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头云雀叽叽喳喳,微风从春天新芽萌发吹到夏日蛙声一片,次到秋天果香四溢吹到冬天素裹银装。然而这一次,吹走了十年的时光两个孩子过着不同的生活,一个掉进糖罐,从小含着蜜长大。一个被视为草芥,从小在血泊中挣扎,痛不欲生。
“啊—,蜘蛛!”一个束着高发束长得讨人喜爱的男孩喊了一声,站起身向后退了几步,刚好碰到了一个弟子的桌子,把人给碰醒了。
被从梦里强行唤醒的宗晴不乐意了。打了一个哈欠站起身两步走到男孩桌前将蜘蛛弹飞了。转身就对着男孩说:“宁铖宛,你也太胆小吧,这么小的一个小蜘蛛都害怕,它又不会吃了你。”宁铖宛低下头抿着嘴嘀咕了一句:“才没呢!”
房中所有的弟子都笑得前俯后抑的,宁铖宛揪起一片衣角,使劲在那儿揉。
“好了,都安静了,铖宛也才十岁这里他是最小的弟子,大家就不要取笑人家了。”一旁弟子的老师青依长老替宁铖宛解了围。众弟子也是听话说安静,就安静了,“铖宛,宗晴都坐下。”青依长老边拍宁铖宛的肩膀边让他们坐下。
宁铖宛点点头红着小脸抵着嘴回到座位上坐下,刚一坐下就迅速地将头埋进臂弯里,心说:“这也太丢人了。”
“再过半月就是修仙门派的盛会“摘星会了虽然每年的“星”都被本派所摘但也不可小视,众弟子都应努力修练学习,为门派争光。”青依长老捻着白花花的胡子边说边在堂中走来走去说完后就出去了。这话被某个还在觉得丢人而窝在臂弯里的小家伙听进去了。宁铖宛立马就将刚才的糟心事抛脑后了,又在思考该怎么“对付”他亲爱的师尊南华了。
下堂了,弟子们打着团有说有笑地散了。宁铖宛整理好所有的卷本拿着包愁苦着脸出了屋室。看起来像是丢了魂一样,眼神涣散。
“欸,诚宛。待会儿一起去后山那个竹亭吧,我还要挑战你,我就不信还打不过你,虽然我已经输了二十九次,但是三十次我决不会输的。”宗晴走到宁铖宛后面拍着他的肩信誓旦旦地说。结果某人看都不看他一眼还是像行尸走肉一样向前走。宗睛心说:“不是,至于吗?我不过就是开了个玩笑嘛,怎么还这样呢?这么脆弱的?不会吧我记得我上次在他睡着时在他脸上画圈圈他也没这样吧…”
大少年,人家哪有那么小度,人家才没那心思去理你人家只是在想如何说服他师尊罢了。
宁铖宛一边走一边想:“怎么办,万一师尊不让我去,那怎么办,要不抱师尊大腿上,他不让就一直挂着?…不行不行,师尊能拿这事笑我一年半载.用他上次喝醉酒穿着女装到处跑的事威胁他?不行,不行,万一师尊杀我灭口就不好玩了。”某人就一边冥思苦想一边回仪澜苑
刚到院子门口就看见一个身着素衣坐在那院子中央喝茶神情悠然的一个俊俏的男人。
那不是南华,还能是谁?就是他。
宁铖宛咽一口唾沫,深吸一口气。踮着脚转身向别处走,刚走没两步身后就传来一声南华亲切,动听的声音:“铖宛,刚回来又要去哪?”随后脚下一轻身前一紧,一下子就被一只劲瘦有力的手提起来了。某人原地石化,当场崩溃。
宁铖宛被提到了院子中央才被放下来,某人已汗流甲背了,僵硬地笑了两声说:“哈哈哈…师尊…你怎么在这儿?”男人喝了一口茶,看着自己亲爱的独苗小徒弟说:“我刚好路过就进来等你回来,也没来多久,就一个时辰罢了。
宁铖宛心道:“我天,这没多久?那师尊的久是多久。师尊到底是听到了些什么“风声”,舍得花一个时辰等我“落网”,哪家山门掌门这么闲?”心里这么想嘴上说:“师尊您真好,路过我的仪澜苑哪怕等一个时候也想见我。”南华听到这里呛了一口茶,瞧这说的。像是得了相思病一样,不见徒弟像是会死一样。
南华边咳边说:“铖宛呐…咳咳咳,我一咳咳咳…没有…咳咳咳.”又咳了几声咳完后才一次性把话说说:“铖宛,我才没那么闲,我来找你是说正经事的。”
宁铖宛心跳漏一拍,他咽了一口唾沫硬着头皮问:“嗯…师尊…那…你是来给我讲什么事的?”
