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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予你

“……当年在天台……”

“那条短信截图……是林晓柔P的。”

盛念的声音很轻,落在寂静的晨光里,却如同投入深潭的巨石,在左予安心中掀起无声却剧烈的狂澜。

他环抱着她的手臂猛地一僵,身体瞬间绷紧,像一张骤然拉满的弓。盛念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膛下那原本趋于平稳的心跳,再次失控地狂跳起来,沉重地撞击着她的耳膜。他抵在她发顶的下巴微微抬起,那双刚刚褪去赤红、还带着脆弱水光的黑眸,此刻如同被投入冰块的沸水,瞬间冻结,随即翻涌起惊涛骇浪般的震惊、难以置信,以及一种被彻底愚弄后、缓慢燃烧起来的、冰冷的愤怒。

“P……的?” 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一种被砂砾反复摩擦后的粗粝感,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他垂着眼,目光死死地锁住盛念近在咫尺的脸,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风暴正在无声地凝聚,锐利得仿佛要将她穿透,看清她话语里每一个字的真伪。

盛念在他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没有丝毫闪躲。她迎着他翻涌着风暴的眼睛,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神清亮而坚定:“薇薇查到的。她……认识一个做后期的人,很确定那张截图是合成的。发送时间、备注名……都是假的。林晓柔用你的手机,或者……用某种方法,伪造了那个界面。” 她没有说“偷手机”,怕再次刺激到他敏感的神经,但意思已经足够清晰。

左予安的身体再次剧震!环抱着她的手臂无意识地收紧,勒得她微微蹙眉,却没有挣扎。他眼中的震惊慢慢被一种深沉的、刺骨的寒意取代。那寒意并非针对盛念,而是穿透了她,投向某个看不见的、卑劣的源头。

“呵……”一声极轻的、带着浓重血腥味的嗤笑从他紧咬的牙关里泄出,冰冷刺骨。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如同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一种被彻底羞辱的愤怒。下颌线绷得像要断裂,额角的青筋因为用力而微微凸起。

七百多个日夜。

七百多个日夜的煎熬、自毁、沉沦……

七百多个日夜的自我放逐和凌迟……

源头,竟然是一场如此卑劣、如此可笑的……伪造?!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被彻底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愤怒,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他的心脏,越收越紧,带来窒息般的剧痛。他甚至能想象出林晓柔躲在暗处,带着怎样得意而恶毒的笑容,欣赏着这条假短信所带来的毁灭性连锁反应!

盛念感受到他身体无法抑制的颤抖和那弥漫开来的冰冷戾气,心中一阵揪痛。她抬起手,不再只是轻轻触碰,而是带着安抚的力量,掌心轻轻覆上他紧绷的脊背,一下一下,缓慢而坚定地顺着他的脊柱线条轻抚着。

“都过去了……”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柔力量,试图驱散他周身弥漫的冰冷,“假的,终究是假的。现在,我们知道了。”

她温热的掌心隔着薄薄的家居服,传递着熨帖的温度。那一下下缓慢而坚定的轻抚,带着一种奇异的、抚平一切躁动的魔力。左予安紧绷到极致的身体,在她无声的安抚下,如同被抽走了支撑的堤坝,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松懈下来。紧箍着她的力道也悄然放松,不再是绝望的禁锢,更像是一种疲惫至极后的依靠。

他依旧闭着眼,将额头轻轻抵在她的颈窝,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皮肤上,带着细微的颤抖。那沉重的、带着血腥味的喘息,也渐渐平复了一些。

盛念任由他靠着,一手环着他的腰,一手依旧在他背上轻轻安抚着。晨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毫无保留地洒满整个客厅,将他们相拥的身影笼罩在一片温暖的金色光晕里。空气中还残留着凉透的煎蛋油脂味、白粥的清甜,以及消毒水那若有似无的冷冽气息,此刻却奇异地被一种劫后余生般的宁静所取代。

