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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楼梯口,艺术节

唐惜青在极大的压迫感下点了一个最便宜的果茶。

沈栀眨着眼,似乎搞不懂唐惜青和江辞晚。

“哇哦要比赛了。”唐惜青心虚得没敢看沈栀, “工作,启动!”

接下来正如江辞晚所言,外卖到了后,他并未将果茶淋到唐惜青脑袋上或是摔在地面上,只是轻轻地把果茶立到桌子上,冰块随着柠檬汁在杯里摇晃。

“你明天还来吗?”她听见沈栀这么问。

江辞晚一边分发着果茶,一边回应: “嗯……可能不了。”

“为什么?”

“明天我去摄影社协助拍照,毕竟运动会,校刊需要照片。”

“那……”沈栀戳开杨枝甘露,啜饮着, “艺术节你也要帮他们拍吗?”

“啊?”江辞晚有点没反应过来, “好像不用,艺术节用无人机拍,学校特地请了专业团队捣鼓。”

“挖去,江少!”一个发枪令的同学狠狠拍上江辞晚的后背,推波助澜道: “人家这是问你艺术节有没有空!”

这句话如同抛入水中的钠,引起周遭同学一片沸腾,大家起哄着。

而沈栀的脸也像钠进入酚酞溶液般,渐渐转红。

“说什么呢!”沈栀猛地站起来,险些带倒椅子,笑着嗔怪着起哄源头, “别瞎说,艺术节的座位都是排好的,按班级坐。”

“但是艺术节在晚上啊,黑洞洞的,连班级里都不让有灯光呢,哪个校领导不欣赏节目反倒去检查啊!”同学们接二连三地凑着热闹。

“好了好了。”江辞晚把外卖袋子细心地捋平,他低着头甚至也能镇住场子,同学们的嘴像暴沸的水,一点点冷却下来, “别拿人家小姑娘打趣了,人家没说什么就在这胡言乱语胡说八道,我看我这个算是果茶白点了。”

同学们又哈哈一笑,喝起果茶,代表此话题告一段落。

“哦?他蛮护着你的嘛。”唐惜青戏谑地笑起来,凑近沈栀说。

“别瞎说啦。”沈栀嫣然一笑,并没有恼怒,反倒是窃喜,她转头誊抄起记录单,温柔地白了一眼唐惜青, “瞧瞧,果茶也堵不住你的嘴。”

“害,爱意就算堵住嘴,也会从悄无声息地流露出来。”唐惜青继续贴脸开大。

这倒是弄得沈栀羞得不好意思回应,于是侧头看向身后的江辞晚,而后者正专心致志地玩着手机。

沈栀低声呼唤: “江辞晚,你喜欢热闹吗?”

有个高三同学不满成绩,正在棚子后方闹事,吼得沸沸扬扬,大部分终点组裁判员都去调节或者看热闹了,所以沈栀的声音只有他们仨能听见。

江辞晚抬眼,似乎对问题感到奇怪,他笑着说: “挺喜欢的。”

“是啊,艺术节就是热闹。”沈栀说, “不过艺术节持续三个小时,你准备一直坐在班级队伍里吗?要不要和我坐在舞台前面,更清晰地看表演?”

唐惜青坐立不安,自己的头上好似亮堂堂的,像是爱迪生发明的某样东西。

“听起来蛮好玩的。不过我艺术节有点事,可能没法去前面坐着。”江辞晚回答。

唐惜青更加坐立难安,她感觉自己头上的灯泡被这股尴尬的氛围烧坏了,她举着检录单问沈栀: “这个人名怎么对不上啊?”

“啊?我看看啊……”沈栀缓过神,朝向唐惜青,把长发别到耳后,盯着检录单沉默着。

对方许久没有回复,唐惜青才发觉沈栀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检录单上,对方的眼睛已经开始失焦了啊喂!

