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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第 98 章

博古大观酒店高层的落地窗,将城市霓虹浮光掠影,人情世故,都折进了威士忌酒杯里,碎光在琥珀色液体中上下沉浮,连篇累牍的恭维与逢迎的话语,像被揉进夜空里的漂浮细屑。

"文书记,敬您一杯!"

“祝您生日快乐,风华正茂,千秋万代!”

生日宴的声浪仍撞击着耳膜,此刻文予宁坐在车里似睡非睡,还能听到各种环绕立体声音,他像往常一样,拒绝所有熟人的陪伴和相送,快步坐进了车里。

司机小赵将黑色大奔开到了群芳园这一老旧小区,2号楼3单元的楼下,文予宁扯松了领带,下车时从包里拿出几张钞票,递给了小赵。小赵拼命摆手不要,但左跑右跑都没跑出文予宁张开手臂的辐射圈,文予宁硬是把钱塞到了他的兜里,就当跑腿费,小赵只得诚惶诚恐地道谢、离开。

这小区虽然有电梯,但因为设施老化,每回等电梯都要好几分钟,成澄星像猴子一样,每回等不到电梯下来或者上去,他就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或从楼梯拐角处往下一层楼梯蹦,反正公安大学的课程里,一半都是体能课,成澄星顺便就用爬楼做锻炼了。

文予宁现在也养成了走楼梯的习惯,甚至幻想有一天成澄星回家,还会在步梯里上下,这样,他就能逮一个正着。

掏出钥匙打开门,屋里黑漆漆的,他一掌按到门口的开关上,客厅昏黄的灯,随之一亮。

“我回来了。”

突兀的声音,在空荡的屋里回响,像往常一样,今天仍然没有人回答。

他换了拖鞋,走到桌前,拿起热水壶,倒进杯子里半杯水,仰头喝下。

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清水将酒精灼烧着的脑子逐渐清空,这一天是他的生日,晚上在田老爷子和田法容父女的家中度过,各种繁琐应酬,不必赘述,只有回到这不到60平米的家里,他才感到放松。

脱下外套,挂在衣帽架上,金属袖扣在昏暗里泛着冷光,他将衬衫解开,习惯性地把当天脱下的衣服,拿到卫生间洗衣机里清洗。

这个屋里像过去回忆的陈设场地,桌上一对儿玻璃水杯和白色电热壶,电视机下面的柜子上,花瓶里的玫瑰花早已变成干花,旁边立着一个原木相框,是两人在大学城外雪地里的合影。沙发前的茶几上,几包过期的零食,床头上倚靠着暖气片的紫色兔子星黛露,正透过卧室的门,望向客厅,床头抽屉里的房契、银行存单,包括文予宁留学多年、不断汇款的银行卡,都安静地躺在里面。

它们都在原地没有人动,也没有人拿,更没人稀罕。

七年前,成澄星离开了,只把自己的几件衣服带走,所有东西包括文予宁,全都不要了。

习惯性地打开电视,让屋里多点儿声音,也多点儿生机。文予宁去到厨房,从上面橱柜里拿出六堡茶,准备喝点儿茶醒一醒酒,还有几份文件准备看看。

外面电视机里,放的是热闹的喜剧节目,他一边听着热水煮开,咕噜咕噜作响,一边听到外面客厅里,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小宝,小宝……”

文予宁洗茶杯的手一顿,转身看去。

电视上那位笑星,正在卖力演出,成澄星单手插兜,站在电视机前,快速转换遥控器频道的手,终于停了下来。

他扭身坐到了沙发上,盘着腿,瞪着大眼睛,津津有味地看着小宝在表演。

“他怎么又出来了。”文予宁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无语地走了出去。

“自打我进宫以来,就独得皇上恩宠。这后宫佳丽三千啊,皇上就偏偏宠我一人,于是我就劝皇上,一定要雨、露、均、沾,可皇上啊,非是不听呐!”

