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已经清理干净,但他的脖颈上的粘腻和酥痒却挥之不去
纪望舒被推得向后跌坐在地,却不见狼狈。
"先生,抱歉。"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无辜,仿佛刚才那个用舌尖挑逗的人不是他。
陆延之肺都要被这个死男人气炸了,他现在回过神来又特别心疼自己的小狗挂件。
“你……死男人我不会放过你的!”说着拿上小狗挂件就往卫生间走了,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今天太不正常了。至于这个服务生,他有的是时间算账。
他们,来日方长!
此时的周拓似也反应过来,看着面前的纪望舒:
“纪望舒?你今天晚上不是没有排班吗?”要问这位周老板如何知晓员工排班?无他,纪望舒的长相总是无法让人忽略他的存在。
大堂内
周拓正要出去接大熊他们,恰巧碰见收拾背包的纪望舒:
“纪望舒?今晚你没排班?”周拓知道纪望舒一次打多份工,他曾碰见纪望舒给林允当美术私教。
“老板,今晚有点私事。”纪望舒抬头问了好,又不紧不慢的将拉链锁好了。
“嗯,你等会走侧门出去。”周拓要给足他大兄弟的面子。
“陆延之?”纪望舒在认出是陆延之后又快步转回了大厅。
"小纪?你东西落更衣室了?"后勤主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张单子没填完。"纪望舒转身时已经换上标准的微笑。
纪望舒换好工作服后找到小李:
“李兄,这里两张电影票,你和女朋友去看电影吗?今晚我替你上”
“这么好?你小汁吃错药了?”小李接过电影票,并不是适合情路约会看的爱情电影,但觉得是男人间爱看的热血电影,关键这电影票的珍贵难抢以及...贵!
“……也不是不行,但是经理那边……”
“你可以找他说不舒服和我换班”
“不行,那我全勤可就没了”打工人小李和纪望舒不一样,他不是兼职,全勤对他来说很重要。
“全勤奖金我给你。”
“小李不舒服,找我换班了”纪望舒答道。
“唉,你看这事搞得”周拓也是好一阵为难,在他眼里纪望舒俨然成为了一个穷孩子,没学历没背景一次性打好几份工不说,上班好心帮助同事还倒霉成这样。
但是同情归同情,他见着好兄弟在他地盘上吃这么大个亏,定是要讨个说法的。
“老板,我会去找经理辞职,该扣的工资会和经理说清楚。”纪望舒看出周拓的为难主动离职。
他知道陆延之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然这恰也是他的目的。
陆延之…他们自会来日方长!
“好,那你现在走吧,这里我尽量说说情。”周拓见纪望舒如此更是忍不住叹息,嘴上客气的话,兄弟面前自是不会兑现。
他周拓对陆延之的恩惠记一辈子,当年若是没有陆哥,他周拓什么也不是。
几日后,一家格调清雅、光线通透的都市精品咖啡厅。午后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木质桌面上,空气中弥漫着咖啡豆的醇香和轻柔的背景音乐。
已经辞去餐厅兼职的纪望舒,穿着质地舒适的黑色风衣,称得他肤色愈发白皙,几缕墨黑的发丝不经意垂落额前。
气质沉静如水,修长的手指握着炭笔,正在为对面的林允讲解着什么。
他侧脸线条精致流畅,鼻梁高挺,低垂的眼睫在眼下投下小片阴影,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易碎又疏离的文艺美感。
但若细看,他嘴角噙着一丝极淡的、几乎不可察的弧度,眼神深处并非全然的专注。
林允打扮精致得体,带着富家子弟特有的松弛与聪慧感。他配合着纪望舒的讲解,眼神却偶尔带着探究扫过纪望舒。
陆延之刚结束一场枯燥乏味会议,收到信息就赶来这家咖啡厅,一身剪裁精良深色西装,带着一身低气压推门而入。
他先是扫视全场,最终在靠窗边的位置见着了要找的人
那人穿着象牙白真丝衬衫,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领口一直开到第三颗纽扣,露出纤细的锁骨线条。左手腕叠戴极细铂金链与古董表,染着亮桃粉的短发更显皮肤雪白……
陆延之眯起眼,应该就是那个人喜欢的人了——林允。
忽的陆延之却看见了坐在林允旁边的那个清隽的身影——纪望舒?
他胸口那点被时间压下去的火气“噌”地一下又冒了上来,尤其是看到他不仅安然无恙,还和一个看上去花枝招展的gay言笑晏晏,更是火上浇油。
他习惯性地摸了下口袋里的旧小狗挂件,眼神沉了下去,一些不好的回忆涌入脑海。
纪望舒,那个弄脏了他宝贝挂件、让他“惦记”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敢辞职跑路的家伙!竟然让他在这里碰见他了!
他穿得像个人模人样的艺术家,黑色风衣称得他沉稳干练得刺眼。正低着头,用那几根画画的手指,对着一个漂亮男人比比划划,嘴角还他妈的带着点笑!
