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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飞光村——不该放肆

夜深他听见阿鸢鸣叫,循声而去,果然在那棵大树下看见一个落寞的身影。不知为何他忽而觉得那人落寞,可能是因深夜凄清,可能是因周遭薄凉。

他缓缓靠近,可阿鸢的叫声早就出卖了他,那鸟儿最是机灵,看他拎着东西,以为有好吃的,飞到他身边叽喳个不停,他故意咳嗽了一声,那人背对着他,一声叹息。

“还算你有良心,知道来找我!”

“不是!我来找鸟!”说着“嘭!”的一声,酒香四溢。

程屿立刻回过头来,眼睛一亮“嗯!好香!”

唐荥伸手递过去,程屿笑嘻嘻的接住,灌了一大口“嗬!”

“这酒!”他长呼了一口气“比黄山的那个“空宵度”带劲!”

唐荥抿着嘴不说话,程屿用胳膊撞了撞他“诶!你怎么也偷酒去了!”

“我只是借!”唐荥梗着脖子说

“那你打算怎么还?”程屿贱兮兮的问道

“把你卖了给人家做女婿!”唐荥赌气这说道

“那这一壶酒可不够!”程屿喝上了头,站起身比划着说“怎么都得十坛!”

“但要是华山嘛!”他又转另一个话峰

“华山如何!”唐荥也愿意配合他

“华山少两坛也无所谓!”他大度的表示

“哼!”唐荥冷哼一声“如果是唐门呢?”

“唐门?”他疑惑说道“怎么你们唐门还有清秀俊俏的小美人吗?”

“有!”唐荥拉长了声调,脑袋一歪“跟我一样!”

“咦!”程屿有些嫌弃,不过上手掐住他的脸,细细端详“你这模样还好,只是这脾气要是女子,不得整日里作天作地,小性恼怒,谁又哄的了呢!”

随后他咂咂舌“不过也好,像你也好,总归是豁然的!”

“程屿!”他认真的叫了一声,程屿顿住,郑重的应了一声“诶!”

“瞎了你的狗眼,怎看出我豁然来的!”唐荥很少开口骂人,如今四下无人,竟放开了一些!

“哈哈哈哈哈!”程屿被骂了一句反而不恼,哈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吧酒坛往他手里一塞“唐荥,我就知道,你这人啊!总装什么翩翩公子,就是一个蜀地刺头罢了!”

“哼!”唐荥冷哼了一声,灌了一口酒,这酒果然辛辣百倍,比那“空宵度”劲儿大太多了,他深呼了一口气,借着酒劲说道

“你害怕了是吗?”

程屿一愣,随即满不在乎的说“我有什么可怕的,有你泗水少侠在这,我怕什么?”

“那么多人要追杀你,无缘无故这一村的人的性命都系在你手上,你即便是真菩萨也会累吧!”唐荥缓缓说

“怎么!想起心疼我来了!”他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只不过从唐荥手里抢过酒坛又喝了一口,随后长叹一声“今日你问我,进村可是为了云在!我不想骗你,也怕你····”

“哦!原来你怕我啊!”唐荥调皮的说

“是!”程屿瞪了他一眼“我可太怕你了!”

“我怕你用剑劈我,我怕你再吃毒药,我怕你生气不理我,我怕你···”他呼出一口气“我怕你对我太好,却对我失望,唐荥你要是个坏人多好啊!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那我就当一回坏人,所以你为什么找云在!”唐荥靠近他盯着他的眼睛要一个答案。

程屿看着他的眼睛,这人平常眼睛总是凉薄淡漠,如今不知是不是喝了一些酒的缘故,竟带着丝丝水汽,变得温和起来,就好像他说什么他都会信一般。

“如果我说···”程屿低着头“我跟那些来抓云在的人目的一样呢?”

唐荥忽而往后一靠,深吸了一口气说“就算你之前是这目的,如今还是吗?”

程屿忽而沉默,唐荥看了他一眼,那人少有这般呆滞,他只得又退一步“你说不是,我便信!”

“你要是信错了呢!”程屿抬眼看他。

“那你便问问我手中的剑答不答应!”唐荥掂了掂“细腰”,程屿低头暗笑,可他继续说着“我虽与姑娘只有几面之缘,但为了你不入歧途,倒也只得拔剑,华山剑法专斩宵小”

“切!”程屿斜着眼睛不服“你以为我就任你摆布!”