“哈哈哈哈哈!”成澄星和电视里的观众一样,都笑得前仰后合。

他就喜欢这个叫“小宝”的笑星,回回拿着遥控器站在电视机前,都嘟囔着“小宝、小宝”,快速转换频道,找他的节目看。

文予宁不知道这巧克力老头的笑点究竟在哪儿,反正他学着他说话,说“澄星,你长点儿心吧”,成澄星就能笑得从沙发上一头栽下去。

文予宁只得无奈地把他捞起,坐到他的身边,手臂在他的背后,搂着他的腰。

成澄星喜欢笑星,喜欢相声和小品,喜欢庸俗戏剧,也喜欢孙志奇那种庸俗的人,还喜欢跟傻子玩。

文予宁很不理解。

“皇上啊,就宠我,就宠我,你说这叫本宫情何以堪呀!”

“哈哈哈哈,”成澄星马上有样学样,也怪腔怪调道,“皇上啊,就宠我,就宠我一人!情何以堪啊!”

“是啊是啊,我也就宠你一人。”文予宁在边上说。

成澄星马上白了他一眼:“呸!”

“呸什么呸,你不信吗,这些年我就喜欢你一人啊。”

“你可拉倒吧!一跑跑了好几年,真喜欢我能舍得丢下我吗?!”

“澄星,当年的事,我有难处。我是不得不走,我甚至是逃走的……”

“不必说了!”成澄星执拗地竖起手掌,决绝地挡在脸侧,不让文予宁看他,“反正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没同意,这件事,我们是有误会,我不同意分手。”文予宁去掰他的手掌,可成澄星跟他较劲的时候,力气是很大的,文予宁就算能掰过他,也要考虑他脆弱的心脏。

“当时他们诬陷我是间谍,要彻底毁我,田老爷子当机立断,让我必须马上离开……”

他急急忙忙地把脸转过去,想要看着成澄星,跟他解释,可转过去一看,成澄星却不见了。

他连忙站了起来,着急地转圈儿到处找。

沙发没有,卧室没有,这个房子不过五十多平,一眼能望到边。

哪里都没有。

“哎! 脾气这么暴躁!奴才眼拙,这是哪位妃子啊?”

小宝:“咖妃!”

姐姐丫鬟:“他又是谁呢?”

咖妃侍从:“我是伴侣!”

电视机里的观众们笑得此起彼伏,频频鼓掌,在热闹的掌声中,文予宁额头沁出了汗珠,转过身去,看向电视,里面穿着清装的小宝,正洋洋得意。

按理说到“咖妃”这个包袱一抖出来,成澄星就要笑疯了,可现在,屋里空无一人。

一直都是空空的。

文予宁揉了揉太阳穴,今晚喝得太多了。

洗了个澡,躺到床上,文予宁又想起了旧日誓言。

成澄星起初总是抱怨,文予宁像系领带一样总是把他系在胸前,双手搂着他的腰,坚决地不让他动,也不让他走。

“这是干嘛?黏黏糊糊的,”成澄星皱了皱眉,不得不趴在文予宁胸前,“男人谈恋爱,也要这么肉麻吗?”

“这你就不懂了,我这是在和你培养感情,”文予宁一下下捋着他的后脑勺,闭着眼睛,面带微笑,“我听说新生婴儿落地不久后,都会被护士抱给妈妈,用这样的姿势搂着,建立彼此的感情。”

“是吗?”成澄星的指尖掠过他的肩膀,像烙下一串火星,那温度至今文予宁还记忆犹新。

“可那是母子关系啊,适用于咱俩吗?”成澄星有些无语,眉骨投下的阴影里藏着刑警特有的警觉和男人普遍对亲密关系的排斥。

“适用啊,虽然咱们互相是男朋友的关系,但在我心里,你是我的宝宝。”

成澄星的肩膀抖了抖,胳膊上的汗毛都站了起来。

“你别说话,闭上眼睛,慢慢感受,”文予宁一下下抚着他瘦白的胳膊,“想象一下你是我的宝宝,我们相依为命。”

成澄星沉默了一会儿,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是受不了文予宁这些怪癖的,但无法开口指责或者反对,因为那会惹得文予宁不高兴和伤心。

只要白玫瑰掉眼泪,回头还得自己去哄他。

有这工夫,还不如干脆忍着。

忍着忍着,他就睡着了。

时间长了以后,每个晚上他入睡前都往文予宁身上爬,找到他的人体巢穴后才安然入睡。

但忽然有一天,文予宁把他从身上掀下去了。

“干嘛?!”成澄星瞪起了眼睛,火冒三丈,“你不要宝宝了?!”

