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找到眠夜,跑得还挺快,你在哪里找到她的?”juggie喝着刺激的伏特加,居高临下的看着伊释城。尖头高跟鞋咚咚地在地上敲着。
“斗兽场。不如你告诉我,她为什么会在哪里?我在吧街那么多年,可没听说那里有个斗兽场。”“那我可就不清楚了,我也以为月白界的人心思很单纯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间的风月所诱惑了。”伊释城眯起眼睛,““你什么想法,让眠夜重回阳竹,当做没事发生过吗?”
“阳竹不能没有眠夜,让她回到大家都看得见的位子,你的建议我考虑过,还不错。另外,既然是你找到的她,相信她会听你的。”juggie转身离开。
伊释城听出了juggie话里的古怪,“可能,还没这么简单。”
“余梨珈已离开,撤了。”收到莫正枫的消息,捕猎行动告一段落。
“怎么办,余梨珈找上门来了?”知道监视器画面消息已经暴露后,成恩贤感到压力山大。“海蜃不想让她知道,她是不会知道的。”
“你是说,海蜃想把这件事情闹大?他不是希望我们去找眠夜吗?”在昼暝创造的结界里,大家暂时歇了口气。“我去找那个冒牌货。”“那余梨珈一定会跟上你,但那个时候她是谁,就不一定了。”“昼暝,你什么看法。”大家看向他。
“海蜃希望在阳竹安插一个冒牌货,一个是为了稳住你们这些所谓不知情人士,另一个就是卧底。谁会知道,假眠夜,在找真眠夜呢?”“那假眠夜,我们该怎么处理?”
伊释城看向昼暝,“我已经把这个地下斗兽场买下,之后,你打探一下外面的隐患。我们,就跟这个人,好好玩一玩。”
伊释城来到伊上酒店,敲了敲门,“是我。”门应声打开。
房间里坐着已经洗漱干净的女孩,坐在床上,一言不发。伊释城拉开窗帘,映入眼帘的是伊轮市的夜景,满眼金黄。伊释城却从黑色的昼暝子里,看见女孩用敌意的目光打量,“怎么,没话说?”
“对一个莫名其妙把自己带来陌生地方的人,要说什么?”穿着浴袍的女孩子,和眠夜一模一样的脸,脾性却大为不同。
“你和海蜃是怎么认识的。”“你想知道什么?”女孩皱眉,有些警觉。
“全部。”“我凭什么告诉你?”
“凭我现在是你老板。”伊释城将咖啡和一份收购合同推了过去,看着女孩浅呷一口咖啡后,极其嫌弃的表情。
这是眠夜特调的咖啡,你果然不是她。
女孩快速扫描收购合同,虽然脸上还带着疑惑,身体却很诚实地坐正。“海蜃让我管理地下斗兽场,是我老板,平时从不出现,出什么事都是我解决的,就这样。”
“你叫什么名字。”“阿善。”
“嗤。”听见这个名字,伊释城笑出声来。“你笑什么?”阿善正色。
“……真是自欺欺人。”阿善虽面有愠色,却无从气起,“名字而已,我倒不觉得这个善,说的是善良。”“怎么,要往上善若水那方面靠了?”伊释城背靠椅背,翘起二郎腿。“遇到海蜃之前,你是做什么的。”
阿善摇摇头,“我想不起来,从我记事起就在斗兽场了。”
“这个之后再说,现在有一件事需要你来做。有一个女孩子失踪,不能让人知道这个消息。巧合的是,你和她长得很像,所以,我需要你在她回来之前,顶替这个位置。”
“对我有什么好处?”伊释城讪笑一声,“你没得选择。”
“眠夜你可算回来了,大家都等你好久了,我们决定给你办场接风宴!”
“啊……哈?哦,好。”“哎呀,看眠夜这么无精打采的,应该是累了,我先帮你搬行李吧!”保冬阳上手就要搬箱子。“……不用!不用,我自己来,你们该干嘛干嘛吧。”阿善拉着自己的行李回了房间。
阿善一走,气氛顿时冷了下来。“她不是眠夜,眠夜不会让人进她房间。”
“没错,她不是,”伊释城压低声音,“眠夜消失的那一天,她大张旗鼓地出现在斗兽场里,不管是谁把消息放出去的,海蜃的目的,都是把她安插在这里。”
“那我们该怎么配合?”“这个人目前知道多少信息,她的作用是什么,有待观察。既然她进了阳竹的门,那么有些事情,我们就得做了。”
莫正枫观察着伊释城,“你……这是要合作?”
