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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从珊

从珊被拐到脱羊镇的那天是个晚上。

她整个人被绳索牢牢捆绑住,四肢完全不能动弹,从珊刚开始反抗强烈,她狠狠被人用皮带殴打了一顿,被强制灌下太多迷药,导致她现在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一路都是神志不清。

货车日夜兼程,月光明亮的时候,摇晃的感觉停下了,车厢门打开。

从珊被手电筒的光照得眼睛眯起来,外面凉意刺骨,冲淡了车厢里的令人作呕的骚腥味,她打了个哆嗦,看见山,好高大的山,连绵不绝山峦和森森树木,在黑夜里压迫感十足,那团团的阴影之下,有座老房子,两三层的砖房,外表破败,像头吃人的恶魔。

寒冷的黑夜里,恐惧有了具象化,有好几个人影沉默着从暗处走出来,从珊看见这些人中间有一半都是女人,她们表情麻木,动作僵硬,脸色灰暗,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走近她,她听见有声音断断续续响起来。

“来新人了?怎么就这一个。”

另一半的男人则邪淫着笑:“身材不错啊,看着胸挺大的,皮肤真白,和馒头似的。”

有手上来摸:“操!还挺滑!头儿,这还是不是处啊?”

“看着二十多了,还他妈是个什么处。”

“是个处。”有道嘶哑的男声说:“不错,还挺紧,屁股也大。”

“哈,头儿已经用过了啊。”

从珊喉咙里发出愤怒的呜咽声,因为迷药也麻痹了舌头,加上很久没喝水,滚出来的声音像野兽一样难听,有人把她脸抬起来,手电筒打起来,一瞬间刺晕了她的眼。

“看着不怎么样嘛。”

眼前的眩晕短暂过去,从珊模糊看见一张女人的脸,单眼皮,大嘴巴,裹着一件艳红的棉衣:“长得不怎么样,胸怎么还下垂啊。”

“得了吧苏丽,你见到每个新货都要挑个刺。”

“是啊哈哈哈毕竟这里我们丽姐最骚嘛。”

从珊被人连拖带拽的从小货车上扯下来,她根本没有力气反抗,像头猪狗一样被人绑上铁链,从珊浑身□□,冷的皮肤都出现一种苍白,短暂的冻住了她的大脑和意识,她接触到潮湿泥泞的泥土,就像死物突然复生一样剧烈颤抖起来,发出类似反抗的呼救。

周围开始响起一些笑声,他们在闲谈时有人上脚踩住她的屁股,还恶意的颠了两下,于是引发了哄堂大笑,从珊看见前面出现了一道门,老房子的门黑黢黢的,只开了一盏昏黄的灯,那灯在幻视中变成魔鬼的眼睛,从珊的命运从此在这里化了一道分界线。

南方春寒料峭,远山层层叠叠,树林太密太茂盛,连光线都昏沉阴暗,这半个月来从珊被关在幽深的地下室里,每天都有人对她进行调教,因为她不怎么听话也认不清现实,而性暴力是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她真正觉得自己像个充气娃娃,感觉下面流出来的不是水而是血。

期间,有女人给她送来吃的,还有药,那个女人头发凌乱的扎着,枯败的像四十多岁,有一次,她看着她的□□叹气:“何必呢,认命吧。”

她劝:“你再不听话,他们都会把人打死的,你这么倔干什么呢?”

从珊家境普通,喜欢弹琵琶,天赋一般,家里人也供不起她高昂的学音乐的费用,二本毕业之后就去当了音乐老师,依旧没有放弃梦想,她每个月都会省吃俭用挤出工资自费去民乐团,从珊以前最大的烦恼就是自卑于自己平凡的人生和枯燥的日常,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她要经历这一场噩梦。

从珊喃喃:“我想我妈了。”

她突然蜷缩着身体:“我妈肯定会着急的,我本来周末要回家的,她有心脏病,找不到我怎么办啊。”

从珊抽噎着,原本以为已经干涸的眼眶刺痛的湿润了,那个苍老的女人用一双浑浊的眼珠望着她,仿佛这样的场景已经见过千次万次,最后,女人说。

“你跑不掉的。”

这句话比数九寒天还要冷,从珊打了个哆嗦,只觉从灵魂都发颤。

从珊发现地狱原来是个巨大的妓院。

老房子很大,前后有两栋房,有点像上世纪的用来储存东西的仓储用房,有一栋是供李鸣生和他那些走狗住的,剩下的一栋就是用来让廉价妓女接客,几张破破烂烂的床,几条破破烂烂勉强遮挡的帘子,每个妓女价格高低不同,普遍的二十块操一次,她们显然都习以为常,躺下,张开腿,挨操,自然有人收钱。

这里毫无礼义廉耻,毫无羞耻与道德,人为原始**而耸动,比配种还恶劣的发泄**,从珊尖叫,他们就操的更深,从珊反抗,他们就打得更狠。

从珊身上的伤是最多的,但是苏丽说:“你皮肉好看,他们都喜欢你。”

从珊很想死。

木床咯吱咯吱响个不停,从珊麻木的等待身上的男人完事,男人爽了几分钟后,突然摸着她的脸在她耳边说:“想不想走?俺缺个能生养的。”

从珊想跑,认命吗?怎么能不跑一次就认命呢?

她像是燃起了希望的火焰,突然起了精神气,她开始尽心尽力伺候那个男人,哪怕是从一个笼子里跑到另一个笼子里,但是从珊这个时候觉得,世界上没有哪个地方比她的所在更可怕更恶心了,她抱着那个男人哀求:“你带我走吧,我给你生儿子。”

是啊,只要能离开这个地方,什么都能妥协,从珊想。

某个天蒙蒙亮的早晨,谁都没有醒来,连李鸣生养的狗都趴下了,男人把她从地窖里抱起来,放到摩托车后座上,兴奋的摸了一下她鼓囊囊的胸:“走吧!”