不知过了多久,左予安紧绷的身体终于彻底松弛下来。他微微动了动,从她颈窝抬起头,下巴依旧搁在她的发顶。他缓缓睁开眼,眼底翻涌的风暴已经平息,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被巨大冲击后的茫然。他垂着眼,目光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上,那里因为刚才的用力拥抱,留下了浅浅的红痕。

他沉默着,没有道歉,也没有解释。只是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笨拙的迟疑,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无名指上的创可贴依旧刺眼),用指腹极其轻微地、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她颈侧的红痕。

冰凉的指尖带着薄茧,触碰到微热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盛念的身体微微一僵,却没有躲开。她能感受到他指尖那细微的颤抖,和那份小心翼翼背后的、难以言喻的复杂心绪——是歉意?是后怕?还是一种无声的确认?

他触碰了一下,便飞快地收回了手,仿佛那微热的皮肤灼伤了他。随即,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高大的身躯微微晃了一下,带着一种沉重的疲惫感,低声说:“……粥凉了。”

声音依旧沙哑,却平静了许多,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倦怠。

盛念的心,因为这句再平常不过的话,而轻轻地、安稳地落回了实处。她抬起头,看向他依旧苍白的脸,那双疲惫的眼底,不再是拒绝一切的冰冷荒原,而是透着一丝微弱的、如同晨雾中初生嫩芽般的……平静。

“嗯,”她轻轻地应了一声,嘴角弯起一个极淡、却真实的弧度,“我去热一下。”

她小心地、慢慢地从他怀里退出来。温暖的怀抱骤然离开,带来一丝微凉的空落感。左予安的身体似乎下意识地绷紧了一瞬,随即又放松下来,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

盛念走到餐桌旁,端起那两碗已经冷透、表面结了一层薄薄米油的白粥,走向厨房。微波炉运转时发出的轻微嗡鸣声,打破了客厅里过分的寂静,反而带来一种奇异的、令人安心的烟火气。

重新热好的粥散发着腾腾的热气,盛念将它们端回餐桌,又拿起那盘同样冷掉的煎蛋,用平底锅简单地复热了一下。滋滋的油爆声再次响起,带着温暖的香气弥漫开来。

“坐下吃吧。”盛念将煎蛋放在他面前,语气自然,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风暴从未发生。

左予安沉默地拉开椅子坐下。他没有再拿起勺子狼吞虎咽,也没有刻意维持那种机械般的进食姿态。他只是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温热的粥,慢慢地送入口中,动作依旧有些迟缓,却带着一种真切的、品尝食物的专注。

盛念在他对面坐下,也安静地吃着。两人之间依旧沉默,但那沉默不再冰冷窒息,而是一种带着巨大创伤后、彼此心照不宣的、小心翼翼的平静。像两只受伤的野兽,在舔舐伤口的同时,试探着靠近彼此的安全距离。

阳光暖融融地洒在餐桌上,照亮了碗沿氤氲的热气,也照亮了左予安无名指上那枚白色的创可贴。盛念的目光在那刺眼的白色上停留了一瞬。

“你的手,”她放下勺子,声音很轻,带着商量的口吻,“伤口……需要重新处理一下吗?创可贴好像有点松了。”

左予安握着勺子的手顿了顿,目光顺着她的视线落到自己的无名指上。他沉默了几秒,才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嗯。”

盛念起身,走向昨晚他拿毛巾和拖鞋的那个嵌入式储物柜。她记得昨晚看到里面有药箱。打开柜门,果然在第二层看到了一个白色的家用急救箱。她将药箱拿到客厅,放在茶几上打开。

碘伏、棉签、纱布、创可贴……东西很齐全。

她拿着碘伏和棉签,走到左予安身边,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她伸出手,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轻轻地、试探性地碰了碰他放在桌面上的左手。

左予安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却没有收回手。他垂着眼,看着自己无名指上那枚洇着暗红血迹的创可贴,任由盛念小心翼翼地揭开边缘已经有些松动的胶布。