南华打量着宁铖宛似乎发现了端腻,看穿了宁铖宛的心思笑着说:“铖宛,我是来给你讲摘星会的安排的。”
某人僵在一旁,俊俏的小脸毫无血色,彻底石化在了一旁,他心想没办法了,只能…这样了。“石化”的某人偷伸一只手到身后,在大腿的位置,使出十分的力气揪了一下,下一秒,某人的眼睑发红,本身就灵动有神的眼睛现在装了一眼框的水,仿佛眨一下眼睛,水就止不住地向下掉。
南华抿着嘴,用尽所有的力气来不让自己笑出来,内伤都快出来了。最终忍不住了“噗”地一声笑了出来,笑了几声后看着自己面前上演苦肉计的小家伙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平息下来后他把某个上演苦肉计的小家伙,揽进了自己的怀里,一只手轻压在宁铖宛的后脑勺,一只手轻揉着“小傻瓜”使劲揪自己的地方,和颜悦色,心平气和地对怀中小家伙说:“不疼了,我不是还没有说话吗?小傻瓜。”怀里的小家伙没有说话也抱着自家师尊,将头埋进南华肩头。
南华拿开了放在宁铖宛后脑勺的手,转放在了背上。轻轻地拍了两下,安抚道:“铖宛,你想去摘星会吗?”怀中的小家伙没有动。用着软软糯糯的噪音有些打颤地说:“嗯,师尊我想去。”南华保持着和颜悦色的样子柔声询问着宁铖宛:“铖宛,不是师尊不想让你去,因为摘星会很危险况且你虽剑术精湛但是修为却……你真的要去吗?”小家伙也不退步,声音虽然柔软但是透着坚韧的气质他对南华说:“师尊不是常给我们说,不要轻易动摇决心吗?所以钺宛怎样都不会打消这个念头的,所以师尊不用劝我了,哪怕会受伤,会痛,我也要去。”
南华小看了自己独苗小徒弟了,听到他这样说,不知是该宽慰,还是该笑铖宛天真,他忽然想起了以前年少的自己,不知天高地厚。他轻笑了两声。看着这个“自己曾经的影子”。“嗯”了一声,顿了一下说:“好,师尊让你去,但是诚宛,师尊有要求。”
南华怀里的小团子一下子昂起头看着南华微微笑着的俊脸。脸上浮现出了笑容,双眼比平时更加清澈明亮像是眼眼里住了一轮太阳此时正在发光发热。随后高兴地话都说错了:“师尊,太好了,你上次穿女装出去到处让人夸赞的事可真好笑……啊,不是,呸,师尊你让我去摘星会真是太好了,是世界上最好的师尊。”说完便笑了两声将自己的欠嘴捂住了。
南华听到穿女装的时候脸突现没血色了,他尴尬地笑了两声,咬着牙齿说:“铖宛啊,这个你就忘了吧。“宁铖宛“嘿嘿黑”地笑了两声后又摇头又点头、看得南华是一脸问号,挑着眉间宁铖宛:“你这是什么意思?”
宁铖宛解释着:“没什么的师尊,我不能忘,但是我口风很紧的。”
南华“……”
听到这里的南华听不下去了,伸手撑着脸心道:“呵,我信你就怪了上次是谁将我把玄阳那老头子埋后山那棵大枫树下的百年百花酿挖了这事告诉那个老头子的,那个老头子后来还找我闹呢!”
