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在黑色实木门光滑的漆面上留下凌乱的潮湿痕迹,粉色的指甲因为用力泛白,混乱中,江昭已经动弹不得,额头抵着门板,全靠腰间的手支撑。
“还没开始呢,江昭。”
林文功将她翻了个面,在她痛苦呜咽中抽出作恶的手指抹上淡粉色的嘴唇,要磨破一样用力,让她嘴唇迅速浮现出红艳湿润的颜色,“我总担心你身体不好,是我想多了。”
江昭死死咬住嘴唇,偏过头躲开,被捏住下巴强行正过来。
手指强行探进口腔,揉她的舌头,唾液沿着她嘴角不受控地淌下,血腥味还有其他气味充满鼻腔,江昭闭上眼睛,拒绝去想。
林文功抽出手,“看着我。”
江昭没有反应,下一秒,江昭骤然睁开眼睛,像被扔进油锅的鱼一样猛然挣扎,泪水瞬间落下。
“不,出去。”她咬牙挤出的字眼,在大口大口喘气当中破碎,让林文功笑出声,“江昭,你也会疼啊。”他眼底赤红,笑容扭曲,不是江昭认识的学长,像是全然失去理智。
“砰”,沉重的木门被撞响。
门外脚步声近,停在门口,佣人轻轻敲门,“小姐,您还好吗?”
林文功笑着,他显然听见了外面在说什么,不但没有停下,反而恶意的加大了幅度。
“求我。”他用口型说。
江昭死死盯着他。
林文功毫无收敛。
“小姐?”门又被敲响,比上一次重了些。
林文功动作越发肆无忌惮。
门锁从外面被转动,“小姐,我来收衣服。”
“求你。”江昭屈辱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佣人隐隐听见房间动静,心里犯嘀咕,怕江昭和林文功起矛盾江昭吃亏,问了两次,没有声音,就在她心一横要进去查看时听见江昭的声音,“没事,我有事,先不用收。”
佣人放下心,转身离开。
脚步声远了,江昭松了口气,这口气没到底就被提起,威胁还在。
“别在这儿,至少别在这儿”
林文功从善如流,就着这个姿势带着她往书桌去,几步路,江昭受尽折磨,泪水在林文功西服外套的肩膀布料洇出一片深色。
巨大的桌面接触皮肤,江昭瑟缩。
林文功额头登时渗出密密的汗珠,掐住了她的腰,“给我放松。”
江昭几乎要死了。
在无休无止的折磨中,泪水模糊实现,她看见晃动的水晶吊灯下林文功眼睛通红,像是要流泪,似乎他才是在被折磨的人。
多荒谬。
他难过什么呢?
她甚至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就被这样对待,而他表现得像是要死掉了一样。
她只是好心告诉他可以找别人。
奇异的,一个让她难以置信的念头突然浮现脑海。
不可能,绝不可能。
“你在想着谁江昭?你也要找人吗?”林文功恨声说,“专心。”
江昭茫然间想不出其他可能性。半晌,她抬起手,被林文功一把摁下,江昭没再挣扎,尽力放松,在林文功低头咬她的时候,她在林文功侧脸亲了一口 。
林文功的动作停滞,一点点抬头,像年久失修的机器,盯着江昭,僵硬得像块木头。
江昭终于可以喘息,大口大口换气。
他掐上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着她,“你要做什么?”
江昭的手得到自由,强忍着疼,抬手碰了碰他通红的眼下,颤声说,“学长。”
她试探揽住他的脖颈。
一滴水落在江昭锁骨。
林文功在流泪,但他嘴角扭曲出一个不成形的笑,“江昭,你又在骗我。”
“我没……”
林文功完全不打算听她说什么,短暂的平静之后,江昭迎来猝不及防地更暴戾的对待,林文功像是吃了药,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江昭脑子里什么都想不了了。
这一次江昭没有再提出自己洗澡,她早就撑不住昏了过去,任由林文功摆布。
林文功抱着她坐在飘窗上,看外面的又一轮梧桐染绿。
他和江昭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个时候。那时他一无所有,没想过有一天能和那个遥隔云天的女孩子成为夫妻,还有了孩子。
他还想要更多,他想要她的感情。
那个短暂的亲吻在他脑海中翻来覆去一帧一帧回放。
她为什么要亲他,还摸了他的眼睛?他不愿去想。
自以为是,自作多情,这种打击他已经受够了。
但他又忍不住去猜,是不是真的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江昭终于愿意接受他?
怎么可能?只能是她熬不住的假意缓兵之计。或者因为他又一次救了她,所以可以在江昭这里为所欲为。
可是万一呢?
