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薄雾裹着初秋的凉意漫进窗里,赵星遥醒时,阳光正落在她那头及腰的大波浪卷发上——发丝是自然的深棕色,卷度蓬松又慵懒,像揉过的云絮般垂在肩头,发尾随着呼吸轻轻晃动,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泽。她抬手拢了拢头发,指尖穿过卷发的缝隙,把脑后的发丝轻轻拨到一侧,露出白皙的后颈,发间残留的淡淡栀子香,混着晨雾散开来。
赵星遥起身对着镜子时,她熟练地描了描眉形——深棕眉笔顺着眉骨一扫,便是利落又勾人的弧度;眼尾轻点肉桂色眼影,睫毛卷翘得像蝶翼;最后抿上复古红唇,唇线饱满又清晰,一笑起来,整个人都透着明艳又性感的气息。
黑色吊带裙的裙摆轻轻扬起,卷发随之摆动,红底高跟鞋敲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整个人既有着初秋晨光里的慵懒,又藏着让人移不开眼的性感风情。
赵星遥对着镜子抿了抿唇,指尖勾住香水瓶的丝带轻晃两下,冰凉的喷头凑近脖颈时,她微微侧过脸,露出修长白皙的颈线。按下喷头的瞬间,馥郁的香气便裹着她身上淡淡的粉底液味道漫开,她抬手将耳后的碎发别到耳后,手腕不经意间擦过锁骨,留下一串若有似无的香,连垂眸时睫毛投下的阴影,都染着几分勾人的甜。
她拎起桌上那只雾霾蓝的Mini Kelly II,金扣折射出的微光刚好落在她的指尖。她把唇釉塞进包内的绸缎夹层,指尖摩挲着包带处的刻字,不经意间蹭到了镜面上自己的倒影——卷发蓬松如揉碎的云,黑色吊带裙衬得肤色像初秋的月光般冷白,红底高跟鞋踩在瓷砖上,敲出一串清脆的回响。
抬眼看向桌上的手机,十点五十五分的数字在屏幕上泛着刺眼的光,距离十一点的宿舍楼下见面去城南公园赏桂还有五分钟!同宿舍的室友忽然探出头,眼睛亮晶晶地夸她:“星遥今天也太好看了吧!这裙子配红鞋,又御又辣,出门肯定回头率爆表!”
赵星遥笑着冲室友眨了眨眼,没多说什么,飞快急促地踩着红底高跟鞋转身下楼。脚步声“哒哒”地敲在楼梯间里,走廊里偶尔有抱着书本经过的同学,都忍不住放慢脚步回头望她——卷发随着步伐在肩后荡出温柔的弧度,黑色裙摆掠过栏杆时,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小腿。
走到一楼大厅时,手机震了一下,是林疏月发来的消息:“我在你们宿舍楼下等你。”赵星遥对着屏幕抿唇笑了笑,指尖敲了个“好”,快步推开了宿舍楼的玻璃门。一眼就看到了林疏月,想起昨晚辗转难眠的时刻,似乎这一刻坚定了许多。
初秋的阳光不燥,斜斜洒在梧桐树下,林疏月就站在那片斑驳的光影里。她穿了件oversize的浅灰色卫衣,深棕色的鲻鱼头微微蓬着,发尾卷翘的弧度特别明显,额前碎发被风吹得晃啊晃,在阳光下泛着软软的光泽,亮得让人移不开眼。林疏月站在宿舍楼下的梧桐树下,指尖把弄着铃兰花束的淡蓝丝带,连指节都透着点紧张的粉。
林疏月听见脚步声抬头时,一下就愣住了——赵星遥穿着黑色吊带连衣裙,裙边刚好到大腿中部,走动时布料轻轻贴着腰线晃,又纯又欲。红底高跟鞋衬得她小腿线条又直又细,连脚踝处的皮肤都透着淡淡的粉,每走一步,鞋尖的红色就跟着闪一下,像揉碎了的晚霞落在脚上。
阳光落在她肩头,把锁骨处的小痣照得清清楚楚,头发松松披在背后,发尾卷翘的弧度扫过后背,看得林疏月喉咙发紧。她下意识攥紧口袋里的相机,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明明想开口说“你今天好漂亮”,却半天憋不出完整的话,“疏月,怎么啦?”赵星遥凑近她一点,指尖还勾着她的袖口,声音软乎乎的,“再不走,桂花可要等急啦。”林疏月赶紧把花往前递,声音轻得像在哄怀里的花铃:“昨天在书店看你翻书时,手指总轻轻蹭那页白纸,就想着这雪白的铃兰,肯定比纸页还衬你。”赵星遥低头抱住花,鼻尖先碰到了冰凉的花瓣,雪白铃兰贴着黑色裙摆,像给夜揉进了团云,她忍不住抬头笑,眼睛弯成月牙:“你连我蹭纸页的小动作都瞧见啦?是不是偷偷盯了我好久呀?”