“我明天要早起,今晚得早睡。”

“你刚折腾我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早睡?!”

“你快睡吧。”文予宁把被子将自己盖住,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我趴你身上你就不能早睡了?”

“是啊,每次都得你先睡着,我才能睡。”

成澄星无语了,也掀起自己那边的被角将自己盖住,气呼呼的,但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已经被养成了这个习惯。

等文予宁呼吸平稳,好像已经睡着后,他才在黑夜中抬起上半身,偷偷打量文予宁。

确定真的睡着后,他一头拱到文予宁的怀里,又趴他胸口上睡了。

黑夜里,文予宁闭着眼睛,嘴角微弯。

在培养和建立跟成澄星的感情过程中,文予宁算是阴谋、阳谋都用尽了,成澄星是个动情容易专情难的人,在他看来,很容易就被“新鲜事物”所吸引,又很快玩腻的类型。

为了培养这种依赖关系,他不惜采取各种戒断反应和温水煮青蛙等“培训方式”,养成成澄星对他的依赖,比如给他做饭洗衣服哄他入睡睡前必须热身运动趴胸口睡觉等等,从高二对他一见钟情到大二走到尾声,进入大三,整整四年多,文予宁自问“费尽心力”,捕获了成澄星,但在成澄星决然离开的那一天,一切都化为泡影。

航班起飞后的目的地,竟是他们爱情的终点。

那么用心培养与呵护的四年,竟还是让他跑了。

成澄星是他走到今日,机关算尽,徒劳伤神,唯一输了又丢了的东西。

“今天幻象中的你,变得更清晰了,是因为你快要出现了吗?”

文予宁将紫毛兔子叩到了前胸,习惯性跟它对话一番后,望着窗外逐渐静谧、暗黑的城市轮廓,搂着它睡了过去。

==

第二天上午九点,周一,文予宁衣履光鲜、精神抖擞地准时坐在办公室里,开始一天的紧张工作。

禁毒大队长于向连,先来汇报战果。

“毒鱼以海货生鲜形式途径48个检疫窗口,我们怀疑,在整个运输和检疫过程中存在内鬼。

这个内鬼可能是码头工作人员,也可能是与检测系统相关的技术人员。他们为了获取高额利益,与贩毒团伙勾结,协助病毒的植入和数据的篡改。

网警在破解病毒的过程中,发现了那些异常的网络操作记录、数据访问痕迹以及系统日志中的可疑信息。”

“48个窗口同时出现系统异常?"文予宁将报告拍在檀木桌上,"这种可能性不大,你要知道,海关检疫数据库的AES-256加密是军用级防护设置,能绕过这个的,绝对不是普通黑客。"

“是的,我们已经跟网警部门开始协作,要继续深入破解这个木马病毒,从病毒的代码结构、传播路径、攻击方式等方面入手,找到制造者的蛛丝马迹。”

“需要几天?”文予宁撩起眼皮看着他。

“至少……15个工作日。”于向连回答。

文予宁闭了闭眼睛,很明显地不爽了起来。

“跟窗口办事处似的,还15个工作日?!这20几天过去,沙蜂下一步会有什么大动作,你知道吗?”文予宁将报告扔还给他,“你还有空在这抓内鬼?!”

