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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胯下之辱始初

主仆俩你一言我一语,正嘻嘻哈哈闹个不停,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至:“虞小姐在吗?将军派在下送些今天新得茶叶给您。”我俩相视而笑:“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呢?怎么斯时大人这样不经念叨?”“小姐,曹操是谁啊?是咱们军营里面的兵吗?”我想到此时曹操还没出生呢?不觉哑然失笑道:“他离我们远着呢?不用担心,这个时间段,他绝不会来到的。”初萱睁大眼睛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赶紧将斯时请进来,他进门道:“这是将军南边旧部下,新晋的茶叶,今年天气冷,据说就得了这么两三小罐,将军听闻小姐爱茶,茶叶一到手,半点没耽搁,便急急派在下给小姐送过来。”居然有今春新茶享用,不觉心花怒放。初萱无所谓道:“什么新茶旧茶的,喝肚子里还能分出新旧吗?莫不是你诳人?”斯时有些无奈:“大姐、我诳谁也不敢诓你啊?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叫谁大姐?我有那么老吗?”“你不老,是我说错话了,对不起行不。”斯时只得哄她。“道歉就应该有个道歉的样子,你看看你满脸不情愿?”初萱开始了撒泼打滚的节奏。

“初萱别闹了,怎么还得理不饶人呢?”看着一脸懵的斯时,我赶紧打圆场:“有劳斯时大人了,替我谢过将军的茶叶。”他眼睛瞥瞥初萱,小心翼翼道:“那在下告辞了。”初萱噘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赶紧接来打开茶叶,仔细看看,并挽留他道:“这茶叶可是极难得的天采茶,天气这么冷,居然能喝到第一波天采茶,看来挺有口福的。大人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正好尝尝鲜,也算是春天的交代吧?”斯时赶紧摆手:“虞小姐、使不得,使不得……这茶叶珍贵的很,在下皮糙肉厚,不要糟蹋了这上等好茶叶,您留着自己慢慢品尝就吧,在下告辞了。”“瞧你那点没出息的样子,难不成我们主仆还能吃了你不成?”初萱也开始挽留他。“是啊!斯时大人,我们初萱不停念叨你呢?”初萱反驳:“我才没有呢?我们小姐就爱捉弄我!话说、什么是天采茶?我们小姐就喜欢绕来绕去。”斯时摸摸脑袋:“我也不太清楚的。”

我解释道:“天采茶就是野外采的,分为早春茶、明前茶和谷雨茶,早春茶的采摘时间就是现在,冬天后的第一波嫩芽,明前茶的采摘时间则是清明前后。由于早春茶采摘的时间较早,所采用的是春季到来之后的第一波新叶,因此茶相较起来更加嫩一些。明前茶采用的是清明前后的鲜叶,与早春茶相比,叶子更加肥厚一些。树经过半年冬季的休养生息,使得芽叶肥硕,色泽翠绿,叶质柔软,春茶因而滋味鲜活,香气怡人,所以有人曾说:“茶之为用,味致寒,为饮,最益精行俭德之人,若热渴,凝闷,脑疼,目涩,四肢烦,百节不舒,聊四五啜,与醍醐。甘露抗衡也。”“小姐这早春茶这么好吗?怎么以前没听你讲过?”初萱诧异道。“以前咱们那里根本不可能有早春茶,因为天气太冷,连芽都没长,哪有的采?见不到我怎么跟你说?”初萱一脸不可置信:“看来当官就是好啊!想喝口茶叶,一句话一两千里“嗖”就送来了。”“天气冷的原因,往年送来不少,今年总共有这么几罐,将军对虞小姐真好,别人一概没有的。”初萱嚷嚷:“不如把将军也请来,尝尝我们小姐的手艺,她可会泡茶呢?”“还是在下去请吧?相信将军定高兴。”他和初萱的默契度倒是高度相似,看来缘分这种东西,确实奇妙的很。

不一会儿他与斯时一道走进来,我微笑不语,给他递上一杯茶,杯中展开翠绿的嫩芽,茶叶在杯中舒展的姿态,像极了卸下铠甲,他端起初萱俸过去的茶,轻啜慢品,似乎很惬意茶叶的独有韵味。初萱急着问:“将军、我们小姐泡的茶好喝吧?”他点头赞许:“尘世繁华,一盏茶溶进温度,茶香起,沉浮独有滋味。”初萱夸赞:“有学问的人,喝茶都能说出不一样的话,将军与我们小姐啊!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呢?”“臭丫头、能不能不要胡说,”我边训斥初萱,边偷瞄他一眼,他满脸很受用的模样,像是很享受初萱的话。