回想完心想:“算了,毕竟还是吃我米长大的,应该不会的。”突然没动静了南华支一只眼看了一下宁铖宛在干嘛。发现,“人呢?”南华拿开手四处张望。这才发现某个小家伙从屋里出来,手里也拿着东西,呃…好像是笔和纸。
一转眼,小家伙就在面前了。
这是想干什么?
南华正好奇,结果小徒弟甩来一句:“这是拿来立字据的。”南华脸上的青筋跳动了一下,还是笑着看着自家小徒弟,但是意味明显不同。
宁铖宛端坐好,对南华说:“师尊,可以开始说要求了。”南华“哦”了一声收敛笑容,一本正经地给宁铖宛说:“第一,我喝醉那次过,不再说了,揭过不提。”宁铖宛边听边点头,手头也没停。“第二,学会最基础的符咒。”听见这一条的宁铖宛,抿了一下嘴。手上停了,两只水灵的眼睛望着南华。南华歪了一下头皱了一下眉头问宁铖宛:“怎么了,有问题的活就放…”弃字还没说得出口,一旁坐着的人就打断了说:“师尊,我不会放弃的……打断一下,这个我会的,除了初级的,高级的符咒,我也会些。法阵,我懂的虽不多,但是初级的我也会,还有其它的,我都会些,就只有修为有问题而已。”这些话给南华听得一愣一愣的,南华双眼涣散,不可置信全写在了脸上“啊?”了一声。
南华心想:“啥?……都会,铖宛这小子也才十岁吧,会这么多?我十岁还在玩泥巴……”有那么一瞬间,南华自卑了一下。
“啊……”完。南华顿了一下一本正经,不可思异地看着这个“天才”少年问:“那些老师,都教那么快?以前的现在你这个年纪,还在念三字经吧。”看着自家师尊这个样子,某个小家伙忍不住笑出来了。边笑边伸出细长,白皙的小手去擦眼角溢出来的眼泪,笑了一会捂着肚子,笑着说:“哈哈哈,不…不是的,哈哈哈哈……”
南华:“……”。
南华的无语爬满了脸
某人哈哈够了,最后擦掉眼角的泪水,带着犹意未尽的笑容说:“对不起,师尊。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师尊刚才的样子有些好笑。”
说完顿了一下收敛笑容,正经地说起了正事:“刚才我所说的那些,老师们都没有教我现在……”说到一半某人抬眸看着对面,手肘抵着桌子,手撑着头,还没从震惊中走出来的师尊,问南华:“师尊,你知道我现在,在哪个级,哪个班上课吗?”
南华支个眼神看着自己的小徒弟心想:“这还不简单?”自信满满地对宁城宛说:“你在戊级乙班。”说完的南华笑着等待小徒弟的夸赞
结果某个“戊级乙班”的小徒弟,抬眼看着南华,拍了几下手掌,笑盈盈地说:“哈哈,师尊,恭喜你猜错了,你竟然不知道我在几级几班,”
南华:“……”
“不对吗?上次我去看你上课是在成级乙班啊?”南华头顶上顶着一个大向号挠着头问“戊级乙班”的小徒弟。
宁城宛:“……”
一阵寂静后——
某个“戊级乙班”的人叹息了一口气看着师尊,一脸无语。无语完后带着些无奈却认认真真给南华说:“师尊啊,你上次去看我上课是两年前的事了。我是您的亲传弟子吗?我现在,在丁级乙班上课……”
南华:“……”
无语后又是一阵的震惊,这一次更为夸张,将那不双细长精致的眼睛睁到极限,眼珠差点就掉出来了又是一声:“啊?”下 随后又是句:“啥?…哈玩意儿,你在丁级乙班!!!…”然后是一阵沉默。这阵子沉默中南华好几次张口,想说话,但是又闭上了。满脸郁闷,眼神涣散,双目无神。最终嘴里蹦出一句:“铖宛,今年你十岁吧……
在一旁使劲忍笑的某人听见了师尊问自己一时没反应过来:“啊?……哦对的,今年十岁怎么了?”南华终于回过神说:“你什么时候换的级换的班?我怎么不知道?” 小徒弟又是一阵无语说:“上个月吧,青依长老向您说过的,那时我也在,你还说“诚宛真厉害,那么快就升到丁级乙班了“您忘了?”