创可贴下,一道不算深、但边缘有些红肿的伤口暴露出来,像是被什么锐器划伤的。血迹已经干涸凝结。

盛念的心口微微一缩。她拿起沾了碘伏的棉签,动作极其轻柔地、一点一点地擦拭着伤口周围的皮肤。冰凉的消毒液触碰到伤口,带来轻微的刺痛感,左予安的指尖几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

“疼吗?”盛念下意识地问,声音很轻。

左予安摇了摇头,依旧沉默地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她的动作很笨拙,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谨慎,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阳光落在她低垂的眼睫上,投下小小的阴影。她微微抿着唇,神情专注而认真。

这种被细致对待的感觉,陌生得让他有些无所适从,心底却又悄然滋生出一丝微弱的暖流,驱散了部分冰冷的麻木。

消毒完毕,盛念拿起一块新的、小号的创可贴,仔细地撕开背胶,然后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它覆盖在伤口上,轻轻按压贴合。

做完这一切,她才轻轻松了口气,仿佛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抬起头,正好撞上左予安静静凝视着她的目光。

那目光很深,很沉,不再有昨夜的狂乱和今晨的冰冷审视,而是带着一种复杂的、难以解读的情绪。有疲惫,有茫然,有审视,还有一丝极其细微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依赖?

盛念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将用过的棉签丢进垃圾桶,合上药箱。

“好了。”她轻声说。

“谢谢。”左予安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干涩,却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盛念的心头微微一颤。这是重逢以来,他第一次对她道谢。不再是冰冷的驱逐,也不是沉默的抗拒。

“嗯。”她应了一声,将药箱放回原处。气氛似乎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但不再尴尬,反而流淌着一种微妙的、彼此靠近的暖意。

“那个硬盘……”左予安忽然开口,声音依旧有些低哑,目光投向客厅角落,那里昨晚掉落在地板上的移动硬盘还静静地躺着,像一个被遗弃的证物。

盛念的心提了起来。她看向他,等待着他的决定。

左予安沉默了几秒,像是在做某种艰难的心理建设。他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有些孤寂。他走到硬盘旁边,弯下腰,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凝滞的沉重,将它捡了起来。

黑色的硬盘,此刻在他手中仿佛有千钧重。

他拿着它,没有立刻走向连接着巨大显示器的接口,而是站在原地,目光沉沉地看着手中这个承载了他七百多个日夜自我折磨的冰冷物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金属外壳。

盛念屏住呼吸,安静地看着他。她没有催促,也没有靠近,只是给予他空间和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终于,左予安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不再犹豫,拿着硬盘,径直走向那台巨大的显示器。他蹲下身,拔掉连接线,动作干脆利落,甚至带着一种决绝的意味。然后,他站起身,目光在客厅里扫视一圈,最终落在了厨房。

他拿着硬盘,走向厨房。盛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跟了过去。

左予安走到灶台边,打开了那个厚重的不锈钢锅盖。里面是空的,很干净。他看也没看,直接将手中的黑色移动硬盘,毫不犹豫地、重重地扔了进去!

“哐当!”一声闷响,硬盘砸在冰冷的不锈钢锅底。

盛念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左予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近乎冷酷的平静。他拿起放在旁边的、崭新的锅盖,“哐”地一声,严严实实地盖在了锅上!

仿佛将那段不堪回首、自我折磨的黑暗时光,彻底地、永久地封存、隔绝。

他转过身,看向站在厨房门口的盛念,声音平静无波:“下午,我会把它处理掉。”

不是删除数据。

是彻底地、物理地销毁。

盛念看着那口盖得严严实实的不锈钢锅,再看向左予安那双深不见底、却透着一丝彻底决断的黑眸,一股巨大的、混杂着心酸与释然的情绪猛地冲上心头。她用力地点点头,眼眶再次发热:“好。”

处理掉它。

彻底告别那个自我囚禁、自我凌迟的循环地狱。

左予安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厨房。盛念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那口盖着锅盖的锅,仿佛里面封印着一头狰狞的怪兽。她深吸一口气,也跟着走了出去。