唐惜青不敢任由沈栀失落的情绪弥漫,她“哦哦”一声说自己看错了,随即转移话题说什么男子一千米跑完竟然有人跪在别人面前诶。

不过沈栀沉浸于江辞晚拒绝她的情绪里,只得对着唐惜青苦笑,说不出什么话。

第一天运动会就这么过去了,而第二天江辞晚也真的没有来。

“我早该想到的,他生性喜欢热闹,怎么可能单独和我出来走。”沈栀看着眼前的接力运动员呼啸而过,喃喃道。

唐惜青不敢回应,她吸了口果冻。

她自己倒是腻了去年在艺术节呼喊的热闹,她是个三分钟热度的人,总想着变着法子找新奇的事情做。

她们班主任管得松,懒得巡查谁不在班级里坐着,所以她思忖着,今年不如换个位置观赏艺术节。

晚饭时间提前,五点整,同学们就摆好椅子坐在操场上,而半天搭建的舞台正伫立在大家眼前。

初秋的夜色来得不晚,观众席的正上方已经暗了下来,唯有西边泛着白光,小无人机正在头上嗡嗡地飞。

同学们把手里的荧光棒点亮,接二连三举过头顶,随着开幕式的音乐整齐地摇晃起来。

“诶青青,你要去哪里?”在人群的躁动中,于霜发觉唐惜青起身,回头问。

唐惜青有点听不清于霜在说什么,毕竟开幕式已然结束,舞台上正在跳当下最火的女团舞,场子被炒热了,同学随着节拍高声呐喊着。

“我有点事,你玩吧!”唐惜青大声回答,然后挤出人群。

呐喊声抛至脑后,□□远离人群,灵魂却进一步临靠夜幕,唐惜青兴奋地回望嘈杂的人群,操场末尾的安静让她扬上嘴角。

自己现在干什么好呢?自己现在干什么都好。

似乎是脱离了规矩,让唐惜青的身心也放松了,她只希望作为看客欣赏热闹的人群,正当她决定今晚三个小时就在操场末尾听歌度过时,有一对小情侣离她不远处正亲得如火如荼。

算了,还是再选个位置吧,毕竟说到底,她也想看看舞蹈。

于是她把目光放到身后的教学楼上——是保暖的北方教学楼,正对操场的一面是锁住的各种实验室,她自然进不去。

不过她完全可以攀上楼,在楼梯口蹲着向下看艺术节。

说做就做。

唐惜青转入教学楼里,楼梯口的灯开着,不过和艺术节璀璨夺目的舞台灯光比略显惨白。

二楼有树挡着,三楼看不全,五楼应该作为录播室上了锁。

唐惜青一层一层攀爬着,终于到了最完美的四楼楼梯口。

她刚想喘口气,仔细一看,吓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听见有人上楼,懒洋洋依在墙边的江辞晚也回望。

四目相对。

江辞晚眯起眼睛,辨认地问: “唐惜青?”

唐惜青这才发现他的手搭在一罐rio上面。

“你喝酒?”唐惜青走上前,是玫瑰荔枝味的。

“管挺多。”江辞晚笑了, “好好节目不看来高三楼做什么?”

江辞晚的态度让唐惜青摸不到脑袋,怎么现在到对她减了冷言嘲讽冷眼相待了。

“那你呢?来高三楼给rio打广告?”唐惜青怼回去,窗外激烈的呐喊声在教学楼里并未减弱,喧闹声与双方的默然割裂成两个世界,江辞晚和唐惜青就这么站着凝视着对方。

唐惜青没想过能在这里碰见江辞晚,毕竟他可是出了名地喜欢凑热闹,所以他一个人蹲在这儿喝酒着实令她惊讶。

率先打破沉默的江辞晚,他挥挥手,让唐惜青先从楼梯间的窗口看节目,自己则灌了一大口酒。

唐惜青点点头,弯下腰看人声鼎沸的艺术节,下面在唱流行歌曲,橘黄色的舞台灯晃着,散过人群,略过教学楼。

两个节目过后,她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她没回头,直勾勾地注视着舞台。

“你不看?”

“你是找人聊天的还是来看表演的?”江辞晚轻笑,这倒是对她以往的态度不同。

唐惜青回不上话,继续欣赏艺术节,彼时舞台上铺满干冰,腾起白烟,女孩子们穿着古装踱上舞台,轻盈地转圈圈。

“你好像醉了。”她评判。教学楼里太安静了,她感觉自己说出口的话都有回音。

“希望吧。”

唐惜青无奈地叹气,说: “我记得你手里那种酒是3.5度的吧,一罐也醉?”

