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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

卫恩察觉到身旁的动静,遂睁眼欲看个究竟,却见蓁蓁竟一动不动站在床前,有些惊愕,担心地下床关切,不意卫恩一碰她,她就倏地转身,发出厉声断喝:“谁!”

卫恩忙用法力点亮了室内的烛火,轻声告诉她:“是我。”

蓁蓁一见,又转头张望,似是在寻何物,又问卫恩:“二郎,我……你是和我一样,也见到那个郭婉纯了吗?”

卫恩一听到“郭婉纯”这三个字,当即脸色微变,又很快镇定问她:“怎么?樱奴……你没事吧……”

她有些困惑地歪头瞧他,瞧了一会儿,又说:“二郎,你……方才没听到……什么……动静?”

卫恩抱着她双臂,回她道:“我方才觉身旁床上有动静,就起来看了下,结果瞧见你一动不动站在这儿,以为你怎么了。到底……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蓁蓁陷入沉思,不说话了,反而令卫恩更加担心。可他素知她秉性,她若思索什么,总是专注又认真的,他绝不忍心打扰她。

“二郎,你方才……真没见到……什么人?”蓁蓁终于开口了。

卫恩有些害怕,反问她:“樱奴,你告诉我,方才……你是见到谁了……”

蓁蓁将方才所见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卫恩听后,心里更紧张了,他用法力把室内点得更亮,张望一番,还把他和蓁蓁的罗衾翻过来查看。

毫无异样。

“难道我做梦了?”蓁蓁十分不解。

卫恩听了,便说:“你做梦从不会如此。你告诉过我的,都是美梦——但我记得……你自尽前有一次……我一直没问你……你那次是不是做噩梦了?”

蓁蓁漫不经心回道:“那次不一样。那次是崔明震,我醒来后也知是梦。可这回……”她转过身,又张望室内一番,继续说:“我真分不清是幻是真了。”

她没料到卫恩从身后抱住她,他的脸紧贴她的,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肌肤,令她无比安心。

“樱奴……”卫恩难受地说,“我那阵子真的亏欠了你很多……”

蓁蓁这才明白,自己原来又勾起了他的愧疚之情,遂转身抱他胳膊安慰:“二郎,没事,只是梦而已。我不是说了吗?一切都翻篇了。”

卫恩被这么一提醒,不住点头,说:“是,你说得对。”他又摩挲她修长的纤纤玉手,问:“所以……这一回,也只是梦而已。没事的。”

蓁蓁柳叶眉紧蹙着,似是还放不下方才所见。卫恩见状,便劝她睡觉。蓁蓁被他一哄,便暂时放下了心事,随他同寝而眠。

接下来蓁蓁倒未再做梦,因此倒也无事。二人醒后,照例去练功。

午时,蓁蓁去寻了卫灵和明方,问婉纯的相貌。可卫灵和明方与婉纯交集不多,对婉纯的印象并不深刻,现时也忆不清了。

蓁蓁想起,意深时常夸婉纯倾国倾城,便问卫灵和明方,却听卫灵回道:“他其实不曾见过大弟妇的,只是看过大弟妇的画像。你也知深儿娶亲前那性子,见着那画像自然印象深刻,忍不住挂嘴上说。”

蓁蓁闻言便明白了,又问卫灵:“那……那画像在哪儿呢?”

“在大郎那儿。”

蓁蓁有些为难了。卫灵和明方见她神色不对,对视一眼。明方问她:“怎么了?你今日为何对郭娘子的相貌感兴趣?”

蓁蓁思索片刻,便将昨晚梦里所见诉于二人。

卫灵和明方听了,也有些诧异,但与蓁蓁一般不解其故。卫灵对蓁蓁言:“不如你直接去大郎那儿,看一眼那画像,便可知昨夜你梦里所见女子是不是她。不过,照理来说,你既未见过她,是不大可能梦见她的。我研究过妖的梦境,与凡人并无不同。你没见过的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梦里呢?”

蓁蓁有些迟疑,遂小心翼翼地回答她:“阿灵,我……我担心……大郎会不肯……我总有个不祥的预感,若我直接去找大郎要,会知道些不该知道的事儿……”

卫灵和明方一听,皆只道她话里有话,明方便问:“樱奴,你是怀疑……郭娘子的死……”

卫灵急忙摇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大郎不会做这种事的,不会……”

蓁蓁急忙安抚卫灵:“阿灵,我也不希望是他。只是……我总觉得,还是小心为妙……”

明方给蓁蓁出了主意:“你若实在担心,我便去寻深儿,让他吵着让大郎把郭娘子画像给他瞧,深儿记下来,画出来给你看。如何?”

