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伴随着阮幸识的倒地也哐啷摔在了地上。
“既不可取之,便好生看管着。”
夏利见雷光消散,整个人就像是被吹散的蒲公英,摊在了地上。
这过山车般的刺激加上自见到塞勒涅后就一直遭罪的□□让他两只眼皮直打架。
双眼直愣愣的想要继续看着接下来的剧情但只剩下模糊,最后终于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还是熟悉的酸痛感,他转头抬眼便是一颗毛绒绒的脑袋,不用想这十级滤镜肯定是阮幸识,夏利又想昏过去了。
但人还是要面对现实的,他深吸了一口气瞪大双眼观察病房,还好塞勒涅不在,又把这口气吐了出去。
混浊带着复杂的心情却吐不出去,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塞勒涅却也放不下他,怪异的感觉充斥着夏利的心房,一下又一下,像要敲碎他仅剩的防守,要他去面对他再不能逃避的感情。
他不知道之前那虚假记忆中的自己是为什么认为塞勒涅是爱着自己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曾经毫无保留的情感寄托让他把塞勒涅特殊化。
就像是雨天中摸糊城市里草丛中的一抹蓝色,一瞬间的惊艳便让人久久不能忘怀,让人忍不住驻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夏利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向仍在熟睡的阮幸识,忍不住的有些嫉妒。
夏利当然知道这是错误的,不正常的,那然后呢,没有人跟他讲过了,从他的生活环境来讲道德,那夏利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他尝试抬起手,除了疼痛其它没什么问题,然后伸出手推了推床边的阮幸识,像在摇一朵向日葵,这样想阮幸识还挺可爱的,如果昨晚没有捅自己就更好了。
阮幸识从睡梦中醒,眼里带着梦茫的水汽,像小鹿的眼睛看似懵懂又无知,头上乱翘的发梢丝毫不显得邋遢,倒是可爱。
“昨晚我昏迷后发生了什么?”夏利的嗓子因为吐血和将进几天未曾进水变得更加沙哑和难听。
阮幸识的滤镜顿时减轻有些声线有些发抖的说“他昨晚看见你昏迷后就走了。”
“没说什么?”“没有”
夏利判断不出信息的准确性但也知道不能轻信他人,尤其是昨晚刚给他一刀的人,说实话自己这样不能算记仇吧。
气氛又逐渐的尴尬起来,没有人打开这犹如被蒙上保鲜膜的碗。
“咔嚓”一声空气都好像更加流通了,“进。”
入眼便是一簇鲜花,然后就是江知年那吊儿郎当的脸,说丑到是不丑,甚至可以说帅得风流。
“有人啊,看来是我来的不巧了。”有点茶,再品品。
看的出江知年是想活跃气氛,但没有把握好那个度,让气氛更加凝滞了几分。
夏利用手支撑着上半身,脸上的表情不显半分苦痛,阮幸识看到伸手想要去帮抚但被夏利侧身挡开。
气氛变得犹如胶体塞进呼吸道难以喘息,江知年差点顺拐的关上门顺手把花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
现在不可能再有如同天籁之音的“咔嚓”声,“额,这次来是想询问一下当时的情况,以及你去山上的目的,刚好两个当事人都在。”
夏利依靠着床头转头看过去,带着苍白的颓废感,往阮幸识那瞥了一眼,好想逃避就是他此时的第一感受。
夏利不受控制的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没什么,前几天和朋友约出来爬山谁知道能发生这事。”
“关山不是什么网红打卡点,甚至可以说名声不怎么样,前几年刚发生过大事故,你们怎么想的往那里钻?”很明显江知年不相信这套说辞。
此时阮辛识总算知趣的开口“我们马上大学毕业想搞点刺激的,本来是打算到时候和同学们一起来,先来探探地,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你们去那干什么了?听救授的说,当时山顶上就你和另一个人爬在雪地上,一个惊吓过度,一个满身是伤,还好这小同志跑下山带救授队上去,要不然你俩小命不保啊。”
这回夏利真的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编了,“我和那个人不认识,我是因为看到灵异事件吓的到处乱跑摔的。”
“别当我傻,你身上的伤怎么可能摔的出来,那人好像是当地的小混混,你们当真不认识?”江知年怀疑的打量着夏利道。