南华努力地翻找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呃…好像是有那么回事,但是这个级升得也太快了吧!丁级乙班的都是十二岁到十四岁中翘楚所在,这小子十岁不该在戊级吗?”南华咳了两声缓解了一下气氛,失笑地说
“好像是……哈哈……不愧是我的弟子就是历害……哈哈。”
宁钺宛“……”
随后又自豪地说:“师尊,其实我要不是修为有问题,我应该在丙级丙班的。”此时的南华血吐三升,更自卑了。脸上挂不住以往的笑容,满脸写着郁闷两个字。
“要不去拜徒弟为师吧。”
一时间南华脑子里是这句话。
南华又咳了两声正了一下脸色,端坐了一下说:“好了,言归正传。这一条规则不算。”
小徒弟乖巧地点点头,等待师尊发话。
“第二条嘛,就是你得保管好这个东西。”南华恢复如常,一边说,一边从宽大的袖口中掏出一个铜球。拿在修长,节骨分明,白皙带血色的指节中。递到了宁城宛的手中。
这个铜球,是镂空的,中间有一个小的铜球,也是镂空的,两个铜球轻撞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铜球雕刻地十分精细,看得出是一朵莲花。里面的那个铜球是一朵彼岸花,都雕刻栩栩如生。宁铺宛捏着铜球在指间翻来覆去地玩,观摩,看得两眼发光: “师尊,这个是什么呀?”
“这个是一个法器,叫随去。”
“哦”
宁铖宛并没有停下手没有看南华边说边点头。玩了一阵抬头看着南华问:“唉,师尊,这个是法器?我看见的法器都好威猛的,随便一用便可杀人于无形。这个球看着好容易就摔坏,如何能伤人分毫,靠手劲扔过去砸死敌人吗?”
南华看着这个天真可爱,呆傻傻的独苗小徒弟一本正经地问他这些傻傻乎乎的问题乐了,轻笑了一声,伸出骨节分明修长的手在宁城宛头上揉了揉,又顺势捏了一把小徒弟的脸,轻轻地捏了一下,软软的,嫩嫩的。
南华捏完脸眯着满载笑意、慈善的眼睛。语气中透着温柔地对呆呆傻傻的小徒弟解释说:“铖宛呐,不是所有的杀之器才被称为法器。法器也是要分类的。”宁城宛愣了一下笑了两声挠了一下头,又问南华:“那,师尊,这个法器是怎么用的?教教我啊!”
南华耐心地给宁铖宛说:“好,师尊教你。”说完就牵起宁诚宛的手,在他食指尖上引出一滴血滴在了宁城宛另一只手捏着的随去上。南华对宁铖宛说:“铖宛,想一个你想去的地方,别太远,以你现在的修为无法传太远的。”
宁铖宛边听边点头,然后眨巴了一下水灵灵,透亮的眼睛。南华张开了一点嘴仿佛有话要说。突然随去上的那滴血消失了,泛着一阵金光,有些耀眼,于是宁铖究将眼睛闭上了。但似乎他不知道那个地方离这有多远
片刻后,桃凝山——
宁铖宛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满山遍野的桃树,开得正茂盛。地上也到处是粉嫩的桃花瓣铺成了一块巨大的粉色的地毯,从头到尾仿佛置身仙镜一般。
一旁的徒弟欢天喜地,一旁的师尊再受打击。
宁铖宛到处看,脸上是能开出花的笑容。南华挑着眉,嘴张鸡蛋那么大,自尊都被自家小徒弟伤完了“什么玩意儿,怎么就到离门派两百多里的桃凝山了,我也最多能传一百来里,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怪物”。我还是拜铖宛为师吧。”
在这段南华张到鸡蛋那么大的嘴震惊时,宁城宛打断了他的震惊:“师尊,师尊…别张嘴了,嘴掉地上了……”
南华:“……”
等到南华合了嘴,回过神看着眼前这个“小怪物”时宁铖宛又问:“师尊,这是桃凝山吗?”南华木纳地点了点头。
是就行了,管那么多干什么。
南华又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家小徒弟一蹦一跳地向那旁的桃树走去。从袖口中掏出了一只乾坤袋,灵活地像只猴似的这蹬一下,那踩一下,三下五除二地爬上了桃树,轻盈地站在一根枝丫上采起了桃花一采了许多放入了袋子,但是袋子就是不见鼓。小徒弟掂了掂手中的乾坤袋,拍了拍手将袋子又放回了袖了里。从树上跳下来,稳稳地落地。又一蹦一跳地向自己走来。
南华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南华有些困惑,好端端的,来什么桃凝山。语气柔和地问面前采完桃花的宁诚宛:“铖宛,你来桃凝山作甚?”一边亲切地问候,一边伸手将宁铖宛头发上沾的桃花瓣摘掉。
小徒弟伸手擦了一下两边的脸颊,一边回答南华,语气中带着暗奈不住的喜悦:“我来摘桃花,带回去酿酒。”南华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面带笑意,轻笑一声说:“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酿酒?”