怎么的,现在两个人看上去都快亲一起了,纪望舒难道不知道要和gay保持距离吗?
一股说不清是愤怒还是被忽视的憋闷感瞬间顶到陆延之喉咙口。
他找了他几天?这小子倒好,转头就傍上富家少爷来了?日子过得挺滋润啊!
纪望舒的笔尖在纸上流畅地滑动,讲解着光影的运用,但眼角的余光早已捕捉到了门口那道极具压迫感的身影。
陆延之。他果然找来了。纪望舒的心跳快了一拍
计划瞬间在脑中成型。纪望舒面上不动声色,讲解的声音甚至更温和了些。
他自然地放下炭笔,身体微微前倾,靠近林允,手指看似随意地指向画本上的某处细节,指尖几乎要碰到林允放在桌面的手背。
“林允,你看这里,” 他的声音压低了点,带着一种亲昵的磁性,
“这个转折的处理,其实可以更…大胆一些。”
说话间,他抬起眼,目光含笑地看向林允,那眼神专注又带着点若有似无的邀请,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
他甚至伸出另一只手,极其自然地、轻轻搭在了林允放在椅背上的手臂外侧片刻,做出一个引导他靠近看画的姿态。
林允微微一怔,纪望舒突如其来的亲近让他有些意外,但他很快捕捉到他眼神深处一闪而过的信号——不是暧昧,而是某种需要配合的暗示。
他立刻心领神会,虽然不明具体缘由,但基于共同对付纪砚川的立场,他选择信任纪望舒。
于是,他非但没有避开,反而顺着他的引导,也微微向前倾身,脸上绽开一个得体的、略带好奇的微笑,目光专注地落回画本,仿佛真的被纪望舒的“指导”深深吸引。
两人靠得很近,从陆延之的角度看去,姿态亲昵得刺眼。
陆延之的拳头在身侧猛地攥紧,骨节发出轻微的“咔”声。他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打破了咖啡厅的宁静氛围。
“啧,真巧啊。” 陆延之停在桌边,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完全笼罩了两人。
他嘴角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弧度,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钉在纪望舒搭在林允手臂的那只手上,然后又移到他脸上。
“纪望舒?这才几天不见,就攀上高枝,当起豪门少爷的入幕之宾了?” 他的声音不高,但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恶意和嘲讽,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倒刺,刮擦着人的神经。
纪望舒缓缓收回了手,他抬起头,迎向陆延之充满攻击性的目光,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没有陆延之预想的惊慌或愤怒,琥珀色的瞳仁直直的看向他:
“先生,你好。” 纪望舒的声音清冽如泉,清晰地响起,语气礼貌而疏离。
“私人教学时间,似乎不劳您费心置喙。” 他刻意强调了“私人”二字,同时身体微微后靠,与林允拉开了些许距离,但这个动作在陆延之看来更像是欲盖弥彰的维护。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陆延之紧握的拳头和压抑着怒火的脸色,嘴角那抹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弧度似乎加深了一毫米。
“您看起来很忙,火气也不小。建议您点杯冰美式,或许能冷静一下。我请客,就当,上次的赔罪” 说完看向林允。
林允已经从最初的配合状态中抽离出来,他清晰地感受到了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浓烈敌意和纪望舒平静下的暗涌。瞬间他就认出了眼前这位,硅创的陆总。
他优雅地端起面前的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在陆延之和纪望舒之间流转:
“陆总,幸会。” 林允放下杯子,细长漂亮的手上戴着彩虹色的环戒
“纪老师是我请的美术私教,您恐怕误会了。” 他的话礼貌得体,同时不动声色地将纪望舒划归为自己的“领域”他看向纪望舒时,眼神带着询问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保护欲,姿态明确地站在了纪望舒这边。
他要让纪望舒看到他合作的诚意,这恐怕也是他目的之一。
陆延之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
纪望舒那副云淡风轻、仿佛他根本不值得在意的态度,比直接骂他更让他怒火中烧!还有林允那明显的维护姿态,这个死男人还真是有本事!
陆延之嗤笑一声,带着浓烈的讽刺,他猛地俯身,双手撑在桌面上,极具压迫性地逼近纪望舒,几乎要贴上他的脸,用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
“纪望舒,你他妈跟我装什么清高?一杯红酒泼脏了我的东西,以为辞职就完了?老子告诉你,这事儿没完!你躲到天涯海角,老子也能把你揪出来!现在,立刻,给我起来!”
说着不等纪望舒起来,就一把把他拉起来了,往门外走去。
“抱歉,林允,课时我会补上这次…”不等说完就被陆延之大力扯走了
“林少爷,私人恩怨,失陪了”林家做珠宝行业,与他家电子技术的相关项目并无交集,他也无需注意与这位林家少爷伤了和气。
况且他也为那个人行方便了,余光看向站在绿植旁接听电话的高大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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