走吧!

从珊简直不敢相信,就这样走了?

她像做梦一样,内心涌起一股难以自抑的狂喜,又异常忐忑不安,摩托车在山路颠簸行驶的时候,从珊心脏都要跳出来,她虽然有心理准备,但真实见识到之后还是觉得心惊胆战,从珊突然之间明白了那个女人为什么说跑不掉的,这里山太高太大也太多了,层层叠叠,一山又一山,从珊回过头,只看见森森的树木屏障。

羊肠小道,树影密布,从珊终于看到了房屋建筑,似乎是个小镇子,早上还没什么人,她死死抓着男人的衣角,想要看清周围的方位,忽而,从珊看见前面有个人,似乎是个很瘦小的孩子,背着书包在往前走,从珊半眯起眼睛来,摩托车越来越近,她好像一点感觉没有,兀自低头往前走,直到摩托车快到她前面了,那孩子才一惊,下意识往旁边躲。

抬起头的瞬间,从珊和她的眼睛对上,猝不及防,从珊心脏漏了半拍,好漂亮。

漂亮的不像是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仅仅是几秒钟的对视就擦肩而过,从珊忍不住回过头,多看她两眼,却发现那孩子表情突然变得苍白,眉头皱起来,着急的往前跑了几步,嘴巴张着似乎想喊什么,但是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从珊心里突然有了某种预感,她死死抓紧了男人的衣摆,转过头来不敢再看,心里尖叫着,快跑!快跑!

男人把从珊带回了自己家,就在镇上,从珊腿都是软的,还来不及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喜悦,她呆呆的站在破旧的院落里,地上泥泞潮湿,简陋的泥巴房,空气里有尿骚味和猪圈难闻的气味,从珊看见房子周围用砖头砌起来的围墙,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而后她转过身,看见李鸣生的脸。

“老王头,不花钱就想把媳妇带回来?”

他喉咙里发出古怪的笑声,干瘦的脸上皱纹也动了起来,阴森森的像条毒蛇。

从珊躺在一块木板上,她浑身仿佛被抽干了力气,像没有生气的人偶一样一动不动,门开了,有人进来,从珊闻到食物炖煮的香气,但是她不想吃,连眼皮都没有抬起来一下,然后她听见有水的声音,那个人用毛巾轻柔的擦拭着她的皮肤。

从珊好似被烫了一下,眼珠转了转,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

深春寒凉,她身上穿着的棉衣有些宽大,从头到尾都不合身,像偷穿大人衣服,也谈不上什么颜色和款式,这里所有人都是一种灰青色,灰暗的灰,青苔的青,又或者是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青白,南方何等潮湿多雨,掩藏在山里的房子破破烂烂的渗透出来一点翠,泥泞混浊的像沼泽,她的翠却比别人都还要清透明亮一点。

从珊看见她,就发出愤怒的呜咽,想要狠狠推开她,但从珊已经没什么力气了,拍棉花才差不多,她却惊慌,身子往后缩。

从珊喘气,尖着嗓子:“你滚开!滚!”

她紧抿着唇,那时候头发只到下巴的位置,细碎又有点凌乱,要是眼神不好或者再远点看,有点像个瘦弱漂亮的小少年。

她跑出去,又进来,拿着一个本子和铅笔,上面写了字。

——他是个坏人。

从珊恶狠狠的瞪着她:“你以为你们是什么好人吗?!”

小哑巴一言不发,先把前面写的字用橡皮擦擦干净了,握着铅笔在本子上刷刷刷写了好多字,她写字很快,而且字不丑,应该经常写,从珊狠狠盯着她,想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小哑巴写完了,把本子举着放到她眼睛前。

——他喜欢在这里带人走,有好几个姐姐,她们给他生了女儿,他不喜欢,会打死,他五十了,会把人和猪养在一起,后来就再也没看见了。

小哑巴表情有些悲伤,垂着眼睛望着她。

从珊看完后,从后背开始发凉冒冷汗,她这个时候想起来余光瞥见的黑黢黢的猪圈,想起来空气里难闻的味道和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从珊浑身发抖,她牙根都在打颤,此前从珊从未见识过人之恶能到达什么地步。

万念俱灰,她喃喃:“你把我带回来不也是死吗?”

小哑巴不知道是看懂了她的表情还是听见了她的话,把手垂下来,橡皮擦在单薄的本子上滚动摩擦,因为字多她擦得慢擦得很干净,她把食物往前推了推,是想让她吃饭,从珊眼睛无神的落到她身上。

小哑巴看起来十三四,不会超过十五岁,五官出挑,皮肤白,没有一点痘印伤疤,一双乌黑清润的眼睛,像是沾了早春的蒙蒙雾霭,她显然是极打眼的,这样打眼的孩子,在这个妓院里是扮演什么角色?

半晌,从珊启唇问:“你叫什么?”

“月亮。”

门开了,李鸣生的拳头在木板门上敲了两下,影子打在墙壁上阴恻恻,一听见他的声音,从珊身体就瞬间紧绷发抖,眼底深深恐惧,克制不住战栗,他只兴味的瞄了从珊一眼,声音嘶哑:“到阿爸这里来。”

小哑巴看见墙壁上的影子,看见从珊恐惧的样子,指节攥紧了本子,又很快松开,她深深看了从珊一眼,然后站起来,走向李鸣生,门随即在从珊眼前关上,再无一丝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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