可能咱们三个人的版本合起来才是一个完整的故事。”凉煞思考着,慢慢说起了他听到的版本。
第三个版本里,书生双亲亡故后他还没有对旅馆进行翻修,依然照旧经营着。
只是有一天夜里起夜,他经过小儿子的房间时留心了一下屋里的情况,结果发现小儿子竟然没在房间里。于是他匆忙找了找,很快就在旅馆的走廊里看到了他的儿子。
发现小儿子的时候,小儿子正一动不动地盯着摆在走廊里的一个傀儡娃娃。
书生走过去,还看到小儿子的脸上是一副气鼓鼓的表情,看到书生来了就指着傀儡娃娃说道:“他们是骗子!”
书生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把小儿子抱回了房间,哄着说他一定是睡糊涂做了梦之类的。
第二天醒来想起这件事,也只是想到小孩子本就很容易看到那些东西,说不定是哪位先祖和小孩子说笑呢。
后来有一天小儿子的学堂先生特意来找了书生,说是家访,但却说了一些奇怪的内容。
先生对书生说:“你儿子很有绘画天赋,专门培养一番绝对能有成就。只是……只是这孩子画的画,内容实在是与众不同了些。请恕我无礼,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啊……”
先生说着把那些画都拿出来给书生看,书生看了第一张,认得出来画得就是旅馆里的一个傀儡娃娃,只不过这傀儡娃娃样貌凶恶、张牙舞爪,活脱脱像一只恶鬼。
书生继续翻看其他的画作,结果越看越觉得不对。
画的内容越来越丰富,甚至还有一些简单的场景了。
先生继续对书生说:“你儿子除了画奇怪的画,偶尔也会说一些奇怪的话,有时候你问他什么意思,他却又不说了。还反口说他没有说过,说是我们听错了。所以我想,他会不会经历了什么事情不敢说,只能用这些方式表达呢?”
先生离开后,书生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儿子回来了他问儿子,儿子却说这些画都是他想象出来的,什么含义都没有。
书生觉得不对,想起了过去关于他儿子的种种情况,妻子跟他说过撞见了几次儿子跟傀儡娃娃说话的事情,他自己也遇到过。
可他也记得母亲与他说的话,那些傀儡娃娃对他们不会有坏处,难道那些奇怪的画真得只是儿子想象力丰富画出来的吗?
第三天,书生找了个时间领着儿子出去玩儿了,远离那些傀儡娃娃说不定能问清楚情况。
书生想了想就领着儿子直接去了一座神庙里,为了心安还找了庙里一位高僧起旁听这件事。
到了庙里后,书生先把自己家旅馆那些傀儡娃娃的故事说给了高僧听,高僧听罢只是皱起了眉,让他继续往下说。
小儿子在旁边听了一会儿似乎知道在这座神庙里很安全了,他没等人问就自己主动说了。
小儿子说:“我看到了,旅馆里的那些傀儡娃娃身上都住着奇怪的东西,它们不让我跟别人说,还说我要是说出去了它们就要把所有人都变成傀儡娃娃!”
书生吓了一跳,他看着那位高僧说道:“可我母亲跟我说,那些傀儡娃娃会保佑我们的!它们应该都是我们家的先祖所化而成,先祖们会保佑自己家族后代的……我亲眼所见的,我的母亲还有我的父亲,他们过世后都变成了……”
那位高僧看完小儿子的画神色越发凝重了:“你家的旅馆里可能并不是你认为的那样,但我现在还无法确定,我得跟我师父说一下,让他去看看才行。你们照常回去千万不要表现出异样,只要你们不出错它们肯定和过去一样不会动你们的。”
书生领着小儿子离开神庙后在街上逛了逛,他们谨记着高僧的话回去也安安稳稳的。
一直等到那位小高僧领着一位大高僧找了过来,他们把自己打扮成了一对普通客人进了店,大高僧一进店就有点招架不住了。
他强忍着恐惧看了看店里的几处展示的傀儡娃娃,然后就找个借口匆忙离开了。
书生追了出去,大高僧就用通感愤怒地告诉书生:“你这旅馆里住了一大群恶鬼,他们占据了你故去先人们的肉身把他们化作了傀儡娃娃,你的祖先们究竟是造了什么孽?竟然能使用如此违背天理的诡术!我对付不了这些供奉的灵,你们造的孽,只能拿命还了……”
凉煞的故事也讲完了。
他最后分析道:“所以,这个版本的故事内容应该就是刚才两个故事中间发生的事情。书生一定是后来采纳了什么方法,所以才会对旅馆做了个简单的修缮,把那些傀儡娃娃全部移走供在了一个地方。或许这个过程里出了什么差错惹怒了那些恶灵,所以害死了所有的人,倒真得是用命偿还了。既然同一个故事能有不同版本,细节也肯定与实际有出入,只是没想到就这么一个故事会传得四分五裂,亏得今天说了起来才知道。那事实的真相究竟会是怎么回事呢?”