我啜一口,茶香充斥唇间:“一盏清茶,半卷古书,在尘世中的烟火中,享受繁华静心,一盏茶的光阴,圣人就能看透人生的来龙去脉。所以他们说清风明月本无价,凡过往的都是云烟,不争一时,洒脱过一生而已。“是啊!茶凉了温一温,人散了好好想一想。烟火之中,茶是最懂自己的知己吧?茶一悟,一期一会,茶不过是茶,人不过是人,无需刻意相遇,也无需刻意相忘。淡如水静如茶,就可以活出一生的风雅。”他突然感叹道:“所以说人生如茶。”

看着眼前场景,一杯茶,三四个知己,一窗风花,一世清欢。流水一般的时光里,茶叶舒展,心事亦然。他忽而慢条斯理道:“或许人生的历程,恰如这茶叶的轮回,萌芽时张扬,泡进水里才能绚烂,成熟时落在杯子底端,最终在浸泡中成为另一种存在。”想想人生何止不是这样,年轻时肆意张扬,铺展无边的可能,而后岁月沉淀,我们学会低头,将锋芒敛入谦卑的壳。或许低头不是认输,而是为了更厚重的生长,谷底也并非终结,或龙在渊,而是人生的开启。”斯时惊叹:“没想到将军如此懂茶,末将实在佩服、佩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他勾起嘴角的嘴张来又合上道:“想来人需要时刻附风做雅一把,不然在你们眼里,永远是个莽夫吧?”初萱道:“将军说笑了,有像您这样好看又有学问的莽夫吗?”我喝一口茶直接喷出来,他眉间浮起一丝得意,却不动声色道:“虞姑娘这是怎么啦?这茶叶稀少,可不要随意浪费呦?”他抬眸,似一朵春花,什么蝶儿蜂儿都要围着他转。脸上安放流年故事,似轻拾岁月里的种种美好,春花烂漫,夏日炽热,秋色斑斓,冬雪皎洁,落在我眸中,刹那更加绚烂。人生的风景里,不仅有四季的美好,更有他给的温暖,时刻治愈着心灵。或许喜欢他,就如同喝茶,浓淡我一人品尝,无关风月,只是静静看着他就好。

眼前一派岁月静好的场景,不禁感叹:“要是不打仗多好啊?我们都忘记仇恨,天天这样坐在一起,无忧无虑饮茶。”听到我的话,回忆中的伤,使得他眼睛迅速充满仇恨。我是不是要说些惊世骇俗的劝慰话,让他停止打仗冲动,以便自己将来在历史上流芳千古呢?可是拿别人的伤心事为自己镀金,那还是算了吧。

只因他眉头化不开的忧伤,我娓娓劝道:旧事已成昨,如万千轻舟心上过,日后定风生水起,将军往前看也是天高海阔的。因为苦难过后,岁月自行打赏,在每一个结束中,都潜藏着一个新的开始,只要安心静候就好。”他即欣赏又调侃的看着我:“这嘴巴倒是挺讨喜,本将军今日高兴,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日后你听我的话就好……”我一脸真诚望向他……谁知他一愣:“我堂堂上将军,任由一个女人摆布,传将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笑掉大牙?”我听了又好气又好笑:“他们愿意笑就笑,你为自己活着,难不成为天下人的嘴巴而活吗?真真朽木不可雕也?”“绝不能听一个女人的,你要什么赏赐都可以,哪怕要我脑袋,就是听话免谈……”他嚷嚷开来。这榆木疙瘩有时候执拗起来,九头牛拉不回来:“随你便、既然脑袋都能拱手相送,别的还重要吗?真是朽木不可雕?”我嘴里不依不饶。后来的四面楚歌时,那便是他悔不当初的时刻,看着眼前他决绝的态度,我明白我阻止不了的。我们正争执时,那个黥布鬼一样无声无息走进来,他小心翼翼走到他跟前,脑袋俯在他耳边嘀嘀咕咕,好一阵子,而后谁也不搭理自行离去。

此时觚竹之地,想着搬至此地,从来没有庆祝过乔迁之喜,趁今夜良辰月曦,公主便与众花神品茶喝酒。她命人先拂酒坛,面红耳赤之余,猜拳行令次开诗箧,后捧丝竹助兴。花仙们一边喝酒,几个吟诗,又有虞美人操琴,直到大家酩酊大醉后才罢休。觚竹后面的池塘风平浪静,众花仙坐与船上,公主命人在船旁吊百余只空囊,里面装有美酒佳肴,边吃边喝随船而行。要吃喝时就拉起。吃喝完一只,再拉起一只,直至吃喝完为止。看着花仙们兴高采烈,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天后目不可遏。