沉重的怀疑与微弱的侥幸折磨着他。
林文功他恨不得把江昭弄醒,问她究竟是为什么,但是他又不敢。
江昭再多睡一会儿,再多留在他怀里一会儿,他就可以多一会儿自欺欺人的余地。
躺在他手臂上的人紧紧闭着眼睛,此时无知无识,不需要做什么,就足够折磨他。
“江昭。”他亲吻着她的脸颊,“江昭。”煎熬的嫉妒怨恨和不甘心要淹没他,他只会一遍遍重复江昭的名字,像溺水者求救,像水中鬼不甘。
江昭醒来时一片茫然,她靠在林文功怀里,飘窗外迎面太阳斜落,融融暖红落在毛毯上,裹得她似乎还在梦里。
江昭慢慢眨了眨眼,“学长,几点了?”
林文功下意识看表,手腕空的,拿来手机看一眼,屏幕上铺天盖地的消息,“三点四十。”他关上屏幕,把手机放在一边。
“哦,你今天下班好早。”
林文功观察着她的表情,做好了江昭彻底翻脸的准备。
过了一会儿,江昭恢复清明,“宝宝呢?”
“阿姨带着在隔壁睡觉。”
“好。”江昭点点头,又想起什么,“学长,你手怎么样了?”
林文功万没想到江昭会说这个,停顿一下,江昭转头看他,微微皱眉,“是不是发炎了?”
“没有。”林文功给她看自己掌心,伤口已经结上暗红色的痂。
江昭还记得这只手对自己做过什么,看了一眼确认结痂就移开视线,“我去看看宝宝。”
动作停在起身的瞬间,她一手扶住飘窗墙壁,咬牙试图站起来。
此时她才发现不对劲,毛毯和她之间,除了林文功的手,什么都没有。
林文功也没给她清理里面,一动就不对劲。
林文功按住她的腰,在她惊惧目光下,沉默着将人打横抱起,放到床上,围好毯子,拿来睡衣给她穿上。
“谢谢,不用了,我自己就好。”
林文功没说话,把袖子套到她手臂上。
江瑞元在隔壁睡得很好,江昭不想打扰,从门上的小窗口看他,可能是母子感应,江瑞元砸吧着嘴醒了,还直接扭头往门口看。
江昭进去,江瑞元伸着手要抱,江昭抱不了,弯不下腰,她跪在婴儿床边和江瑞元说话,九个月的孩子,没人能听懂他的句子,江昭和他聊天聊得有来有回。
江昭颇为抱歉,今天上午本来要陪江瑞元走路的,没能兑现。
林文功站在门口,嘴唇绷成一条直线,在江瑞元又一次伸出手时,他进去扶起江昭,抱起江瑞元,江瑞元虽然不太满意,但也凑活着没闹。
“宝宝真乖。”江昭脸上浮现真切的笑意,举起江瑞元一只手,贴在额头蹭了蹭。
“学长,我觉得他的手很像你。”
林文功一言不发。
江昭给江瑞元讲故事,过了一会儿,林文功把孩子交给保姆,“江昭,我有事和你说。”
江昭犹豫了一会儿,被林文功抱回卧室。
旁边还有保姆,江昭脸瞬间红透,低声说,“我自己走。”
林文功没松手,一直把她放回到卧室床上。
江昭对这种地方心有余悸,激灵了一下,下意识后缩,“学长,你要说什么?”
林文功站在床边,身形高大,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江昭。
江昭抱紧了被子,躲开他的视线。
“江昭。”林文功疲惫地叹了一口气,“江昭,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从醒来到现在,江昭的反应太平静了。
短短几个小时,一场睡梦,不可能让江昭发生这种变化,江昭不是会被吓住的人,江昭到底想要做什么?现在的平静是不是在麻痹他,然后给他心上扎致命的刀子。
林文功等待着江昭判给他的结局。
江昭迟迟不语。像是除了她滞涩的行动,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沉默僵持,空气凝结有如实质。
半晌,江昭终于开口,“学长,你先坐下。”
来了,林文功心想,他喉咙发紧,下意识吞咽。
他的不安如此明显,以至于江昭不得不握住他硬得像石头一样的青筋绷起的手,“学长你不要紧张,你先坐下。”
林文功死死盯着她,好像她某句话会让他伤心而死。
江昭不敢再迟疑,“学长,我之前,我确实没有想到你会这么的……”她艰难措辞,“喜欢我。”
林文功疑心自己在做梦。
“那什么,学长,之前我错待你了,对不住。”
这番话很难说出口,倒不是说江昭不好意思认错,但是感情不比其他,江昭从没有过相关经历,说别人喜欢自己显得有些厚脸皮。
林文功猝不及防,整个人瞬间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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