客厅里,阳光依旧明媚。左予安没有回餐桌,而是走到了巨大的落地窗前。他背对着盛念,面朝着窗外生机勃勃的城市景象,高大的身影沐浴在金色的晨光里,周身却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沉重的疲惫感。

盛念默默地走到他身边,隔着一步的距离站定。她没有说话,只是和他一起,静静地望着窗外。楼下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匆匆,充满了喧嚣的烟火气。与他们此刻内心的惊涛骇浪和劫后余生的平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沉默在两人之间流淌。不再是令人窒息的死寂,而是一种无需言语、彼此心照的陪伴。

过了许久,左予安低沉沙哑的声音才缓缓响起,打破了这片宁静,带着一种穿越漫长时光的疲惫:

“这两年……我好像……把自己弄丢了。”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她诉说。目光依旧望着远方,没有焦距。

盛念的心猛地一缩,泛起密密麻麻的疼。她侧过头,看着他沐浴在晨光中依旧显得过分苍白的侧脸,看着他眼底那片深沉的、如同雾霭般的迷茫。

“没关系。”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如同穿透迷雾的晨光,“我帮你找回来。”

左予安的身体几不可查地一震。他终于缓缓转过头,目光沉沉地落在盛念脸上。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翻涌着太多复杂的情绪——震惊,茫然,难以置信,还有一丝……微弱到几乎看不见的希冀。

盛念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她的眼神清亮而坚定,如同被晨光洗刷过的琉璃,清晰地倒映着他此刻脆弱而迷茫的身影。

“我们一起。”她补充道,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分量,清晰地落在他心上,“把那个……骄傲的、冷静的、会在我弄乱实验室后默不作声收拾残局的左予安……找回来。”

晨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将两人并肩而立的身影拉得很长。空气中弥漫着食物残存的香气、消毒水的冷冽,以及一种名为“希望”的、极其微弱的、却真实存在的气息。

左予安久久地凝视着她。那双深潭般的眼眸里,浓重的迷雾似乎被这坚定的话语和眼神,刺破了一道细微的缝隙。一丝微弱的光亮,极其缓慢地、挣扎着,从那缝隙中透了出来。

他极其缓慢地、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最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但那无声的点头,和眼中那挣扎着透出的微光,已经是最好的回答。

朝雾渐明,前路虽难,但至少,他们不再背道而驰。

【破晓微光,废墟上开出的第一朵花】

这一章,是风暴过后的寂静黎明,是两颗心在废墟上试探着靠近的初暖。

P图实锤落定!念念亲口揭穿林晓柔的伪造,予安眼中冻结的震惊与缓慢燃起的冰冷怒意一千四百天苦难的源头竟是如此卑劣的谎言!(林晓柔,你的死期倒计时开始了!)

无声的疗愈仪式:

指尖抚平颤抖:念念掌心轻抚予安紧绷的脊背,是无声的镇定剂,驱散他周身戾气。

创可贴的温度:她小心翼翼为他处理无名指伤口,笨拙却专注的温柔,是破冰的第一缕暖阳。(他沉默的凝视里,有冰层融化的水光!)

-硬盘的“物理超度”:予安亲手将折磨他的硬盘扔进锅、盖上盖!“下午处理掉”——不是删除,是彻底湮灭!与黑暗过去的决绝告别!(这个动作帅炸了!)

灵魂的叩问与应答: “我好像把自己弄丢了。”“没关系,我帮你找回来。” 念念这句承诺,是穿透予安眼中浓雾的利剑!他点头时眼底那丝挣扎的微光,是朝雾渐明的希望!

下章《锋刃》: 疗愈之后,便是清算!林晓柔,准备好迎接念念和予安的“混合双打”了吗?(茶香预警!)

PS:收藏是予安拼回自我的碎片!评论是沉续命的氧气!速来助力破晓!

——(被朝雾治愈的)沅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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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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