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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他身材高大挺拔,如同青松。腰间一根玉带,勾勒出劲瘦的腰身。

玉冠束发,肤白如玉,脸部线条干净利落,如刀削一般,完美到无可挑剔。一双深眸如古井寒潭,高挺的鼻梁之下,是轻抿的薄唇。

俊美得不似凡尘中人。

温长宁看裴君泽的同时,裴君泽也被温长宁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眸吸引了目光。

她眸光炽热,里面盛着的是纯然的惊艳。

意外的不让人讨厌。

温长宁在嬷嬷的提醒下微微福身:“臣女温长宁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只有温长宁自己知晓,最后的四个字,她说得有多么认真与诚挚。

“跪下,温大姑娘,快跪下。”嬷嬷还在扯着温长宁的裙摆,自以为小声地催促着。

温长宁不理,目光仍然落在裴君泽脸上。

她不想跪他,她想站在他身边。

当然,若是换一个地方,她还是很乐意的。

任谁也猜不到此时的温长宁内心流转着怎样不可告人的想法。

温大姑娘?

她就是那个不学无术之名传遍京都的草包美人?

裴君泽收回目光,道了声:“起来吧!”

随后迈动步子,从温长宁身边走过,进了寿康宫。

温长宁在原地停顿一瞬,往旁边挪动两步,站在裴君泽刚刚经过的青石砖上,吸了吸鼻子,却什么也没闻到。

眼中不由得掠过一抹失望之色。

温长宁身后的两位嬷嬷站起身,刚刚扯温长宁裙摆的嬷嬷带着一丝指责意味地道:“温大姑娘您也太不懂规矩了些,见了陛下竟然不跪。还好陛下大度不计较,没有治您一个‘大不敬’之罪。”

温长宁转身淡淡道:“我若是懂规矩,还要你们干什么?”

两位嬷嬷哑口无言。

看着已经看不见裴君泽身影的寿康宫大门,温长宁心里有些懊恼。

早知道裴君泽会来寿康宫,她刚才就在里面多赖一会儿了。

不过没关系,他们——来日方长。

回去的路上,温长宁掀开窗帘的一角,看着外面人声鼎沸的街道,眸中带着一丝新奇。

这就是古代的城市吗?

来的路上她都在补眠,倒是错过了这么一番人间烟火的景象。

“路过的各位叔叔婶婶,哥哥姐姐们,都行行好吧!我娘已经三天没吃饭了,求你们给口吃的吧!”

“我娘的腿断了,没钱医治,求好心人行行好,买了我吧!”

是一个身着破烂麻衣看着不过六七岁的小男孩跪在路边,他旁边铺着一张草席,上面躺着个人,用一张破床单盖着。

“哟,这是死了爹搁这儿嚎丧呢!”一个锦衣公子摇着扇子带着两个仆从停在母子俩面前。

温长宁本要移开目光,见状,要放下窗帘的手指一顿,对车外道:“先停一下。”

车夫忙不迭地应声道:“是,大小姐。”

“这位好心的公子,求求您买了我吧?我娘腿摔断了,我需要钱给她治腿。”

男孩一边对着锦衣公子磕头一边哀求:“我什么都能做的。”

“什么都能做?”锦衣公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小男孩一番,冷笑一声:“就你这小身板,能做什么?”

“我可以做饭,打扫屋子,劈柴……”

“行了行了。”锦衣公子不耐烦地打断他,“还没灶台高呢还做饭,我屋子都没你身上脏你还打扫屋子,至于劈柴,你拎得动斧子吗?”

“我……”小男孩讷讷无语。

锦衣公子嗤笑一声,摇着扇子正要走开,目光一顿,往旁边走了两步,眼睛一亮。

“小孩,你真要卖,不如把你娘卖给我,如何?”

锦衣公子收起扇子,蹲在草席旁边欲要用扇柄去拨开地上妇人遮住半张脸的头发。

“虽然不是什么大美人,但小家碧玉,也别有一番滋味。”

小男孩脸色一变,扑过来一把推开锦衣公子:“我娘不卖,你别碰我娘。”

“哎哟!”锦衣公子被推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公子。”

扈从惊呼一声,赶紧上前扶起锦衣公子。

锦衣公子起身后,气急败坏地指着小男孩:“臭小子,你竟敢推本公子。本公子看上你娘,那是她的福气。今日,我不仅要你娘,我还要打断你的双手双腿。”

“去,把这女人给本公子带回府里去。”锦衣公子指挥身后的扈从。

温长宁目光落在瘦骨嶙峋的小男孩身上,眉间微蹙。

这,是他的子民……

温长宁拉开车帘帘,跳下马车。

“光天化日,天子脚下,你怎敢强抢民女?”一身着青衣长袍书生打扮的男子站出来指着锦衣公子气愤道。

其他的路人见状也跟着附和。

温长宁要拨开围观的人群,被身后的嬷嬷拉住了:“温大姑娘,你可别去凑这热闹。”

“松开。”温长宁低头看着拉扯自己袖子的手。

明明温长宁并没有如何疾言厉色,两位嬷嬷却无端心头一颤,不自觉松开了手。

锦衣公子轻蔑一笑:“我劝你别多管闲事。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贺霖元,我爹是如今的京兆府尹,我姐姐是即将参加选秀入宫为妃的秀女。你一个穷酸书生也敢管我的闲事?”