“我会抓紧时间。”于向连有些为难,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只是这破解病毒需要时间,而且,我们也不能打草惊蛇,一旦让对方察觉,他们可能会提前销毁证据,或者采取其他行动,文书记,敌人就在内部。”

文予宁深吸了一口气,平复情绪:“我明白,但时间不等人。这样,你们网警部门那边继续破解病毒,我这边会安排人手,双管齐下,争取尽快找到这个内鬼。”

于向连点了点头:“好的,文书记。我这边会尽快给出结果,也会随时跟您汇报进展。”

在他离开之前,文予宁出声问道:“去年年底,我们聚餐,你说18个同僚丢在金三角,不知死活,今年年初,你提交的案件详细说明,却说只有8名警务人员,在金三角失联。”

“文书记,这件事……我做过解释。”于向连转过身来,脸色微变。

“你说你喝多了,可即使喝多,8和18,你都不至于嘴瓢,”文予宁说,“你们三年前在金三角的行动,一定有所隐瞒,我猜,是卧底死在了里面,对吧?”

“文书记,”于向连向他敬了个礼,“这个我真不知道。”

文予宁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升起一股焦虑。沙蜂组织在暗处虎视眈眈,他们不但不知对方下一步的动作,甚至内部都不能完全达到彼此信任。

这次的危机。不仅仅是外部的沙蜂组织,内部的裂痕也同样致命。

三年前在金三角的行动,我方损失惨重,但具体的伤亡情况一直模糊不清。如今,于向连的闪烁其词,更是让他确信其中必有隐情。

“咚咚咚”,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这回来的是林羽貘。

“文书记,我们这边有重大发现。”

他将报告提交给了文予宁,在那里耐心等待。

“请坐,”文予宁说,“喝茶喝水请自便。”

林羽貘坐了一会儿,还真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

这份报告内容详实,网安处完成事件回溯,攻击路径确定为多层代理跳转。最终落地IP地址,指向西海港集装箱码头调度中心的工业交换机,真正的内鬼,就是检疫人员!

“不错!”文予宁道,“你这边进展神速。”

不像那边,还得15个工作日。

文予宁调出代码片段,看到病毒样本的Payload部分嵌入了动态变形模块,每次启动都会生成随机数值,但都在正常范围内,传统特征库无法识别。

林羽貘信心十足地说:"病毒会在货物抵达码头前24小时自动激活,修改检疫系统中的辐射值阈值。等网警部署蜜罐系统时,所有数据将被覆盖三次。"

"那48个窗口的监控录像呢?"文予宁问道。

"全被替换成正常过检画面。"林羽貘上前,调出网络拓扑图,“你看,这个MAC地址在凌晨3点异常活跃,同时连接了检疫系统服务器和货代公司的ERP系统。"

“人拿下了吗?”

“马原已经把他捉拿归案,就押在局里了!”

“好!”文予宁站起身,拿起挂钩上的衣服,跟他一起走出政法大楼办公室。

在车里,林羽貘稍稍地表示了自己的不满。

“这回速度这么快,人能抓到,全靠马原。”

“哦,是吗?”文予宁有些意外。

“是啊!他主动找到我,说检疫窗口有问题,还破解了木马,抓到了罪魁祸首,”林羽貘不是贪功之人,在路上的时候就把马原的突出表现给吐露干净,“可见你对他的认识有偏颇。”

“哦,是吗?”文予宁似笑非笑地又问。

林羽貘在副驾驶位置上偷偷从前车镜白了他一眼。

刚接手市刑侦总队时,文予宁告诉他:“马原,难担大任;尹长春,重点提拔,王若明——你就查吧,肯定是黑的。”

最后王若明竟真的是黑的,文予宁这个判断丝毫没错,尹长春也是尽心尽力,查案神速而精准,至于马原……

因为这个“难担大任”的评价,林羽貘晾了他20多天,还是在跟网警们一起夜以继日地抓内奸的过程中,马原主动找到他,说自己有“重大发现”。

文予宁去到了警局,旁听了林羽貘对那受贿的检疫人员的审讯,那家伙直到现在都不知道替人运输的是毒鱼,还以为是“不太新鲜但吃了也没毒”的死鱼。

走出旁听室,看到从另一个旁听室里走出来的马原,马原看到他,装作没看见。

“哟,马队长,现在走路不正眼看人啊。”文予宁笑着说道。

“啊,文书记,你好你好。”马原有些微慌张地对他行了个礼,马上就要走。

“站住,”文予宁朝他招招手,“我有话跟你说。”