“大不了,将你手脚筋斩断,捆起来,看如何伤害姑娘!”唐荥说的一脸正气。

“你这么狠毒!”程屿嗔怒道

“我一直以为什么大业,什么深功,还是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凡是以伤害他人为代价,都是邪法,你是一个,云在是一个,你们都是牺牲品而已,我不能帮你什么,但即从那谷出来,就不许再回深渊去!”唐荥命令般说道

“我要是不愿呢?”程屿也将声音冷了下来。

“那你便试试,我敢不敢斩断你手脚!”唐荥眼神一凛,站起身。

“喂!我要是残废了,你养我一辈子啊!”程屿鼻子一皱,耍起赖来。

“养就养,你也好养活,不过一日两顿白粥,二两咸菜便好了!”唐荥压着嘴角说。

“谁说的,我要吃肉!”程屿忿忿道“再说了,我这人本就脾气不好爱骂人,要是真残废了,就一日骂你八遍,磨得你耳朵起茧子,你要敢拿细腰抽我,我就哭,哭得天地色变,哭得让所有人都看看,你唐泗水,华山少侠虐待残废!”

“你就不怕我找一个深坑,将你放进不见天日的暗谷,叫你上天无门,入地无洞,整日里对着我一个人,你又如何!”唐荥狠狠说道。

“呵呵!”程屿笑出声来“你知道吗?我不信你说的鬼话,你才不舍得我残废,就算我残废,你一定将我照顾的很好,恨不得把我放在桌子上供起来。你一定给我找一个阳光充沛的房子,种满鲜花,一日三餐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没事给我按摩捶背,陪我说话解闷,你这人嘴硬心软,就算天下所有人都会抛弃我,你不会!”

唐荥脸上一热,忽而心中一酸,你真的知道吗,他继续嘴硬“你知道什么?”

“你这人啊!要是我真残废了,你后半辈子,不得搭我身上,所以啊!”他仰起头笑了笑“为了我们泗水少侠日后的锦绣前程,我不敢再对云姑娘有任何非分之想!我向你保证!”他举起了一个滑稽的发誓姿势。

“谁要你的保证!”唐荥抢过酒坛又喝了一大口。

暮色更重,就连那些喧闹虫鸣都要安静下来,阿鸢在大树上找了一处舒服的地方睡觉。程屿却趁兴耍起酒疯来,他一把抽出那把玄黑长剑,学着唐荥的样子比划开来,口中还念念有词道

“我本青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

剑间指到唐荥鼻子,而后划过一道弧线,他也转了一个圈,继续说道

“曾批给雨支风劵,累上留云借月章”

“不过俗世万千法,且得无常醉眼看”

他单手挽了一个剑花,划起一道狂风,吹起满树青叶,他拿着剑大喊一声“唐泗水,你说我以后会不会也开宗立派,成为人们口中响当当的大人物!”

唐荥早已经脸色通红,对他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大人物干嘛,讨人厌!”

“对哦!你讨厌那些虚伪的人!”程屿翻身而起,剑身划过夜空,响起破风之声。

“那你喜欢什么?”

风萧萧,叶瑟瑟,暮沉沉,心眷眷。

“我喜欢····”他喝了酒,嘴唇和舌头都不受控制“我喜欢···山!”

“山!”他没有收剑,只是惊奇了一下“华山!”得出结论。

“对!华山!”唐荥应承了一句

“华山剑法最厉害,人家都有自己都绝学,我只是各家学一些,总归不是自己的,以后我也要有自己的功法,让人闻风丧胆,一听就是我程屿的功夫!你说起个什么样的名字好,应当霸气些,或者高深莫测些!你说叫什么好!”程屿接着问道。

“嗯····”唐荥的酒劲已经完全上头,嘴里嘟囔着“般若掌!”

旁人说你像菩提,那“般若掌”应该不错。

程屿连连点头“好!好!好!”

“日后我便自己的功法就叫般若掌,你在江湖上听到这个名字可要绕着走!”程屿又划了一剑,地上也出了一条沟壑。

唐荥有些晕乎乎的,脚步踉跄几下,不知为何从后面揽住他,程屿身子一僵“你干什么?”

“不伦不类!”那人说着醉醺醺的话“我便教你什么是无常剑法!”