小徒弟笑了两声抬起澄澈的眼睛看着满面笑意的俊脸,笑嬉嬉地说:“师尊,你多少岁了?记忆堪忧啊!你前些天还给我说“铖宛啊师尊的酒没多少坛了’这就忘了?”
南华尴尬地笑了两声脸有些微红回复宁铖宛抛过来的问题:“哈哈哈…好像…哈哈…有那么回事。”说完顿了一下,又正二八经地问宁铖宛:“那为什么要这儿的桃花,华阳后山不是也有桃花吗?”
小徒弟摇摇头,摆出一副“懂得颇多”的样子,自信满满,一字句地给南华解释:“因为这里是桃花的“故乡”,这里的桃花是世间最好的,酿出来的桃花酿才最淳美。”南华抿了一下唇,挑了一下眉,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因为不想扫小徒弟的兴,就没有说:“其实,后山上的桃花树是从桃凝山上移植的。”若真说了,小徒弟当场就能血柱飞三丈高,当场倒地去世。
南华偷偷地捂嘴眯眼笑了两下。看着杵在那儿一脸蒙的宁铖宛。
随后伸出食指中指抬到嘴前念了一段法诀后凭空出现了一把银色光剑很是漂亮。南华放下手,弯身挠着宁铖宛的细腰将他抱了起来,踏上了剑,剑载着师徒俩人向华阳山的方向飞去。
宁铖宛很喜欢自家师尊这样抱着自己御剑在天上飞,这时他最喜欢干的事就是一边欣赏美丽的风景,一边同自家师尊聊天。
宁城宛刚张嘴打算说话,南华就开口说:“钺宛,师尊的第三个要求就是不要随意使用随去。”
小徒弟抿唇不解,问号写在了脸上。张口说:“唔……为什么?”
南华非常有兴趣给小徒弟解释欣然说:“因为呀,这个球有反作用。你刚才被抽血的时候,心脏有抽痛一下吗?”小徒弟听闻伸手捂住了右边心口,认真的回顾了一下“斯…这个…好像就指尖疼了一下吧……”
刚听见的南华没有反应过来,刚打算继续往下说,已经张嘴准备说了反应过来后,硬生生将要说的话变成了一句:“啊……?”
剑抖了一下,才把刚才又再一次震惊加再一次想拜徒弟为师的南华唤醒。他掌稳了剑,一脸茫然,咬着嘴唇一角。开始思考:“不对呀,我每次用都是抽的心头血,所以心会抽痛一下。铖宛手指抽痛了一下那就说明是抽的随便一滴血。不是……为什么……不公平……这玩意儿我造的,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为什…苍天……为什么?”
还在觉得“不公平”向苍天发问“为什么”的师尊又受到了几天能震惊他八百次的爱徒的提问:“师尊醒醒,你今天怎么了,老是发呆……看见南华醒了,又发问:“师尊刚才“啊?”什么?”
南华思考了一下认认真真地说:“我“啊”了?”
