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锦被尹弦华拉着用了晚膳才回府,等马车到花府后,天已经彻底地暗了下来。
花似锦回到冰泉轩后,第一件事便是泡澡。澡泡完后,她整个人都舒坦许多。
她穿着中衣坐侧躺在贵妃椅上,头发半干,手翻动着书页,眼眸微垂。
蓦地,她落在书页上的指尖一顿,抬头看向了窗外。
“江隶?” 她唤道。
窗外的人不吱声。
花似锦便明了,不是江隶。
“子长?”
她又唤了一声。
闻言,窗外的人才探出身子来,脸上不太高兴。
“你第一句竟然不是唤我。”
花似锦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你哪一次见我不是直接出现在我跟前。我也是第一次才知道,堂堂左指挥使竟然还喜欢玩躲猫猫的小游戏。”
左凌云扣上她的手,挑眉,“那我也只跟萼雪你玩儿。”
“贫嘴。”花似锦笑骂。
“好了,屋外凉,快进来吧。”
花似锦将人迎进了屋。
左凌云一进屋后便像个大猫一样,将脑袋埋在花似锦怀里。
“萼雪,你今日去皇宫,是为我求情的吗?”
“萼雪,你对我真好~”
“萼雪,我最喜欢你了~”
这一句句“萼雪”喊的,愣是让早就习惯的花似锦,都有些耳红。
她有些害羞地将在自己怀里拱来拱去的左凌云推开。
“好了好了,知道了,别喊了。”
左凌云看着花似锦通红的耳垂,笑道:“我就不。”
“除非,你拿什么堵住我的嘴。”
说罢,她欺身而上,将对方柔软的身躯压在自己身下。
十指相扣,唇齿厮磨,不时传来吮吸的水声和牙齿碰撞的声音。
这一吻,比以往,都要热烈而漫长。
一吻结束后,花似锦喘着气,面色潮红,胸膛剧烈起伏着。
左凌云也没好到哪去,眼尾殷红,眼里是浓浓的化不开的**。
……比以往,都要撩人百倍。
花似锦强制自己挪开眼,手指蜷曲。
不能再继续了,再继续…事态就要不受控制了…
她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唤道:“子长…”
刚一开口她便发现不对。
这声音…
她一看,果然,左凌云眼里的欲色更浓了。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线变得和平常一样,“现在…不行…”
“我知道。”左凌云的嗓子也是沙哑的不行。
“你放心,我能忍住。”
这话一出,花似锦的脸更红了。
羞赧加上慌乱,让她一时之间有些口不择言,犹豫半天,她道。
“我们找个话题聊聊吧。”
这样也能转移转移注意力,她心想。
左凌云答应得无比干脆,“好,萼雪想聊些什么?”
这沙哑的嗓音勾的花似锦心痒痒。
“什么都可以。”
“那便说些近来发生的事情吧。”
左凌云将她遇见的事都说了一遍,然后看向花似锦。
“萼雪,到你了。”
“啊?哦哦。”
花似锦刚刚有些走神,回过神后,她想了一下,道。
“子长,有一件事之前我便想问你。”
“嗯,你问。”
花似锦深呼吸一口气,问道:“江隶是不是就是连衍?也是云慧大师口中的重启秘法的另一个施主?”
左凌云的笑容一下子就淡了下来,“他告诉你的?”
花似锦摇了摇头,“不是,是我自己猜的。”
她明明没见过江隶而他对却对有愧 ,再加上云慧大师说的两人都与她的因果纠缠极深,还有娘亲留下的信息…
纵使再难以置信,她也能猜到了。
左凌云长叹一声,“果然还是什么什么都瞒不过你。”
“没错,他就是连衍。”
“所以,萼雪,知道了他是连衍以后,你还要留他在身边吗?”
花似锦点了点头,“留,为什么不留。”
“这个连衍和现在的那个连衍,是不同的两个人吧。”
“一个极善,一个极恶。”
左凌云倏然抬头,“萼雪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当真没有告诉你?”
花似锦摇了摇头,“是我娘亲告诉我的。”
她将自己的发现以及长乐公主留下的信息告诉了她。
左凌云听完后,若有所思,“看来,他当初之所以会杀长乐公主,其中一个原因便是因为这个。”
她发现了他的秘密。
为了保护这个秘密,他肯定会让发现这个秘密的人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哪怕这个人是他的孪生妹妹。
“是啊。”花似锦低垂眼眸,辨不出情绪。
“就算他们是不同的两个人,可他们也共用着一个身体。按理来说,他应该知道他做了什么才对。”
可事情已经发生,便说明,他知道,但他没有阻止。
她明明应该讨厌,甚至是恨他的。
“可我偏偏恨不起来。”
花似锦自嘲地笑了笑,“甚至,在知道他们不是一个人的时候,我松了口气。”
她庆幸,小时候那个给她送小人书,做柿子饼吃的青年,不是那个导致她痛苦一生的罪魁祸首。
但他同样是一个袖手旁观的旁观者。
这样的双重身份,让花似锦的心很痛。
她应该恨他的。
可她又忍不住去想,她了解的他,在知道连衍的所作所为后,真的会什么都不做,袖手旁观吗?他是否也努力挣扎过,亦或是有别的苦衷?
他耗费所有功德进行时间回溯,是因为良心过不去,还是想要拨乱反正,让所有的一切回到正轨?
她不知道。
看着花似锦纠结痛苦的表情,左凌云将人揽入怀中。
“好了,萼雪,想不明白就别想了。”
“不是所有的事都要想明白的。”
花似锦点了点头,“我知道,可是…”
她就是想要知道。
知道对方是如何想的。
左凌云默然,过了一会儿,她道:“我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或许,你应该亲自去问他。”
花似锦叹了口气,“可我总觉得他不会说,他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愿表明。”
“我可不这么觉得。”
花似锦看了过来。
左凌云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人在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有些话,总是会说出来的。”
“你可以把他往既定的路上赶,赶到死角,叫他退无可退。”
“到那时,他还不会说出来吗?”
花似锦的眼睛愈发明亮,她知道该如何去做了。
她飞速思索着要如何去“逼供”,却见左凌云又凑了上来。
“萼雪,我们能再来一次吗?”
“嗯?还来?”
“你放心,就一次,我控制得住。”
“你…唔…”
某人就这么又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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