“对了,”卫灵忽然插口,“你为何不直接问二弟呢?他一直在家,是见过大弟妇的。”

蓁蓁摇摇头:“他只说他不记得那么清楚了。”

卫灵不语,蓁蓁又回答明方:“方才阿灵说深儿见过画像,印象深刻,那不如直接让深儿画出来?

明方言:“他自有了玲珑后,眼里心里便只有玲珑了,都没听他再提旁的女子,也不知他记得有无偏差。你既心存疑虑,还是再看看那画像为好。毕竟他也只是看了一眼,还是老早瞅的。”

蓁蓁低头沉吟:“这主意倒是不错,只是……若深儿惹怒了大郎……”

明方摆手:“你放心,他如今稳重得很,会知分寸的。”

蓁蓁却说:“正因为他稳重,所以,现在他再吵着要画像,才会引起大郎怀疑。”

“那就让玲珑拉着深儿去大郎那里吵。”卫灵说,“玲珑年纪小,与深儿打情骂俏,去吵大郎,倒是顺理成章了。”

蓁蓁颔首。

这边卫恩午时也未回寝室,而是去寻了卫寒。

“你问起这个做什么?”卫寒问他。

“哦……”卫恩若无其事地回答,“只是……想确认下。”

卫寒回道:“你放心好了。那个咒语很牢固,毕竟有那么多妖族的法力在。”

卫恩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将蓁蓁的梦告诉了卫寒。卫寒听完,手中的毛笔滑落。

“你可告诉了她什么?”卫寒脸色一变,问卫恩。

卫恩摇头:“我没告诉她,只字未提。”

“你最好是只字未提。”卫寒走近他,盯着他说,“不然……你就是二闯冥界也不管用。”

卫恩一听,瞪视他道:“你又威胁我?”

卫寒面色阴沉,对他说:“我只是提醒你,你知道的,此事牵连的不止你我她,更是整个卫姓狐族。我也是心疼你这个亲弟,不想看你再痛苦一次。另外,也麻烦二弟你,警告你那冰雪聪明的爱妻,聪明最好永远只用在该用的事情上,无知是福。”

卫恩愤然瞪他,不语片刻,又倏地转身而去。他开始紧张地寻蓁蓁,却见蓁蓁从卫灵和明方的寝室出来,急忙上前抱住她。

蓁蓁早习惯了他这般迫不及待的拥抱,便微笑着在他怀里轻拍他的背,以此安慰他的急切。

她何尝不知,他如今对她的紧张,皆是之前失去她后留下的心伤?所以她愿用她自己抚慰他的心,也未察觉到卫恩现下的紧张与从前不同。

“你方才去找阿姊和阿大?”卫恩放开她后,问。

蓁蓁点点头,又道:“昨晚那个噩梦叫我有些头昏,便请阿灵给我瞧瞧,现好一些了。”

卫恩试探地问她:“你……只是让阿姊瞧你的头?”

蓁蓁有些不解,回道:“怎么?你不信我?”

卫恩急忙解释:“不不不……我是……有些担心你……”

蓁蓁笑道:“阿灵和阿大在,你担心啥?好了,我们回去休息吧。休息好,下昼才好降妖去。”

卫恩故作无事,附和她后,抱着她回去了。

晚饭后好些时候,玲珑以隔空传物术偷偷递给了蓁蓁一样东西。也好在流华和诗宁对隔空传物术不精,识破不了玲珑设的隐身法,玲珑得以在经过蓁蓁寝室时,轻轻一挥袖,便把隐身好的东西送进蓁蓁寝室。

蓁蓁收到这件东西后,展开一看。

玲珑画下的竟与她梦中女子一模一样!

卫恩回来了。

她用隐物术收起了这幅画,笑迎他。

他却未露笑容,只问她:“樱奴,你是不是叫深儿和玲珑去大兄那儿,讨大嫂的画像?”

蓁蓁暗暗纳罕于他把她心思摸得如此之透,却也爱他如此了解她,可现下事关自己性命,总还是要避着他,于是对他继续笑道:“二郎,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不明白?”

卫恩眼尖,早看出她的笑意不同寻常,遂紧张地握起她的手,把她的一双纤纤玉手安放在自己掌心的怀抱,热切凝视着她说:“樱奴,你千万莫诓我。你知我定会事事以你为先,以你为重。你有什么疑心,告诉我,让我替你解了,千万别暗地里折腾。樱奴做什么都不在话下,但有些事儿,樱奴纵有三头六臂,也不能应付的。”

蓁蓁听他这样说,反倒疑心骤起,先前她只怀疑了卫寒,可现下……

她安抚他:“二郎,你莫紧张,我真不知你在说什么。不如我们先去降妖去?”