宁铖宛:“……”
南华好像拾回了记忆“哦”了一声说:“没什么,只是想收回刚才对你说的话,我重新说。”南华咳了两声说:“只要你不缺血,你随便用。”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唔……第三点改一下,改为不要在外人面前使用随去,怕会带来灾祸,懂吗”
宁铖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捏着随去仔细地观察起来。
一路上他们有说有笑地从两百里开外的桃凝山飞到了华阳山一飞就飞了一个时辰。载人飞行的南华有些倦乏了,刚到地面上就打了一个哈欠,揉揉眼睛。顶着一张累得不行的脸看着还精神旺盛的小徒弟,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揉揉小徒弟的头,懒懒地对宁铖宛说:“铖宛,师尊乏了,先回去了。”说完又打了一个哈欠,没等宁城宛回复就拖着一副沉重的身体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小徒弟自然知道他师尊的德性,目送南华进屋后,自己才又一蹦一跳地像只兔子似的向仪澜苑走。
后山枫树下——
当宁城宛将桃花泡在坛中,埋于后山,枫树下时。这一天已经快过去了。
在他埋完酒回去的时候看见不远处的树上恍过一个人影,“嗖”一下不见了。在宁铖宛想过去查看时,听见了一声:“铖—宛—。”
不是宗晴,是谁?就是那个人。
宁铖宛转头查看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某个呼朋心切的人扑倒在地。摔得有些痛了,宁铖宛捂着屁股痛得直吸气,推开身前的人,想生气但是气不起来,抬眼看着对面也摔在地上揉屁股的宗晴说:“不是,宗晴,你干嘛…你出门没吃药吗?”宗晴大声驳回说:“去你的……你才没吃药,谁知道你站都站不稳。”顿了一下宗晴又说:“怎么没大没小的,叫我师兄。”
宁铖宛:“……”
两个小少年对视了一会儿,不知道谁先笑了。两个人坐在那儿笑起来。
从不远处经过的两三个弟子见此景心里不约而同地想到一句话:“那俩傻帽在那傻呵呵啥,被鬼附身了?”弟子们大眼瞪小眼。有一个弟子说:“我听有几个师兄说这里闹鬼……”。“我也听说过……”另一个弟子附和于是几个弟子加快了脚步,飞快地逃离了这里。
看见这情景的“傻帽”二人组,满脸疑惑:“撞鬼了,跑什么,还跑这么快。”
宗晴先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把宁铖宛从地上拉了起来。帮他拍掉了身上的灰尘。拍完灰尘,宗晴嬉皮笑脸地对宁铖宛说:“我以为,你不和我玩了呢!”宁铖宛愣了一下,也笑着说:“我才没那么小气。”宗晴笑容僵了一下眨了两下眼睛,支支吾吾地说:“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我说的是…”宁诚宛挑了一下眉问:“是什么?”宗晴摇了摇头淡笑着说:“没什么。”宁铖宛:“…切…”
某人“切”完转身向仪澜苑走去,宗晴追上去了,有些不解,问宁诚宛:“怎么不问了?”宁铖宛停了脚步,用明亮,水灵,澄澈的眼睛看着宗晴淡笑了一声,说:“你想告诉我的时候,你自会不用我问就告诉我
如果不愿意告诉我,我哪怕问千万遍,你也不会告诉我。就哪怕说,也都是谎话。我不希望有人骗我,对我撒谎。”说出此话的他眼睛比平时更为澄澈。
宗晴愣在了那里看着这个小少年。内心千万般的感触,仿佛心底那片阳光照不到的地方,被这双明亮,透澈的眼睛照亮了。宗晴低下了头叹了一口长气,随后抬起头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对宁铖宛说:“别站着了,我送你回去,快走吧。”说完闭眼微笑了一下,心底却说:“真巧……我刚好……骗了你……”
迎着夕阳,两个少年的影子被拉长,上空不时飞过两只归巢鸟。
夕阳西下,倦鸟归巢,风光无限好!!
那个……因为铖宛的心脏是长在右边的,所以捂的右心口……[奶茶][奶茶][撒花][玫瑰][玫瑰][玫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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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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