“未尝不可。”原木第一次看到伊释城在进行资源配置时,没有露出胜券在握的表情。
“哟,小管家回来了,听说你去进修了,看你这个样子,难道是学习怎么更好地做家务吗?”余梨珈看见带着塑胶手套忙上忙下的阿善,大声讽刺。
阿善扭过头,“请问你哪位?”
“我……我哪位?!你故意激怒我是吧?”阿善一手拿起喷枪,一手放在开水闸上,“我只是觉得,一个大摇大摆在男生宿舍来去自如,既不是来偷窥,也不是来围堵的女生,为什么不去逛街买衣服,却有时间来找一个小管家的麻烦呢?”
阿善径直走过余梨珈,“哦对了,提醒你一下,这里的男生,应该不怎么喜欢你这一型,你要不去别处看看?”余梨珈刚想说什么,阿善打开水闸,在漫天的水珠和强大的流水声中,余梨珈仓皇而逃。
——有意思,这样的眠夜才像是个人。
伊释城在宿舍里收听着两人的对话,阿善的耳朵上发出反光。
“果然还是你们人类精明,监听器,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
伊释城感觉到身边一阵温热,“从我床上下去。”
“这么小气,”昼暝走下床,坐到窗边。“说吧,找到能解释她们两个为什么一模一样的理由了吗?”“眠夜寄生在人类身上,所以你们看见的眠夜的样貌,就是那个人类的脸,只有那晚,才是眠夜本身。我在那个斗兽场呆了几天,这个阿善,就是个人类,不存在任何的神力,那么问题就在于眠夜寄生的这个人类,到底是什么来路。”/
昏黄的灯光下,冰块在金属杯里碰撞的声音格外刺耳。“Hell,你最近很少过来,看来你的事情进展得一切顺利?“”怎么说?”“你的戾气少了很多。”
“那看来我的杀伤力没有以前强了,”伊释城盯着凌,“黑福特为什么变味了?”
凌的动作停了一下,“为了配合她的口味,就不打算改回来了吗?”
“……你的事,我没怎么告诉她。”“可眠夜的事情,你倒是说得很痛快。”“我知道的,也只是一些边角料,应该也影响不了你的事。”“这种事,不允许再发生,凌,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凌的眼神里看不出表情,“对不起,伊少爷,是我僭越。以后,你们的事情,我不会再插手。”“凌,juggie已经不是那个你变魔术就会笑的小孩子。既然当初分道扬镳,你们现在就应该装作不认识。她要的东西你给不了她,她的**会把你带向万劫不复。”
伊释城别过脸去,“还有,别叫我少爷,你没有对不起我。别把自己搞得这么可怜。”
“虽然你很可怜,半死不活地躺在这里。但是我们的合作还在继续。如果你做不到,你很清楚得罪我是什么下场。”在床上带着呼吸器的文瓷睁开了眼,他看着转身离开的余梨珈,摸出枕头下的电话,“我们……能见一面吗?”
莫正枫和成恩贤带着鲜花和果篮,看着病床上面如死灰的文瓷,“你还好吧?”