唐荥抓起他的手,挥舞着细腰,两人一前一后,程屿也没反抗,任由着唐荥操控他。

唐荥离他很近,且身上燥热,呼出酒气在他的脸颊处萦绕,他不禁心神不定,但唐荥还是抓着他一招一式的比划着,身随意动,剑随心动。

只不过那座孤岛,竟听见了自己如鼓的心跳。

那水本是柔软的,细腻的,与天地交织着神语,连带着山峰也有了神意。

有心才有神,那孤独的山,竟露出空隙,被这水儿给偷袭了。

一时间两人都大汗淋漓,才将这剑招演示完毕,唐荥似乎酒醒了一些,最后收尾的时候,一掌将程屿推出去,程屿没防备,但凭借身法止住脚步不难。

他转过身回头看去,那人将细腰持在脸庞,只不过那张脸红成朱砂色,暮色中他的眼睛还是亮的,这酒将那薄情眼染成了桃花色,丝丝抚媚。

果然人是醉了,下一秒,他竟用那剑挑起程屿的下巴,程屿惊骇,可那人脸上一副挑逗的模样,他僵着身子不敢动,但一阵酒气袭来,细腰从他的下巴下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从他心头响起,还没等他反应,那人的脸却靠了过来,他闭着眼睛贴着他的脸,程屿脸颊一热,可那人去缓缓睁开了眼睛

幽幽说道“你不是不会醉吗?”

他不知道的是,现在他的脸颊也通红了起来。

“是你醉了!”

程屿皱着眉头说,可那人扬起脖颈,大笑着仰头,本是白玉一般的颜色,染上一层薄红,那层红晕似涟漪,在他的脖颈处荡开,延伸着向下,他不知何时将衣领扯开一个大口子,露出白花花的胸膛来。

程屿好心想帮他将衣服拉上,可一碰到那快温热的胸口竟鬼使神差的将手拂上去,白玉如脂,细腻嫩滑。他忍不住多摸了两下,顺着脖颈上行。

唐荥难得没有反抗,一时呆楞,只不过脸颊滴红似血。

程屿这厮,竟得寸进尺,瞧那耳垂似血珍珠般圆润小巧,手欠的上去捏了一把。

唐荥一个机灵,转头看向他,不过没有出手制止,只是眸中也染上了血红。

他顺延着将手绕到他脑后,两人目光相对,一丝凉爽的风飘过,程屿将他的头抚摸着靠近,他的唇因喝过酒,带着些亮晶晶的水光,本就是薄唇,因那辛辣之物,稍稍红肿了起来,惹的唇边一片模糊,似被人啃噬过一般。

他靠的越来越近,能闻道唇边的酒香,能听到如鼓的心跳,他顺手揽上那细腰时,忽觉一阵寒意,那人是醉的,可他却是清醒的。

他听的见世间万物之声响,如雷霆万钧一般,从他心头砸过。

他是浮萍蓑草,可那人不是柳下飞絮,酒后意兴阑珊,那人不记得,他也不该放肆。

索性他擦身而过,脸颊微微触碰到他的唇边,惊起一身鸡皮疙瘩。

“咣当”细腰掉落在地,那人也瘫软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竖日早起时,整个村子竟安静了许多,唐荥是被头痛醒的,实在不该喝那么多酒,他到早上还是不清醒的,他醒过来是竟不知是什么时辰,只不过阳光正刺眼,旁边的床榻,眉敛也不在,程屿更不在。

他换了一身衣服,纫兰很贴心,给他们准备了换洗衣物,他将自己的青衣叠好,准备给云在送过去。

他一出门忽而感觉一阵心慌,农家起的都早,往日里这个时辰,村中走动的人不少,但今日安静的可怕。

他走到莲池旁,果然程屿还在这里舞刀,这次的刀比上回的更加破烂,也不知是从哪里捡的。他昨日喝的多,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意识,隐约记得些什么,可一想起就头痛的厉害。

眉敛还躲在那里偷看,贼眉鼠眼的,生怕别人发现了他。

程屿今日舞刀比昨日更进一步,动作流畅了许多,刀身通红,每挥舞一下都蹦出不少火星子。

周边没看见云在身影,他心里隐隐不安,可没一会儿,云在就从远处走来,额间已经微微薄汗。

看见他抱着衣服,笑笑点头,伸手接过,声音清浅的说“程公子说这药性峻猛,村民中又不少年老体弱之人,叫我去查看一番!”

“他自己不去,由得让你来跑腿!”唐荥不满的说

云在笑了笑“他毕竟是男子,擅闯旁人家中多有不便,且他说要先练练刀静下心!”

“他心有何不静!”唐荥愣愣的问

“这····”云在低头沉思“我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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