“……”马原咬了咬唇,想起成澄星对他的警告。

可大领导现在招呼他,他也不能不过去。

只得充满戒备地走了过去。

“马队长,恕我眼拙,竟不知道你对黑客与木马病毒如此精通,”文予宁叹道,“这都是我对此技不专的结果。我念大学的时候啊,一边学物理,一边学法学,对编程还是计算机,那是一窍不通。”

马原见他竟主动示弱,也变得谦逊起来,挠了挠后脑勺:“我也不行,是我的队里……有专业人才,其实我也搞不懂这些病毒。”

文予宁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队内人才,就是你的人才,等我跟林羽貘说一说,要重点用你,特别是后续关于检疫窗口的‘去毒’化,我们要给出切实可行的解决办法。”

“这个不难。”马原得意道。

“哦?真的吗?我问过禁毒科的网警,他们对找毒品比较擅长,可网络里进行ip地址一一排毒,可没那么容易。”

“我知道有毒的ip都在哪儿,你等等!”

马原一个蹦高,就往自己的办公室里跑。

成澄星三令五申“千万不要都拿出来,要一点点交给林羽貘”的警告,一瞬间就被他抛到脑后。

破案怎么能等?领导寄予厚望,怎么能让他失望?!

文予宁接过了马原交给他的所有涉毒ip。

"通知经侦,查近三个月所有与扁口鱼进口相关的物流单据,特别是那些使用‘海速达'货代公司的提货单!

"申请省级网警支援,抵御s3级别的APT攻击,同时露出码头冷库的三维建模图,让网安把所有交换机日志调出来,特别是那些运行着老旧Windows Server 2003的设备!

“通知特勤组,重点盯那些最近换过智能手机的海关职员——这种级别的攻击,没有内应配合不了,同时把冻鱼样本送去生化实验室,查它们鱼鳍处残留的电磁信号,确认更改范围,立刻,马上!”

……马原在一边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也不知道手里交过去的那份报告,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威力,只见文予宁雷厉风行连续发出三道命令,让整个特警部门包括省警厅、武装部都同时运作了起来。

“人才!”文予宁拍着他的肩膀,“真是人才啊小马!好好干,这次行动结束以后,我为你请功!”

马原闻言,激动得满脸通红,连连点头,表示一定会全力以赴。

回到家里,他手里拎着一大袋打包的盒饭,递给了成澄星。

“这么丰盛?”成澄星一看外卖袋子就是出自大饭店,把盒子摊开,马队长点了8个菜,外加一个汤,“咱们俩吃不完啊。”

“吃不完的就尝尝味道,”马原看着他,坐到他的对面,“小成,你真的很牛。”

“领导夸你了?”

“是的,不但把有问题的检疫员捉拿归案了,领导还要给我请功。”

“嗯,抓到就好。”成澄星低头拿着筷子迅速吃饭,这些年养成的习惯,就是有饭赶紧吃,有好饭,就要吃多点,免得后面没得吃。

“我还被分到了一线的行动小组,林羽貘真不错,马上起用我,”马原很开心,“这样重大的案件终于让我出一份力了,文予宁还说,沙蜂必然会死于我的掌心。”

说完,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跃跃欲试,好像下一秒就能准确地拍死沙蜂。

成澄星一直鼓鼓囊囊嚼着的嘴巴,看着他不动了。

“文予宁说,你能杀死沙蜂?”

“是啊,你那份ip地址也不知道都有啥,他看了以后海陆空三栖总动员都被他集结了,好像马上就要跟沙蜂开干。”

“你把地址都给他了?!”成澄星的声音在空气里劈了叉。

“是啊,”马原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他一直夸我,我就没忍住。”

成澄星眼眶一晃,整个人呆住了,他站起身,就听外面“叮铃、叮铃”,响起了门铃声。

“谁啊?”马原有些意外,“谁能半夜来我家?”

却看成澄星迅速抬起手背,抹了抹嘴,马上一个利落翻身,跳到了沙发后头趴下,像会飞的一条鱼。

马原走到门口,从猫眼里往外望。

文予宁出现在那透视镜里,笑眯眯的。

“开门吧,我知道你在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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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第 9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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