卫恩愣了片刻,又听蓁蓁笑着搪塞哄了几句,便又去了卫寒那里,再与她出门降妖。

蓁蓁这夜倒未梦见任何怪事,但第二日晨起总感异样,奈何晨起练功是卫家雷打不动的习惯,她也无法与卫灵夫妇商讨。

终于到了午膳用毕,蓁蓁要卫恩去柏幽那儿,讨她之前看中的像生牡丹,卫恩一听她想要,自是二话不说便去了。待卫恩背影远去,蓁蓁才放心独自寻了卫灵和明方。

卫灵一听说玲珑记下的画像女子竟与蓁蓁所梦一模一样,亦甚感惊异。可事关自己家人,卫灵也有些为难,倒是一旁的明方冷静问蓁蓁:“二郎真那样对你说?”

“是。”蓁蓁回答,“而且我还发现,昨晚我搪塞二郎后,二郎便去了大郎那儿。”

明方命侍女把意深和玲珑唤了过来。

“你们去你们大舅那儿讨画像时,你们大舅可有何反应?”明方问意深和玲珑道。

玲珑机敏答曰:“回阿翁,大舅一开始并不情愿,还特地问了新妇,是哪个人要新妇讨的画像。新妇和深儿一起演戏,才使他信是新妇从深儿处听说大舅母倾国倾城,好奇要看画像。”

蓁蓁听完后,感到有些不祥,说:“看样子他是不信。”

“不然他也不会告诉二郎,深儿和玲珑去讨了画像。”明方补充道。

卫灵听了半日,也有些紧张,月眉紧蹙着。明方知她心思,便牵住她手安慰:“卿,没事的,但愿是我们多心了。不过,事既蹊跷,我们也不得不探个究竟。”

卫灵抬起头,回明方道:“我知道。我没事,你们不必管我。”她又转头对蓁蓁说:“樱奴,不如……你去问下姝儿。你那次亡故后,我和阿大特意寻了二弟,问他姝儿为何作假证助崔明震,二弟的回答……我当时听着没什么。可如今一忆起,觉着二弟话里有话。他说……姝儿一直记恨她阿娘的死……”

蓁蓁闻得,想起静姝和静言的许多异常,更感此事不简单。

蓁蓁去寻了静姝。

静姝端坐在室内榻上,手擎茶盏,嘴角一扬,对蓁蓁道:“二婶终于来了。”

蓁蓁回道:“你早知我要来?”

静姝放下茶,对蓁蓁笑道:“二婶会来的。因为二婶近来心神不宁,二叔也是。”

蓁蓁听了,甚是不解,对静姝说:“你把话说明白些。”

静姝带着诡异的笑请了蓁蓁坐下。蓁蓁坐于室内东向,静姝坐于室内南向。

静姝用法力给蓁蓁倒了茶,说:“二婶,不如喝些茶吧?想来你故土那位李隆基即位前,凡间可看不见什么茶。活得长啊,就是有这好处,可以看沧海桑田、风云变幻,可以看作死的人是怎么把自己作死的。”

蓁蓁只瞟了那茶一眼,便抬眼正色直视静姝:“静姝,你我恩怨,我早已给了你结果。不过今日来,我不是来翻旧账无聊的。我是想问你,你为何如此恨你二叔、怨你二婶?似乎……你对你阿耶……”

“纠正一下,”静姝打断她,“他是我父亲。我从不叫他阿耶,只叫他‘父亲’。”

蓁蓁一听她这句话,更认定了郭婉纯的死不简单,索性接话道:“你一定会呼你母亲为‘阿娘’,而不是‘母亲’,对吧?”

静姝猛地抬眼,死死盯着蓁蓁,眼眶内有血丝。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静姝身子微微后仰,半笑地问。

蓁蓁问她:“你阿娘究竟如何死的?”

静姝盯了她半晌,终于开口:“你应该去问你最爱的二郎才对。”

蓁蓁心下一紧,她最担心的事儿,还是发生了,却还是故作镇定,厉色对她道:“你休诬赖我二郎。二郎性情中人,嫉恶如仇,焉会伤天害理?”

“伤天害理倒是不会,可乱人伦就说不准了,毕竟……乱人伦的代价,是极轻的。”静姝有些得意地回答。

“你……你……”蓁蓁有些紧张,“你……是何意?”

静姝头一歪,像在欣赏她紧张的表情,柔声曰:“二婶就没问过二叔,为何他对我们姊妹如此好,甚至言儿那般对你,他都轻易放过了她?”

蓁蓁已猜到了几分,登时胭脂泪下。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静姝,嗫嚅道:“你和言儿……是……是……”

静姝笑着替她说出来:“是二叔的亲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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