说着她往林疏月身边挤了挤,一片金黄的梧桐叶正巧飘落在她发间,林疏月下意识抬手,指尖轻轻拂过赵星遥的头发,把那片叶子拍了下来。指腹不经意蹭过她的耳尖,赵星遥猛地抬头,撞进林疏月亮晶晶的眼睛里——两人都愣了愣,耳尖的红顺着脸颊悄悄漫开,林疏月慌忙收回手,又忍不住小声说:“叶子粘在头发上,有点好看。”赵星遥抱着花往她身边又挪了挪,声音甜得发颤:“那,那都是叶子的功劳呀。”风卷着梧桐香从两人之间穿过,铃兰花铃轻轻晃,连影子都缠在了一起,甜得黏糊糊的。林疏月忙不迭点头,又怕自己走得太快显得狼狈,只能慢吞吞地挪步子,眼睛却忍不住往赵星遥那边瞟——她走在阳光里,连呼吸都带着股甜香。
初秋的城南公园,桂树连片站着,风一吹,金黄的花瓣就像碎金似的簌簌往下落。赵星遥挽着林疏月的胳膊往里走,鼻尖全是甜丝丝的桂花香,忍不住深吸了一口:“原来桂花能香成这样呀!”林疏月侧头看她,阳光透过枝叶洒在赵星遥发间,连碎发都染着暖黄的光,她手指悄悄蜷了蜷,小声说:“昨天在书店见你说喜欢秋天,就想着带你来这儿。”
两人沿着石子路慢慢走,脚边落满了桂花,像铺了层软软的金毯。林疏月攥着桂花枝,刚鼓起勇气要开口,赵星遥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眉头微蹙,转头对林疏月露出抱歉的笑:“不好意思疏月,我现在有点急事,我得先走了。”“怎么了?”林疏月心里一紧,到嘴边的表白硬生生停住了。
赵星遥快步往回走,边走边紧抱着林疏月送给她的铃兰“我好朋友找我,说有急事得我过去一趟,具体啥事儿她没细说,就听着语气挺急的。我得先去看看她,非常抱歉疏月,我们下次再约!”她脚步没停,回头冲林疏月挥了挥手,“本来还想带你去喝那家有名的桂花酿呢,只能下次啦!”