“但是我酒精过敏啊。”

唐惜青猛然扭过头,她几乎要尖叫了。

不过避免失态,她镇定地压下声调: “那你找死吗?”

江辞晚的脸着实红得不正常,刚刚她走过来的时候没在意,也就没发现。

“看你的节目吧,你从太平洋派遣过来的吗?”江辞晚坐到楼梯上,抵在墙边,抓着易拉罐揶揄。

“没什么好看的。”唐惜青走向楼梯,直视江辞晚。

“哇。”江辞晚举起手,笑嘻嘻地说, “唐主任要质问我喽,我好害怕。”

唐惜青点头,严肃道: “我恰好有事情质问你,江辞晚。”

察觉到唐惜青语气的严肃,江辞晚更加没什么正形,他优哉游哉地抿了一口酒。

“问吧,酌情回答。”

“我什么时候惹你了吗?”

这下江辞晚倒是不笑了,他盯着唐惜青。

“你说呢?”

“我说?你是想让我把你骂哭吗?”唐惜青差点被气笑了。

“那真是我的荣幸。”江辞晚脸红得糟糕,他靠着墙,添了几分与平日不同的脆弱感。

唐惜青不想和酒鬼较真,她把重心放在楼梯扶手上道: “等你清醒了再和你理论。”

江辞晚闭上眼,沉默了半晌,开口说: “我想吐。”

“酒精过敏还喝酒,能活就不错了。”唐惜青嘴上嘲讽着,但她在心底求他真的别再喝了,她真真惧怕江辞晚嘎嘣一头栽在学校,然后被救护车滴喽滴喽地拉走。

“不是,”江辞晚勉强睁开眼, “看见你就想吐。”

好好,自己倒是成了一个催吐物了。

唐惜青惊讶于自己竟然根本不恼火,而是发自内心地认为江辞晚很招笑。

“你记恨我也罢,不记恨我也罢,都一样。”江辞晚又闭上眼睛,喃喃着, “有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好。”

唐惜青皱起眉,她有点听不懂江辞晚在说什么,像梦话一样。

“我就是想不通,”江辞晚又抿了口酒, “为什么你这种人也能拿英语第一呢?”

合着您就是记恨我英语第一啊?

“像你这种人只配当第二。”唐惜青回讽。

“嗯,对的。”江辞晚低下头,头发遮住了他的大部分眉眼,他低低地笑起来,像是自嘲般地重复, “对的。”

唐惜青觉得更好笑了,这个人醉得不行。她准备下楼留江辞晚自生自灭,忽然听见江辞晚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啊?”唐惜青以为自己听错了。

“唐惜青,对不起。”江辞晚摇摇晃晃地扶着墙起身,正视她, “好多事是我对不住你,奢求原谅更是无济于事。你怎么想我都可以,明面上背地里骂我也是可以的,我也清楚,在你的角度看来,江辞晚就是恶心得要命。”

“我倒是没这么想。”唐惜青实话实说。

“你不必这么说,我知道旁人怎么看我。”江辞晚摇着头,自嘲地笑出声, “我自己都觉得我恶心得要死。”

唐惜青绷着脸没说话,这下是她完全不理解江辞晚了。

江辞晚将罐里剩下的果酒一饮而尽,他步伐还算平稳地走到窗口,艺术节五光十色地灯柱穿过玻璃打在他的脸上。

唐惜青不得不承认江辞晚这个角度确实好看,她察觉到江辞晚似乎并不喜欢热闹,这时的他和别人口中相差太大了。

他并不像传言的只是单薄的长相好性格好,在绚烂的灯光和酒精的副作用下,江辞晚的性格竟挣扎地长出血肉,叫嚣着博得唐惜青的关注。

唐惜青意识到他人对江辞晚的评价过于片面了,他本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良久,似乎是腻了表演,她看见江辞晚侧过身,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易拉罐说: “是我对不起你,但唐惜青,我真的没办法不恨你。”

好热的夏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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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楼梯口,艺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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