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人生状态的不止林助理一个。
第三次，顾似柯将频频走神的她叫醒时，林初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蓄谋已久，这根本就是蓄谋已久。
按照顾总的喜好，千方百计不知道哪里找来的人。
林助理头脑发散。
笔尖签字的划写声流畅，林初忽然分神就听到顾似柯好像在问，“她的过敏怎么样了？”
顾似柯忽然伸出手敲敲桌面，疑惑开口，“今天怎么总在走神？”
从医院回来就开始魂不守舍，纠结要不要告诉顾总已经头顶绿一片的林助理：“……”
她猛地摇摇头从幻想中抽离，收回对顾总怜悯的目光，回神道：“已经给席小姐办了出院手续，过敏也好了大半。”
然后将手中的文件递了过去。
“顾总，这个是Aurora那边送过来的策划案，想要问问您——”
顾似柯：“问什么？”
林初顿了顿，继续道：“就是……要不要和周星设计师的个人品牌联动？”
她看了眼顾似柯的神情，想想还是提了句，“顾总之前不是说过，Aurora最重要的是品牌形象，不要做多余的营销吗？”
“最近周设计师风头正劲，这件事他们拿不准，想问您的意见。”
Aurora是顾似柯外婆年轻时创立的珠宝品牌，原本和整个顾氏集团的主营也格格不入，但是因为外婆的遗愿很重要，也就跟着留了下来。
遗憾的是顾似柯和妈妈都对珠宝不感兴趣，一直以来都是由职业经理人来打理。
舆论是最容易也最不好操控的，顾似柯不想让它沾上一点争议非论，它只要干干净净的就好。
直到周星的出现，她确实是个很有天分的珠宝设计师。
有天赋，但也很有自己的想法。
顾似柯翻了翻了无新意的设计图和策划案，觉得自己可能脾气太好，“啪”的一下又给合上，随手丢在一旁的文件堆。
林初：“……”
没等顾似柯开口，她就默默退了出去。
等在门外的小学妹闻声，立刻凑了过来。
“学姐，怎么样怎么样？！”
“能怎么样，你看看总助大人这张丧气无比的脸。”
一旁总裁办的同事头都不抬，觉得有被心如死灰的念头波及到，甚至抬脚飘得远了些。
“顾总觉得这个策划案不好吗？”小学妹低下头，也跟着丧起来。
“唉。”华攸端着咖啡脚步轻飘飘过来。
像是熬了不知多少个夜困得眼睛都半睁不睁的，她拍了拍肩，语重心长道：“年少不知躺平好啊小学妹，Aurora这么久才招新员工，工作室一点压力都没有，快乐躺平等待养老不好吗？”
学妹说着就要反驳，被华攸一把堵住嘴，“嘘。”
“你知道，周星之前的设计师什么下场吗？”
她语气神秘道：“不是别的原因，他也是个奋斗狂人来着，但是你知道顾总怎么评价他的设计图吗？”
“顾总说他的设计，华丽俗气得像某大清皇帝的审美，创新创的更是毫无必要，离奇得像脱缰野马，还不如博物馆里那只马踏飞燕的文创玩偶。”
学妹：“……”
真的是顾总说的吗，不会被夺舍了吧？
“哈哈哈哈哈。”华攸看她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笑出了声，“当然是真的，不信你问林初。”
林初：“……”
“而且——”华攸忽然压低声音，悄悄道：“我跟你说，顾总巴拉巴拉……”
她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听得小学妹一脸“这种秘辛也是可以说的吗”，没过多久就晕乎乎地同手同脚离开了。
华攸眼见着就更想笑，她伸手推了推林初，咖啡端地更近了。
“林总助，今天见到顾总的正牌女朋友了，这么神秘，她到底何方神圣，快给我说说她什么样子？”
林初呼出一口气，感觉鼻腔里都是咖啡的苦涩味。
她默默往旁边退了两步，“你想了解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
华攸想了想，好奇道：“嗯……长得怎么样？好不好看！”
一时间林助理很难形容，她真的冥思苦想了一会儿。
于是艰难道：“硬要说的话……”
“漂亮得离谱的同时，性格也十分“恶劣”呢。”
“哦，没准是外星人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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