林疏月下意识跟了两步,犹豫着问:“方便问一下,是哪个朋友吗?”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怕显得唐突,又赶紧补了句:“我就是怕你遇到麻烦,要是需要帮忙,我,”
赵星遥已经走到了街角,声音远远飘过来:“就是我关系特别好的朋友夏沫!等下次见面再跟你细说,我先赶过去了啊!”话音落,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桂花林外,只留下一阵淡淡的香风。
林疏月站在原地,手里的桂花枝被捏得发皱,那句没说出口的“我喜欢你”,此刻像被风吹散的桂花,轻飘飘地落进泥土里,带着点说不出的失落。
林疏月一回到宿舍,就径直拉过书桌前的椅子坐下,连包都随手扔在了桌上。她手肘撑在桌面上,指尖无意识地触碰着桌角,眼神却飘向窗外,像是被风吹走了魂儿。脑海里反复回放着赵星遥离开时的样子,黑色吊带裙的裙摆轻晃,红底高跟鞋敲出的脚步声,一下下撞在她心上,搅得她心绪不宁。桌上的手机亮了又暗,她好几次想点开聊天框,问问赵星遥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可手指刚碰到屏幕,又缩了回来,就这么纠结着,直到窗外的天色渐渐沉了下来。
她就这么呆呆地坐着,连窗外渐浓的暮色都没留意。直到室友推门进来,笑着喊她:“疏月,发什么呆呢?桌上的桂花都蔫啦。”她这才回过神,低头看向从公园带回来的桂花,花瓣边缘已经卷了起来,像被揉皱的心事。
室友放下书包,凑过来看她的脸色:“怎么啦?出去一趟回来就闷闷不乐的,跟谁闹别扭了?”林疏月摇摇头,勉强扯出个笑:“没,就是有点累。”她不想多说,怕自己一开口,就把那句没说出口的告白漏了出来。
室友也没多问,转身去阳台晾衣服了。房间里又安静下来,只有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路人的嬉闹。林疏月再次拿起手机,点开和赵星遥的聊天框,输入栏里的光标还在闪,她终于鼓起勇气,打了句“你朋友的事情处理好了吗”,可盯着屏幕看了好久,还是没敢发送。
她怕赵星遥觉得她管得太宽,更怕得到一个敷衍的回复。万一赵星遥说“没事了”,然后就没了下文,那她该怎么接话?难道要直接说“我其实想跟你表白”?想到这儿,她又泄了气,把手机倒扣在桌上,双手捂住脸,心里乱糟糟的。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林疏月猛地抬起头,眼睛亮了一瞬,慌忙拿起手机——却只是一条天气预报的推送。她眼神暗了下去,重新把手机放回桌上,心里那点刚冒出来的期待,又像桂花花瓣一样,轻轻落在了地上。
镜头一转,赵星遥赶到夏沫小区楼下后,立刻拨通了她的电话,电话响了没几声就被接起来,夏沫带着哭腔的声音传了过来:“星遥,我在家门口呢,疼得实在走不动了,”
赵星遥赶紧循着声音找过去,只见夏沫靠在单元楼门口的墙上,手紧紧捂着肚子,脸色白得吓人。凌乱的发丝缠绕在脸颊上,眼睑下的疲惫笼罩了整个身体。她快步跑过去扶住夏沫:“怎么疼成这样?早上搬家的时候就不舒服了吗?怎么不早给我打电话?”
夏沫咬着嘴唇摇摇头:“本来想着忍忍就过去了,我在搬家嘛,想着把剩下的几个箱子搬完再找你,结果越疼越厉害,”说着,她指了指屋内散落的几个纸箱,里面装着满满的书和杂物。
赵星遥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心疼又有点生气:“搬家哪有身体重要!走,我送你去医院,等你好了我们再回来一起收拾。”她弯腰把夏沫的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往路边走,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叫网约车。
夏沫靠在她身上,声音有气无力的:“对不起啊星遥,耽误你事了。”赵星遥腾出一只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别说傻话,你必须得好好的,先忍着点,车马上就到。林疏月我等会儿发个消息跟她解释一下,她肯定能理解的。倒是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让我来帮你一起搬呢?不可以再这样了。”
好不容易扶着夏沫坐上车,赵星遥又赶紧跟司机报了最近医院的地址,然后侧身看着夏沫,时不时帮她擦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心里只盼着快点到医院,让医生好好看看。至于跟林疏月的约定,她只能暂时放在一边,想着等夏沫情况稳定了,一定要好好跟林疏月道个歉。
到了医院,赵星遥扶着夏沫直奔急诊室。她忙前忙后地帮着挂号、缴费,排队,问诊和取药,还时不时蹲下身问夏沫疼不疼,要不要喝水。等把夏沫安顿好,挂上点滴,她才松了口气,找了个椅子坐在床边。
夏沫看着她额头上的汗,虚弱地说:“星遥,你歇会儿吧,辛苦你了。”赵星遥摆摆手,帮她掖了掖被子:“跟我还客气什么,你好好躺着,医生说是急性肠胃炎,输完液就好多了。”
她刚说完,手机就震动了一下。赵星遥赶紧拿出来看,以为是林疏月发来的消息,结果是条广告。她心里有点失落,想了想,还是给林疏月发了条消息:“疏月,那会实在不好意思,我朋友突然肚子疼得厉害,我送她来医院了,咱们改天再约好吗?”