“真的,要是认识,那受害者肯定也是我,我肯定会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我是真的不认识啊。”夏利洋装无奈道。
“好吧,我也没什么事了,就先走了,有空再来看你。”这时开隐身的阮幸识终于起身准备送送江知年。
再次寂静下来的环境让夏利与以往不同的心安了下来,一切都寂静无声,夏利呆呆的望着窗户,听着外面传来的哟呵声和车子的鸣笛声感觉先前都好似梦境般不真实。
时间像水流缓缓流过,像个小偷不留痕迹的带走了许多东西。
阮幸识很少在除了走剧情外进行社交。
在蹲下都很难看清脚的小房间里关上几个月甚至更久,没有人会愿意聊天,要不是有系统24小时监控或许会发生难以控制的事情,所有人都活得小心翼翼。
“你…也是,那个吗?”阮幸识用细细软软的声音问,让人忍不住怜惜,好在夏利完全是脸硬心更硬的主。
“是什么?任务者?穿越者?被惩罚的囚犯罢了。”夏利忍不住冷笑出声,自己甚至还…爱?是“爱”吧,爱上了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为什么你可以说出来?”阮幸识圆溜溜的眼睛瞪的更大。
“为什么不能?”夏利疑惑道。
系统冷不丁的冒出来[他的系统是由小世界繁衍出来的,更低级。但是已经跑路了。]
“我……”阮幸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的系统已经跑路了。”夏利没想着要瞒着这种东西,也不清楚其价值。
阮幸识更说不出话来了,呆呆的,甚至是有些空落落的不相信,半天憋出来一个扭曲的笑容“哈哈,怎么可能嘛,系统,系统…”。
他尝试性呼叫,但回应他的只有寂静。
久久的沉默,夏利看着阮幸识的表情,很难描述,似笑似苦又像被摄住了魂。
时间也这样悄悄过去,眼泪不自觉的从阮幸识的眼里落下,大颗大颗,像宝石糖。他终于能够哭出来,以自已意愿的哭出来了,他大笑的哭出来,像个稚童。
“你走吧,虽然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什么了,但是你自由了。”夏利看着他劫后余生的状态说。
劫后余生…这对于贫民窟来说是不可多得的,所有的所有都是灰蒙蒙的,压抑的叫人喘不过气,所以他由衷的祝福阮幸识,祝福他以后能够像风,像水,像再也不被笼子拦住的在蓝色天空中自由飞翔的鸟儿。
阮幸识还是在哭,在那止不住的抽泣,他攥紧衬衫的领口,尝试呼吸空气——他过度呼吸了。
夏利按下呼叫按扭,护士来的很快,夏利看着他的背影说:“我要走了,祝你好运。”
他不清楚阮幸识有没有听见,但他有点想回家了,虽然他破烂不堪,也不会有人在等他回家。
夏利扶着栏杆下床,试着走了几下,腹部的疼痛变的尖锐,但没关系。
他穿上鞋子洋装没事,一步一步走缴费厅办理出院。“系统帮个忙。”
[知道了。]系统侵入了医院系统给夏利批上了可以出院的批注。
夏利交完钱就出去了——用的原主的钱,怎么说摆脱了道德就是爽,好孩子不要学,原主的钱也已经所剩无几了,毕竟夏利一直在坐吃山空。
月亮摇啊摇,摇进了谁的心。夏利坐在公交车站抬头望着月亮,他坐了很久,又饿又冷,熟悉的感觉,不安慢慢爬上心头。
他轻轻的呢喃着那个名字,又不自觉把情寄托于,那个不经意间取下的,令名字主人厌恶的名字。
世界好像被抽取了空气,寂静的只剩下虫鸣。
没钱啊,真难办。愁啊愁,愁的头发都掉了几根,又有什么用呢。!
“剧情乱成这个屎样,还有的救不?”
[没有,所以加油吧,宿主,系统将与你同在。]
“那你借我点钱吧。”“没钱活着都好难,别说做任务了。”夏利耍无赖道。
[请宿主靠自己的努力完成任务!请宿主靠自己的努力完成任务!请宿主靠自己的努力完成任务!]重要的事情说三遍,然后夏利的手机叮咚声响起。
他拿起手机尝试了几个键终于亮起来了,刚才付款都是系统直接侵入手机付的,夏利仔细看花花绿绿屏幕上弹出的小框,很好,他是文盲,虽然爸爸妈妈教过认字,但是没教过外星字啊。
夏利向系统求助“系统,我看不懂。”直接了当的让系统都有些无语。
但是他给夏利发钱是能说的吗?不能。[等一下,我调一下。]
手机上文字瞬间转换,“谢了啊。”对钱也对文字转换。
系统真的帮了夏利许多,不管是记忆还是屏蔽,虽然这也算他的工作之一。
系统被迫做慈善。
夏利不会用手机,只要是有关手机的都是系统教的。
阮辛识系统在天雷将要辟下的时候就跑了。
天雷是世界意识降下的,包辟死人的,虽然阮辛识是主角但也不可避免,而系统如果没急时转移会一起消亡。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章 第七章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