这个故事只有木沉溪没有听过了,但是通过三个人讲述的不同内容,他也试着把这个故事重新组织完整了。
“故事里我们可以确定,书生的先祖们是用了某种违背天理的诡术供奉了恶灵,而且恶灵的数量是一大群!”木沉溪开始对这个故事做一个带着他自己分析的可能性的总结。
“但我也注意到,书生对此事是一无所知的,而且他母亲对这些傀儡娃娃的态度也没有表示它们有危险。所以,这个奇怪的供奉可能不知从何时开始就被披上了美好的外衣传承了下来。那些被供奉的恶鬼们随着书生家里的人们的死亡一个个寄住在了那些亡故之人的身体上,它们也一定是因为有足够的利可图所以从来没有闹出动静。而且我认为这一定和店里的客流量有关系。”
“到了书生这一代,事情被他们家的小儿子打破了。这个小儿子是生来的阴阳眼,他能看到真相,但这对那些恶鬼们来说很不利,所以小儿子一定被恶鬼们欺骗甚至威胁了。”
琼萧听着木沉溪的分析对应着故事内容不时地赞同地点着头,其他两位也在一旁聚精会神地聆听思考着。
木沉溪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那个大高僧来过之后的事情就不好猜了。书生的母亲说过,那些傀儡娃娃们需要被尊重而且不能被乱动,这应该对应着某种禁忌。那座旅馆从建起就没有被修缮过还能保持一切如新,这一点我想不到原因,或许是它们对环境要求很高,所以是它们有意在一直维持着原貌。还有那些傀儡娃娃的摆放说不定也具备着某种规律,书生后来移动了他们的位置所以就失控了。”
容凛忽然说道:“我在想,书生决定重新装修旅馆还把那些傀儡娃娃集体供奉在了一个祠堂里可能是他自己的主意。当他了解到自己住的旅馆里还住了一大群恶鬼,而且那一大群恶鬼还占据了他故去先人们的身躯,把他们都化成了傀儡娃娃,其中还有他的父母。任谁知道了这些能受得了啊?更别说他们一家活人还要与这么一群恶鬼同吃同住……”
“打不过逃不掉还惹不起,所以就只好把它们请到别处去?”琼萧说着,“对故去亲人亡躯的难舍,对活着家人安危的担忧,还有换作是我,一想到我的妻子儿子死了后也会被恶鬼变成傀儡娃娃寄居,我可能要发疯了吧!”
“从这也看得出来,这个后果他是不知道的。他除了那位大高僧外也肯定找过其他修士求助过,或许求助无果他就自己自作主张冒险那样做了,也或许碰到了个江湖骗子把他给害了。”
木沉溪说着不禁微微叹口气:“总之,他的行为触怒了那群恶鬼,旅馆里的无辜人也受到了牵连。说到这里我倒是想到了个可能,傀儡娃娃的摆位说不定就像神像的摆放一样,神像接受信徒的信仰香火,而恶鬼则是吸食活人的生气。它们为自己塑造的实体估计就和庙里的神像一样作用,旅馆的客人就是他们的食物来源,可能那样的摆放能很好地平衡吸食吧。移走了就像断了他们的粮,所以情况就变得失控了。”
“对了师兄……”琼萧忽然问容凛,“旅馆的人全都变成傀儡娃娃之后呢?没有后续故事吗?”
容凛摇了摇头:“想一想就不会有了啊。恶鬼们发怒离开了原来寄宿的傀儡身体把旅馆里的人都变成了傀儡,它们吃饱了这一顿下一顿就不会有了!那么一个诡异的旅馆以后还哪里敢有人再来了?恶鬼们肯定最后都跑走了!”
琼萧又问:“那你说这种奇怪的供奉是为了什么啊?”
“他们家我估计为了财吧。”容凛又答道,“我就乱猜一下吧,书生的先祖们可能一开始生意不怎么样,他们家旅馆规模还不小,日常开销还有员工,再加上自家也要生活。他们不肯放弃旅馆所以肯定绞尽了脑汁想方设法要把它经营好。后来可能就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了这么个奇怪的‘财神’,然后效果不错,就一直维持着供奉了吧。”
说到这里也差不多分析完了,他们瞧着夜色更深了,就准备早些休息了。
明天就要开始在这个镇子开启游客模式了,得养足了精神才行。
镇子上的傀儡的故事还在继续进行着,或许也会在夜深人静的夜里有几个沾染了灵气的傀儡娃娃悄悄地出来走动。
它们是用来讲述他人人生故事的表演工具,无人注意的时候就会开始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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