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气浪掀翻天台铁栏，江欲川在坠落瞬间抓住淮述甩来的吉他弦。季言澈的机械义肢迸发出刺目蓝光，无数纳米级金属丝从袖口蜂拥而出，在空中织成囚笼。
“你们以为能逃？”季言澈的声音混着电子合成音，“三十年前，我父亲在爆炸中用自己的意识创造了量子纠缠态的数学模型——所有参与实验者的后代，都不过是模型里的量子比特。”他抬手间，江欲川掌心的刻痕突然剧烈灼烧，那些银色疤痕竟开始流动，在皮肤上重新排列成二进制代码。
淮述咬破舌尖，将鲜血喷在金属丝网上。奇异的是，蛇形纹身下的烧伤疤痕与血迹共鸣，形成扭曲的磁场。“还记得笔记本里的照片吗？”他嘶吼着将吉他弦刺入地面，“你父亲胸前的玫瑰徽章，其实是量子纠缠的锚点！”
整座城市的霓虹灯管突然同时炸裂，天空降下诡异的紫色闪电。江欲川在剧痛中看到了幻觉：三中旧实验室里，年轻的数学家们被绑在实验台上，他们掌心的刻痕与自己如出一辙。而季言澈的父亲高举着玫瑰徽章，疯狂大笑：“当数学思维成为量子实体，人类将获得超越维度的力量！”
“原来我们都是实验品......”江欲川的蝴蝶刀脱手坠向地面，却在触地前被量子金属丝托住，反向刺向他的咽喉。千钧一发之际，淮述扑过来用吉他挡住刀锋，琴弦断裂的瞬间，少年锁骨处的疤痕彻底裂开，露出闪烁着幽蓝光芒的芯片。
“这是我父亲植入的自毁程序。”淮述咳出带血的笑，将芯片按进江欲川掌心，“用它干扰量子模型......”他的声音被轰鸣声吞没，季言澈的机械义肢已经化作巨型矩阵，将两人笼罩其中，“记住，真正的解题方法......是摧毁整个方程式！”
芯片在江欲川手中发烫，与他掌心的刻痕产生共振。他突然想起可乐罐上的刻字“解题的第一步，是学会打破标准答案”，猛地将芯片刺入自己掌心的疤痕。刹那间，所有量子金属丝开始逆向坍缩，季言澈的电子合成音转为惊恐的尖叫：“不！你会引发数学维度的坍缩！”
城市在剧烈震颤，江欲川最后看到的，是淮述消散前竖起的大拇指，以及漫天飞舞的玫瑰花瓣——那些花瓣上，密密麻麻印着黎曼假设的终极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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