“不管你爹你姐是谁,都不是你为非作歹的理由。天子脚下,你如此张狂,不怕给你父亲惹来祸端吗?”书生没有任何的畏惧之色,掷地有声地质问道。

“祸端?”贺霖元狞笑着走到青衣书生身前,一脚踹了出去,“我让你祸端。我倒要看看,是谁先招来祸端。”

“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给我上,给我把他往死里揍。”贺霖元一边踹一边吼道。

两名扈从有些犹豫:“公子,老爷叮嘱过,不可……”

“别废话。”贺霖元冷冷看了两个人一眼:“府上不需要不听话的奴才。再不快点,回去我就让我娘把你们发卖出去。”

温长宁的手摸上了腰间红菱鞭的鞭柄,在那两个扈从也冲上去的时候一鞭挥出。

“啪!”的一声,贺霖元和两名扈从的背上同时多出一条血痕,伴随着响起的,还有三人的痛呼。

“谁敢打老子?”贺霖元面色狰狞地转过身。

看见拎着鞭子的温长宁,眼睛顿时一亮,但背上传来的痛楚让他很快回过神,指着温长宁道:“臭娘们,你敢打……”

“啪!”温长宁又是一鞭挥出。

一条血痕从贺霖元的右眼角横贯鼻梁蔓延到胸前。

“啊~我的脸。”贺霖元本能伸手去捂脸,碰到伤口,又是发出一阵痛呼。

“你们,去给我弄死这个臭娘们。”

贺霖元指着温长宁,声音中满是狠意,“不,别弄死了。给我打断她的手脚,带回家中,等我玩够了,再卖去青楼。”

“是,少爷。”

书生仰躺在地上捂着肚子艰难喊着:“姑娘,快跑。”

围观的路人也赶紧让开:“是啊,姑娘,你快走吧!我们拦着他们。”

温长宁站着没动,一鞭子挥出,缠住其中一个扈从的腿,用力一拉。

“砰”的一声,扈从仰面朝天倒在地上,激起一阵扬尘,后脑勺砸在地面上,直接昏过去了。

另外一个扈从这个时候却是已经来到温长宁身前,一拳朝温长宁挥了过来,眼中还闪烁着兴奋的亮光。

温长宁偏头躲过这一拳,一个转身移位来到扈从身后,抽出腰间的匕首用力扎进对方后肩,然后一脚踹出。

扈从面朝下趴在地上没能再起身。

温长宁握着带血的匕首,朝着贺霖元走过去。

贺霖元满眼恐惧地看着温长宁,她的每一步都像踩在他心脏上。

“你,你要干什么?我爹是京兆府尹,你要是敢动我,他不会放过你的。不只是你,还有你全家。你敢伤我,我爹一定灭你全家。”贺霖元一边指着温长宁放狠话一边后退。

又蠢又坏的蠢货。

温长宁笑了:“你让你爹尽管去。我家住宣宁坊,东边第二家就是我家,别找错地方了。”

宣宁坊?

贺霖元一愣,那一片住的都是京城的达官显贵,他们家尚且住不进去。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贺霖元声音里犹带着最后一丝希翼。

“宣宁坊东边第二家,那不是左相府吗?”有路人惊呼。

贺霖元脸色瞬间惨白。

左相权倾朝野,温家还是当朝太后的娘家。

这次他是真的踢到铁板了。

贺霖元“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一边抽自己耳光一边哀求:“温小姐,都是我不长眼,冒犯了您。求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计较。”

温长宁淡淡看了他一眼,红唇微动:“滚。”

“是是是,我这就滚,这就滚。”贺霖元连滚带爬地跑了。

青衣书生拍了拍身上的灰,对着温长宁拱了拱手:“在下周怀之,今日多谢温大姑娘出手相救。在下身无长物,无以为报。他日若能高中,必当结草衔环,以报姑娘今日恩情。”

周怀之?

温长宁目光一凝。

这个名字在原著里出现过。

原著里,靖安帝为了遏制百官结党之风,欲从新科士子中选取有能之士进入御史台,于是亲自出了《论重塑吏治清明、稳固朝纲之策》一题作为今年会试的策论题。

周怀之寒门出身,在答卷中痛陈时弊,直言不讳朋党之兴对朝政、民生的危害,并从禁贿赂、绝请托、破朋党三个方向提出了言之有物的应对之策,被靖安帝钦点为会试会元。

靖安帝欲在殿试中亲自见过此人之后决定是否重用他,然而周怀之却缺席了殿试。

靖安帝事后派人调查,才知道周怀之在会试之后与人起了争执被人打断双腿,因伤势太过严重,即使治好了也会落下残疾。

而夏朝规定,凡身体残缺,面容有损者不得为官。

靖安帝严惩了涉事的相关人等,也为失去周怀之这么一个人才而惋惜不已。

原著中没有提周怀之是在具体哪一天、因何事与人起了争执,只说在会试之后,温长宁便以为是在会试放榜之后,他的会元名头招了人眼。

今年的会试已在半月前结束,离放榜还有六日时间,温长宁是准备解了禁足之后再去查周怀之这个人,避免他落得原著中的结局的。

没想到今日误打误撞竟救了他。

想到刚刚贺霖元狠毒的行事作风,或许原著中提到的他与人起了争执就是因今日之事。

温长宁眼中闪过一丝庆幸。

“温姑娘?”周怀之见温长宁没说话,又叫了两声也不见回应,语气中不由得添了些担忧:“温姑娘,你怎么了?”

温长宁回过神,看着周怀之,问他:“你,若科举高中,进入朝堂,可会忠于当今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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