再看看人间的我俩,更是恨的牙痒痒,看看旁边走过的黥布“嘿嘿一笑”一条恶毒的计谋在她脑中闪过。黥布一直为我俩三番五次得罪他,而耿耿于怀。他自认为骁勇善战,战场上叱咤风云,打仗时总是列于众军之首,是个屡建奇功之才。也是为项羽抗秦卒的肱骨之臣,但他杀义帝熊心,(在秦末被拥立为楚怀王的那位,)斩杀自己的帝王,他被后世认为是不忠不孝的暴虐之徒。此种无德之人,对于两个女子三分五次的羞辱,他自然耿耿于怀。他苦思索报仇的最佳方式,那日来到酒馆,看到酒家女很像曾经被俘赵国某位公主,女子一见他的黥面,淡然一笑并无一丝嫌弃的表情,黥布有些诧异,还有如此镇静之人,想来此女不一般啊!几杯酒下肚后一扫不快,他扔下一锭银子起身告辞。酒家女送他至门外,一个衣冠褴褛佩戴刀剑之人,不经意碰了她一下,直直盯着她不做声,她有些恼怒,撞了人连起码的道歉都没有,此人真的好无礼。看刀剑在身,她也不敢责骂,心里愤恨不已。对面走过自己熟悉的一个屠夫,便心生一计,走到屠夫面前煽风点火:“李大哥多日不见,您越发精神了,看来最近五福临门啊?”屠夫看着酒家女那张魅惑众生的脸:“这小嘴说的我心痒痒,晚上找你喝酒去。”酒家女假装不高兴:“今晚心里闷得慌,有时间再招待李大哥吧!实在是不好意思了。”“谁惹小妹不高兴了,说出来哥哥宰了他下酒。”酒家女对着撞她的人努努嘴:“这个人看到李大哥很是不屑,并切说自己刀剑在身,哪里瞧得上您那把杀猪刀?气得我跟他理论了很久,他不但不听还骂你野蛮呢?李大哥你瞧瞧那身穷酸气,定是嫉恨你发大财。”那屠夫本来就是点火就烧的火爆性子,听见酒家女的挑拨,更是火冒三丈。本来身材就高大,近水楼台先得月,加上杀猪肉也吃得多,身体既瓷实又魁梧。他走到男子面前,男子看到一个五大三粗面目狰狞,凶神恶煞般来者不善,他下意识躲闪。

屠夫鸱视狼顾上下打量着衣冠褴褛的男子:“小子长得倒是不错,只是穷成这样还带刀配剑,你若真有本事,就拔出你的剑杀了爷。认怂的话,就从我爷的□□下钻过去。那么爷便饶你不死,你要是敢耍奸想逃走,看看爷爷手里的杀猪刀同不同意?”男子见自己形只影单,今天到底招谁惹谁了?硬拼肯定吃亏,不钻的话今天在劫难逃,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就是钻个□□吗?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不管围观群众的异样目光,他“呲溜“”便从那个屠夫的□□下钻了过去,后来历史上一段有名的佳话“胯下之辱”就此诞生。黥布远远看到酒家女的不俗表现,一条毒计暗暗酿成。这是后话,先说说胯下之辱的韩信,那韩信自从□□底下钻过去后,又羞又累又饿,他不知不觉来到河边,饥肠辘辘中,准备碰碰运气钓条鱼来填饱肚子。河边一洗丝的漂母,看着他呆若木鸡,半响都没有鱼上钩,坐在离他一尺之遥的地方,听见他的肚子“咕噜咕噜”直叫。见此人饿得实在不像话,就把拿出自己的饭团递给他:“来、吃吧、别饿坏了。”韩信接过饭团,来不及道谢,便狼吞虎咽吃了起来。因为吃的过激,一时噎的说不出话,赶紧捧起一捧河水,伸头灌了下去,长舒一口气对着漂母说:“多谢老人家赏饭吃。”漂母说:“人人都有一时不接手的时候,年轻人不用放心上。”自此尝到甜头的韩信,日日来河边钓鱼,天天吃漂母的饭团,起出他吃得理所当然,而漂母也给得理直气壮。不知吃了多久,终于有一天,韩信自己都看不下去了,那日来到河边,看到漂母对她说:“日日吃大娘的饭团,您不说我都不好意思了,以后若我发达了,定好好报答您的恩情。”

漂母见这个人还算知恩图报,不像无可救药的样子,便推心置腹对他说:“我老太婆给你饭吃,是看你一个大小伙子饿的前胸贴后背,着实可怜的很。看看你现在这样子,哪里指望你报答呢?你正值壮年,这样下去可不是事儿,得找个果腹养家的事做才好,这样下去可不行啊!”漂母的话重重击中了韩信的心灵:年纪轻轻要找事做,还得找一个正经营生,不能一直游手好闲,也不能为了一口吃的啥都做。人生在世不只是活着,更不是为了讨要一个饭团果腹而活着。他收拾起鱼钩,辞别漂母,秦末天下大乱,所谓时势造英雄,像他这样有军事才能的奇才,投军当然是最佳选择,于是他决定投靠当时最强势力的项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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