发完消息,她把手机放在腿上,眼睛却一直盯着屏幕。过了一会儿,屏幕亮了,林疏月回了消息:“没关系!你朋友没事吧?需要我帮忙吗?”赵星遥看着消息,心里一暖,赶紧回复:“不用不用,我已经安顿好夏沫了,输完液就好了,谢谢你啊。”
夏沫看着她回消息时的样子,撑着一只手有气无力地笑着说:“是林疏月吧?看你紧张的。”赵星遥脸一红,收起手机:“人家就是关心一下,倒是你,快点躺下好好休息!”说着帮夏沫盖好了被子。话虽这么说,她心里却想着,等夏沫好了,一定要好好请林疏月吃个饭,好好道个歉。
接下来的时间,赵星遥就一直守在夏沫床边,时不时帮她擦擦汗,看看点滴。直到夏沫输完液,脸色好起来,她才彻底放下心来。送夏沫回家的路上。
夏沫靠在车座上,脸色褪去了大半苍白,眼神里带着点八卦的笑意,轻声问:“星遥,你跟林疏月到底是什么关系呀?看你今天特意打扮得那么好看,又因为我临时爽约还特意跟人家解释半天,连回消息都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样子,可不像是普通朋友哦。”
赵星遥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包带,耳尖悄悄泛起热意,避开夏沫的目光看向窗外掠过的桂花树,声音软乎乎的:“就,就是挺好的朋友啊。之前在书店认识的,她知道我喜欢秋天,特意约我去赏桂的。”
“只是朋友?”夏沫挑眉,伸手戳了戳她的胳膊,“那人家送你铃兰的时候,你眼睛亮得跟揣了星星似的,抱着花舍不得撒手,我可都从你发的朋友圈里看着呢。还有啊,你刚才回她消息,嘴角就没下来过,别想骗我。”
赵星遥被戳中心事,脸颊更烫了,轻轻拍开夏沫的手:“你都难受成这样了,还有心思管我这些。”话虽这么说,心里却忍不住想起林疏月站在梧桐树下的样子——浅灰色卫衣衬得她眉眼温柔,递花时紧张得泛红的指节,还有指尖不小心蹭到她耳尖时那瞬间的僵硬,都像慢镜头似的在脑海里回放。
“我这不是好奇嘛。”夏沫笑了笑,语气软了下来,“看得出来她对你很上心,特意记得你喜欢秋天,连你翻书蹭纸页的小动作都留意到了,这样的人可不好找。”
车停在夏沫小区楼下,赵星遥扶着她下车,脚步放慢了些,轻声说:“我也觉得她挺好的,温柔又细心。今天临时爽约,我还怕她不高兴呢,结果她只关心你有没有事。”说到这儿,她嘴角忍不住弯起,眼里漾着藏不住的暖意。
扶夏沫到家门口,打开门就看到满地还没收拾完的纸箱。赵星遥把夏沫扶到沙发上坐下,转身就要去收拾:“你先歇着,我帮你把这些箱子归置好。”
“别忙了,”夏沫拉住她,“等我好利索了咱们一起弄。”她看着赵星遥泛红的耳尖,笑着补了句,“其实你要是对她有意思,就别太矜持啦。下次约她出来,好好跟人家道个歉,顺便……多相处相处嘛。我看林疏月看你的眼神,可不像是只把你当朋友。”
赵星遥的心跳漏了一拍,低头看着怀里还没舍得放下的铃兰,雪白的花瓣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香。她想起林疏月那句“这雪白的铃兰,肯定比纸页还衬你”,想起两人在桂花树下并肩走时,风卷着香气缠在一起的样子,脸颊更热了。
“我知道啦。”她轻轻应了一声,把铃兰小心翼翼地放在茶几上,“等你好了,我就约她出来,好好请她吃顿饭。”
夏沫看着她害羞又期待的样子,笑得眉眼弯弯:“这才对嘛。说不定啊,下次见面,人家就把没说出口的话告诉你了呢。”
赵星遥没说话,只是指尖轻轻碰了碰铃兰的花瓣,心里悄悄盼着那一天能快点来。窗外的桂花香气顺着风飘进来,混着铃兰的清甜,像裹着一层温柔的期许,漫在小小的客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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