成恩贤摇摇头,“难说,他可是被神打了。”
“眠夜还好吗?”两人沉默,“看来我是无法得到你们的信任了。没关系,我决定退出了。”文瓷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封得严严实实的牛皮袋,“这是中秋节那天的母带,所有资料都在这里。余梨珈来找过我,我没告诉她。希望我和阳竹的关系,到此为止了。”
“你要离开?”莫正枫有点吃惊。
文瓷苦笑,“在我知道眠夜帮助过你们的事情之后,我发现我的想法,幼稚得可笑。我躺在病床上,想起她治好了我爸的眼疾,让我们家躲过被收购的危机的事情。在没有任何利益所得的情况下,她一次次帮我,不过是想我没有后顾之忧,安心去寻找摄影的本义,去看美好的东西,未曾想,我却只看见自己内心深处的黑暗。”
“与其成为他人的棋子,不如自我了断。”
“听说文瓷整个家族企业会退出中国市场,回到英国?他的父母就这么同意了?”大家对于文瓷的离开很是惊愕。“文瓷的意思是,他想去了解家族经久不衰的理由。本来他也不是很抗拒,来阳竹也只是因为传说。现在传说实锤,他又成了出头第一人,及早退出,对他对我们都好。”
“也算是及时止损,指不定juggie怎么折腾他呢……这么说来,很久没见奈御,那小子又去工作室奋发图强了吗?”“不是,他呀,开始加入家族斗争了。”
“什么?这小子闷声做大事啊!”成恩贤捂着胸口,“就剩我和莫正枫两个废柴了吗?”“去去去,你少拉我下水,老子最近修身养性,书法学得可好了……”
阿善远远看着在客厅有说有笑嬉笑怒骂的少爷们,慢慢擦着玻璃杯。这些出现在杂志上的二代们,在斗兽场里是冷冰冰的谈资,而真的接触下来,却是有温度的人。看来刻意制造阶级,不过是想要刺激人们想向上爬的野心罢了。
“怎么,有兴趣了解这些少爷的私生活吗?”伊释城扯下运动头巾,来冰箱拿水。“没兴趣,只是觉得,霸道总裁的小说,不可信。你上次问我的问题,我找到答案了。关于我的身世,那些过去……”
伊释城点点头,“跟我过来。”
“瞧,这就是月光祠,历代眠氏的精元都会存在此处……”眠至爷爷清扫着祠堂的灰,“昼暝少爷,您说,眠夜小姐会在哪儿呢?”昼暝看着冢塔上摞满的花玺,陷入沉思。
斗兽场上的吧台,凌刚刚开工,正在准备酒水。一身红丝绒悄无声息地飘到柜台。“……juggie。”凌看见张扬的余梨珈,心跳吓得停了一拍。他赶紧转过身去,怕自己盯着看会暴露心思。
“小朋友,看来你对我,很感兴趣?”凌皱眉,“特调一杯,热带利口。”凌瞳孔张开,他回头看着这个肆意张扬美丽的女人,“……你确定?”juggie脸上浮现不耐烦,“让你调就调,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凌若,你还有别的选择吗?”父亲早逝,母亲听说公司倒闭被气得住院,只剩下刚刚高中毕业的凌若,面对着即将被抵押的家。客厅里坐着父亲曾经交好的余叔,他以为余叔会帮助他渡过难关,毕竟他的小女儿很喜欢他们家的酒香……当收购合同放在凌若面前时,凌若难以置信,将酒庄上下游全部打通后,他只剩下让渡签名的唯一选择。
凌若呆在酒窖里,跟父亲亲手酿造的酒孩子们道别。“阿若,你怎么在这?”看着一袭白裙站在门口的余梨珈,凌若想起他们两小无猜的童年,他还曾经妄想过,会和她有以后,如今看到她的来到,凌若像是找到了寄托,只是余梨珈一开口,
“这里已经属于余氏集团,请你离开。”
也罢。凌将特调的热带利口推到juggie面前,他强忍着对白月光的亲昵冲动,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
——你不过是余家的手下败将。到手的余氏酒庄几年后便落到了伊上集团手里,这才和伊释城打了照面。能够还在酒庄的酒吧里工作,不免也是个好的结局。
只是,凌看着juggie光滑的皮肤上开始起红疹的时候,不免得皱了眉头。
她这是……?
Juggie似乎是看见了凌的不对劲,意识到自己可能暴露后,迅速离场。
高挑的金发男子进入了酒吧,他身上有着书生和武将的气息,绝对和现代化的酒吧格格不入。他来到吧台,“一杯黑福特,多冰。”凌愣住了,“对不起,这是伊少爷的特调,不对外售卖。”一张烫金名片在吧台上推动。伊释城的名片上,有着伊释城的签名。
“伊少爷让我,找你帮个忙。”凌摸过名片,昼暝从触碰中找到了凌的记忆。
“看来你已经知道,juggie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余梨珈。”昼暝架起脸,看着掩盖不住表情的凌。“余梨珈认不出你,是因为大火烧了你的脸和声音。但juggie,不知道余梨珈,牛奶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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